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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点小小的狗血震撼

 

慕献灯白天靠在床头有些生无可恋,这会儿他有些清醒了。

他还是觉得昨晚的雾气有些问题。

大白蛋看着检测的数据,干巴巴安慰:不怪你,昨天渊烛情绪波动太大,他波动一大就会放那种雾,那玩意儿功能还挺多的,助兴催眠麻痹…

慕献灯:?吸血鬼都这么牛的,这什么异能啊,我也想要。

大白蛋安慰道:只有渊烛会,他的特异功能除了雾气,还有别的很多呢…

慕献灯:那他有不擅长的吗?哦对,想起来了,他是不是警惕性不够高啊,比如对周围情况变化不太敏感啊,原文里“慕献灯”提前回家他都没察觉到。

哈哈这么一想感觉有点地狱笑话了…

慕献灯摇了摇头赶紧把这念头从脑子里摇出去:接下来的死亡剧情点,我严重怀疑到时候渊烛掉链子。咋办?

叹息一声。

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终于,本应万众瞩目但是由于出了点差错,所以慕献灯并不是抱有期待的剧情节点他还是来了。

但是没办法,慕献灯生平最爱演这种狗血戏码,于是他精神还是振奋了起来。

提前工作完,路过甜点店照例给渊烛带了一份小蛋糕,慕献灯回到了家,站在门口,察觉到屋内不止一名吸血鬼时,勾了勾唇,看来别的因素没有被影响,硬走剧情估计也能走下去的…吧。

走完剧情,他就可以下班噜!

白蛋也很激动,跳了起来慷慨激昂念着和慕献灯最开始的时候俩人编出来的剧情,打算给慕献灯加强一下印象:

“渊烛语气轻佻说道:‘爱?你在开玩笑吗星?一个人类蠢货而已,他除了脸蛋和身材,还有哪一点是突出的吗?我嘴上说一句喜欢,他就立马爱上我了,每天愚蠢到主动送上来给我供血,啧~’

慕献灯开门的手一顿,反射弧再慢的他也意识到屋内的情况,拎着小蛋糕的手也有一些颤抖。

只是一瞬,屋内正在谈话的两名吸血鬼便察觉到了提前回家满脸苍白的人类,渊烛一顿,轻笑一声,满脸嘲讽,竟也是不装了打算摊牌…”

慕献灯一边听着系统朗诵自己按照人设扩写的剧本,一边注意屋内的情况,情况稍微与自己的剧本对不上号,是那位陌生的吸血鬼先开的口。

陌生声音道:“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渊烛没出声。

陌生声音不依不挠:“就那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蠢货?”

渊烛开口了,让他闭嘴。

陌生声音继续刺激渊烛:“你不是说过,只是玩玩,随便对他说了句喜欢,没想到他还真的眼叭叭凑了上来吗?天天给你…”

陌生声音被强制打断了,还伴随一阵轰隆的声音。

慕献灯眉尖一跳,发展似乎稍微偏离了一些,但大差不差,该念的台词确实都念完了,于是抬手直接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狼藉,渊烛不知道发什么疯,眸子猩红,直接祭出镰刃,而他的对手腹部直接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刺目的血呼啦啦直流。

那位处于下风的吸血鬼听到开门的动静后只是看好戏一样戏谑一笑,带着一些挑衅地回望着也察觉到人类提前回来了、面色一瞬间苍白的渊烛。

慕献灯:?

哥们,不是,你在我的屋子里打起来了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哥们,不是,你抢我戏份啊?

现在不该我脸色苍白吗?你脸色苍白个什么劲?

慕献灯尽管戏份被抢了,也依旧兢兢业业苍白着脸,有些手足无措,拎着蛋糕丝带的手也有些颤抖,只能将悲戚受伤的目光移向渊烛:“阿烛…?是真的吗?”

渊烛握着镰刃的手都有些发抖,唇都似乎失去了血色。

哪怕是年幼的渊烛举着比他高处半个身子的镰刃的时候,他都没手抖,现在却抖得厉害,他急促的摇了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一瞬间说不出话了,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渊烛。

他在害怕。

尽管对手不按照剧本来,慕献灯还是兢兢业业,声音出其的沙哑,眸子依旧是漂亮的湛蓝色,此刻带着一丝雾气,语气卑微到近乎哀求:“阿烛?你们刚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你…”

渊烛几近崩溃,摇着头,有些一晃一晃地向慕献灯步步靠近:“小慕,你别这样,小慕,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慕献灯盯着他猩红到快要泣血的瞳孔,后退了一步。

渊烛已经快崩溃了,屋子里全是骇人的雾气,那些雾气直接实体化抵住了慕献灯的后背:“不是的,小慕,你别害怕我…别怕”

慕献灯也要崩溃了,他的戏份怎么还没杀青啊,渊烛挥挥手就能把他一个人类弄死啊…

慕献灯余光瞥到那个腹部被划伤一道大口子的吸血鬼,因为渊烛武器的特殊性,那个吸血鬼完全自愈不了,只能放任鲜血留着,他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手上握着银制短匕。

这人,该不会要搞事吧?

天助我也。

在扮演过程中,因为扮演的人习惯性格不同,难免会发生一些偏离原剧情的情况,但这无伤大雅,只要最后结局差不多就行了,比如少年的结局是死在居民区。

但是还是要符合一下人设。

于是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慕献灯飞快挡在渊烛面前,就等短匕刺过来。

结果一阵天旋地转,慕献灯只看见渊烛伸过一只毫无血色的手、然后徒手抓住了那把短匕,

然后折断了…

断了…

了…

眼前又是一晃,慕献灯被抱坐到不远的椅子上,渊烛甚至有功夫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块白布蒙住了慕献灯的眼睛,随后他似乎又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眸子猩红、在昏暗的房内显得亮橙橙的,扭头对那位吸血鬼展开了单方面屠杀行动。

白蛋仔仔细细汇报着战况,什么渊烛杀红了眼啦,满屋的血啦,但是尽管满屋全是血慕献灯坐着的那块地儿却干干净净一个血点都没被溅到啦…

哦,慕献灯都快忘了渊烛是吸血鬼来着,理应来说控制血流方向也正常…

啊不是,怎么会把异能用在这种地方啊!

啊哈哈…你人还怪好的…

等到耳边彻底没声后,大约两分钟的时间,慕献灯脸上蒙眼的布就被渊烛取了下来。

微微眯了眯眼睛,慕献灯这才看到屋内已经恢复如初,那个吸血鬼不知道去哪了,屋内只剩自己和渊烛,刚刚因为打架而东倒西歪的家具也早已复原,买回来的小蛋糕也被渊烛放到了桌上。就连这里最不正常的渊烛也与平常无二,他温柔地笑着,声音缱倦,带着一丝讨好贴近慕献灯的额头:“小慕,那个吸血鬼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故意说了那些话,仅此而已。”

好好好,这么搞,反应这么快是吧。

其实按照原剧情慕献灯的人设,现在慕献灯可能应该傻乎乎的信了而且感动地抱上去的。

但是慕献灯,算了一下接下来任务完成度几乎为0,便放弃表情管理了,有些无奈地看向了渊烛。

渊烛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笑着安静等待慕献灯的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慕献灯的错觉,他觉得,渊烛笑得有些瘆人。

这种瘆人的笑让慕献灯有些应激,他有了一股危机感,那么是不是说明任务还是有可能完成的?渊烛还是有可能暴起弄死他的…吧?

在大概又是两分钟,渊烛没等到慕献灯的回复,还是保持着那个笑以及与慕献灯额面相贴的动作,抬起了手,轻轻扣住了慕献灯的脑袋。

他们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

慕献灯有些惊讶。

他、在、做、什、么?

渊烛眸子里出现了血红色的光晕,他黑色的发尖处也透露出暗红的光。

慕献灯差点眼前一黑,靠,这阵法不是失传已久吗,渊烛为什么会?

白蛋急死了:我靠他在找你的的记忆,好像想把刚才他谈话被你听到的那段删掉。

慕献灯想往后缩,却又被渊烛的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渊烛轻轻呢喃着:“小慕,别怕,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我们又会很以前一样…没有人能来打扰我们…”

哈哈…你这个状态很难让人不怕啊。

现在渊烛已经一个节点一个节点翻开查找是不是要找的那段记忆,要是找到和系统、小世界、总部的任意一条记忆,大家都玩完了哈哈。

走吧。慕献灯对着白蛋讲。

白蛋就等慕献灯开口了,直接强制传输,一人一蛋半秒内便脱离了这个世界。

回到总部后,慕献灯惨兮兮的填着表格,任务失败,强制弹出世界,还是有那么一点丢人的。

慕献灯填写报告的时候,又回去查了一下他们被弹出世界后,那个世界怎么样了。

很惨烈。小世界直接崩塌了。

慕献灯被弹出世界,壳子直接失去了灵魂,倒在渊烛怀里。渊烛愣住了,眸子的术法直接消散了,他有些手足无措,拥着失去意识的慕献灯。

渊烛疯了。把人带到血族用了各种方法都没用。

求助前辈与老师,他们也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并且对此现象表示好奇与疑惑。

最后视频停在渊烛躺在棺材内抱着那个空壳的画面上。

棺材很狭窄,慕献灯推测可能是渊烛以前睡觉的地方,躯壳躺在棺材的正中间,渊烛姿态有些扭曲挤在棺材里面拥住了躯壳,他闭着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一具失去意识的躯壳,一个用尽各种办法不能把人救活后发疯到有些变态的爱恋者。在封闭的空间内,似乎空壳内也能长出血肉心脏,似乎他们的心脏也能贴在一起。

慕献灯关掉了屏幕如实写下了报告。

轻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这次翻车了,总结经验,下次一定。

酒楼内,二楼,少年身上挂着琳琅环佩,随意靠在软椅上,手搭在旁边栏杆上,翘着二郎腿,听着说书。

他锦衣玉带,华饰满身,马尾高竖,额上有一条镶着红色玛瑙的抹额,更映地整个人熠熠若昭阳。一只耳边挂着上好的玉制耳坠,上面打了红红的络子垂了下来,络子随着少年吃着冬枣的动作一晃一晃。

“慕二公子,点心”旁边的小厮将满香楼的招牌点心呈了过来。

座上少年是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慕氏、安昭侯慕老爷的嫡次子——慕献灯。

少年神色恹恹把玩着一把精致漂亮的柳叶刀。

“包起来,过会儿带走。”少年又听了会儿书,有意无意扫视整个酒楼,主角怎么还不来啊,这都蹲点多少天了。

楼下传来了阵阵嚷嚷声。慕献灯眼下一撇,只见一壮汉,一青年。壮汉激愤暴起随手抄起旁边的空碟子砸向了青年。

慕献灯指尖捻起盘子里的一颗冬枣,往下一砸,冬枣与碟子相碰,将扔出来的碟子砸偏了一点,与青年擦肩而过。

青年诧异抬头,向上望了一眼,眸中微动。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意气莫过于此。

慕献灯直接翻身跳下楼来,小厮急扒栏下望,惊叫:“二公子!”

“哪里来的毛头…”那壮汉碟子被远远打飞,刚想动怒,看到那少年穿得绫罗绸缎、满身清贵,吓得噤声了。

“多谢…”青年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虚虚咳嗽了一声,他微微道谢,但似乎并不认识慕献灯是谁。

“安昭侯二子,慕献灯。”走近一看,慕献灯才发现青年似乎身体孱弱,虽身形如鹤,却瘦削不堪。明明已是冬天,穿的衣衫却单薄发旧,还是秋衫。

“在下,笼月楼,多谢慕二公子相救。”

慕献灯瞳孔睁大一瞬,啊?逮到主角了?

大白蛋直接触发关键词开机了。

大白蛋:完了没认出来啊,你刚刚是不是刷了一波他的好感度啊?快补救快补救!

经过上一个世界的教训,慕献灯痛定思痛反思应该是好感刷太高才导致后面的悲剧的,所以与系统两人反复强调再强调,必须在主角面前刷恶感!

慕献灯语气变得不正经,调笑道:“哈?那个齐国送过来的质子?倒是个美人胚子。”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脆,又夹杂了点明朗柔和,说着调戏的话,尾音似带了钩子。

笼月楼眉尖一跳。

大白蛋:大人威武!这波补救简直完美,当众贬低其身份,还调戏羞辱他,他肯定气晕了。

慕献灯满意一笑:我就说我是专业的。

哥一出场,帅炸全场。

慕献灯:他用药将自己变得这么孱弱,对自己这么狠,真是个狼人,但是有一说一,长的确实好看,是我见过摆放到了他爷爷的办公桌上,他念着门罗家族的誓词,他对他爷爷说——

“我要我的伤痕成为门罗的勋章,我要我的白骨化作门罗的丰碑。我会成为加冕的英雄,我承担得起这份殊荣。”

门罗后来对外掩饰他只是个beta。

直到他做彻底挖除腺体手术的前一天。他碰到了一个alpha,他在那天闻到了很轻浅的玫瑰香。

奥尼恩斯的腺体法乱起伏一通到后来的有技巧地套弄着,滚烫的肠壁感知着身下人的性器,满意地听着慕献灯喉间的哽咽。

奥尼恩斯拨开慕献灯汗湿的黑发,鬼迷心窍般垂头亲着人的额间,缓慢下移亲到了唇角,他亲地很笨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手足无措。他悄悄帮慕献灯放下去了那被野格卷上去的衣摆,仔仔细细帮他整理着衣服,随后手又重新摁回慕献灯的肩膀上,带着一些力度。

野格嗤笑一声,但还是没说什么,坏心眼地猛力收缩了一下,感受到身下人突然的僵硬。慕献灯在奥尼恩斯的吻中突然睁开眼看向了野格,并且还慢慢红着脸推了推野格的手示意他乖一点。

野格心情又好起来。

但是慕献灯在被奥尼恩斯亲着的时候明显脸比刚才更红了,那东西似乎也更胀了一些。

野格心情又不好了。

……

最后是慕献灯哆哆嗦嗦扶着腰子从车里出来了,他想他可能再也不想回忆今天这一环了。

门刚关上,慕献灯今天第二次心脏骤停。

尤金就在车外,不知道等了多久。

不得不说,尤金是个外貌很出色的人。如果没有露出这种奇怪的笑那就更好了…他的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眼里藏着刀子的笑…

慕献灯:刚刚总觉得忘了什么,这下彻底想起来了,原来是鸽了尤金,完了。

他刚想开口道歉,就被尤金打断了。

“你们在玫瑰花从里打滚了?好香。”尤金笑问。

野格摸了摸鼻子,心虚挪开眼睛:“什么?你怎么来了,刚刚不是都跟你打了招呼吗?”

“我让你带抑制剂来帮小慕,你…?”尤金探究质问的眼神落在了奥尼恩斯的身上。

奥尼恩斯把车门关上,像罚站一样站在慕献灯身旁。

尤金,恐怖如斯。

慕献灯:diss了他们可就不能diss我哦。

“你们今天占用了小慕?我能有幸邀请小慕下一次的约会吗?”尤金又重新扬起了一开始的温和的笑脸。

“他累了,让他休息。”奥尼恩斯皱皱眉,表示不赞同。

“我知道,小慕回去休息吧。易感期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呢。”尤金弯了弯眼。

慕献灯本来还打算装成鹌鹑蛋默默隐形找机会溜的,这下被尤金cue到,三人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他只能看看奥尼恩斯,又是一脸欲言又止且歉意地走了。

大白蛋:好那个哦。

慕献灯:这样才好,磨掉奥尼恩斯对他的喜欢,离任务又进一步。

直到看到alpha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尤金的面容彻底冷了下来,扭头看向奥尼恩斯,讥讽道:“你就是这么对你朋友的?我让你阻止他们,你选择了加入?”

奥尼恩斯兀地被尤金这番话刺激到了:“他喜欢的是我!还有你野格!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你就是这么对你朋友的?”

“你明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你呢?你引诱他?你是说了什么让他愿意跟你那样做?你没有心吗?”

尤金:?!喜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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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历了上次尴尬的三人行还被尤金抓到的事件后,慕献灯在学校都开始躲着那三个人走了。

他对付尤金的话术就是“抱歉我是个alpha易感期来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对付野格的话术就是“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想我要缓缓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付奥尼恩斯的话术就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卑劣的人明明喜欢你却还是在易感期期间和别人亲密我觉得我没有脸见你了真的很抱歉。”

每每这三个人前来邀请他、粘着他、想和他当面谈话的时候,慕献灯都会摆出这些话把三个人堵回去。

完美,下班。

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校园舞会来临前。

没错就是炮灰下线的那个剧情点。他要在舞会开始之前,误闯入奥尼恩斯的更衣室,又因为碰到了心上人的原因更加把持不住,贴近奥尼恩斯,然后被奥尼恩斯撂倒后再被强制退学。

这是原剧情。但是吧……看了奥尼恩斯对他的态度,他感觉,完成的可能性不太大……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上次跟野格在一块做那种事,不难看出来奥尼恩斯是比较保守那一挂的,要是真的对奥尼恩斯霸王硬上弓,说不定奥尼恩斯对他仅存的那点喜欢也会被磨灭的吧,然后反手把他举报,让高层把他退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任务还是有可能完成的嘛!

“小慕,晚上在学校的活动中心会有舞会,小慕找到舞伴了吗?︿︿”

“小慕会跳舞吗?我可以教你,六点有空吗?想约你去天台。”

慕献灯刚想这个要不要拒绝,结果尤金停顿几秒又发来一句。

“小慕学完跳舞后到时候可以去舞会上邀请奥尼恩斯啊。︿︿”

舞会是在晚上八点开始,而尤金约他六点去活动中心的大楼天台。

尤金啊,上次鸽了他,后面又拒绝好几次,反正这都要到剧情杀了,就去一次吧。

慕献灯的设想——跟尤金学跳舞,然后两个小时后正好八点,去奥尼恩斯的更衣室,任务完成,脱离世界。

好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等慕献灯找到约定的地点后,才发现尤金已经在天台等着了。

尤金这次穿的是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一套衣裳,银白色外衫加上金色肩徽,有华贵麦穗装饰品垂下,像极了好几个世纪以前的王室礼服,当时尤金在阁楼内,手撑在窗沿上,低头望着窗外的慕献灯,月光也如现在这样打在他柔和的金发上。

他身后是一片水晶花,手上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物盒。

尤金提前布置了天台。

“上次本来要送你的花都凋谢了,这次我选了一些水晶花,你也可以把它们看作是永生花。”

慕献灯放下带过来的礼物,他给尤金带了一些小礼物,其实就是一些时下流行的零嘴,是两罐糖果,朋友之间小聚送礼倒是很合适。

尤金轻笑一声,接过蜜糖罐:“谢谢小慕。”音调轻快,像是嗓子里含了块蜜糖一样。

然后尤金递给了慕献灯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那盒子是六边形,外壳是玫粉色的。

这个形状,是戒指吗?

慕献灯:突然不想打开了。

但他还是架不住尤金炙热的眼神,在尤金的期待目光下打开了盒子,果然,里面是两个戒指,看样子是对戒。

“喜欢吗?上次就想送给你的。”

慕献灯叹了口气:“太贵重了,尤金,这我不能收。”

尤金已经取出一个戒指:“朋友之间的赠礼罢了,就像小慕给我带了礼物,我也给小慕带了礼物。”

这能一样吗?这价格都不对等啊。

“小慕是觉得不好看吗?这个戒指其实也算是谢礼,也是贺礼,祝贺小慕顺利通过塔斯塔克的考核。”

“我们不是朋友吗?小慕看不上…”

够了够了,慕献灯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很好看,谢谢你。”

尤金眉眼弯弯帮他戴在了小拇指上,手顺势扶上慕献灯的腰,开始教人跳舞。

塔斯塔克活动中心的大楼天台有一片虚拟星空笼罩着,蓝青色、粉紫色的星云就在他们头顶,璀璨闪烁的星子仿佛触手可及。

尤金与慕献灯平视,清冷的星光罩在慕献灯的身上,给他镀上淡淡的银色光晕,如同飘渺的林间薄雾。

面前alpha的红眸里倒映出自己耀眼的金发与痴迷的神态。

尤金的鼻息间突然闻到了柚木果香的味道,这是他自己的信息素,混合着一抹轻浅的、自己思念了很久的玫瑰香。

慕献灯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了,颈后的抑制贴失去了效果。

反应过来的时候,尤金已经看到面前的人捂着颈后的腺体急急后退,稀里糊涂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只看得到alpha匆匆后退离开了天台。

抓不住,玫瑰味立马消散在了风里。

他呆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在自己的无名指戴上了那个对戒,指尖还留着刚刚alpha腰间的和怀中的温热。

为什么?

为什么奥尼恩斯可以,野格可以,他不可以?

从天台下楼,就能感觉到塔斯塔克考核结束之后的舞会办的有多盛大,瑰丽的吊灯下是红丝绒的地毯沿着走廊铺进,学生也都穿着礼服。

厅内很热闹,一些人陆陆续续进场了,慕献灯看着终端奥尼恩斯每天都有发来问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感觉他现在都跟奥尼恩斯角色反转了。

算了,感谢尤金老哥送来的信息素,正好发情了,去找奥尼恩斯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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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腺体的人无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慕献灯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

奥尼恩斯记忆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闻到,还是在慕献灯给自己送花的那一天。

奥尼恩斯不太会形容,但是看到慕献灯的那一刻,刚在训练场场上厮杀完的燥郁心情很快就被平息了。

那个alpha站在窗边弯腰摆弄着什么,一根根装饰丝带从他手下穿梭而过,袖子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而教室内的灯光温柔地抚摸着他,他漂亮地很不真实。

奥尼恩斯认出来了,他是野格很感兴趣的那个alpha,也是……暗恋自己的alpha。

当时野格把慕献灯教训别人的视频发了过来,附上一行奥尼恩斯认为的略带嘲讽的留言——这是你的某位来自乌兹星的追求者哦。

他本以为又是野格的恶作剧,可是当他点开视频看到视频中alpha的背影,听到alpha干净清冽的声线的时候,奥尼恩斯又沉默了。

野格又说这个alpha给他写了信,他就又去翻看了那个匿名帖子——他花了两个小时从头到尾完整地看完了那个暗恋者的帖子。

“你忠诚的暗恋者,慕”

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慕”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视频看不清正脸。

当他刚想寻找这个人的时候,“慕”却稀里糊涂般与他相逢。

慕献灯给他送花,被提前回教室的他看到了。

他受伤的腺体沉寂半年,又在那一天蠢蠢欲动开始发烫了,同时他捕捉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

原来那就是慕献灯的信息素啊。温和、清澈、生动,像风一样。

奥尼恩斯有注意到他身前的野格也同样愣在了原地,他们刚从训练场出来,一个肃杀冻凛带着寒潭的冷意,一个煌煌烈烈带着硝烟的妄逆,却都默契般安静了下来。

教室里的alpha像是林间的风,晨起的雾,山野间的玫瑰。

胜过联邦内任何一支安抚剂。

奥尼恩斯在昏暗的房内,低头半蹲着,面颊贴着玫瑰花,修长的手指捻着一片花瓣,脸上泛出一抹红。

玫瑰味,真的很香,可他没有腺体了,闻不到慕献灯的信息素,用这些玫瑰替代也……但是如果能再次闻到就更好了。

“咔擦”一声很急促的开门声在这间私人更衣室里尤为清晰,奥尼恩斯皱皱眉,并没有回头,估计是粗心的同学走错了,他想。

可惜来人并未如奥尼恩斯所想一般关门离开,他一步一步朝着奥尼恩斯靠近。

“出去。”奥尼恩斯面无表情继续打理着面前的花,眸子沁着冷意,下达了逐客的命令。

背后的人越靠越近,脚步杂乱。奥尼恩斯转过身子刚想抬手,却发现来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

奥尼恩斯的手转为贴上慕献灯的额头。还未发话,却被另一个人打断。

“是你出去。”尤金跟在慕献灯的身后,施施然把处在易感期间连路都看不太清、却误打误撞走进奥尼恩斯私人更衣室的慕献灯带到自己怀里。

“刚刚我们在约会,他的易感期是我的信息素诱导提前的。我现在可以抚慰他,所以,你出去吧,奥尼恩斯。”

尤金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安静的房间内。

奥尼恩斯握拳一瞬,感觉喉间都哽住:“……什么?”

尤金怀里的alpha已经遵从本能地靠在尤金肩上,毛茸茸的脑袋往尤金颈项贴着,嗅着独属于oga腺体的信息素味道。

尤金勾了勾唇,抬手轻摸慕献灯的脑袋,又对奥尼恩斯重复说了一遍:“出去。我要安抚我喜欢的alpha了。”

“或许你也想加入吗?但我不建议这样哦,你连oga都算不上了,你没有办法彻底安抚一个发情期的alpha。”

慕献灯懒散闻着柚木果香的味道:没想到尤金有的时候还蛮强势的。

白蛋:你不维持你的人设了吗?这么气奥尼恩斯。

慕献灯:刚刚本来想正常走剧情去强制奥尼恩斯的,但是奥尼恩斯明显很配合啊,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我怕我强制他,他反而更开心,那我怎么被退学嘛。

反正得罪奥尼恩斯和得罪尤金后果是一样的。

所以,慕献灯的想法是,当着奥尼恩斯的面标记尤金,而且要终身标记。这样会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奥尼恩斯被刺激到,认为他是个花心的人,上报学院说他侵犯了尤金,他被退学;第二种,尤金意识到他要终身标记自己以榜上卡尔文家族,尤金不满,上报学院,他被退学。

终身标记这事在abo世界堪比毁天灭地的事了,像尤金这种家族背景,利益总是高于爱情的,或许现在很喜欢,但是他真的愿意被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alpha终身标记吗?

不可能的。甚至,慕献灯都能设想到,他要终身标记的时候,被恼羞成怒的尤金抡掀翻在地,识破他花心面目的奥尼恩斯冷笑一声,俩人联合举报。

好啊,真的完美。

慕献灯把尤金抵到了里面一点的、距离奥尼恩斯足足有七八米远的墙壁上,没什么技巧,胡乱亲着他的脖颈,手指也摸索着找着他的颈项上的腺体。

oga对于发情期的alpha来说有着生理上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尤金看着怀里热的仿佛一团火一样的慕献灯,噙着一抹笑,慢慢靠近迷茫的alpha的唇珠轻碾着。

奥尼恩斯没有走,他靠在门边,转头看向里边的两人。

是啊,你没有腺体了,连安抚自己喜欢的alpha都做不到。

奥尼恩斯瞳孔因应激隐隐有一些兽化的迹象,但一瞬又消失了,眼眶里面有一些血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喜欢的人。

一个正常的oga和alpha相比其他性别之间的配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作之合。就比如现在,处于易感期的alpha轻而易举将尤金压在身下。

尤金的身体因慕献灯信息素的完全释放而颤抖着,嘴唇轻呼出一串不安稳的呻吟声。

尤金气喘吁吁,额头上已经沁出不少汗水:“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双腿缠了上来,一边喘息着,一边用腿勾住了慕献灯的腰,试图让自己更加贴近慕献灯的身体。他紧紧搂住慕献灯,吻着他的颈部,一直到下巴,把所有能够触及的地方都亲了一遍。

又湿又紧又烫,这就是oga吗,慕献灯全根没入后,乱抽插找着尤金的生殖腔口。

尤金全身紧绷,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是太好受,但他尽力维持着姿势,无法言语,气喘吁吁,他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因为身上的人发出愉悦欢喜的信息。

感受到更深更猛烈的进攻,尤金咬住下唇,急促且不停地喘息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一般。他完全放开了自己,迎合着慕献灯的每一次进攻。这种疯狂的感觉让他越来越兴奋,直到到达了极致。

找到了。慕献灯忍着鼻尖越来越浓郁的柚木果的清香,装作要直接往尤金那半开的生殖腔里面怼。

尤金感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在短暂的麻痹后,瞬间爆发出一阵刺激和快感。

而慕献灯也感受到身下oga的突然的僵硬,又试着往里进了一点。

快拒绝!快恼羞成怒!快把他抡下去!

尤金嘴里发出几乎失控的呻吟声,双手更紧地抓着慕献灯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慕献灯有些期待地慢慢靠近:成了,尤金很生气的样子。

尤金只是加重力道扣住了慕献灯的肩膀,抬起了下颌去吻慕献灯的唇:“射…进来,哈…好喜欢…好喜欢,标记我”

奥尼恩斯抬头望向里面的两人,手掌蓦然收紧,刚抓在手中的玫瑰花刺什么时候扎进去都不知道,直到那突如其来的刺痛才让奥尼恩斯回过神。

慕献灯:…

好了他知道了,不指望尤金举报他了。

慕献灯拔出濒临射精的性器,射在两人腰腹处。

“为什么……哈……不……不终身标记?”尤金失落一瞬,身体还没从刚刚的快感中恢复过来,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慕献灯: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为什么?生养在利益至上的家族里的人也会把爱情放在第一位吗?

慕献灯自认为他真不是什么大恶人,本来也就是计划着假意要终身标记,他并不会留在这个世界太长时间。对一个oga终身标记,相当于耽误人一辈子了。

慕献灯低喘着气,沉默半刻道:“对不起。”

他来这个世界只为了三件事,说对不起,说对不起,还是说对不起。

偏偏那三个家伙又似乎蛮吃他这套的,尤金贴着慕献灯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慕献灯:这可不一定哦。

味道散了,该走了。

慕献灯低头整了整衣服,跟在尤金身后,三个人离奇地默契,谁都没有讲话。尤金走在前面,出了门,而慕献灯经过奥尼恩斯,路过的时候身影顿了顿,又继续跟上了尤金。

“砰”奥尼恩斯抬腿用军靴轻轻踢了一下门,就将门关上了。一下子将出门的尤金关在了门外,将慕献灯和尤金隔开。

奥尼恩斯甚至顺手将门上了锁。

尤金:???

慕献灯转头看向奥尼恩斯,还未反应过来,奥尼恩斯扯过慕献灯的衣领把人抵到门上。

然后他停住了,曾被慕献灯夸过的,像鸢尾花一样湛蓝的眸子,死死盯住了他。

这个姿势。。下一秒要么一拳会抡过来,要么奥尼恩斯亲上来。

但奥尼恩斯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突然又卸了力道,将额头埋如慕献灯的脖颈间,声音很低:“你还喜欢我吗?”

好,奥尼恩斯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慕献灯犹豫了一下。估计不能指望尤金或者奥尼恩斯举报他了。这怎么办?

白蛋:野格来了,在门外。

尤金不行,奥尼恩斯不行,只剩野格了呗?

气野格好像也是一样的,无论是谁,最后结果是打压他把他搞退学就行了。

慕献灯:我想到了。

白蛋:大人,有的时候你一思考我就想笑…

慕献灯:我这次是认真的,这办法绝对成。

慕献灯的面庞霎时变得苍白如易碎瓷器,他垂下眼不敢与奥尼恩斯对视,他对奥尼恩斯说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他了,他说他当着奥尼恩斯的面,同他的朋友做爱接吻,他没有资格再继续喜欢奥尼恩斯了。

奥尼恩斯快速捕捉到面前的人的只言片语中的关键信息:“也就是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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