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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知道方霆这幅自负皮囊下到底包裹着怎样自卑又扭曲的变态心理,巧了,他就喜欢戳人痛点,看对方跳脚。
没再理会方霆一瞬阴沉的脸色。
他扭转过身,向后摆摆手:“得了,知道不能完全指望你我去看看情况。”
科纳恩语气一顿,步履不停。
“说不定‘旧情复燃’呢?”
迟渊和陆淮若真的利益一致地站在一起,他们似乎便没什么复盘的可能了。他明白方霆提到陆淮的意思,对方自从被迟渊背刺后再没动静,而最近迟渊也有点联系不上的意思
他走出房间,背抵着门听到屋内重物砸地的动静,懒洋洋地扯出抹笑,才不紧不慢地同凌秩联系。
废物就是废物,情绪外露,任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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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说是,你会心疼吗?”
迟渊退到半米之外,头低垂着,在陆淮不再想要回应、耐心散尽准备阖上眼的那秒,听到了对方这样的回答。
他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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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是无心问出口,但却也是真的有点想听见陆淮的回答。
即使,没有回答是他不愿承认的意料之中。
留出空隙几秒,他似乎感受到脑袋被东西猛烈撞击的那瞬,摇晃翻滚,糅杂混合,最终形成一片空白。
他不知苦涩地眨眨眼,似鸢尾的凤眸上盛起的霜雪又重了些。
“我胡说而已,别这么沉默嘛”
他有意讨喜地轻松语调,自觉揭过去才掀起眼,却没敢在陆淮的神色上逗留,彷徨般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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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阶递上来的那瞬回神,陆淮眼睑漠然地瞥开,冷声否定: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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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眨巴了下眼睛,也不知是怎么笑出来,他认真地点点头,附和着:
“是我想也是。”
应该是不会。
成晔刚调侃过的话语还犹在耳畔,虽是调侃,却真实。他说自己所谓的挽回大概只能由四字“自取其辱”概括,他觉得有道理,便没反驳。
后面还有关“死皮赖脸”层次的描述,他不太能判定,但他现在再赖着留下好似太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