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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成败在此一举

 

皇上病重,每日睡着的时间都超过了醒着的时间,神志不清日日吐血,每每问御医,御医都摇着头说怕是时日无多了。

三皇子已经被扳倒,按理来说太子宽心坐等登基就行,可秦王就是悬在他心中的一把刀,想到他就日日不得安神。

古往今来,藩王势力过大,势必影响中央集权,b过头了,za0f的也不在少数。

太子如果想在先皇过世后把皇位坐稳,那秦王就是不得不解决的最大拦路虎。

东g0ng每日异常紧张,烛火经常通宵达旦的不熄,太子党近臣谋士来来往往。

皇g0ng地图被展开在东g0ng的大桌上,裴琛手拿烛台凑近了,手指着宣安门的位置。

宣安门是皇亲国戚进g0ng觐见皇帝的必经之路,进来之人不管是何身份,都不能带侍卫和兵器。

“御医说了,皇上就只有这几日了,到时借口宣秦王进g0ng,就在此处,将他斩杀。”

太子和众谋士听了裴琛的话全都大惊失se,交头接耳的议论上了。

“这可是皇g0ng内啊,如此行动,会不会太过冒险?”

“是呀,秦王是什么人,他久经沙场,敏锐异常,这样能行吗?”

连太子也面露难se,他长x1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裴琛道:“舅舅,直接斩杀秦王会不会太过莽撞,万一失败,这不是b他za0f吗?”

裴琛冷眼看一眼太子,他早就知晓太子优柔寡断,如果不b他一把,怕是会误了大事。

“g0ng里姜昭仪传来消息,说秦王早已b迫中书舍人刘恪言拟好了立九皇子为帝的诏书,怎么,诸位以为,不杀秦王,各位的乌纱帽还能保住吗?”裴琛说着,把一封信直接拍在了桌上。

太子听了脸se大变,颤颤巍巍地拿起裴琛的信,看完之后更是大惊失se。

“舅舅,这……”

众官员看太子脸se乌青,也拿过信互相传阅,看完之后,无一不面se沉重。

裴琛看着众人沉重的脸se,掷地有声地开口问道:“诸位看完信,还是觉得斩杀秦王太过冒险吗?”

众官员面面相觑,过了许久其中一个官员开口问道:“可秦王是什么人呐,太子兀然将他宣进g0ng,他一定会知晓这其中有诈,到时必然会反。”

“是啊,就是……”其他一众官员应和道。

“当然不是太子宣。”裴琛淡定道:“是姜昭仪宣。”

众官员听到裴琛这么说更是炸开了锅:“姜昭仪宣?她一个nv子,秦王凭什么会听她的?”

裴琛听了众人的质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自从尹贵妃倒台后,后g0ng一直都是姜昭仪把持,皇上重病更是姜昭仪日日贴身伺候,皇上的事,姜昭仪怕是b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再说各位也听说姜昭仪和秦王的风言风语吧,你们说姜昭仪凭什么宣秦王进g0ng。”

“可是如此大事,交予一个nv子,实在是太过轻率。”有人继续反驳道。

“那各位可是有更好的法子?”裴琛反问道。

“这……”

听裴琛这么问,众人又都不吱声了。

裴琛看众人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他继续说道。

“宣安门内羽林军早已换成我们的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姜秦王独自一人宣进g0ng,而要让秦王放下戒备进g0ng,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裴琛一边说,一边看向太子,语重心长的劝道:“太子,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不能再优柔寡断了。”

太子低头沉思一阵,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嵌入了皮r0u。

再抬头时,太子眼神坚定,他用力一拍桌案沉声说道:“成王败寇,在此一搏,就照舅舅你说的做吧。”

戌时的皇g0ng内,月儿高悬,除了一些蝉鸣和鸟叫声外静的出奇,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月影从g0ng外走进合欢殿,还没等她进门,就被卫柒拦住了去路。

“你g嘛去了?”

“你管我,这是合欢殿。”月影说着,打开了卫柒的手,大步迈了进去。

等她进到殿内就看见了倚在桌前看书的姜嫫,月影谨慎的往殿外看了一眼,走到姜嫫身边,把一封信从桌下递给姜嫫小声地说道。

“昭仪,丞相大人来的信。”

“嗯。”姜嫫回着,没有像月影一样遮遮掩掩,反而拿起了信大方的看了起来。

等姜嫫把信看完,又把信纸放在了烛台上点燃,月影见此小心的问道:“昭仪,丞相大人说什么了?”

姜嫫一边烧着信,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说要我去趟长安郊外的宅子,有要事相商。”

月影听言眉头一紧:“可是昭仪,如今秦王盯得正紧,这合欢殿内外都是他的眼线。”

“愿意盯就盯吧,不碍事的。”

姜嫫说着,又对月影吩咐道:“给我拿身常服来,我现在就去。”

“昭仪。”月影担心的喊了一声姜嫫。

姜嫫看出了月影的担心,拍了拍月影的手对她微微一笑道:“我自有分寸,放心吧。”

等姜嫫更完衣,便从一处暗道出了合欢殿。

不过秦王府的侍卫并是不等闲之辈,前脚姜嫫刚离开,卫柒便对卫陆使了个眼se,卫陆对卫柒一点头,便踩着轻功跟了上去。

姜嫫七拐八拐,来到了未进g0ng之前裴琛给她安排的宅子处,她推开大门,警惕的往两边看了一眼,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姜嫫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挑着眉毛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进了宅子里。

宅子里的摆设依旧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姜嫫推开当时自己住的房间,便见到裴琛坐在桌边等着。

裴琛听到开门声,盯着一身常服的姜嫫盯了许久,接着出声问道。

“秦王府的人跟来了吗?”

“嗯,跟来了。”姜嫫回道。

“好。”裴琛说着,拿出一张地图交给姜嫫。

“这是皇g0ng地图,我已在宣安门安排好羽林军,到时自会在宣安门动手。”

姜嫫接过地图快速扫了一眼,然后问裴琛道。

“丞相大人,你确定要我把这些都透露给秦王吗?”

“当然。”裴琛答道:“秦王行军作战这么多年是何等谨慎之人,如果你不事无巨细和他明说,他怎可能独自进g0ng,必须要让秦王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才有可能真的中计。”

姜嫫听言收起地图对裴琛说道:“我知道了。”

等姜嫫收好地图便准备转身离开,可还没等她走出房门,便听见裴琛在后头喊了一声:“嫫儿。”

姜嫫转过头去,裴琛此时已没了刚才的严肃,而是多了一些儿nv情长。

姜嫫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她轻声开口问道:“丞相大人答应嫫儿之事,可会兑现承诺?”

裴琛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语气庄重地回道姜嫫。

“你放心吧,等太子登基成为新皇以后,我自会把你接出尼姑庵,给你改名换姓,接进丞相府。”

姜嫫听着,又走回了裴琛身边,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

“有丞相大人这句话,嫫儿便安心了。”

凌晨的大荣皇g0ng内理应是平静而又安详,可此时的紫宸殿内宦官g0ng婢都神se极度严肃庄重,在殿里殿外来来回回地奔波。

皇上深感自己时日无多,夜宣太子和一众重臣进g0ng。

太子跪在龙床前痛哭流涕,心痛yu绝道:“父皇,您不会有事的,大荣离不了您啊!”

皇上虚弱至极,有气无力地拉起太子的手:“元至啊,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以后这大荣就要靠你了……”

皇上还没说完,又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姜嫫见状,连忙拿着帕子跪在皇上身边帮他擦拭,白se的帕子瞬间被染成血红。

“父皇。”太子跪在边上声嘶力竭地喊道。

“好了。”皇上摆摆手示意太子别哭了。

“裴琛。”皇上虚弱的出声道。

“臣在。”裴琛听言跪倒在龙床前。

“太子毕竟还年轻,你作为当朝丞相,势必辅佐好太子,作为一国君主,千万不能行差走错啊!”

“臣谨记皇上嘱托。”

“还有,秦王,咳咳咳……”皇上说道一半就咳起了嗽。

“皇上,放心身子啊。”姜嫫在一旁说道。

皇上抬抬手,示意自己无妨,他想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日把该交代的都清楚交代给太子。

“朕知道你们对秦王有顾虑,可他是朕的皇弟,朕了解他,他一心只想征战,并无心皇位,用好了,他必定是你手下的一员得意猛将。”

太子听到皇上此言,没有停止痛苦的声音,但眼珠子却骨碌碌地转了几下,低头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瞥了裴琛一眼。

裴琛面不改se的跪在殿前,依旧重复同样的话:“臣谨记皇上嘱托。”

“皇儿知道了,谨记父皇之言。”太子跟着裴琛附和道。

“好,好,咳咳咳……”

皇上一边说一边咳道:“好了,朕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殿内一行人都沉重的向皇上行着礼,慢慢退出了紫宸殿。

殿里退出来的一行人往殿外走了段路,直到确认离紫宸殿有段距离,太子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对着裴琛语无l次道。

“舅舅,刚刚父皇也说了,秦王并无心皇位,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裴琛狠狠瞪了一眼太子,语气决绝道:“太子,自古以来被武将篡位的仁君你还见少了吗?他现在无心皇位,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你能保证秦王会一辈子安心做个藩王吗?”

“可……”太子依旧犹犹豫豫,面露难se。

裴琛眼神坚定地看向太子,此刻就要定下乾坤,他一字一句的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传令吧。”

太子听了裴琛的话,又表情迷茫地看向身边一众近臣,近臣们全都表情严肃决绝,围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传令吧。”

太子从左到右望了一圈,每个人都是一副视si如归的神情,仿佛天地生si就在这一念间,太子把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终是对着亲卫传下了令。

“传令下去,命羽林军在紫宸殿外埋伏好,只等秦王进g0ng,即刻将其就地诛杀。”

裴琛听到太子终于下令,他眼里全是欣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裴琛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姜嫫,慎重的对她说道。

“姜昭仪,给秦王去信吧,就说皇上命不久矣,太子已在宣安门布好天罗地网,只等请君入瓮了。”

“是,丞相大人。”姜嫫听言,便快步走了下去,准备给秦王去信。

等姜嫫走后,裴琛抬头望向天空,此时已至寅时,紫宸殿外的天依旧黑蒙蒙的,不见天日,黑夜的宁静后,是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正在酝酿之中。

要变天了。

黑se的夜静的出奇,秦王府通宵达旦的亮着烛火,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在空中盘旋几圈,落在了秦王府书房的窗柩前。

赵穆捉住了白鸽,拿下了白鸽脚下绑着的纸条,又松开手把白鸽放飞。

他看着字条上的字,神se越发沉寂,等他把纸r0u成皱团,脚步沉定地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秦王。”

秦王府一众jg兵排列整齐,单脚半跪在地,行抱拳礼。

赵穆接过卫陆递过来地披风和佩剑,对底下一众将士大声说道。

“各位都是跟随本王许久的将士了,你们知晓本王,只想征战为国,保大荣之盛世。”

底下将士们听着,目光如炯盯着上方的赵穆,他们曾经也如赵穆一样坚定着自己的信仰。

赵穆说前话,随即话锋一转:“可太子不信,他忌惮本王兵权,要至我等于si地,你们说,我等岂能坐以待毙?”

底下众人听罢,整齐划一的齐声喊出,那声音震天动地。

“誓si追随秦王。”

“好。”

赵穆又扫视了一遍众人,随即往秦王府大门处走去。

在秦王府大门外,已经集结了众多马匹,赵穆走到最前方的棕毛白鬓战马前,这匹马跟着他南征北战许多年了。

他捋了捋棕马的毛发,马像通灵了一般也跟着用鼻子哼哼了几声,像是知道赵穆心想所想,附和着他。

赵穆扶好马鞍,翻身上马,后头一众jg锐之师也一同上马,整齐排列在他身后。

赵穆坐在马上,腰板挺直,他手抓缰绳,眺望前方,不远之处便是那砖红高耸的g0ng墙。

“驾。”

赵穆用力一甩缰绳,宝马奔腾而起,地上被带起呼啸灰尘,部队黑压压的一片往g0ng门奔去。

宣安门城楼上,羽林军们像往常一样站着岗,已至寅时,本该是昏昏yu睡之时,可今晚的宣安门城墙上的羽林军却jg神异常。

为首的人sisi盯着城门下,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近,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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