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早都会替他送出去的,但谢公子说得对,的确不是现在。”
问荇神色平静:“也不是给所有人,只有他信得过的友人和至亲。”
柳连鹊性格宽厚广交善缘,到最后真的信得过的却算不上多。
“你还是小心些,怎么确保柳少爷信得过的友人,全都是……”谢韵说不下去了。
全都不会偏向柳夫人和现在的柳家。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谁才是信得过的人。”
比如谢韵,分明和柳连鹊算不上知己挚友,柳连鹊却清楚遇着事能找她。
“我向来又没什么主见,所以我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我没主见,我听我夫郎的!
谢韵:没看出来……
进宝:没看出来……
鹊鹊:……
鹊鹊:好。
所谓要挟
已经过了午时,谢韵将柳家送的白玉兔坠子交到下人手里,自己则捏着包帕子的布略微出神。
问荇早已离开,可他刚刚问出的那些话,给出的态度实在让谢韵无法不在意,越想越细思恐极。
柳携鹰的转变有无隐情,柳家是不是也牵扯上了巫蛊邪术,问荇知道什么内幕……
以及柳连鹊究竟活没活着。
她越和问荇接触,越感觉到柳连鹊可能就在问荇身边,教了问荇很多事情。
可偏偏柳家不是问事的好地方,她需得等其他好时机。
“韵儿?”谢县丞有些担忧地看向谢韵,打断她的思索。
他的女儿似乎从园子里回到他身边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让父亲担心了,孩儿无事。”
谢韵浅浅一笑,她在家人面前素来讲话会亲善些:“只是想到这几日积压的公务不少,需得先回县衙一趟。”
“无事就好。”
“给小姐拿身利落的衣裳,带她去县衙。”
谢县丞心照不宣,谢韵是遇着烦心事不想告诉他,姑娘有自己的主见,他这做爹的也不勉强。
谢韵抬起头,柳家的牌匾就在眼前。
不愧是柳家,连块牌匾都恢宏大气。
她轻舒了口气平复心情,带着随从朝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要变天了。
未时。
“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