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楼是有会读心的能人异士吗?”话唠的书生目瞪口呆,他刚刚才说完,怎么醇香楼就立马顺水推舟将赛熊掌推了出来。
“兴许只是准备齐全罢了。”他的同伴似笑非笑看过来,“你当谁都同你这样,整日就会咋咋呼呼。”
“生意人都精着呐。”
即使有时候瞧不上商贾,可他不得不承认,商贾在某些地方远比他们有本事。
听到书生们的话,坐在书生们旁边一桌的中年男子不甘地低下头饮酒:“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暗自嘀咕:“许曲江就是命好。”
他家酒馆离醇香楼只有一条街,结果生意差了醇香楼不止一星半点,他也是好奇醇香楼是如何挣钱,才会来凑热闹。
眼见着醇香楼家伙计也只是伙计,跑堂也只是跑堂,最多就是精明了点。
醇香楼不过是运气好总能得些食材珍品食材,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他上去尝了那赛熊掌,别管好不好吃,都要赏许曲江一张大黑脸,给全场的食客都瞧见,让他们下不来台!
怀揣着这种心思,他热络地把身子往前探,想成为那十个人之一:“我也想尝尝赛熊掌!”
场上想来尝熊掌的不到三十人,他的位置虽然小但显眼,如果嗓门大些,被选上的几率按理来说很大。
可问荇的目光在二楼和一楼的客座包间游弋,怎么都没落到酒馆老板的脸上,仿佛当他不存在似得。
问荇并不是毫无目的的随便点人上台,也没有全数只盯着富贵人家看,而是尽量把每种客人都顾及到。
找了一圈,问荇依照不同人的着装和举止判断他们的身份,点了两个商人,两个农户,一个猎户,一个官差,然后点了两个富商派来的小厮,又点了个十岁出头的小公子。
他本来还想点个读书人,可苦于书生都不愿意往前走,全都安安稳稳坐在座位上,问荇只能作罢又点了个商人上来。
酒馆老板急得冒汗,这戴面具的伙计点人点得这么散,按理来说不应该看不到他啊?
问荇扫了眼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酒馆老板,若无其事别开目光。
得亏他记性好,还记得之前上街买货卖货,这酒馆老板遇着醇香楼的人就脸黑的像奔丧,次次都是一副鬼样子。
就当他小人之心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谁也别想窜出来碍人眼,当跳梁小丑。
“好耶!”小公子蹦蹦跳跳走上前来,没顾忌大人们,迫不及待端起一盘,闻了闻,瞪大眼睛。
“好香呀。”
“永儿,记着吃相好点。”
年轻的父亲无奈拦住自家调皮的孩子,他担心待会永儿吃得开心,又想干舔手指的事情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