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手术
“很有可能是盲肠炎，去照个b超！”医生做出了基本的诊断。顾衍律眉间皱起，“严重吗？”他低声问医生。医生道了一句，“看b超结果。”顾衍律二话没说，直接抱起向念就去做b超。站在放射区外，向凝晚显得有些紧张，盲肠炎他们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会要动手术吗？”向凝晚小声问道。顾衍律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用紧张，不是还没有确诊吗？即便是做手术，如果怕日后留疤，做个修复的手术就好，一会儿我就让季淮来联系。”b超结果证实了医生的推断，立马安排了住院，顾衍律将向念抱回了病房之后，让向凝晚陪着，然后就去安排住院手续。向念已经吃了止痛片，缓解了一些疼痛，她望着向凝晚，看到向凝晚的眼中含着泪水，“母亲，只是开刀而已，很快就会好的。”向凝晚是心疼向念，这么小就要挨苦痛，反倒是让向念心疼她了。“我不想你受苦。”向凝晚摸了摸她的小脸，惨白惨白，却还在努力笑着。向念摇摇头，“母亲不怕，我不会离开你！”她说的很肯定。向凝晚贴近她的脸颊，母亲的所有温柔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多年之后，她依旧觉得，是向念带给她做母亲的感觉。顾衍律已经到了门口，却看到母女两个人正在体己的说话，直到她们说完了，他才走了进来，“手术安排在明天一早，季淮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儿科专家主刀，是个小手术，所以并不需要担心。”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安排的如此妥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一定会手忙脚乱。“母亲，你看，有父亲在，我并不需要担心，你说呢！”向念安慰道。顾衍律上前，“念念的心态很好，但是疼的话就说出来，说疼并不代表懦弱。”顾衍律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在要强，即便是吃痛着，也不言语，和向凝晚倒是很像，“这点学你母亲并不好。”他微微皱眉。向凝晚转过身看着顾衍律，意思是，别总是拿我作为参照物，这样的眼神顾衍律倒是很清楚，像是回到过去，他们宠溺之间，她常会这样斜睨他。向念忽而也笑了，“母亲也会这样吗？”“问你母亲去！”顾衍律将话题转给向凝晚，这样的互动，让人感觉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不过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五年了，确实是老夫老妻了。空缺的三年，此刻像是补了回来，因为这个小人儿。
“我才不会那样。”向凝晚瘪瘪嘴，她坐轮椅那会儿，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弱了，所以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自然因为跌的满身都是伤痕。所以要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她宁愿向念撒撒娇，可是乖巧如她，不会想让他们担心的。病房里变得温暖了不少。向念也第一次看到他们之间舒适地对话，这才像是一对彼此相爱的恋人。没有想到因为她生病，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够升温，那好像自己病的也很值得，但是真的很疼。向念心里这样想着。三人陪伴着就已经过了凌晨了，向凝晚趴在了向念的床上睡着了，向念也疼痛之后就是疲乏地闭上了眼睛，顾衍律拿了一个毛毯披在了向凝晚的身上，而自己坐在向念的床上，替她拉好被子。拨开她的刘海，因为疼痛，脸色都还没有好转过来，眉头始终都紧锁着，他抚了抚她的眉心，自然是很痛，但却还一直都不肯显露出来。他就没有看到过这样乖巧的孩子，让人不心疼都很难。一觉醒过来，向凝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昨晚睡着了，身上却披着毛毯，“你醒了？”顾衍律看到她站了起来。他上前去，蹲下来，在她脚上按了几下，向凝晚还未反应过来，才发觉腿上有酥麻的感觉，“昨晚一直都保持这样的姿势睡觉，腿自然会麻，你坐下来，按按就会好一些。”他的手法很是温柔，有力地按压着她腿上的肌肉，她的腿远比别人的更容易麻，只要保持一个动作久了就会感觉到麻木，他却比自己更早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被他这样轻柔着按了按，一下子感觉到了腿的神经都舒展了，倒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我买了早餐，你先去吃一点，一会儿念念醒过来，她会馋，手术前是不能进食的。”顾衍律对着向凝晚说道。她低头正好对着他仰视着她的眸光，清澈的光芒透过她的瞳孔，印在了她的心上。她诺诺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病房里的圆桌上，有她喜欢的小笼包和豆浆，豆浆还放在保温杯里，热腾腾冒着汽。她拿着保温杯，透过温热的气息问道：“你吃过了吗？”顾衍律点头，无法言语，这是他们重逢后，她第一句开口关心他，又是那个他原来认识的小妻子了吗？他不停地问着自己。吃过了早餐，向念也醒了过来，“是早上了吗，要开始做手术了吗？”向念醒来的时候第一句就这样问道。正说着呢，季淮已经带了儿科的专家过来病房，“顾向念，十岁，盲肠炎，位置有些困难，所以你主刀。”季淮对着这位儿科专家医生说道。然后，季淮又对他们说，“这是我们医院的儿科专家，主任医师唐晓卿医生，对盲肠炎的手术有较多的临床经验，也是我的好友，所以你们就放心吧！”季淮望着病床上这个娇小而柔弱的小女孩，“还记得吗？顾家的小闺女。”季淮这样称呼道，在青城，总喜欢把女儿叫做闺女，这是一个亲切的叫法。向念对着他，眼珠子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季叔，我的记性并不差，我们上个礼拜才见过面，在急诊室，你是急诊室的医生。”季淮倒是被这个小女孩折服了，“到底是阿律和嫂子培养出来的孩子，人精啊！”顾衍律咳嗽了几声，“术后对身体有多少伤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