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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难眠(明唐/咪咪半夜爬鲸鱼哥的床)

 

冬霰的宅子是家中遗物,位于扬州城的西南一块,地段算不上好,但隔了一条街就是市集,平日里出门采买方便得很,市集嘈杂的买卖声却传不到宅子里,姑且称得上是闹中取静。

冬霰常常因凌雪阁公务在外奔走,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回来几次,这宅邸便空置在那,连个看宅子的下人也不请。前些日子,他带着两位救命恩人久违地回了宅子,只见屋内陈设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墙角旮旯里还有密密麻麻的蛛网,若不是房子的外壳看着还算正常,多半要被那贫嘴的惊羽诀调侃两句。

冬霰在这次任务之前就已负了伤,还未修养妥当,他追查已久的狼牙便有了新动向,他不得不动身。

谁知这一查,旧伤未愈新伤又增,险些把自己折在里面。好在是捡了条命回来,不过眼下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便动武,队长请示了上峰,特地准了他三个月的假,让他呆在扬州好好养伤。

他有伤在身,宅中大小琐事一律是由唐听泉和陆弥办的。

除去清扫、采买,还有件绕不过去的大事——吃饭。

陆弥从小是当少爷长大的,且不说西域口味与汉人口味差异有多少,他能不能正经烧出一桌子饭菜还是个问题。

唐听泉是土生土长的蜀人,让他做饭,连炒个菜叶都要往里加把花椒辣椒。

冬霰则出身淮扬,吃惯了清淡口味,让他去吃川蜀菜,指不定被辣到伤口恶化。

暂时负责当家的唐听泉思索片刻,本着照顾伤者的念头,他还是打消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想法,每天带着陆弥出去打牙祭,回来时给冬霰带些汤水粥饭。

在夕阳完全沉入地底之前,唐听泉带着陆弥从不知道哪个墙头翻回了宅子里,往冬霰的屋子去。

房间里已经上了灯,那凌雪阁弟子半躺在椅子里,单手执着本边角泛黄的小书,露出来的那节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裹帘。暖色的烛光照在脸上,给他那张苍白的脸勉强添上了些血色。他听见门外动静,眼睛一撇,就瞧见唐听泉从外头进来,陆弥提着食盒跟在后头。

“哟,冬霰,又在看话本呢?”唐听泉跟脚底抹油似的三两步滑到冬霰桌边,“今天看的什么?”

冬霰没说话,伸了另一只手出来,双手将展开话本,将封皮对着唐听泉。

唐听泉仔细端详:“哦——没看过,好看不?”

冬霰点点头:“尚可。”

陆弥将食盒里的粥水糕点一一拿出来摆好,朝冬霰说:“冬、霰,吃、饭。”

“多谢。”冬霰在话本里夹了书签,搁在旁边的小几上,缓缓挪到桌边。

二人今日给他带了一大碗鱼片粥,配一盅蒸蛋、两碟配粥小菜,清淡得很,倒是挺符合冬霰的口味。

唐听泉在翻看冬霰的话本,等他回过头,发现冬霰有滋有味地将那寡淡无味的几道菜一扫而空,咂舌一声。

陆弥倒是手脚勤快,冬霰才吃完,他便将碗盘筷子全部收进食盒,端着东西出门洗了。

唐听泉有一行没一行地扫着那小书,问:“你今天看的话本和昨天不是同一本,你平时又不出门,哪来这么多话本?”

凌雪阁伤员应道:“别人的,抄家抄来的。”

唐听泉疑惑道:“抄家的抄来的东西还会分给弟子?凌雪阁不管吗?”

“检查完要烧掉的。”冬霰拿边上的手帕把嘴角的残羹擦干净,接着说,“但烧掉怪可惜的,被我讨过来了,就放在宅子里积灰。闲着也是闲着,翻出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你想看可以去拿,有一柜子。”

唐听泉附和了两句,真从冬霰已经看过的那几本里挑了本出来。

他一般会在冬霰屋里多留一会儿,与冬霰讲些有的没的废话,以防这凌雪阁伤员天天窝在宅子里闷死。等伤员拿起话本,视线紧紧黏在上面,半天不吱声,他才从冬霰的房间里退出去,准备去做自己的事。

唐听泉修习惊羽诀,最擅长远程刺杀。

夜幕时分,他便按着上峰何出岫传来的条子出门干活。等任务结束,多半已是后半夜,他再回宅子沐浴洗漱,准备睡觉。

今日唐听泉下工得早,子时过半就已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看从冬霰那摸来的话本——他原以为冬霰是个正经人,谁知他随手摸了本,里边就有不少荤的。

唐听泉啧了声,随手翻了几页,将话本一丢,准备起身去吹灯。

谁料侧边传来窗框“吱呀”的响声,他警觉一瞥,瞧见一团卷卷的毛发从窗外探进来,随后一个人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唐听泉倚着床头,瞪了不速之客一眼:“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不速之客披着件薄薄的中衣,有些可怜地立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唐、听、泉,我、睡、不、着。”

唐听泉颇无语地与他对视半晌,开口道:“帮我把灯熄了。”

西域小美人不听,噔噔几下跑到床边,一把掀开唐听泉的被子。冷气一下子灌进来,唐听泉压着被子往床内侧一缩,大叫:“喂!”

陆弥把鞋蹬掉,直接滚进了唐听泉的被窝里。

唐听泉朝他翻了个白眼,左右挪动,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弥。

陆弥急了,牛皮糖似的黏上去,抱住唐听泉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唐、听、泉,别、不、理、我……”

唐听泉卷紧了被子,催促道:“快去熄灯,我要睡觉了。”

“不、行!”陆弥不从。

唐听泉彻底不理他了,但陆弥并没有老实睡觉的打算。

唐听泉感觉这西域小美人紧紧揽住他的腰腹,结实的前胸贴在自己后背上,他用手指拨开了自己脑后的头发,温热的唇瓣贴在自己暴露在外的后颈上,湿软的舌尖触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小美人上面不老实,下面也不老实。唐听泉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陆弥那半硬的阳具隔着两层布料抵在自己的臀瓣上,来来回回地磨蹭着。

唐听泉心道:得了,今夜是别想好好睡了。

陆弥的气息喷在唐听泉的颈间,一下比一下粗重。胯下那物与唐听泉的臀缝厮磨着,没几下便涨大了不少。揽着唐听泉的那只手探进他的中衣里,沿着腹部肌肉向上游移,落在他的右乳上。

乳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了。

陆弥的手掌覆在乳肉上,用两指轻轻夹住那颗小肉珠上下拨弄,他稍稍用力拉扯,那肉珠的主人虽不出声,却扭着身子要挣出去,不让他继续碰。

陆弥支起身,借着烛光去看朝里侧卧的唐听泉——那人闭着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呼吸比先前急促不少,面色似乎带了些红。可到底是背着光,陆弥瞧不清楚。

这小美人扁扁嘴,放过了手中的小肉珠,转而一路往下摸。

忽然间,小美人瞪大了那双浅眸,另一手抓住唐听泉的肩膀,左右摇晃着那人,语气中带些急切:“唐、听、泉,你、硬、了……我、帮、你,好、不、好?”

唐听泉铁了心装睡,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烛台的棉线燃至铜钱似的一小节,眼瞧着就要灭了。

冬霰“啪”地一声合上了话本,绑着层层裹带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两声。

今天唐听泉和陆弥给他带的晚饭都是些不顶饱的,他看话本一看看到半夜,肚里的汤汤水水消了个精光,眼下饿得不行。

隐约记得唐听泉和陆弥买了些零嘴,是说放在厨舍还是哪来着?

冬霰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他起身披了件外衣,缓缓地挪出门去,又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

他才走出去没两步,忽听到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正是唐听泉和陆弥住的地方。

眼下三更半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冬霰顾不上去寻零嘴了,放轻脚步,悄悄摸去了东厢房。

夜深人静,冬霰走近了些,那动静便听得一清二楚——是陆弥的声音。

那声音娇得很,听起来绵软婉转,满含着舒畅快意,分明是与人云雨时的淫声。不过几下,那娇吟便勾得冬霰脸上一红,胯下亦起了反应。

走了两步,他忽然察觉到,这动静不是从陆弥的屋里传出来的,而是出自隔壁唐听泉的屋里……原来这两位还有这层关系?

按往常来说,别人行房中事,冬霰应当转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他沿着厢房外侧的小径偷偷靠过去。

有扇窗开了条缝,屋内昏暗的烛光连着浪荡娇吟一道从中泄出来。

冬霰矮着身、贴着墙,一点点挪到那扇窗边,贴着那道小缝朝屋里望去。

甫一看到屋内情状,冬霰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心中暗骂:

啊?这骚猫。

顺着冬霰的视线往屋内看,烛光暗淡,却依旧能看清床上有两个人影,二人不着寸缕,亲密无间地连在一起。

在下的那人跪趴在床上,脸侧着埋在软枕里,只拿后脑勺对着冬霰这边。他双手攥着枕头边缘,将枕头抓出了明显的褶皱,上半身往下压,几乎要低到床板上去,修长的双腿被人分开,腰和屁股高高翘起,臀肉与另一人的下身紧密相贴,反复吞吐着一棍状物。

在上的那人跪在另一人的腿间,用自己的腿将人的膝盖顶开,双手捏着身下人劲瘦的腰肢,用下半身顶那高高翘起的屁股,顶得身下那人同他一齐前后晃动。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长长的金色卷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落在身下人的脊背上,随着二人的媾合在白皙的肌肤上来回拂弄。

冬霰方才听到的绵软娇喘,正是从捏着唐听泉顶弄的陆弥嗓间出来的。

他又不是挨肏的,怎么比挨肏的还叫得娇媚些?

果真是骚猫!

唐听泉也是,平日里瞧着贱嗖嗖的,这会儿竟翘着屁股被那骚猫的阳物毫无保留地肏了进去,被压在身下奸了个透。

唐听泉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双眼闭合,睫羽间闪烁着水光,鼻中气息急促,唇齿却咬得紧紧的,不发出一点响儿,直到陆弥反复顶到后穴中的敏感处,才按捺不住溢出些舒爽的低吟。

陆弥方才钻他被子里,又是蹭屁股,又是捏乳肉,把两人都蹭硬之后,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几下就把唐听泉扒了个干干净净,又把人翻了个面,摆成翘着屁股求欢的模样。

什么睡不着?分明是到春天发了情,上回开了荤、吃到了好处,事后日日想着念着,怀揣着一肚子淫欲,就等着他归家泄欲!

唐听泉先前窝在床上看那本从冬霰处顺来的带荤的小书,本就看得半硬,陆弥半夜溜来求欢,他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陆弥在性事上确实是极具天赋的。不论叫他伏在自己身前挨肏,还是跪在自己身后插穴,他的吞吐或抽插的节奏都能把握得恰到好处,是天成的媚骨子。陆弥在下时,能用后穴夹得唐听泉头皮发麻,须得耐心忍着才能不那么快射给他;陆弥在上时,能用阳物插得唐听泉意识涣散,弄到快意绝顶时,还能让唐听泉只用后穴就登上高潮、射出白精。

要说陆弥有什么不好,那便是这小美人骚浪得很,不论自己挨肏还是别人挨肏,非得娇兮兮地叫春,全无羞耻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美人是被压在身下狠狠被入的那个。

小美人猜不到身下的惊羽诀心里想着什么。他按着本能,将硬得发胀的阳物顶入唐听泉的后穴,那穴的穴口被撑得极开,几乎将穴口的褶皱也抚平了去,紧紧箍住探入其中的阳物。才被入了一小会儿,穴口就被磨得熟红,一翕一张,娇艳极了。

阳物顶入穴道,湿热的肠肉裹上来,细细吮吸这根外物,他往里蹭过唐听泉的敏感处,肠肉便不受控制地绞紧,让他在里边寸步难行。抬头去看穴主,穴主发丝散乱,脸大半埋在软枕里,神色看不清楚,枕头被他青筋凸起的手抓出深深的几道褶,背部和腿部的肌肉紧绷,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平日里喋喋不休的惊羽诀这会儿成哑巴了。上齿压着下唇,喘息是被堵住了,涎液却从嘴角溢出来,在枕头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水迹。只有真被入得受不住了,才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站在外头的冬霰哪见过这等淫靡的场面?

陆弥热切甜腻的淫叫,唐听泉间或发出的压抑的低喘,伴着性器交合碰撞发出的水声、皮肉声,同那木床摇晃的吱呀声,让窗外的冬霰胯下的阳物直挺挺地翘在那,将裤子的裆部顶起一块,胀得生疼。

抄家抄来的话本里描摹的春宫,到底只是白纸黑字,扫一眼、脑袋里有个想象便过去了。

可眼下,活生生的两具躯体横陈眼前,肉穴吞吐茎物,声色样样俱全,一幅活春宫摆在这,他怎移得开眼?

不知不觉间,裤子系带被解开了。

冬霰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半褪到胯上,将肿胀的阳物露了出来,顶端正吐着透明的清液。他伸手握住了自己许久未碰过的阳物,扬起头,斜眼就着屋内的活春宫,缓缓地侍弄起自己来。

迷迷糊糊间,小美人酥麻的低吟声离唐听泉更近了,气息与柔软的卷发一起落在裸露在外的肩头上,痒痒的。他将唐听泉散乱的墨发拨到一边,将侧脸露出来,那半张脸被情欲浸润得泛红,眼角还带着滴泪,额头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碎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

“唐、听、泉,看、看、我。”

唐听泉不理他。

陆弥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唐听泉还是不理他。

小美人眉头耷拉下来,嘴角也垂了下去,瞧着委屈至极。面上虽是如此,他下半身的动作半点没停。

唐听泉的腰上被他捏出红红的手印,粗长的茎物每回都入个彻底,只留两个粉粉的囊袋在外头,在里头抽插七八个来回,再抽出大半,只留顶端堵住穴口,穴肉稍一放松警惕,他又整根没入,撞得惊羽诀那断续的呻吟都染上了鼻音。

陆弥的额头倚在唐听泉的肩颈相接处,带着柔软的卷发轻轻扫过唐听泉的肌肤,似乎是在卖乖,他捏着嗓子,夹出了个前所未有的甜腻调子:“唐、听、泉,看、看、我、嘛。”

唐听泉依旧不理他。

许是一直未能遂愿,陆弥的唇落在了唐听泉的后颈上,稍稍一张,嫩软小舌伸出来,像猫儿一般将唐听泉的汗水一一舔去,紧接着,尖尖的虎牙抵了上来,稍一用力,上下两排牙咬上了一块皮肉。力道不重,唐听泉只轻轻颤了一下,没别的反应。

陆弥不死心,忽然加重了嘴上的力度,狠狠地在唐听泉的后颈上咬了一口。

这回唐听泉不装死了,他猛地向一边躲去,从陆弥牙中挣脱开,咬牙切齿地开了口:“咬就咬,嗯……咬这么重,是要把我的肉咬掉,呃……”他话音未落,陆弥又戳在后穴的那处软肉上,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顶了回去。

陆弥去看唐听泉的脸——他的眼半睁开了,湿淋淋的,盖了一层水膜,眼眶红红的,是被肏弄爽了的惹人怜爱的模样。那双眼看着是浸满情欲的,可眼神却是恶狠狠地剜了他一刀。

陆弥无知无觉地停了下身的动作。

唐听泉得以喘口气,又硬气了:“下回把你牙拔了。”

陆弥一听,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行——不、要、拔、牙,听、泉,我、错、了……”

他生怕唐听泉真要如此,便用力揽住唐听泉的胸腹,与人牢牢粘在一起,结实的乳肉贴在唐听泉的脊背上,挺立的乳珠随着他向前顶撞的动作,在唐听泉的背上来回碾。灵巧的舌头在刚刚咬出的牙印上反复舔舐,舔得那处湿漉漉的。

那猫儿连道歉求饶声都是娇娇的:“呜呜,我、轻、轻、咬,你、不、要、拔、我、牙……”

唐听泉把眼一阖,又不理他了。

陆弥又试着上了牙,先是用虎牙轻轻咬着,可犹怕唐听泉生气,抿了唇,用上下的皮肉将牙包着,小心翼翼地叼起一小块后颈皮,去试探唐听泉的反应。唐听泉哼了一声,倒没闪躲了。

陆弥心里有了底,重新用茎物去侍弄唐听泉的后穴。

他手上的力也撤了去,双手往上,分别去捉了唐听泉的双手,从指缝里插进去,十指紧扣地将唐听泉的双手按在了床板上。他的膝盖顶着唐听泉的膝盖,将人的双腿分得更开,好叫阳物入得更深,唐听泉想将腿并拢,却被强硬地禁锢在原处。

一番下来,唐听泉的双手、双腿、后颈、后穴都落入了陆弥的掌控。金色的长卷发将二人盖着,被汗水沾湿了,一缕缕粘在二人相贴的地方。

陆弥叼着唐听泉的后颈皮,叫春声比先前低了不少,唐听泉的喘息压不住了,先前偶尔才能听到一句的低吟,此时不断地传进冬霰的耳朵里。

冬霰望着屋内的活春宫,觉得陆弥更像是春日里发情的公猫了——叼着人后颈皮,将人四肢制住,嘴里不住叫唤,这可不就是狸奴交配时的样子吗?

至于唐听泉,这会儿连淫叫都控制不住了,摇着屁股往陆弥的阳物上送,去迎合那骚猫儿的顶弄,想必是被奸到失了神,同那骚猫儿一道发情。

冬霰手上的动作没停,长了茧子的手套弄着下身的阳物,清液从顶端小口中滴落下来,蹭在虎口上,无尽的快感顺着脊髓从那性器传上来,腰腹不自觉地紧绷,嘴唇翕张,口鼻中吐出粗重的喘息声。

等来日伤好痊愈,他定要将这两个骚浪的压在身下肏个透。

烛光摇曳,照得床上的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也摇摇晃晃个不停。

唐听泉被弄得得趣,用脑袋支在床板上,将腰臀抬得更高,主动扭动自己的腰肢去迎合陆弥,随着陆弥抽插的势头送上后穴,将那阳物吃得更深,将整个后穴填得满满当当,泌出来的肠液混合着脂膏,被茎物挤压着溢出了穴口,在摩擦之间变成细细的白沫子堆在穴周。

陆弥衔着唐听泉那块后颈皮,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那块皮肉,心里莫名生出些满足感来。

他的阳物被唐听泉的那口销魂穴吞吃着,每回戳到敏感处,唐听泉就会呜呜地呻吟出声,浑身震颤着,从相扣的手、相抵的膝、相贴的肌肤、相连的交合处将抖动传递过来,告诉陆弥:他是舒服的、快意的,是喜欢这样的性事的。

陆弥为这反应着迷,渐渐地不再讲那些节奏章法,每次插进去都重重地撞在那处软肉上,顶端压着那一小处使劲碾磨,叫这身下的惊羽诀穴肉止不住地收缩,连喘息声都变了调。

唐听泉被他弄得渐渐失了力气,腰支撑不住塌了下去,膝盖和小腿逐渐外移。陆弥正在兴头上,哪会让唐听泉这么滑下去?他重重往前一顶,将人硬生生地顶回原先的姿势。这一下入得极深,阳物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激得唐听泉哭喊出声,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爽利的,后穴竟直接到了情潮,前头阳物亦是颤颤巍巍的,有了要射的前兆。

陆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的双手从唐听泉的指缝间撤了出来,重新落回唐听泉的腰上,将人的腰臀提起来,自上而下、快速地撞击穴中四壁。唐听泉本就沉入了情潮,陆弥这般猛烈的顶弄他哪受得住?神智被捣碎了,哭喊声也被捣碎了,只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他前头的阳物颤动着,向前喷出了白精。他的脑袋本来就被当成支点抵着床板,脸朝着二人交合处,陆弥又将他的腰提得高,这一释放,那白精竟有些许射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情潮巅峰来得汹涌,唐听泉抵挡不住,双目失焦,近乎昏死过去。

冬霰倚在墙壁上,微微有些脱力地向下滑了一小截,嘴里喘着粗气。

他手中的茎物正一股一股地吐出浓稠的精液,顺着虎口流淌到手背上,还有不少滴落在裤子上。

他许久没有释放过了。

这回听着别人交欢的墙角,在外头悄悄行自渎之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情潮也来得更快更高,白精喷了一股又一股,过了好一会儿才射了个干净。

久违的快感让冬霰在释放过后微微愣神。微凉的夜风拂过潮红的脸颊,稍稍给人的脑袋降了温,才让情潮中的冬霰回过神来——他的腹部有些异样。

他撩起衣服,将里边层层裹帘露出来,对着窗户里漏出来的烛光检查伤口的情况。光线昏暗,看不大清楚,只能看见裹帘中间出现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该死,伤口裂开了。

冬霰将手上的精液往已经脏污了的裤子上一擦,迅速提起裤子,将一开始出来寻零嘴的事抛在脑后,急着回房处理伤口去了。

屋内的一波情事过去了。

唐听泉伏在软枕上,脸颊上还沾着自己的体液,张嘴喘息着。情潮余韵尚未过去,他的腿和后穴还在微微颤抖,被入了百来回的后穴还不能完全收拢,依稀能瞧见里头的肠肉。乳白色的体液渐渐从那被磨得熟红的穴口里淌出来,缓缓流到会阴处。

陆弥侧卧在他的身侧,眼睛亮亮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因激烈的情事而泛红的泪眼。

唐听泉找回了些许神智,有气无力地瞪了陆弥一眼,颇为费劲地动了动嘴皮子,嗓音哑得不像话:“陆弥,你这只坏猫。”

方才还乐得能摇尾巴的陆弥突然变了脸,稍作嗔怒道:“我、是——好、猫!”

唐听泉无甚力气,只从鼻子里喷气,冷哼了一声。

谁知陆弥真拿着这句做文章,一下从床上窜起来,一手捏着唐听泉的腰侧,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一手扒开唐听泉的臀缝,将那滴着白浊的、合不拢的艳红小口露在外面。

下一刻,唐听泉便察觉到有一硬物抵在他的穴口,将他的穴周蹭得湿湿粘粘的。他心叫不好,强打起精神,手脚并用地想往前爬,还试图喝止那坏猫:“喂!陆弥!”

坏猫精神充沛,一下就把唐听泉捞了回来,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性器上撞。先前已被肏得软烂熟透的后穴里边没半点阻碍,像个肉套子似的,就着陆弥方才射进去的精液和尚未干透的肠液,一下将那肉棍整个吞了进去。

这下闯入得狠戾,唐听泉反应不及,一下就被送上了情潮,脑中一片迷蒙,双眼翻出了眼白,清泪从眼角淌下,微张的口唇间吐出了一截嫩红的舌尖,涎液不受控地从嘴角滑落。

如今再去看唐听泉从始至终伏着的那只的软枕,上边深色的水迹比先前扩大了好几圈,也不知其中汗水、泪水、涎水到底哪个更多些。

犹是如此,陆弥依旧不肯作罢。

他压着唐听泉一直弄到将近五更天。起初唐听泉还有力气去迎合他,越到后面,唐听泉越是没力气,到了后半,唐听泉连跪都跪不住了,两股战战,双膝无助地往外滑。全靠陆弥提着他的腰腹,才堪堪得以够着阳物。

陆弥咬着他的后颈皮,肆意摆弄他,唐听泉无力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沙哑的喘息声,就算陆弥有几回失了分寸咬得太重,他也没力气去骂他了。

他的腰和屁股被陆弥撞得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前头的茎物断断续续吐露出清液与白浊,把身下的被子床褥弄得一塌糊涂。

等陆弥终于餍足地在他体内射出最后一股白精,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陆弥的阳物还插在那口穴里,白液却从二人交合处溢出来,顺着会阴一直流到唐听泉的囊袋上。陆弥将人放平,恋恋不舍地从那口颤栗不止的穴里退了出来。那穴本就合不拢了,这下满肚子的阳精又没了堵着的东西,被穴肉蠕动着推了出来,将身下的床褥弄湿了一大片,弄得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纵欲过后的气味。

那累到极点的惊羽诀已经昏睡过去了,面上还带着情事留下的潮红。

陆弥也累了,窝在他的身旁,替他整理鬓边的碎发,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凑上前去,与那两瓣红润的唇吻在一起。

休息够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去开窗通风,又到外面打了盆水,替那惊羽诀将浑身上下擦拭干净;再用沾过水的软布,将后穴里的浓精一点点抠出来,期间那睡梦中的人儿还发出了些沙哑的低吟。

这张床是不能睡了——被褥、枕头都沾着二人的体液,摸上去黏糊糊的,睡一晚上肯定难受。

陆弥用外衣将唐听泉裹了起来,抱去自己房间,拥着劳累一夜的唐听泉睡了过去。

程可行,后续便按着这个与蓬莱详谈。

信中还提及下月唐门淮南道分部会有职务变动,其中有涉及何出岫的部分,且让他静候佳音。

照理来说,这信上都是喜事,可何出岫心中泛起些愁绪来——和蓬莱的交易得了堡里的首肯,他便不得不再去乔风翠府上走一遭。

上回去乔风翠府邸,乔风翠把他哄上床,一道做了许多羞耻荒谬之事。她在性事上技术熟稔,上回何出岫初经情事,本以为会是寻常男女之事,谁知竟是被乔风翠按着,把他后穴肏弄个彻底,叫何出岫洋相俱出。临走时还特地叮嘱他“亲自”把借来的衣服还回去。

如果再去,挨肏多半是逃不掉的,只怕乔风翠又要玩新花样。

乔风翠出手固然阔绰,上回给了何出岫相当丰厚的报酬,钱财必然不在话下;再者,他的身体由乔风翠掌控着,也确实是舒服的,可何出岫心上的那道坎实在过不去——他并不厌恶那些事,只是……心中实在羞涩。

何出岫想得出神,还在犹豫何时去登门拜访乔风翠,门外有人叩门,便应道:“进来。”

进来的是账房先生,他呈上账册,道:“何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何出岫接过账本,朝账房先生点点头:“辛苦先生。”

他先翻到最后,去查那总账,才瞥了一眼,就见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三月的总支出——比平时翻了快一倍,这个月哪花了这么多钱?

账房先生见他神色不对,迟疑地开口:“何公子,月初时候……”

何出岫往前一翻,三月初五下面赫然多了一条数额极大的款项——

领款人是唐听泉,领款的条子是何出岫亲自批的。

何出岫先是怒骂:“混帐东西!”

骂完又想起这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在,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脸被气得涨红,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叹完又双手撑着额头,伏在案头上。

账房先生看得心惊肉跳,不敢发声。

过了良久,何出岫的声音响起来,语速比平时慢不少,听起来疲惫极了:

“这样,这一日的账和总账重做,把唐听泉捅出来的窟窿填上,就走……走我的私账。至于唐听泉……”

何出岫吩咐完,等账房先生退出去,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晕过去了。

没钱了。

要不明日就去乔总管府上吧?

何出岫给乔风翠写信知会明日登门拜访一事,乔风翠的信回得快,是托她身边那只白海雕珍珍送来的。

珍珍一下从何出岫的书房正门闯进来,振翅带起的风将何出岫的桌上没压住的纸张全部吹到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何出岫的桌上,将嘴里叼着的信件怼到何出岫脸上。

何出岫知它不是个善茬,敢怒不敢言,只好老实接过信件,拆来一看:乔总管让他明日下午过去,顺便在她府上用晚膳——那便是要他留宿的意思了。

何出岫默默认了。

待他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事务,终于能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四更过半才勉强睡去。次日过了晌午,他将乔风翠借他的衣服带上,骑着机甲车往乔风翠府上去了。

何出岫才出门没多久,唐听泉便溜进了他的府邸,往他书房一钻,却发现何出岫并不在那,只好在府上乱转,和账房先生撞了个正着。

这倒也好,顺路将上个月的薪酬领了。

唐听泉开口道:“先生,我来领……”

还没说完,账房先生打断他:“唐公子,何公子吩咐过了,说是您三月的酬劳悉数罚没。”

“啊?”唐听泉瞪大眼睛,稍微一想,便想起来自己上个月背着何出岫讹了他一大笔钱——那便是他爹月末查账查出来了,便扣他工资来罚他。他当即开始耍赖皮:“何公子呢?我要见他!”

“何公子出门办差去了,今日不在府上。”账房先生的语气是客气的,可话却让唐听泉听着难受得很,“何公子还说,这次的账他先替您填上了,让您好自为之。”

唐听泉自知理亏,又不能去告何出岫的状,否则何出岫同他鱼死网破,把他讹了一大笔公款的事捅出去,届时何出岫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过错罚点薪水,他唐听泉偷挪这么大一笔钱,多半得被遣送回唐家堡回炉重造。

没讨着酬劳,又挨爹的一顿隔空敲打,唐听泉怀揣着一肚子没地撒的怨气,翻墙跑了。

煮茶的小炉咕咚咕咚地冒泡,主人取了些许滚水,左手持竹夹将滚水搅出漩涡,右手拿小勺往水涡中心加了一撮茶末,清淡的茶香随着转动的水涡一道散逸开来。

乔风翠眉眼盈盈,装作嗔怒道:“何公子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当何公子把我忘了呢。”

何出岫不敢同她对视,只好将目光错开去,盯着她鬓边的点缀着珍珠的红珊瑚发饰,应声道:“我三月下旬在外办差,昨日才回扬州城,实在叫乔总管久等了。”

“原来是被公事耽搁了,那怪不得你。”乔风翠将先前取出的那半杯清水倒回茶炉内,用麻布包着炉柄,移到离火的架子上,将最上层的浮沫撇去些,舀了一杯茶汤放在何出岫的面前,“请用。”

“多谢。”何出岫等了片刻,捏着杯沿,小抿一口,赞道,“乔总管好手艺。”

乔风翠给自己也舀了一杯,朝他笑笑:“喜欢就好。”

何出岫将随身带的布包放在手边的小桌子上,双颊莫名泛起了抹红:“上回借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乔风翠点点头:“就放那吧。”又瞧见他脸上淡红,调笑道:“怎么这就羞赧上了?真是个皮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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