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
“打扰你了，谢谢这几天的照顾。”
程衍没劝他，爽快答应了。
“晚上我送你回去。”
“好。”
云希回了房，站在窗边继续往那个地方望，可是这次没看到那辆车了，他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落情绪忽然上涌。
他一直发呆到下午，程衍敲开他房门，递给他一个盒子。
“今晚穿这套衣服，你要体面地回去，免得老朋友说我亏待他的人。”
云希接过，立即去浴室换上。
“可以走了吗？”
程衍帮他弄了弄头发，云希看了一眼，才发现两人的款式一样的，只是自己是黑色西装，他是烟灰色，看起来有点相衬。
“……”
程衍笑着揉了揉他脑袋，“可以了，走吧。”
他们开了迈巴赫出去，车速不快不慢，坐着很舒服。云希有点困路上睡着了，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程衍也没叫他，一直等他醒过来。
“下车吧，我带你去找他。”
云希揉了揉眼睛，“怎么是酒店。”
“陆熠今晚参加宴会，我也应邀。”
“哦。”
程衍一路带着云希进了大厅，很多人和他打招呼，那些人目光也顺便落在云希身上，一脸探究。
但他不打算解释，他随便问了个人陆熠在哪里，便朝着休息室走去。
到了门外，他还贴心问道，“要我帮你敲门吗？”
云希向他道谢，“不用了，你去和他们打招呼吧，这些天，多谢程先生的照顾。”
程衍想再摸一摸他的脑袋，被云希偏头躲开了。
他讪讪收回手，“只要你开心就好了，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
“不敢劳烦。”
“你真的是…哎！”
程衍对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收起笑恢复了往常对陌生人那样的面容，清傲孤冷，带着逼人的气势。
“既然我让你产生负担，那我们保持距离。”
“有缘再见，云先生。”
程衍离开时的眼神极具深意，像是要吃掉他。
等他背影走远，云希脱力地靠在门板上。
这个人，强势不失温柔，总是占据主动权，凡事看似给他选择，实际上暗中已经替自己决定好。
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都是想让自己看到的，他隐藏起来的才是他真实的一面，但那一面，云希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