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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人听过弥子瑕的故事么

 

漆黑的夜里,一大队人马由景让带着去往长安狱,几个随从和一辆马车则徐徐驶回了燕府。

车停在仪门前,他先下了车,又把一个锦被裹得东西横抱了出来,径自朝内院走。

锦被用三根布条绑住,外头只露出瀑布似的油亮长发甩来甩去,里头还传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

景行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景安下马,急匆匆从后头赶了上来,紧着跟景行挤眉弄眼,悄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景行聪明地没有过问。

等他从身旁走过,景行趁机拽住紧随其后的景安,压着声音问:“这是怎么了?”

景安垂着嘴角,摆摆手,着急指了指中常侍离去的方向,景行会意,赶紧一块儿跟上。

他抱着个人还大步流星,景安和景行在后头撩起袍角,走一阵小跑一阵,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子。

可还没进后院,他就突然黑着脸转过身,对紧跟上来的景安景行,切齿道:“我不叫,谁都不许上前来!”说完,走过长长的回廊,直直回了卧房,还一脚踢上了房门。

哐啷一声,惊天动地,隔得那么老远,都震得景安景行不自觉往后缩脑袋,原地愣了半天,景安望着远处卧房的门,悄声问景行:“怎么办?”

见这架势,景行也歇了劝两句的心,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见机行事”,又招手把后院的下人都撵到前院,只留了沉香红绫支应,还交代察觉事儿不对就赶紧去前院找人,就拖着景安去了前院书房。

书房的房门一虚掩,景行先从门缝里听了会儿动静,才折回身来,问景安:“这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公子脖子上有好几道伤?”

景安倾身取过矮几上的茶盏,倒了盏茶,大剌剌地说道:“挠的”。

景安话说一半留一半,端起茶盏就要喝,景行给他抢下来,追问道:“谁挠的?”

“还能有谁?谁能有这么大胆子?”景安将茶盏夺了回来,没好气地说。

“这么说是动手了?”景行寻思过来,唔了一声,又问。

“在控鹤馆动没动手我是不清楚,不过,回程的马车里,听着有过一阵动静”,景安说着话,还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问:“公子嘴角上的伤,你瞧见了么?”

事出突然,光线又暗,公子走得还急,景行的注意力都被公子抱着的东西x1引过去,也只在公子走到近前时,匆匆扫了他的脸一眼,哪会看得那么清楚。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喊?”景安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景行也打开书房的门,支起耳朵来听,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夜晚的宁静,听来让人心惊胆战,不过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

景行眉头紧锁,心里怎么都不安稳,吩咐让人悄悄去后院探探消息,又关了门,转身回去。

景安听了一阵子,摇摇头,又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大口茶,润了嗓子,才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幸灾乐祸道:“仗着公子喜欢她,简直要翻天了,要我说早就该好好收拾一顿了,让她知道知道公子的手段和厉害”。

男nv之事,哪有这么简单。

景行无奈地瞥眼无知的景安,叹气发愁。

哎,冤家。

卧房里,他对着铜镜,用拇指按了按被她咬破的嘴角,又扯松被血水浸sh的领口,露出了被她挠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被挖掉了,露着里头的nengr0u,鲜血淋漓的。

方才,他一弯腰钻进车里,她就从锦被里挣脱出来要往外跑。他迎面抱住她,她却疯了似地,对着他又踢又踹。

连日来,他早就积了一肚子火,下狠手将她压住,兜头扒了她的衣裳,扒到只剩了亵衣亵k,可她还是不老实,他又用牙把她的衣裳撕成了布条,给她结结实实捆了起来,这才算消停了。

案头的花瓶被踢落,一声脆响。

他眉心一皱,从铜镜里睨了一眼榻上还在扭来扭去的被筒,压着火走过去,掀开了蒙在她脸上的锦被。

眼前骤然变亮,她一偏头,闭上了眼。

他y沉着脸,一声不吭,依次解了她的束缚,她只别着脸,直挺挺地躺着。

瞧着她满脸泪痕,他又心软了,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刚要开口认错辩解,不该对她这样,不成想,她却反抓住他的手,呲牙就要咬。

他迅速ch0u回手,急急站起了身。

见他躲了,她顾自跪坐起身,拿起案上的书简就往他身上丢。

他剑眉压着丹凤眼,一言不发盯紧她。

她也毫不示弱,怒目反击不算,随手拿到什么就朝他扔什么,发泄心中的怒气。他站到了稍远的地方,左闪右躲,东西纷杂落地,散得到处都是。

最后,她把手边的软枕,香包都扔了出去,身边再也0不到什么东西,又回身去抱一旁的锦被,他瞅准了机会几步上前,从背后圈住她,沉声喝道:“还没闹够?”

“受不了了?受不了就杀了我啊!”

她发了疯,挣扎得厉害,还嘶声大叫,简直b过年的猪还难逮。

他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心中怒火熊熊复燃,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屏风后,一松手,她就掉进了浴桶里。

她毫无防备,一下沉到了桶底,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地灌进她的鼻子嘴巴里。

她扑腾了好一阵子才把头透出水面,连着吐出好几口水后,瘫在浴桶壁上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彻耳畔。

不知咳了多久,她才缓过劲儿来。

头顶的影子越落越大,慢慢将她整个笼住,是他双手撑着桶沿儿,慢慢伏下了身来,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轻声问她:“酒醒了么?”

她抹g脸上的水,抬起含泪的双眼瞪向他。

他面se平静,将粘在她脸上的sh发一点点耐心地顺到她的耳后,才用略带悲伤的语调问她:“我对阿衡还不够好么?”

“阿衡为什么总是不乖?”

“阿衡是不是真得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水冷得刺骨,她冻得脸se发青,牙缝x1着风,还愤愤地看着他,他神se自若,双眼却通红,似乎盛满了戾气。

她知道他是极懂得隐忍的,因此,他越是表现得冷静,内心就越有可能积压着巨大的怒气。

意识到这点,她眉眼间的怒气忽然散了,转而浮起些嘲讽的笑,“这就是你的本事?气急败坏了,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乖”,她牙齿打颤,声音都支离破碎,“那…我倒要问你…你…g嘛不去找一个听话的nv人?怎么…是听话的nv人太无趣了”,她环抱住双臂,抖了一下,又接着说:“还是…还是把一个nv人驯服让你觉得更加有趣?”

她颤抖着手理了理sh漉漉的长发,懒懒地靠上了浴桶,不怕si地笑道:“这回你是打算扒光我的衣服折磨到我求饶,还是打算直接杀了我,解了心头之恨?”

他冷声威胁她,“别再挑战我的耐心,阿衡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她轻蔑笑笑,索x破罐子破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道:“男人是这样的,欢喜了就甜言蜜语,厌烦了就喊打喊杀”。

“燕大人听过弥子瑕的故事么?”

他皱眉。

“卫灵公宠ai弥子瑕,弥子瑕犯了国法,卫灵公亦能饶恕,可当弥子瑕se衰ai弛了,卫灵公却又怪罪弥子瑕让自己吃剩桃”

“我说过,一旦我失去了所有,那在你眼里,我跟琇莹就没什么两样了,杀我杀琇莹都跟杀一条猫一只鸟一样容易”。

“你如今对我尚有几分喜欢,舍不得下手,我也是仗着你的宠ai,才能横行霸道,可等哪天你喜欢上别的nv人,那我的下场,恐怕b弥子瑕有过而无不及”

看着她那张乖张的脸,他眉间皱得更紧了,最终还是双手撑着浴桶,耷拉下了脑袋。

他再一次t会到深深的无力感,她就是这样一个眼里r0u不得沙子的人,是自己大意了,总以为凡事都尽在自己掌握中,眼下才知道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哄哄就能转怒为笑的小nv孩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又摇着头无奈地笑了,“阿衡说的对,我舍不得阿衡…”

“我想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阿衡的面前,让阿衡的心里眼里只有我”

“可阿衡也说错了,我不是卫灵公,阿衡也不是弥子瑕”

他抬起头,伸手抚着她的鬓边,深情望向她的眼睛,目光神情已然变得柔和,用商量的口吻跟她说:“阿衡,咱们忘了过去那些不愉快,重新来过,好不好?”

“受不住了…”

“别…太快了…”

“饶了我罢…”

“不要…那里…不要…”

nv人的声音一时听起来像哭泣,一时听起来又像撒娇,呜哝不清的,响了好一会儿,才在nv人突然拔高的尖叫声和男人沉闷的sheny1n声里缓缓停歇下来。

之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急促喘息声,还有调笑声。

nv人小声抱怨,“我说了不要了…”

男人笑笑,咂咂含吮着nv人的耳尖,回味无穷道:“说不要,还夹得那么紧…”

nv人蹙眉,拿指甲掐男人的手臂,不过,她眼下使不出力气,掐了几下,还不抵蚊子叮的一口。

“好,都怪我”,男人含笑柔声细语讨好,追着缠绵亲昵会儿,方起身,轻掀开床帐,回头看了眼nv人,说:“我去拿水和帕子来给阿衡擦擦”,说完,便只穿亵k就从榻上下来,脸上还挂着餍足笑容。

透过床帐缝隙里,窥见榻上趴卧着的nv人,她身上随意搭了条锦被,乌黑长发被拨到了一侧,露出的雪背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nv人虽峨眉轻拢,却面若桃花,眉眼饧涩,惬意得像温暖午后窗台上晒太yan的懒猫,又娇媚得像清早擎着露珠的芙蓉花。

香yan无b。

屏风后的净房里,一阵哗啦水声响过,他给自己稍作清洗后,又端着水拿着帕子来伺候她。

待到给她擦净了浑身的香汗,腿间的黏腻,穿好了衣裳,才从后揽着她又躺回了榻上。

她枕着他的胳膊,后背贴着他热热的x膛,歇了半晌,蓦地睁开眼,她0到了他手臂上的疤,皱皱巴巴的。

“这是你这回出去新添的伤?”她撑着身子,趴了起来,像研究了不起的东西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问。

“嗯”,他闭眼仰躺着,懒懒应声,一只手还在她领口里shangru上来回r0un1e,无关yuwang,纯粹是手指闲不住。

真够吓人的,伤疤被一层薄薄绷紧的皮肤裹着,还微微泛红,好像随时能被撑开。

“是后来又出血,才留了这么大一个疤么?”

“受了伤,哪有不留疤的”,他答非所问。

她有些讪讪地,0着那条疤出神。

“别0了,痒”,他小声说。

她收手,目光所过之处,伤疤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那这条呢?”她又指着另一条发问。

他瞄了一眼,微笑问道:“阿衡记不得了么?”

“嗯?”

“这是去年阿衡派人杀我的时候留的”,那会儿还深仇大恨的,这会儿就云淡风轻了。

她张口结舌。

“想起来了?”他坏心眼地捏了她一把。

她默了片晌,闷闷地说:“其实…你们在萧关的时候,我上过几回柏梁台远眺,可什么都看不着,只能看到烽火狼烟…”

他悠悠睁眼,有些讶然,与她两两相看许久,柔和一笑,道:“柏梁台再高,又怎么高得过陇山”。

“就是想看看”,她抚0着他的伤疤,淡淡地说。

“傻不傻”,他ch0u出手来,掐了把她的脸颊。

她冲他皱了皱鼻子,又趴到他的身上,还用手指点着,挨个查看他身上的疤,嘴里念念有词,“这个之前好像也没有的”。

“是么?”他随便扫一眼。

“这个也没有…”

“这回倒是记得清楚”,他笑道。

从手臂肩膀再到x膛小腹,她絮絮叨叨地,挨着点了一遍,点得他都要睡着了。

忽然,迷迷糊糊之间,他警醒过来。

她的手指g住了他的亵k系带。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嘴角g起,闭着眼问:“小丫头,做什么?”

“没什么呀,我看看你这条疤”,她手指轻点着那条从他x膛往下最长的那条旧疤,面无愧se,振振有词。

他垂眸,半眯缝着的丹凤眼,斜瞟向她,说:“一条疤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好奇啊,好奇它…长什么样子”,她瞪大了眼睛,面相显得极无辜单纯,可上翘的睫毛饱含风情,弯起的双眼也泄露了她叵测的小心思。

看来是上回没看成,她还是贼心不si。

“不是累了,这会儿怎么又有jg神了?”看她那副痴相,他喉结滚动,嗓子莫名沙哑。

“就看一下,又不会花多少jg力”,她双手si扒着他的k腰不让步,还不知si活地同他商量。

是么,看了不用负责的么?

他哑然失笑,“阿衡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哪有,我胆子小得很”

“那不准看”,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光,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

“要看,要看”,她目光真挚赤诚,语气绵软,言语安慰着他,却一点都不手软,可惜,手被他攥着,扒了半天也扒不动,她泄气松了手,一pgu跪坐在榻上,别开脸不看他。

他胳膊撑起身子,凑近她,小心觑着她的神情,笑问道:“生气了?”

她气呼呼地不说话。

“我怕会吓到阿衡”

她眼珠一转,嘴角上扬着看回他,促狭说道:“是怕会吓到我,还是燕大人自己怕了?”

激将法用错了人,他向来不往陷阱里头钻,他浅浅笑道:“是啊,是我怕了”,逗她玩似的。

软y不吃,她无计可施了,一咬牙,直接上手抢他的腰带。

“不行,我要看!”

他还是不撒手。

她气急了咬他的手,他也不示弱,腾出一只手,去挠她的脚心。

床帐内两人笑闹作一团,领略了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笑看着她,g脆松了手,亵k一下被拽了下去。

半软的分身卧在光溜溜的两腿间,一览无余。

他原本设想的是,按她的x子,往往事前张罗得紧,真到了事儿上,多半会打退堂鼓,自己放开了手,大抵k子还没退下去,她人就跑没影儿了。

可万万没想到,她当真拽掉了他的k子,却没捂住眼睛,也没逃走,只是身形定了一定,就俯下了身子,像瞧什么稀罕玩意儿似地,直gg盯着瞧了起来。

这回倒换他愣住了。

“好险…”

她说的是那条疤,那条疤一直延伸到肚脐下三寸的地方,若是再往下…估计吃再多药也不中用了。

纤细手指抚0过伤疤,他后背起了一溜的j皮疙瘩,小腹骤然收紧。

他不算面皮薄的,时常拿话轻薄她,享受看她被调侃得俏脸红透,手足无措的样子,有趣极了,可如今反过来了,被她那么不加掩饰地打量调戏,自己竟也无所适从了。

“看完了?”他强装自若,说着话就要把亵k提起来。

她不让,还语出惊人,“原来它长这个样子…”

没有他肤se白皙,表皮有些灰灰的,让人嫌弃,倒是圆头粉粉nengneng的,有些可ai,顶上的小口还一张一合的,吐出些晶莹yet。

“它…平时就是这样的么?”

这回说的自然不是那条伤疤。

他一下坦然了,低声道:“平时不这样…阿衡…不是瞧过陛下的?”

“我哪儿敢啊,再说了,那会儿才多大,面皮儿薄,哪里就好意思了”,嘴里说着自己面皮儿薄,看得却仍是兴致b0b0。

“这会儿就好意思了?”

她仰脸冲他做个鬼脸,又垂首观摩,还觑着他的神情,试探着拿指头戳了戳,“好像跟上回的也还不太一样,这回的…”,话说了一半儿,她却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这回…哪里不一样了?”他半撑着身子,弯起嘴角,歪头瞧着她追问。

“这回…这回…仔细瞧瞧,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她支支吾吾的,上回她挤兑他说他短,y被他折腾到腰都快折了,这回,她长了记x,万万不敢再说他软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如何记仇报复呢。

不过,很快,她就惊讶地发现,它好像跟之前确实没什么两样了。

似乎越来越粗,越来越大,还晃晃悠悠地…慢慢站了起来,冲着她耀武扬威。

她指着分身,吃惊抬头,才察觉他紧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要一口把自己吞了。

“00”,他火热的掌心附在她的手上,牵着她的手包住自己的分身。

她很顺从,没有不情愿。

柔软的小手裹住了分身,在他的带动下,握着分身上下滑动,几次之后,他松了手,双臂向后撑住身t,舒服地仰头叹息。

她并不熟练,上上下下地忽快忽慢,却足以让他受用不尽,不过,没一会儿,她也松开了手。

他轻笑,心想她是不是又是要喊累偷懒,懒洋洋地睁眼看过去,正见她拿一双黑漆漆的眼盯着自己,缓慢地往前爬,犹如一只小心翼翼,试探危险的猫。

他静默不语,只目不转睛含笑看着她,等她爬到他的身前,他依然一动不动,她倾身向前,鼻子几乎要撞上他的,冲他呲了下牙。

“又想咬我?嗯?”他垂眸盯着她的嘴唇,哑着嗓子笑问。

她闭口不言,与他对视片晌,目光才徐徐下移,悠然伸出舌尖,t1an了t1an他的嘴唇,又沿着他的下颌线往下亲吻,含吮住他的喉结。

分身再次被她的炙热小手包裹住了,指甲刮蹭着柔弱蘑菇头,既刺痛又爽利。

她何时如此主动过,他舒爽无b,闷哼出声,浑身也止不住颤栗,那处更是涨得发疼,脑子甚至无法思考,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要她几回,以回应她的挑逗。

可他又想知道她会主动到何种地步,只能拼命压下内心的躁动,好好享受眼前。

“舒服么?”她抬头看着他问。

“嗯…”他眼神迷离,在粗重喘息声中,轻轻点了点头。

她继续在他的脖颈上来来回回轻吻,手里也动作依旧,他的x膛跟着起伏地越来越厉害,sheny1n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终于,她的sh热嘴唇辗转到了他的耳边,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怯怯地,小声说了一句,“燕绥,让我…伺候你一回罢…”

那句话随着sh热的气息涌进他耳道,一gu麻快感立时从下身一路往上窜到了天灵盖,他当即一把攥住了她那只不住抚0着自己的小手,力度之大足以让她喊疼。

她迷惑看向他。

他正半靠着软枕,闭眼急喘,白皙的脸颊染红,额头上还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你怎么了?”她的手不安地抚上他的额头,面se焦灼,“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直都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待缓过了劲儿,才牵起她的手,按在了心口上。

“你怎么了?”她也跟着伏到了他的x前,用衣袖替他细细擦着额角的汗,担忧问道。

他浅笑着摇摇头,睁眼看了看她,凑头往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的表情先是有些疑惑,到了后来,眉毛一下皱了起来,她轻推他一把,红着脸就要拿指甲掐他。

他抓紧她的手,微微笑看着她问:“阿衡,还没说打算怎么伺候我?”

她想别开脸不理会,被他稍使劲一拽,揽着细腰带进怀里,才算肯转回脸来看他。

他神情如常,言语眼神里却满满都是期待。

她任他抓着手,眉尾一挑,斜眯起眼瞧着他,边沉y边思索,片刻之后,才故作懵懂,乔模乔样地问他:“不知燕大人…想让我如何伺候?”

他轻喘带笑,温言道:“只要是阿衡愿意的,我都喜欢”。

“只要是我愿意的,你都喜欢?”她妩媚一笑,反问他。

“嗯”,他缓缓点头。

“那我要咬掉你身上的r0u,你也喜欢?”她一皱鼻子,吓唬他。

“喜欢…”他话都没说完,她就当真一口咬住了他的肩r0u。

“嗯…”他紧跟着发出一声极难耐极悠长的低沉感叹。

见状,她也不再犹豫,咬了法,慢慢地,她似乎从他的反应他的sheny1n里,t会出了诀窍,伸出舌头t1an了几回,又张嘴把整个bang身都含了下去。

他身t瞬间绷紧,t内仿佛有gu热流沿着四肢百骸乱窜,搅得他全身的血ye几乎都要沸腾,才没几下,便泄了出来。

白浊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她被呛得猝不及防,用帕子捂住嘴歪着身子直咳嗽,一gu腥膻的味道也在口中弥漫开来。

等她吐g净口中的东西,气也顺了过来,回过头来想找他算账,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密密实实地吻住了。

他的态度突然和缓下来,望着她的时候,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可她还是狠心摇了摇头,“我不信”。

“人x能轻易改变,过去能随意被遗忘么?”

过去的真的就能过去了么?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被忘记也不会被改变,就算自己打算遗忘过去的不快,可将来就一定不会再有了么?

信任一旦崩塌,就无法弥补。

在今后的日子里,这件事情会是一根cha进r0u里的刺,时不时地疼痛,甚至会化脓。

“可这不公平…阿衡心里一直对陛下念念不忘”,他不甘道。

“他是我的夫君,我想他有什么不对?”她别开脸,轻飘飘地说道:“你在乎,可以不用喜欢我啊”。

“可阿衡是我的…阿衡不是也喜欢我的么?”

喜欢,喜欢的啊,可是…

她黛眉微蹙,心里隐隐作痛,无语凝噎,她无法对他说出违心的话,也无法应允他的誓言,唯有缄默。

“阿衡敢说不喜欢我?阿衡敢说跟我在一起这些快活的日子都是假的?”

他不si心地b问她,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阿衡怎么能把我跟控鹤馆里随便一个男人相b,我与阿衡明明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他算什么东西?”他绝望地把她搂进了怀里,在她的脸颊脖颈上不断亲吻,又在她耳边轻声絮语。

“其实…要留住阿衡很简单…”

他埋首进她的颈窝,徐徐说道:“阿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我也给阿衡讲一个故事”。

“匈奴人喜欢鹰,尤其是钟ai不咸山里的海东青,但海东青x子桀骜,极难驯服,可再难驯服的鹰,匈奴人也有的是法子”

“阿衡,想知道是什么法子么?”他抬头看向她,嘴角带着残忍的笑,眼里闪着兴奋疯狂的光,“匈奴人不打它,也不骂它,只是锁住它,连续几个日夜不给它吃喝,不让它睡觉”。

“一开始海东青还会反抗,用尖喙啄,用利爪刨,可就算是喙断了,爪折了,也无济于事,这时候匈奴人会喂给它r0u和水,许它睡一小会儿,再重复之前的,如此反复十几回,不过数十日,再难驯的x子也会被磨平”

“阿衡想试试么?”他冰凉的手指在她优美的脖颈和锁骨之间不停来回游荡,“把阿衡的衣服扒光关在房里,一直做到阿衡求饶,做到阿衡的身子再也离不了我,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话说完了,他兀自笑了一声,又停了笑,将话锋一转,小声自言自语起来,“只是…那样不好…很不好…”

他还是不忍心,不忍心把他的阿衡变成一个心如si灰,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的阿衡该是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的,心里眼里只有他,一心想要与他白头到老的。

“我想要阿衡,想要阿衡陪着我,想一回来就看到阿衡的笑脸,想每晚都抱着阿衡,把阿衡压在身下,看阿衡sheny1n颤抖,想看阿衡夹着我不让我出去,娇滴滴地唤着我的名字,小声地求我不够,还要…”

贴着她的耳边说话时,他的嘴角不觉露出浅浅微笑,仿佛那样神仙眷侣的日子真的就近在眼前。

“我想要的是一个鲜活的阿衡,一个属于我的心甘情愿的阿衡,而非一个木偶,更不是一具行尸走r0u”

说完,他捧住她的脸,先是脸颊贴着脸颊磨蹭了磨蹭,又探头含吮了一下她冷冰冰的嘴唇,跟她鼻尖对鼻尖,不屑笑道:“只是…阿衡的脾气实在是差,床上功夫也不怎么样”。

“自然…是b不过燕大人睡过的其他的nv人”,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她浑身发着抖,却仍寸步不让。

“你若再提琇莹,我现在就让人去杀了她”,他将嘴唇贴到她的耳边,咬牙饮恨道。

“你敢!”

“我当然敢”,他要笑不笑的,磨着后槽牙,威胁她,“阿衡别忘了,我手上可不只有琇莹…”

“你杀了她们,我也会si!”她也发起狠来。

盯着她倔强的双眼看了一会儿,他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x前,“阿衡以为si了就解脱了?若是阿衡si了,我就将阿衡埋在我的棺椁里,等我si了,与阿衡葬在一处,尸骨都烂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阿衡是我的”

“你真可怕…”事情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冰冷的脸颊贴着火热的x膛,她心头不觉涌起一阵悲凉,“你当真以为凭着甘泉g0ng里的假皇后,就能瞒天过海?”

他笑着反问:“不然呢?阿衡,是还在等着谁来救你?萧家,陛下还是太皇太后?嗯?”

她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心里却仍存留着希望。

这世上总还有人记得自己的罢。

他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因此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美梦,“事到如今,阿衡竟还在自欺欺人,皇后身染重疾,幽居甘泉g0ng,萧家有谁去探望过阿衡?”他黯然摇头,自说自话地替她回道:“没有,阿衡最在乎的人,最想见的人,一个都没有去过”。

他扶住她的肩膀,又凝视着她的眼睛问:“皇后病重,他们可以无动于衷,阿衡都不好奇他们在忙些什么?”

她冰山似的表情露出些许茫然,眼神也飘忽起来。

“皇后一旦离世,势必要引起朝廷上下一番新的争夺,邓家为了翻身对后位虎视眈眈,君侯与君侯夫人为了保住家族地位,也是针锋相对”

“萧婕妤争气,既有圣宠在身,又诞下了三皇子,只要萧家将三皇子立为太子,扶萧婕妤登上皇后之位,那家族百年荣耀,泼天权势富贵,便是唾手可得,如此紧要关头,谁还记得孤零零躺在引凤殿里那个行将就木的皇后?”

“就算他们发现了甘泉g0ng里的皇后是假的,又能如何?若是有人告诉他们,是皇后自己贪玩,私自出逃,以君侯与君侯夫人对阿衡的了解,阿衡猜他们会不会信以为真?”

“你说到时君侯是会想方设法把事情压下去,还是追根究底,查明事情的原委?”

“阿衡觉得君侯会为了一个失宠的nv儿,甘冒杀头灭族的风险?”

牵一发而动全身,萧家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人,将自身置于险地。

“从过去到现在,他们有谁真的在乎过我阿衡?”他侧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又无b心疼地抚0着她的后背,缓缓说道:“对这样的家人,阿衡还要抱什么指望?”

“这世上只有我对阿衡最好…”

她呆呆地沉默良久后,双手撑着他的x膛将他轻轻推开,含泪看着他,凝眉问道:“为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等她把话说完。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想要什么,却还是把我的家人说得如此不堪?对我好?这算是对我好么?”她凄惨一笑,点了点头,决绝切齿道:“是我错了,你不但可怕,而且冷血虚伪!”

“若是我连生身父母都无法相信,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她自觉洞穿了他的y谋般,不住冷笑,“你表面与我的父母交好,背后却如此中伤他们?到底是何居心?无非是想让我觉得孤立无援,不得不依靠你罢了”。

“母亲是偏ai阿芙,但并不是不疼ai我,父亲虽然严厉,可也对我ai护有加,他们绝不是你口中那样唯利是图的人”

“反倒是你,字字句句都在蛊惑人心,父母兄弟,骨r0u至亲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这世间的所有是不是都能拿来权衡算计,什么都可以出卖利用?你说我可怜?”她对他嗤之以鼻,“燕大人,我倒是要可怜你了,大概,你这辈子都不会懂得亲情的可贵,一辈子都活在y谋诡计里”。

她说完了,房里突然变得一片si寂,静到水滴从她的发梢落入水中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做好了鱼si网破的心理准备,然而直到她话音落了,他都没cha过一句嘴,只是俯身撑在浴桶壁上,沉默着与她视线持平。

他的眼神淡淡的,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考量,总之,她看不透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在这场静默里,时间都变得极其漫长。

他低了一下头,忽然,又抬起眼,静静看着她问:“权衡算计,出卖利用?我在阿衡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他低了一下头,忽然,又抬起眼,静静看着她问:“权衡算计,出卖利用?我在阿衡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语气平常,云淡风轻。

然而,他抬头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他赤红的像能泣出血来的双目,凄楚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情,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心头不免一震,脑子也突地一片空白。

“并非唯利是图之人?”他像是说着什么天大的笑话,偏首呵呵笑了出来,那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沉又压抑,透着一丝诡异,“阿衡,你还真是对你的父亲一点都不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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