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奇奇怪怪的
“她的胃已经受不了这些刺激了，以后不能吃辣，不能吃冰，这些你都不要带她去。”顾衍律直接对林曼妮教育道。林曼妮扯扯嘴角，腹诽：那你还不如把她揣在口袋里好了，这样哪里都去不成，你最放心。但是她才不会告诉顾衍律呢，“知道了，顾先生，是我的错。不过今天她也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见到什么人了还是……莫名其妙地中途就要离开餐厅了。”林曼妮才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中途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脸色突然就不好了，而且还慌乱地离开了，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哪家餐厅？”“就新开的全家湘味。解放路18号。”林曼妮回答道。“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的。”顾衍律记下来，自然是有些不对劲，以向凝晚的个性，如果不是什么原因，不会半途还未吃完就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吵了，向凝晚闭了闭眼睛，然后慢慢睁开来，顾衍律紧张地马上趴在她的床头，手扶着她的头，“你醒了？”“母亲，你可醒来了，差一点就吓死我了。”向念握住向凝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汲取温暖。林曼妮也凑了上来，“是啊，晚晚，你怎么搞得？”“你们都在啊？”向凝晚扫视了一圈，全都是白色的氛围，定是医院，她的手上打了点滴，“我要回家。”“不行，你的身体没有好，不能出院。”顾衍律把她的身体按到了病床上。她害怕这一片一片的雪白色，像是就要濒临死寂一般，“我现在已经好了，不过就是有点胃痛，吃点药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挂点滴住院。”她反抗道。林曼妮也走过来，拉了拉她的手，“晚晚，不是我说，现在是医生说你要住院，我们就听话，快点养好就可以出院了。”“曼妮，我不要住院。”她执意。向念扑入向凝晚的怀里，“母亲，那位季叔说你病的很严重，要做很多检查，我们还是留在医院好了。”“我说了，我不要住院，你们听不懂是吗，那我自己去办。”作势向凝晚已经拔掉了针管，往床下走去。顾衍律见状，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好，你要怎么样都依你，你先回去躺着，我去办。”他的眼里充满了红肿和紧张。刚刚苏醒的雀跃还没从他眼角消失，又换上了一种忧心忡忡。顾衍律去和季淮商量了一番，“我知道我不能任由她这样，但我没有办法。”“那你自己签字，一切后果与医院无关，是你们自行决定。”季淮给他一份文件。顾衍律来不及看，就刷刷刷签字了，“阿淮，劳烦你每天我家跑一趟，我纵容她出院，可是我并不放心她的身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任意妄为总要付出代价。”“所以拜托你。”“看在你从不求人的份上，勉为其难答应。”“谢谢！”季淮认识顾衍律这么多年了，很少听到他说感谢和求人的话语，却为了一个女人改变到如此的地步。回到病房的时候，向凝晚已经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手背因为拔掉了针管，淤青了很大的一块。
“办好了。”顾衍律说道。“晚晚，你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林曼妮再三劝道。“我让季淮每天都到家里去。”顾衍律解释道。向凝晚走下床的时候，感觉到了左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一下子重心不稳，顾衍律的身体已经向前一步靠了上去，他一把将她抱住，打横抱了起来。“别告诉我可以，我知道你不可以。”顾衍律已经先她一步说道，向念跟在他们身边，林曼妮交代了几句，便先回去了。林毅见到向凝晚已经醒来了，也轻松了不少，“顾总，太太，回去哪里？”“兰苑。”一路上向凝晚也不言语，路上被他抱着进了车里，到了车里之后，她执意要自己坐着。眼前一遍一遍地浮现出来齐若雪抱着孩子的场景。顾衍律的戏演的可真好，这边对她温柔以待，说不定转而就和齐若雪其乐融融了，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回到了兰苑，向念陪同向凝晚呆在了卧室里，向念蜷缩在了向凝晚的怀里，“母亲，我们商量下，我不去念书了。”“为什么？学校不好吗？”向凝晚疑问道。向念摇摇头，“我不想在我念书的时候，还要担心你的身体。”向念眸光盯着她看着，她今天放学回来，看到她晕倒了，一下子六神无主了起来，幸好她背的下来顾衍律的电话号码。“说什么傻话，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看着，怎么行，何况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向凝晚牵强地笑了笑，抚摸了下向念的脑袋。顾衍律敲了敲门进来，将一碗汤放在了床头柜上，“鱼汤，勉强喝一点。”他温婉地说着，她却丝毫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答应或者不答应，把他当做空气存在。向念望了望两个人，顾衍律再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念念担心你，而明天辍学的话，最好喝掉。”这样命令的口气，特别霸道。向念使劲点点头，“母亲，喝一点好吗？”向念已经将鱼汤端在了手里。牛奶鲫鱼汤炖的颜色发白，油水很少，一点腥味都没有。顾衍律见她没有动口的意思，向念瞥了他一眼，然后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间，过了半个多小时，向念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顾衍律还依旧站在了门口，“母亲睡下了。”她扬起手里的空碗，“喝完了，父亲，您放心吧。”顾衍律才眉头舒展开来，放心了不少，“不早了，去吃晚餐吧。”顾衍律说道。“父亲不一起吗？”“我去看看你母亲，你下去吃吧，饭菜都保温着。”顾衍律交代她，并抚摸了她的头。向念乖巧点头。顾衍律推开了主卧的门，算是安静地睡下来了，原本想，她不愿意喝，灌也要灌进去，如此差劲的身体，他一定要给她养好了。“晚晚，你听话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这样静静地陪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