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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是哪有做哥哥的会暗恋弟弟

 

楚落抱着东西低头在走廊上疾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回房间的人流好像变多了。

来往的人匆忙且窃窃交谈,一丝诡异感从心头升起,楚落直觉有什么不对,本想停下来打听,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拉开衣领,满足地深嗅领口里残留着的,那点属于顾璟的味道。

楚落的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走到1801号门前,嘴角弯起笑容,轻点房间门铃。

门打开,楚落的脸突然笑得僵硬。

——他怎么在这里?

几乎与楚落的大脑同频,清哑磁性的嗓音传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楚慕苏看着眼前的楚落,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他依旧保持着盛气凌人的姿态,只是明艳的眉眼里多了懒倦,莫名染上几分疏寒。

楚落哑口无言,在看到楚慕苏的那一刻,脑海里的记忆瞬间解开了困禁。

心跳急剧加速,脸颊稍微发烫。

骑在楚慕苏身上的所作所为都清晰地涌现,包括楚慕苏那张俊美的脸,也不再朦胧。

情动的汗珠沿着下颌线滑落至脖颈,那双褪去高傲后,充满情欲的褐色浅眸,眼尾冷笑起来阖成狭长,对他总是轻蔑嘲讽、怒骂、调情的薄唇,然后被楚落故意咬破唇角

双腿抽搐般地微夹,腿心条件反射地漏水,下体被涨大的茎身撑得满满,嘴唇微张,精液和血腥味无中生有地蔓延而来……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打在他眼前。

楚落的瞳孔被震到收缩,睫毛颤动。

“又发呆?天天笨手笨脚。”收回手指,注意到楚落脸上的伤口贴片,楚慕苏眼里闪过疑惑。

楚落呆呆地盯着楚慕苏依然完好无损的嘴唇,刹那间如梦初醒,赶紧低下头。

然而视线却不小心定格在楚慕苏的胯下不动。

怎么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即使是在未勃起的状态,那处哪怕是蛰伏着,也鼓胀得有点离谱。

只有体会过才知道,这小子的本钱居然这么雄厚。

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思绪不过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刚在想什么,臊红和难以言喻的羞愧浮上楚落的面颊。

不能再想了,这是乱伦

心里捂着脸放声惊叫,如果不是手中抱着东西,楚落此时此刻恨不得立马落荒而逃。

“好巧,我还没来得及找你。”楚慕苏阴郁地笑,意味深长:“你倒自己送上门?”

“急着被我收拾?”

说完不由分说地揽上楚落的肩膀,将他推进房,关门。

楚落进门后,一眼就看到室内靠近门边的沙发家具全部被打翻歪倒,连茶几和装饰都碎了满地。

他才离开不久,这里就跟遭贼了似的。

顾璟坐在唯一幸存的躺椅上,戴着脑机眼镜沉凝片刻,见两人勾肩搭背入室:“怎么一起进来?”

楚落掩下眼里的不安,不自然地想挣脱开楚慕苏的手臂。

之前在游戏里,楚慕苏在他手下就像只纸老虎,除了耍狠之外,完全被他玩弄于股掌中。

而现在那只格外有力的手紧揣他的手腕,用劲地抓,纸老虎变真老虎,大手硬硬的指关节压着他的手腕,猛兽在自己的地盘信步狩猎,紧紧咬着他的动脉不放。

“抓到只不怕死的老鼠。”

楚慕苏拎起跟楚落交叠紧握的手摆了两下,举高给顾璟看,轻微挑眉笑:“偷偷摸摸地在门口晃悠。”

顾璟取下已经关机的眼镜,漫不经意地打量一眼。

面无表情地说:“嗯,是我让他过来的。”

“去吧。”他挑起下巴,向楚落示意。

随即楚慕苏的手就被楚落赶紧甩开,他爬上靠近窗台的大床,扯开床单,再将怀里抱着的新床单仔细铺开。

楚慕苏不解地从头到尾观看楚落的动作,确定他真的是进来帮忙铺床的,楚慕苏顿时被逗笑,不由得出言讽刺:“哦,你终于找到最适合的工作?在船上做家政?”

不想回应楚慕苏的挑衅,楚落默默地掩盖住被他弄脏的床单污渍。

心里美滋滋地铺床,他就乐意为顾璟做些伺候起居的小事,更何况,怎么能让无关人士看到顾璟的床上有他的血迹呢?

楚慕苏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床铺之外,房间里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于是,他索性坐在了钢琴凳上,倚靠在边缘神情倦怠,三根手指捏着烟,轻抽一口食指抬起,白雾从唇间呼出,然后转向顾璟:“我让你传的资料好了吗?”

“所有宾客名单早传过去了,但是你说的”顾璟有些无奈地问:“杀人游戏?确定不是在做梦吗?”

“还要找双性体质?我们请来的客人里,怎么会有这种人?”

埋头铺床的楚落耳朵颤抖。

他背对着两人,正面望向床边拉开窗帘后的玻璃,微凉的月光隐约透过窗户洒遍身躯,玻璃窗将他的倒影印在海浪无声的拍打中。

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浑身冰冷。

手上动作变得缓慢,将声音压到最细微,耳朵竖起,仔仔细细地捕捉他们的交谈。

楚慕苏眼眸深沉,“大概率在船上,除去那变态之外,从1号到8号,有三个人我认识,还有一个应该也是船上的客人,剩下两个不太确定。”

“我已经让人去查医院的记录,如果不在这里,只能找这种体质的人一个个排查。”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但有一点我最为确定。”

“那家伙,一直在偷偷关注我,并且暗恋我很多年。”楚慕苏极为笃定地说。

顾璟端杯喝水的手微微一滞。

他抬眼对楚慕苏问:“你有什么头绪吗?”

楚慕苏用舌头顶侧腮:“能有什么头绪?我的社交账号每天都有人发裸照表白,暗恋我的人这么多,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听起来很让人嫉妒。”顾璟调笑一句:“敢发裸照给你,看来对自己身材自信的人很多啊。”

“一般吧,还不如”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光屁股的身影,楚慕苏眼眸眯起。

“原来是这样。”他愉悦地笑出声:“他肯定就在船上。”

“我绝对认识他,或许今天还打过照面。”楚慕苏有点兴奋了。

暗暗偷听的楚落惊出一身冷汗,紧张地将手中的床单攥揉成团。

见楚慕苏表情放松,顾璟的眼神飘忽:“除了双性之外,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

“个子很高,大概比我矮一点。”

楚慕苏在身前比划了下:“年轻,可能与我年纪相仿,皮肤白,身材还挺好。”

舌头在口腔里滑动,楚慕苏摸着嘴角若有所思,“长相?勉勉强强像个人样?一般?”

脑中跳出白皙的脸、红艳被咬伤的软舌以及那亢奋过头的瞳孔,还有染得到处都是血迹的裸体,鼻腔里的血腥味甜得刺鼻。

食指与中指夹着烟,捂在嘴前吸,楚慕苏眼神闪烁几下。

“也许,长得不错?”

随后识海中浮现的一切再次被雾所笼罩,若隐若现,迷蒙难辨。

“想不起来,那个游戏有古怪,不在对方临死的最后一刻,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听完楚慕苏的描述后,顾璟思量片刻,看向落地窗前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说,“双性大多数不都是胎生种吗?”

“听你的说法,范围很小,怎么有点像我也认识的人?”

楚慕苏抽烟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顾璟,“你认识?”

汗珠从楚落的太阳穴边紧张地滑落。

这间房间太大了,粗略估计得有200平米的开阔通间,而床和钢琴离得位置又相对较远。

喉结发紧地上下攒动,楚落一点点地小心往床边挪动,尽量靠近他们,恨不得长出兔子的长耳朵,伸到他们嘴前去听。

扑通扑通扑通

压着因为惶恐愈发粗重的喘气声,单手按紧胸口,楚落眼中藏起一丝阴冷的恼火。

心脏跳得很快。

好吵,吵得他心烦意乱,都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

他用眼角余光偷瞄,眼见顾璟站起身,径直走向楚慕苏。

——谈话大声点就行,没必要,靠得这么近吧?

瞳孔黑洞洞地沉到深渊,楚落的牙齿情不自禁恨恨地磨。

顾璟不正面回答问题,他靠在钢琴边,对楚慕苏伸手。

“给我一根。”

楚慕苏仰头,从烟盒抽出一根扔给顾璟:“你不是戒了?”

“今天突然想抽。”

顾璟叼进嘴里,接近坐在钢琴凳上的楚慕苏,单手按住他的肩膀,蓦然低下头,侧脸暧昧地凑到楚慕苏的面前。

一直观察他们动静的楚落见到这一幕吓到眼睛瞪圆,险些尖叫出声。

遍体升上寒意,他快要被恶心到吐了……

“做什么?”楚慕苏含着烟,身体纹丝不动,精雕细琢的五官波澜不惊,抬起眼皮,凉薄的淡色眼眸上瞥,脸与顾璟贴得很近,直视那对平静的瞳孔。

过了两秒左右,直到顾璟嘴里的烟被楚慕苏的烟头缓慢点燃,冒出一点黯淡的昏红火星才移开。

“没有打火机。”顾璟抽了一口,嘴里吐出白色烟雾,不动声色地瞄向那个在床上隐隐发抖的身影。

他似笑非笑地贴近楚慕苏耳畔,用特别微小的声音问:“楚落,像他吗?”

楚慕苏眼睛轻眨,嗓子干哑:“谁?”

“那个双性。”

顾璟如墨的瞳孔晦暗地闪:“我很好奇,这么隐秘的特征,你是怎么知道的?”

察觉到两人同时投来的视线,楚落还处于心悸中的身体僵住,做贼心虚地抬起头,讨好地对他们笑。

特别是楚慕苏的视线,仿佛法地一齐被按弹。

楚慕苏的背向后倾斜,双臂倒在琴键上倚靠身体。

“父亲根本不认他。”

“想做我的哥哥?”楚慕苏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他遥望在床上乖巧忙活的楚落,眼眸幽深地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将手中抽了大半的烟用力碾压在黑键上熄灭,火点与烟灰擦进琴中缝隙,燃起高昂的音调。

“他不配。”楚落望着已经铺好的床铺,心中犹豫不决。

身后的寂静让他有些不安,楚落的眼睛溜溜地转,他开始在考虑是否要找个借口移到他们身边

“啊啊啊!”

突然,脚踝被抓住,楚落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了个狗吃屎。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大手不容分说地摸上腰腹,使劲往下扯他的裤子。

瞬间拉到股沟都露出一半,浑圆的臀在灯照下发光。

楚落惊恐地大叫,寒毛直竖,脑中拉响了危险警报。

“啊!干嘛?不要!”

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裤子,身体拼命挣扎,只来得及抓住内裤重新穿上,外裤就被暴力地扯下一边至膝盖处,白皙饱满的大腿裸露在空气中。

“叫你妈叫!”清哑的嗓音带有几分不耐烦:“再乱动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脱衣服,内裤也脱!”

“给我看你的逼。”

双腿被褪下的裤子紧紧束缚,楚落在挣扎中被拖拽下床,摔在地板上无情地拖行。下一秒,楚落只感觉双腿一凉,外裤已经被彻底脱下。

楚落惶恐地仰头往后看,与楚慕苏那双被阴霾覆盖的浅眸撞上视线。

毫无温度,也毫无情欲。

像准备给刚打的猎物剥皮。

——他怀疑我?

楚落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眶倏然湿润。

思绪瞬息万变,手脚并用地试图站起,咬紧牙关想要往反方向逃跑。

绝对不能被楚慕苏看到!

后颈衣领被拉住,强壮的手臂不由分说地环抱他的身体,抓住高领毛衣的下摆猛往上拉。

“我没有逼!放手!”

楚落边挣扎边用劲将下摆往反方向拉下,疯狂地扭,脚拼命踹,好好的一件高领毛衣在两人的互相拉扯中角力,被拉扯到变形。

“有病是吧?”楚慕苏气极反笑,额角青筋暴起,只有一分的怀疑被楚落的剧烈反抗加强到十分。

撕拉!衣料被拉扯的声音崩出,半边雪白的背部裸露在楚慕苏面前,楚落猝不及防之下,头也被迫直接从领口里被拉拔脱光。

“啊!”

被剥了个精光,楚落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腻白的皮肉都裸露出来。

楚落迅速背过身缩肩抱臂,他不敢断定楚慕苏会不会记得自己身体的特征,毕竟当初他可是强迫这小子吃奶吃了很久。

兴奋从楚慕苏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便转为疑惑。

只见楚落的背部毫无记忆中4号那般的光洁雪白,到处遍布淤青鞭痕,纵横交错伤痕累累,部分还红肿成夸张的紫色,虽然已经被药水处理过,但不难看出伤口原先有多骇人。

趁着楚慕苏愣神时,楚落连滚带爬,两手抱胸,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眼角余光忍不住往顾璟的方向看,发现他似乎毫不在意这处的动静,平静地在原地站立,靠着钢琴,手上捏紧烟,脸前弥漫飘渺的烟雾,楚落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潸然的泪水不自觉从眼头溢出,楚落慌不择路地往内间跑,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找衣服蔽体,看到大开的衣柜,头脑发热钻了进去。

胡乱地扯下几件衣服,楚落还没来得及穿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黑压压地堵在柜门前。

楚慕苏的脸色冷白得吓人,他双手撑在衣柜门的边缘,目光直勾勾地盯向抱住衣服挡身体的楚落。

从脖子一路扫到脚,眼神逐渐变得愈发凝滞。

——真的很像。

除去背部的伤痕外,哪怕被遮住一部分身体,身形和肤色几乎与4号没什么区别。

楚落仓皇失措地往后退,赤条条地抱一堆衣服贴到底。

鼻腔里都是属于衣物的清香和熟悉的男人香水味,楚落脚步不稳,不慎往后倒在最深处,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眼前一黑,露出窄细的腹部,包括浑圆的屁股和胯下冲楚慕苏翘高,不顾被摔疼的尾脊骨和屁股瓣,慌张地往里爬窜。

咣当!

一把短刀蓦然被扔在楚落面前,闪起森然冷冽的光,印出楚落那半张惊乱狼狈的脸。

“喂,把刀捡起来。”楚慕苏冷冷地说。

鞋尖挑起短刀,往楚落的方向又踢近了一点。

楚落愣了神,唇瓣略微抖动。

抬眼就看到楚慕苏面对他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楚慕苏还穿着那件衬衫,做工简洁高级,楚落的视线不自觉地顺着他的手指游走。

一颗一颗地解,解到紧致的腹肌以下。

往左侧扯开,露出锁骨和饱满厚实的胸膛。

见楚落呆若木鸡,楚慕苏嗤笑一声,他蹲下身,掌心撑地,手指关节捏着地板,精壮的身躯也跟着钻进衣柜底。

凑到楚落跟前,炙热的体温扑面而来。

看向被埋进衣服堆里的楚落,低头就是湿漉漉的含泪柔亮黑眸不安地颤,楚慕苏的喉结轻微滚动。

他宽阔的身体往楚落压下,鼻息间的呼吸灼热,黏糊糊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混着衣服的香气变得浑浊。

楚慕苏抓住楚落打着颤的手,将刀拾起,往那只抖个不停的手里塞。

“握好。”

他强硬地握紧楚落的手,往自己胸前抵。

细微地调整位置,来回比划,语气平淡:“应该在这里。”

楚慕苏的手很大,明明楚落的手也不小,但是在他的手掌之下却小了一圈。

衣柜的光线不足,但是楚慕苏的眼睛很亮,他那双继承自母亲的美丽眼珠,换个角度甚至会泛出淡淡的绿色,稠丽的睫毛很长,尤其是抬眸看人时,深邃的五官美感极强,像是刚洗去岁月变迁的繁复油画。

即使是厌恶他已久的楚落,也不得不承认,楚慕苏这具年轻貌美的皮囊确实有股迷惑人心的劲。

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过楚落的指节,楚慕苏忽然闷声笑,手指捏起楚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楚落不甚与他对上视线,只看到楚慕苏眼底流转奇异的碎光,以及微张开的薄唇。

“快。”

他唇角弯起,嗓音勾出一丝蛊惑的暗哑。

“用刀插我一下。”

“对准点。”

楚落吞了口唾沫,手指的颤抖在大手的覆盖下慢慢停止。

盯着那点刀尖,似乎看到不小心戳破了一点皮,溢出星点红色,然后缓慢推进,绽开皮肉和血管

下身不受控地鼓涨,龟头马眼抵着小内裤的裆部,着急地吐出腺水摩擦,幼嫩的穴口难耐地收缩,连阴蒂下的尿孔都在呼吸

“好了,老鹰抓小鸡到此结束。”

“灰姑娘变成美人鱼,掉把刀插你身上了吗?”

顾璟突然出现在楚慕苏身后,他居高临下,扫视衣柜里荒唐的闹剧。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楚落的思绪。楚落茫然地眨眨眼,下一秒立马手腕无力,握着刀落地。

“神,神经病啊!阿璟救我,呜楚慕苏他发疯了!”

楚落的眼角晕红,受尽委屈地哭嚷。

顾璟充耳不闻,低头对压在赤裸的楚落身上、半裸的楚慕苏说:“已经找到7号,是个小网红。”

“三小时前,他在加州赌掉所有的身家,之后被吊灯砸中,死在赌桌上。”

“赌狗的下场,就算不死,那些债主也不会放过他。”

“出身富裕,在邮轮上,熟悉的人,你怀疑的那三点条件毫不成立。”

顾璟点进楚慕苏的社交账号,看着才不过一分钟就不停在跳涨的关注数,以及底下各种花样百出、赤裸裸的表白评论。

将通讯仪的光屏投射给楚慕苏看:“你不如发条讯息,让所有有意向的人都来插你一刀,也许那个刀技高超的变态就在里头。”

顾璟毫不掩饰看热闹的表情,“准备好大海捞针吧,大少爷。”

看向即使是手里拿刀,都在惊恐得抖抖抖,已经害怕到鼻涕眼泪流淌满脸的楚落。

楚慕苏无语至极。

胸前连皮都没擦破,楚慕苏深思几秒,不爽地阖上眼皮。

“操,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孬种。”

他低骂一句,倍感无趣地从楚落手中轻而易举地夺回了刀。

逃过一劫的楚落全身放松下来。

他还在哭,只是哭声变小很多,仿佛被吓傻了,肩膀抖个不停,脸上各种水液尽数抹在手中昂贵的衣物上。

低下头,睫毛沾着泪,被手背遮住的嘴角全是得意的笑。

一想到楚慕苏即将跟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找,楚落心里顿时一阵畅快。

边哭边将衣柜里胡乱扒拉的衣服套在身上。

虽然事发突然,但他早已看准了,那是衣架上最贵的衣服,随便一套都能将狗穿成人样。

楚落边穿边嗅,感觉被股更浓郁的香味包围,全身都暖洋洋的。

耳边传来冷漠的声音,“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顾璟俯瞰呆坐在衣柜里不动的楚落,“出去,我现在要休息。”

被顾璟赶出房的时候,楚落还有点迷茫。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身体被钉住,一动不动。

眼球晶体鼓胀,仿佛随时都要从眼眶中跃出,瞳孔深邃如黑洞,连心也黑得像坠入深渊。

下唇被他不断地啃咬,嘴皮子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他伫立了整整一个小时,却始终等不到楚慕苏或者顾璟从房间里出来。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不不不是是是是吧?

难道他们今晚真的要?

睡在我为他们铺好的床上?

楚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感到头晕乎乎的。

身侧的手无措地抖,楚落扶起自己的脑袋,倚靠着门口慢慢地窝下。

偏过头死死地盯牢房门,从锁孔到无光的缝隙,都被他盯到在脑海中重新构建。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楚落昏昏欲睡,陡然一道温暖朦胧的光从门缝中流出。

房门打开,有人从1801号房走出,昏昏沉沉的楚落抬头,却只能捕捉到那人背光的背影,看不清他的面孔。

他走到对面的房间开门。

咔嚓!转动门锁。

进门转头才发现楚落在门口,他诧异地挑眉问:“你怎么还在这?”

楚落勉强睁开一边眼皮,抱着膝盖,终于如释重负地笑,“我不小心睡着了,现在就回房间。”

那人低笑一声,显然因为楚落等待而感到心情愉悦,他将房间门大开,向楚落解释道:“刚刚我们在里面只是聊天而已。”

他摸了摸高挺的鼻梁侧面,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对楚落露出个大男孩般的笑:“等了这么久,很冷吧?”

“你现在下去太麻烦了,要不要进来?”

“跟我一起睡?”

楚落的心跳骤然加速,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他极力张开像被强力胶水粘牢的眼睛,咧嘴笑着看向对面。

什么都没有,面前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和窗外的甲板。

海风徐徐地吹,夜色的凉意从楚落的脚心缓缓爬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1801号房是船上最高的房间,整层只有一间。

楚落睡倒的身体被狠踹一脚,整个人跌在地上,额头重重地往前碰。

他迷迷蒙蒙地恍过神,两手撑地爬起,就被走廊窗台射来的日光刺痛了眼。

晃了晃脑袋,转头看到楚慕苏和顾璟同进同出的身影。

他们刚起床,连睡衣都没换,楚落的眼神在两人身上不住地来回地瞥。

顾璟和楚慕苏不仅是发小,还品味相近,喜好趋向一致,身高身形很像,如果不是长相声音完全不同,他们反而更像亲兄弟。

睡衣款式也差不多,与昨天那样穿着相似,所以楚落才会将楚慕苏误以为是顾璟

——他们真的在同一个房间里睡了一晚。

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

滋生的恶意如同野草般蔓延,令人感到恶心欲呕的情绪愈发强烈。

楚落怨毒地凝视着两人,心中交织苦涩与酸楚,他好想大声地告诉顾璟,楚慕苏昨天跟他睡过,插他逼的样子就像条发情的公狗,甩着那根大屌插得很凶,连根插到底,在他子宫里射了很多很多精液,射到睾丸都空了,射到死为止

一叠钞票骤然散落在楚落头上,眼前被金钱的色泽覆盖,经由他的脸滑落到地板。

“楚落没钱吃早餐了?”

顾璟打了个哈欠,“够吗?”

楚落呆滞地两手捧起钞票,厚实到足够他吃一年的早餐。

盯着看了良久,他仰头两眼亮晶晶,笑着承认:“是还没吃”

“想早点来跟你打招呼,阿璟早上好。”察觉到自己此时的不体面,他扭捏而尴尬地勉强找了个理由。

顾璟伸手,往楚落那明显因为倚墙睡,导致被压扁的头发揉了揉。

无视楚落穿着昨晚的衣服,他夸赞道:“做得好。”

欣喜从楚落心底升起,就是被顾璟当成小孩子对待有点尴尬,但楚落还是忍不住偷摸地往顾璟手掌心蹭了蹭。

倚靠在甲板窗边的楚慕苏颦起眉头,盯着楚落冷笑道:“大清早的又来要饭,你可真行。”

“眼瞎了吗?”

“是我给的钱,你只跟阿璟问好?”

楚落瞟了眼钞票,低头思索不到一秒,笑得眼睛眯起。

“慕苏,早上好。”

这场订婚宴意外地提前结束,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返航。

据说,在他与顾璟离去时,宴会厅里播放了一段摸不着头脑的短暂总结,就像打牌后的战绩清点,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落特意留心观察了杜天奇等人,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陈薇薇却自从那天开始,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

不过这也不关楚落的事情,反正他最近是爽爆了。

开着顾璟送的车在市区航线横冲直撞,畅通无阻,没哪辆车敢挨上楚落的边,绿灯就爱拦在前头多停两秒,一路收获无数羡慕和白眼开到了学院门口。

“哇!那是什么车?”

刚享受完从窗边飘进来的千篇一律的惊赞,然后停车的时候差点跟辆车撞上尾巴。

“我擦!”楚落及时停下,结果一看清楚对方的车型和车牌,赶忙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把车开走。

——楚慕苏居然破天荒地来到了学院?

楚落边挪车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只见楚慕苏的车嚣张地停在两个车位之间。

心里越想越气,楚落索性将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蹲在楚慕苏的车头位置,鬼鬼祟祟地晃悠好一会儿。

之后,他才回到车里换了衣服,心情愉悦地哼着歌走进学院。

“又是上脑机?”

一看到课程安排楚落就有点想吐,他最怕的可是脑机课了

在这项技术出现不久后,外界就突然爆发了极为严重的全球污染事件,90%的人类饱受各种遗传病折磨,甚至无法有足够的精神力使用脑机,直到大规模使用体外孵化技术来修正基因后,才大量地诞生健康的幼儿。

这也导致作为胎生的楚落,在精神力不足的情况下,使用脑机时看到的画面接近混沌,犹如喝醉的人在停滞的时空深一脚浅一脚地爬行。

学院的脑机相比起日常用的小贴片完全不同,更加沉浸式,如果意志力低下些还容易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5次评级分别为:efeef】

【综合分数为:e-】

【结果:不合格】

好不容易憋到课程结束,单人机舱刚开启,楚落就头重脚轻地摔出来。

——受了这么大罪,结果还是不合格,不会要延毕了吧

晕乎乎地走了没两步,突然弯下腰吐得稀里哗啦。

“我去!”旁边的巴鑫被恶心到跳起来,楚落越吐越多,半天都没能缓过来。

以他为圆心,周围一片狼藉,旁边的同学都掩鼻绕着快步经过。

头和胃仿佛颠倒了位置,楚落捂着嘴勉强止住,冲入洗手间隔间继续吐个没完没了。

不知道吐了多久,久到楚落怀疑下节课可能结束了。

他虚弱地撑起身体,正准备迈出隔间的门槛,门外的人却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让他不由得脚步一顿。

“楚落新开的那辆车,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

时胜夹着烟,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顾璟,跟你的上个月开来的很像。”

楚落心下一动,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先前看到外面停着的楚慕苏的车时,他就猜测顾璟可能也会来,果不其然。

“就是同一辆吧?”徐文敏附和说。

“嗯,是我送他的。”顾璟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时胜好奇地追问:“啊?你不是刚买吗?怎么就送给他了?”

顾璟洗着手,轻描淡写地说:“开腻了。”

“手感一般,而且车库也装满了,正好没地方处理。”顾璟洗净手,对着镜子看了两眼,“就当废物利用吧。”

徐文敏和时胜面面相窥,打趣道:“好好一辆车,被你说得跟破铜烂铁一样。”

“也是,你那车要是流通出去,被什么狂热粉丝买到后,拿来造谣也不好。”

楚落紧贴着门板,身体弯曲,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门后的阴影之中。

黑亮的瞳孔微微放大,一声不吭,继续听着外头的人交谈些不入耳的话语,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剩下两个人的对话。

徐文敏边放水边跟时胜说,“我刚才没敢问,楚落都让顾家和楚家出了这么大的丑,顾璟不治治他?还送他礼物?”

“真牛逼,车也能要到,做乞丐做到登峰造极了。”时胜嬉笑着回应。

徐文敏夸张地叹气:“脸皮厚就是好,我要有这脸皮干什么不成。”

他嘲讽地笑:“一身的二手货,就是条追在顾璟身后舔屁眼的狗。”

“你是不是也很想舔啊?”声音陡然从徐文敏身后响起。

“什么?”徐文敏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楚落的身影从隔间出来。

他不知道呆在里面多久,浑身布满阴湿的气息,平静地前往洗手池洗手,侧目对那两人嗤笑:“就问你他妈是不是也很想舔?”

“顾璟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有本事你也跟他要啊!”

用羞辱的眼神从上到下扫了眼徐文敏肥壮的身材,楚落的嘴角咧开,笑得眼睛成月牙型:“长得丑倒是想得挺美的?”

“猪妖投胎的奇行种,怎么你爹不给你整个容再孵出来?”

楚落用力地搓着手,低下头洗了把脸。

骤然从头顶一阵凉意浇下。

又臭又恶心的浑浊液体将楚落从头浇溅到脸,顺流进脖颈里。

楚落直接呆滞,惊愕地猛抬头,只见徐文敏涨红着脸,高举着一个扫厕所的污水桶。

污水桶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徐文敏愤怒得气喘吁吁,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他继续怒骂:“劣等的胎生,连猴子都比你会用脑机!”

“开这么好的车,你他妈付得起保养费吗?”

被身上的臭味熏到,楚落无语地眨了眨眼,脸颊咬肌鼓起,回头猛往徐文敏胯下踹去:“我操!你是初等生吗?!”

踹出的力度异常猛烈,楚落的目标直指徐文敏的小虫。徐文敏痛呼一声,捂住胯下,满脸痛苦,楚落赶紧转身就跑。

然而时胜拦在身前,猛地抱住他的身体。楚落挣扎不过,情急之下,用额头狠狠地撞向时胜的鼻子,跳起来脚下往时胜的脚趾头恶踩碾压。

“啊!”

时胜双重打击,既被撞得鼻腔发酸,脚趾又被踩到痛死,忍不住松手。楚落心下一喜,就在这时,徐文敏从背后冲了上来,肚皮上的肥肉颤动,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背上。

楚落猝不及防,被这一掌拍得往前踉跄两步,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击打到,气都喘不上来,脸朝下摔倒在地,牙齿都被磕碰到,腥甜在嘴中蔓延。

随即怒到红眼的徐文敏和时胜扑上来,齐齐抓住了他的双臂。

“傻逼花招挺多啊?卑鄙的贱种!”

“就是脑子有坑,明明打不过还敢发疯?”

两人阴沉着脸对望一眼,恶意地笑,架起了楚落悬空就走。

“喂他喝点真正的好东西!”

眼见他们前往的方向是刚刚尿过的小便池,楚落的身体剧烈挣扎,双腿到处乱踹。

头被按到小便池,强制地被两人往下压。

眼睁睁地看到池壁上的垢黄离自己越来越近,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楚落的喉咙开始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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