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那种心思。
手不自然收紧,腕骨处微微颤抖,柳连鹊想低着头看书,却惊觉方才他拿着的书竟然是倒着的。
慌忙将书转回原样,可心思不似书,依旧转不回来。
要是一切都只有书里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身后的青年睫毛微颤,但终究是没睁开眼,呼吸又归于平静中。
就好像真的睡着了般。
清晨。
“咕咕咕。”鸽子梳理着自己炸开的胸脯处羽毛,豆豆眼用力瞪着。
“道长昨夜睡得好吗?”
问荇边洗着脸,边问肩头站着鸽子,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的长生。
明知故问。
明明他已经再三和进宝说了不会杀他,更不会大晚上在问荇的地盘上杀他,连符咒都留在离进宝很远的地方。
可这小邪祟还一副凶巴巴又可怜兮兮模样,虽然没把他怎样,可弄得他心里不舒服,压根睡不好觉。
长生心里郁闷了下,非常大度地没和进宝计较:“尚可。”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鸽子也垂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附和他:“咕。”
那个邪祟皮得要死,趁着主人不注意居然想拔它的毛,简直可怕!
“我知道进宝有些闹,可我家其他屋子都不好住人。”问荇看在眼里,寻思着有机会得好好说两句进宝。
虽说进宝怕长生理所应当,可长生毕竟是好心来帮忙的,把人家气走了可不好,谁帮他忙呢?
“道长去再歇会,我早上要去地里看下菜。”
“你今天还下地?”长生一脸诧异,“不是说晚上问家人得过来放火,地里事情先放放吧。”
“我毕竟就个种地的,天塌了我也得去种地。”问荇耸了耸肩,“要是他们今晚没来,明晚没来,难不成我还得等他们来了再干事?”
这群想吸他血的亲戚何德何能呢。
“我去看看就回来。”
问荇提着桶背对着长生挥了挥手。
之前的麻烦事他可以拜托鬼帮忙,可以拜托祝澈帮忙,他不需要站到台前,只需站在幕后策划。
可问家的事他避无可避,如果他不能亲自让他们吃苦头,问大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问荇得赶在白天把该干的事干完,该做的准备全都做好,肯定不能待在家一整天,就干等着问家人过来找麻烦。
“那他们要是不守时,今天白天来了怎么办?”长生语塞,问荇这心未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