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皱着的秀丽长眉倏而散开,鲜少笑了:“自然愿意。”
她反手握紧了白梨初的手。
眉宇里一片舒然。
阳光下,主仆二人一坐一跪,她们的影子渐渐重叠,融为一体。
警方动作很快,有了大致的推理方向后,蒂尔断定他们在橡树街与香榭大道交叉口的监控死角处换了车。
之前被带去审讯的马丁扛不住压力,终于说了实话。
刑满释放后他仍不思上进,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那天,游手好闲的马丁刚巧看见一辆车拐入小巷,车上匆匆忙忙下来几个人,换上停在一边的黑车启动了,他们毫不停留地驶出小巷,只余下一串汽车尾气。
马丁险些被黑车撞上,啐了一口,回过头来,他见那辆白车车门大敞,后座上居然还放着一捧金币。
马丁咽了咽口水,心头一荡。
“什么意思,车和钱都不要啦?”
马丁对着车离去的方向装腔作势地大喊。
自然没有人回应。
他转了转眼珠,没有到手肥羊不牵走的道理。
马丁上了车后座,拿起一枚金币咬了一口,绝了,这他妈是真货。
大喜过望,他贪婪地将金币全部摸到怀里,一关车门,正打算溜之大吉。
他本要走,脚尖一转,鬼使神差地打开驾驶座车门——果然,车钥匙也正插在钥匙孔上。
审讯室里,马丁后悔大叫起来,手铐叮当作响,他涕泗横流道:“上了车刚开没多久,我就觉得不对劲,后面那辆出租车跟邪了门儿似的,追着我不放——早知道这帮人是拿钱买我的命,我怎么着也不会碰那钱!警官,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警员巍然不动:“所以按照你的描述,他们一共有四个人?”
马丁点头如捣蒜:“四个人,都人高马壮的,”他忽然皱起脸来,回忆道:“不对,有一个好像是喝醉了,他们动作很快,我真没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蒂尔抱着手臂,审讯室是单向玻璃,一墙之隔,他将马丁的神情尽收眼底。
手机响了起来,来自秦墨的讯息。
【秦墨:很有可能是伊沙杜邦干的,我正在前往星岛的路上。】
蒂尔拧眉,拨打秦墨电话,却已经关机。
登岛
兰斯菲德已经被禁足五天了。
今天是个阴沉的下雨天,拉开厚重刺绣暗灰色窗帘,能看见海面上笼罩着一片乌云。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