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那是赶来看我笑话么?”迟渊明知不是,却还是这样说道,他目光将陆淮上下打量一遍,像是要察觉出之前没在意过的细节。
陆淮敛了神色,整个人看上去又像他所熟悉的那样漠然,他说:“迟渊,身体是你自己的。”
火又要被呛起来,迟渊不知陆淮发的哪门子疯,怎么突然就变了,在他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指教语气。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立场?”原本的“你管得真够宽的”在脱口而出的瞬间被咽下,他凤眸上扬,突然换了话语。
陆淮眸光闪了瞬,微微语塞,除却刻意忽略竟然没有别的话反驳,他瞥过视线,并不与迟渊对上:“你和方栖名”
气氛陡然坠入冰点。
迟渊眼中的促狭荡然无存,他甚至想笑出声来,把前几个小时胡思乱想的自己拎出来冷嘲热讽——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觉得陆淮喜欢他?
这几个字一出,他即使有过那么一点火星也熄得干干净净了。
于是他停下所有动作,咬牙切齿地打断道:“陆淮,你真够可以的。”
见人愤怒地抛下浴巾,愤怒地摔门而出,陆淮愣愣地站在原地。
果然还是方栖名这三个字带来的冲击大么?他挑起唇,眼中划过嘲讽,算是在心里回了对方的话——他确实没任何立场。
譬如提醒迟渊放下方栖名又或者站在此处,进行过多干涉。
他从头到尾,能做的,只是提醒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他好像要知道了
迟渊:我再试探试探
成晔:别看我,我拿着存稿
我:全场唯一真预言家
陆淮静默地站在原处良久,整理好情绪出来,却不想碰见个陌生的熟人。
方栖名就站在房门前,距离他大概一米,瞅见他出来时,那双望着纯善的眼睛满满都是惊讶。
“陆淮?!”
陆淮抿唇,手却比脑子更快地半掩上门,微微抬起下颚不置可否,而眼神褪却第一反应带来的惊讶,转瞬冷凝,生生逼退了欲上前的方栖名。
“你怎么会在这?!迟渊呢?”方栖名将陆淮的动作尽收眼底,满是难以置信,想到某种可能,他厉声道,“迟渊是不是在里面?你和迟渊!你,你关门是什么意思?”
很难想象第一次见面软着嗓子喊他学长的人,有朝一日会歇斯底里成这样。陆淮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方栖名明显瘦了很多,略有肉感而让旁人觉得亲切的脸颊,此刻稍微凹陷,多少透露出主人的状态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