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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江烬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饭菜是林阿姨送来的,孟窗双手都被铁链锁着,吃了两口又撂下了。
凌晨三点多,半睡半醒间孟窗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自己手腕上的锁就掉了下来。
他睁开眼,看见是老管家帮他开的锁。老管家头发花白,声音低沉:“小少爷,您快跑吧。大少爷受了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
孟窗先是欣喜,却在听见江烬受伤的消息时心里颤了颤。他尝试着向外走了两步,见老管家没有要抓他的意思,就慢慢的推开门,走出房间。
别墅一片安静,佣人们都去睡了,他从三楼向下俯视,突然意识到这座别墅好像一直只有他和江烬两个人。
“王管家,”孟窗声音很轻,平静地问:“父亲母亲回来过吗?”
“没有,小少爷。”老管家答。
孟窗闭上眼睛,又问:“他们知道江烬囚禁我的事吗?”
“知道。”
“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在两天前,小少爷。”
两天。
足够他们从经商的国外飞回家里解决这件事。
但他们没有。
孟窗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裹进冰水里,浑身发冷。他抓紧栏杆,指尖用力到泛白,“江烬呢?”
“或许在医院,我不清楚,小少爷。”老管家皱起眉头,又很快松开。
“带我去找他。”孟窗说着,转身要进屋换衣服。
老管家并没有回话,取而代之的是低哑熟悉的声音,“不在医院,在这。”
江烬站在走廊尽头,他慢慢走出阴影,在孟窗面前站定,“担心?”
孟窗抿着唇,稍稍垂下眼。
“小宝,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江烬爱怜地拨开他的鬓发,贴了贴他侧脸。
孟窗清楚“他们”是指远在国外的父母。
江烬笑着,语气却是隐藏不住的嫌恶,“他们说,只要我愿意接手公司,我做什么都不会管。”
他很轻柔地抚摸着孟窗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他们都不爱你,也不爱我。”
孟窗有点腿软,被江烬撑着腰才没坐到地上。他发现在父亲母亲心中,他和江烬不过是货物,不同的是江烬有能力争取,而他只能作为玩偶去做交换。
江烬抵着他耳朵厮磨,呼出的热气让触碰的地方成了唯一的热源。
“只有我爱你,孟窗。”江烬说,“我也只有你了。”
孟窗像是木偶,怔怔地抬起手,环上江烬的肩膀,仰着脸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