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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怎么这么没用?”黎秋期起床气尚未完全消弭,心情甚是不佳,一大早就冲着浑身上下只系着一条轻薄围裙的段健恶语贬低,说话时的语气还有不耐烦的神情无一不在彰示着他对段健的疏离与看低。

可怜的男人便像一个无辜的大犬一样,委屈极了似得,眨巴着眼睛,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一样。“对……不起,我又没有把面包烤好。”说话间,眼神不时看看盘子里烤焦的面包片。心里懊恼不已,忍不住也想要厌恶自己。他怎么连面包都烤不好了,真是没用,再这样总是差劲下去老公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段建在这里急得不得了,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轻飘飘的裙摆。心中惴惴不安的等待着黎秋期的发话,就像他每次工作做错了事情时一样,像个小学生罚站般不敢乱动。那双低拢着的湿漉漉的眼睛还真差点就叫黎秋期软了心神,让他想扑上去将骚浪而不自知的男人用身体力行的方法好好的教训一顿。但莫睢闻讲过,强迫的方式只会让他产生抵抗心理,尤其是以往司空见惯的性行为。万一他们做过了头,让他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就糟了。催眠这种东西也就只管用那么一次两次,用的多了难免出现其他问题。

于是哪怕自己此时再怎么想和段建亲热也只能忍着,什么下作手段都不能使,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与段健心中那个固有的形象产生重合,他只能强自装出一副对其兴致缺缺的神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折磨段建还是在折磨自己。

黎秋期只得借用几声轻咳来掩饰自己,并且偏过头去,假装对只有一条围裙敝体的段建没有丝毫兴趣可言。“你真是烦人”低喃的埋怨声落入段建的耳朵只叫这名高壮的汉子心中瑟瑟发抖,而黎秋期却装的好似从未垂涎过他一般,还在怨声怨气的道:“做什么都不行,也不知道要你干嘛?花钱娶回来的老婆,连伺候男人都不会,饭也做得难吃长得也难看,根本就没办法和别人家的老婆比。”

如此直白的贬低责损,令段建越听脸色越白,他局促不安的想要伸手去攥住对方的衣角,以便于方便央求对方。可还不待他的手碰到对方,黎秋期就已经避如蛇蝎般躲开了,“你别碰我。”那双带有厌恶与轻蔑的眼神有些刺痛到了他,段建就像是被突然灌下了一坛酸水,心中涩堵难忍,“老公”

话还没有说完,黎秋期已经抬脚走了。独留段建光裸着身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

怎么会这样呢?段建像个没人疼爱的怨妇一样兀自抹着眼泪。他明明记得两位丈夫都是极喜欢极喜欢自己的啊!当初为了追求自己可是不惜花费大价钱的,天天给自己送花,还愿意给他信用卡,让他随便刷来着。保时捷等名车也是随要随买,一旦有新车出售他们就会带自己去,甚至还不远千里开过来送给自己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他们不仅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甚至还有些讨厌自己。想到结婚以后的种种事情,段建便就胸闷的难受,他大概是真的被老公们给宠坏了吧!新婚之际就端着架子不肯和老公们上床,还动手和他们厮打了起来,甚至因为自己的不安情绪吵着闹着要跳楼自杀现在再回首当时的情景,记忆可能因为心里下意识的排斥而变得斑驳模糊,只记得几个浅短的片段。大多是老公们低声下气的在哄自己,给自己花钱,送些别出心裁的礼物。那时的他明明是被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就算他举止过激、言行恶劣,老公们也是捧着呵护着。

再对比现在自己所受的冷落,段建是又后悔又难受。后悔当时那个已经不能够回忆清楚的自己脾气太差,被纵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丈夫们的真心付出视若罔闻。难受现在自己变得不在暴力任性了,为什么丈夫们却对他热度减退。

他也反思过,知道是自己给老公们添了太对麻烦了,结了婚之后。他就主动要求去外面自己找工作,但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出现巨大的纰漏,所以他无论在哪家公司都待不长久。如果不是老公们不辞辛劳地帮自己搽屁股,估计光付那些公司的损失,把他剐了也拿不出来。

最后只有莫睢闻愿意用他,给他个机会让他去做司机,可就是这么一份简简单单的工作他也给搞砸了,还连累了跟他同一辆车的莫睢闻。起因是他疏忽没有拉好手刹,以至于车子下滑,还好没有人受伤,只是车尾撞击严重。

事故是昨天早上出门后发生的,现在车子已经送去保修了,段健再三向他表示自己不会再出错了,但莫睢闻却依旧让他在家先休息一段时间。暂且先做个家庭主妇,谁知道竟然连这个他也做不好,把面包都给烤焦了。

还有一件让段建心酸萎靡的事情就是老公们现在都不愿意碰他,还总是明里暗里的拿他和别人家的贵妇太太们比,他一个丑壮的大男人怎么能比得上那些身娇体软的女人来的小鸟依人。可是他们追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哄着宠着的,每次上床都是自己恩赐他们,自己不首肯的话他们连碰都碰不得,但现在就算是他脱光了只穿着围裙,对他们都没有吸引力。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差劲了吗?段建难受的蹲下抱住双膝想着。开始不由自主的幻想着没有老公们的日子他该怎么办,他这么的没用,做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忙,大家肯定都会嫌他麻烦,然后每个人都要有意无意的避开他,或者给他白眼。而且更重要的,没有人会来疼他哄他,给他买车买奢侈品。

莫睢闻是在段建委屈的直滴眼泪的时候出现的,段建下蹲时无意让背脊流畅结实的线条更显紧绷,下坐的姿势将男人肥厚滚翘的臀肌也勒的更大更弹,尤其是中间那条秘不可言的沟壑,刚刚好能夹住自己的私处让两口热穴与自己私相磋怼。他是亲身体会过的,所以知道男人肩胛上的肉咬起来有多劲韧,屁股流着骚水坐上自己大腿时的分量有多重、多紧。

“你在这里干什么?”莫睢闻好不容易收起了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狐疑道,四下看了看,盘子里的煎蛋和培根已经做好了,但是没有新鲜出炉的面包,只有烤糊了的残次品在那儿。“这就是早饭?”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些许质疑。“就只有一个蛋和两片肉吗?”

“我”段建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顿早餐不算好。害怕莫睢闻跟黎秋期一样挥袖而去,段健忙不迭道:“老公……别走……”声音里涵盖着紧张的讨好和点点祈求的期冀,意外的让莫睢闻感到愉悦,就好像段健在求着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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