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光璀璨不及她的眼
“唔嗯……啊啊……姐姐再用力点……”
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男性神只躺在床上,双手扣住膝盖把修长的双腿拉到胸膛,把下半身的私密处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勃起的阴茎顶端吐着淫液,含着粗壮之物的嫩红穴口,尽被另一个神只收入眼底。
线条流畅优美的双腿大张着,往常高贵端庄的神只正以淫荡的姿势迎接来自於孪生姐姐快速而用力的撞击,随着姐姐的顶弄,他时而发出淫荡的呻吟声,时而摆动线条紧实的腰腹迎合,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红晕,深邃的蓝眸蒙上了情欲的薄雾,璀璨的金色长发披散在床上,形成一幅浪荡又淫靡的景象。
狩猎女神拿着工具碾压着弟弟的敏感点,虽然神情平静无波,眸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注视着耽溺於欲望之中的孪生弟弟,在脑海中努力回想为什麽会发展成这种情况,毕竟一切的开端可是阿波罗为了俄里翁的事情向阿尔忒弥斯道歉──在那之前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已有几百年的时间未曾见面。
时间回溯到前一天。
“既然感到痛苦的话,那你为何不去与阿波罗和好呢?”一道慵懒悦耳的声音自阿尔忒弥斯的身旁传来,一股特殊的花香伴随而来。
“不,我并没觉得痛苦,修普诺斯。”连转头都没有,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的阿尔忒弥斯开口反驳。睡眠之神特有的慵懒嗓音极具标志性,而阿尔忒弥斯与睡神修普诺斯是挚友,不可能听不出来友人的声音。
“那就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修普诺斯走到容姿绝艳的女神面前,他伸出手,拭了拭阿尔忒弥斯的脸颊,将上面的泪痕拭去。
他看向挚友,如梦似幻的金眸中满是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明白阿尔忒弥斯为何不与对方见面,明明之前还为了被爱情金箭射中的阿波罗去请求阿佛洛狄忒帮忙,这不就表示了她很在意阿波罗吗?
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下泪水的阿尔忒弥斯愣了一下,她怔怔的望着修普诺斯,被泪水洗涤过的浅蓝色眼眸越发的明亮。
阿尔忒弥斯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旖旎的艳丽弧度,眼睛却澄澈得能映出万物,而现在她的眼中只有修普诺斯一人。
修普诺斯看向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彷佛被春风掀起了波澜,
连能使人入睡的神力都不受控制的溢出些。
“修普诺斯你能不能把神力收敛一点?”阿尔忒弥斯的双眼因为困意而变得有些朦胧,声音也因此而变得绵软起来,带着抱怨意味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说完这句话後,她便往旁边歪倒下去,若不是睡神及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抱进了怀里,只怕阿尔忒弥斯会摔倒在地。
少女非常信任她的挚友,她闭上眼睛,把全身的重量交修普诺斯,放心地沉沉睡去。
“……夜晚来临时再唤醒我吧……吾友……”
“好歹有点男女意识啊……”睡神看着毫无防备的阿尔忒弥斯,忍不住叹息出声,然后微微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力道轻柔地收拢双臂,走去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坐下──要是被恋姐成狂的阿波罗看到就不好了,毕竟在光明的普照之下,一切事物无所遁形。
过了许久。
绚丽的晚霞把苍穹染上了一片金色的光辉,太阳收敛起强烈耀眼的光芒,向西缓缓地沉落。
“阿尔忒弥斯……”睡神以他独特的倦懒嗓音轻轻唤了一声挚友的名字。
阿尔忒弥斯紧闭的眼帘动了动,睁开了那双流光溢彩的浅蓝色双眸。
夕阳的余辉已完全消失,暮色笼罩了整个大地。
她搭着修普诺斯的肩膀缓缓站起身来。
初升的月亮高挂在夜空,不染纤尘的光辉点亮了静谧神秘的黑夜,散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
她那头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朦胧的月光洒落在她的眉间发梢,纤细柔软的发流淌着清辉,满天银河不及她那双澄澈的眼眸。
修普诺斯有些怔忡地看着她,看着比太阳更耀眼的月之女神。
银光闪烁的月亮战车被四只金角鹿拉扯着出现在主人面前。
阿尔忒弥斯站在月光中,语调轻柔。
“修普诺斯,我们走吧。”
在夜晚,月神会让睡神登上银光闪烁的月辇,以便於他以神力诱使人类入睡。
阿尔忒弥斯把月辇停在某座森林的上空,修普诺斯站起身来,张开他那双浅金近白的羽翼,微风吹拂了他的金发。
睡神有着一头金色长发,但不是天神那种近乎刺眼的金色,而是柔和内敛的金色。
他转过头,俊美的侧脸、柔软的卷发被朦胧的月光所笼罩,折射出一层梦幻迷离的光晕,美好得像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等我。”如梦的金眸注视着他的挚友,他非常喜爱的友人。
月神微微颔首,对他露出了一抹浅笑。
那瞬间,那双漂亮的眼睛似那弯弯的月牙。
比夜空中的星月还美,星光月色不及她一笑。
她的笑,令他心折。
阿尔忒弥斯还是笑着比较好。
他看着她的笑容,又想起了她时不时被忧愁笼罩的眉间,修普诺斯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好无聊……
独自一人坐在车上的阿尔忒弥斯有些漫不经心看着周遭的景色。
忽然,她看到远方有一棵树的情况不太对劲,准确来说是那里周围都很不对劲,那棵树早已枯萎,其他树则是渐渐地在萎缩,那里的上空笼罩着而浓郁凝结的黑气。
那气息,是死亡。
塔尼?
阿尔忒弥斯微微皱起眉头,在她的背后,一对泛着银白光辉的羽翼张开,她往另一位挚友所在的地方飞去。
坐在枯树下的神只穿着一身黑色的斗蓬长袍,全身裹在黑衣中,只有几缕银发随意垂落於胸前,在黑袍的对比之下银色的长发显得熠熠生辉。
阿尔忒弥斯感觉到对方很不开心。
死亡之神塔纳托斯垂首,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不断地提醒那件事情,让他的心情越发的不愉快。
这时,塔纳托斯听到羽翼振动的声音,感受到熟悉的神力。
清冽又乾净的神力仅一人独有,那就是他唯一的友人,他的挚友阿尔忒弥斯。
“塔尼。”月神亲昵的唤着对他的昵称。
“……别靠近我……阿尔……”塔纳托斯似乎对她的接近感到紧张,紧绷着身体往後缩,全然不顾伤口扯动时所带来的痛意。
但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停留在原地,反而快步走到死神身边,她敏锐地察觉到友人身上发生了甚麽事。
塔纳托斯在月神心里的定位有点奇妙,和一般神只或人类不一样,在他们看来塔纳托斯可是个整天穿着黑袍冷酷地挥舞着镰刀收割灵魂的的神只,无情、可怕一直都是死亡之神的代名词,而阿尔忒弥斯对他的看法却是性格单纯又有点冲动,内心敏感但又不表达的死神。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塔纳托斯蛮可爱的,即使死神的年纪比她年长。
阿尔忒弥斯屈膝着地跪坐在塔纳托斯身旁,伸出手要拉下他的帽兜,死神虽然僵着身子,却没有闪避她的手。
宽大的帽兜顺着漂亮的银色长发滑下,露出与修普诺斯相同的脸孔却比他的孪生哥哥更为年幼稚嫩的脸,虽然睡神和死神为双胞胎兄弟,但因为塔纳托斯神力的死亡属性,当修普诺斯蜕变成英俊挺拔的青年时,弟弟塔纳托斯却还是俊俏纤弱的少年,因外表的成长幅度极慢,死神直到至今依旧是美少年的模样。
但现在──
“你这是怎麽了?”阿尔忒弥斯稍双眼微睁,吃惊地询问她的挚友。
只见塔纳托斯的额头、嘴角都有着瘀青,苍白的脸被利器划出一道伤口,殷红刺眼的血从裂口处流出。
“是谁?”
少女眼中怒意翻涌,流转着光辉的指尖轻轻地触碰死神的伤口,不久之後他脸上的青紫和伤痕便消失殆尽,脸上残留的血迹被阿尔忒弥斯擦拭干净。
银发的神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阿尔忒弥斯。
阿波罗得知好友阿德墨扥斯即将死去,为代此阿波罗劝求命运三女神挽救阿德墨扥斯的性命,条件是有人替他死去,而他正当青春年华的妻子阿尔刻提斯愿意代丈夫去死,但之後塔纳托斯要去收割那个人类妻子的灵魂时,赫拉克勒斯突然从他的身后跳出来,追着死神暴打,就为了讨回他朋友妻子的灵魂。
“收割灵魂明明只是我的工作。”
人类讨厌他,许多神也讨厌他,只因他是‘死亡’之神。
无论人类还是神祗不都想要死去。
塔纳托斯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委屈。
他看向挚友,与一双漂亮的浅蓝色双眸对视。
那人的眼中有着光,就像是月光一样。
黑暗之中亮起的,沉寂又温柔的光。
阿尔忒弥斯伸手抱住了他。
她拥抱了‘死亡’。
他反手回抱唯一的友人,把她抱得紧紧的。
“谁都不喜欢我。”塔纳托斯的声音有点低落,他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
“别难过,塔尼。”挚友的手紧紧地环住他,纤细的手臂带来令他眷恋的温暖。
“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会出现在你眼前。”
“我会一直陪伴你的,所以不要难过了。”
月神的声音清冷,眼神却温柔潋灩得令他心悸。
“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不是吗?”
是啊,阿尔从来没失约过。
我何需在意其他存在的想法。
塔纳托斯轻轻地勾起嘴角。
“让我送你回去吧?”阿尔忒弥斯将友人抱起,身型比阿尔忒弥斯矮小的塔纳托斯刚好能靠在她的怀里,她挥动羽翼往停着月辇的地方飞去。
“呀!”
突然被好友抱起来,毫无准备的塔纳托斯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搭在阿尔忒弥斯的肩颈。
“我哪里小?!”缓过神的塔纳托斯回想了刚刚挚友对他的称呼。
那是他严重抗拒的昵称,毕竟谁都不想被心上人当小孩。
“我年纪比你大呢!”他气鼓鼓地反驳,苍白的脸泛着些许红润。
气得脸颊都微微鼓起的塔纳托斯在阿尔忒弥斯眼中非常可爱,这让她升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所以她故意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塔纳托斯。
“你哪里都小──话说你刚刚的叫声真可爱啊,小塔尼。”
听到这句话的他立刻就炸毛了,犹带着稚气的脸都变得红通通的,看起来更可爱了。
“阿尔忒弥斯!”
塔纳托斯的声线骤然拔高,本就雌雄莫辨的稚嫩声音变得尖尖细细的,像是女孩子。
──好像逗过头了。
她看着只留一个背影给她的塔纳托斯。
阿尔忒弥斯抱着死神回到车上後,塔纳托斯就转过身去不理她了。
“塔尼?”阿尔忒弥斯用指尖轻轻地点了点在生闷气的挚友。
该怎麽办呢?我之前是怎麽哄人的?阿波罗在生气时,好像只需要我抱住他就气消了。
她眼睛一亮,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塔纳托斯的腰,轻言细语的道歉:“塔尼,对不起。”
因为亲密接触的关系让她感觉到抱上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彷佛被惊吓到似的抖动了一下。
“别、别突然就抱上来啊!”他突然又炸了毛,但他的反应看起来不太像生气,倒像是因为在害羞。
阿尔忒弥斯看到了他的侧脸是红的,发间的耳根也泛着些许的红。
她的挚友塔纳托斯真的是很可爱的神只。
阿尔忒弥斯不只一次这麽觉得。
说实话,塔纳托斯满足了阿尔忒弥斯对妹妹的幻想,当然,这个想法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要不然,塔尼又要脑羞成怒了。
阿尔忒弥斯看着挚友,眼中满是柔软的笑意。
“阿尔忒弥斯,我回来了──塔尼?”睡神看到在挚友怀里的孪生弟弟有些惊讶。
因背後抵着女性独有的柔软之处而羞涩的塔纳托斯红着脸向他的兄长打招呼:“希伯斯。”
“……你们这是?”修普诺斯看着亲密地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很是羡慕。
他羡慕着能和阿尔忒弥斯那麽亲近的弟弟。
“我在让塔尼消气。”依旧搂着塔纳托斯的阿尔忒弥斯回答,浑然不知她与死神的姿势在别人看来着实太亲密了点。
“你该不会又对他说可爱了吧?”
修普诺斯想来想去能让弟弟对挚友发脾气的只有那一件事。
“我说的是事实,塔尼真的很──”阿尔忒弥斯说到一半便被摀住嘴。
“阿尔!”塔纳托斯看起来又要生气了。
“我不说了,塔尼别生气。”说话时阿尔忒弥斯的嘴唇蹭到塔纳托斯掌心,他的反应好像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知、知道就好,放开我吧……我没在生气了。”
等到阿尔忒弥斯放开抱着他的双手後,塔纳托斯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不可抑止的感到一些失落。
“黑夜快结束了,我们回去吧?”修普诺斯说道。
他收起翅膀坐到阿尔忒弥斯身边,与弟弟包围着他们的挚友,倦懒的往月神的肩膀靠去,环住她的腰。
“我先睡一会儿。”说完後便闭上眼睡去。
阿尔忒弥斯与塔纳托斯对视一眼,她说:“我先送你回去。”
死神点了点头,也往她那里靠过去,把头倚在阿尔忒弥斯的手臂上。
在阿尔忒弥斯将塔纳托斯送回冥界後,正要回奥林匹斯山的时候,死神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
“怎麽了?”阿尔忒弥斯询问,她先把靠在身上的修普诺斯安置好,再看向死神。
塔纳托斯摇头,缓缓地挪开手指,放开掌中细白的手腕。
他有点不舍。
“塔尼。”
挚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他。
她倾下身,银白的长发瞬间倾泄而下。
月神捧着他的脸,在眉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见,小塔尼。”她说。
在阿尔忒弥斯离去後,塔纳托斯猛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红了脸。
“都、都说了不要叫那个称呼……笨蛋……”他的声音闷闷的,让抱怨的语气都变得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说到最後的两个字都成了气音,他舍不得骂他所喜爱的神只。
“修普诺斯。”
回到奥林匹斯山的阿尔忒弥斯呼唤着睡神的名字,想让他从睡梦中醒来。
金色的眼睫颤了颤,掀起眼皮,露出了绮丽的金色双眸。
他看着她,眼神犹带着睡意,好似还没反应过来。
阿尔忒弥斯伸手顺了顺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她看着远方细微的光,有点着急的催促他:“快点起来……阿波罗要出现了。”
修普诺斯突然伸出手来,压下她的头吻上了那柔软微凉的唇瓣。
“修普──唔!”阿尔忒弥斯震惊看看着挚友,并没有料想到修普诺斯会吻她,在她开口喊他的名字时,修普诺斯的舌尖趁机探入,阿尔忒弥斯挣扎了起来,她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远离不对劲的友人。
他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伸出手将阿尔忒弥斯揽进怀里,紧紧圈住她的腰,强硬地无视了她的挣扎。
慢慢的,她停止了挣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从修普诺斯肩上滑落。
他用睡眠的神力让阿尔忒弥斯陷入了沉睡。
修普诺斯待她入睡後才放开她的嘴唇,两人的唇间牵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他看着安静地待在怀里的阿尔忒弥斯,自嘲般的低喃出声:“……这下子阿尔忒弥斯一定会讨厌我了吧……”
朝日的光照在两人身上,接着一股强势逼人的气息汹涌而至。
太阳神阿波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修普诺斯不理会阿波罗,依旧静静地注视着怀中的少女。
深邃的蓝眸看着在睡神怀里昏睡的姐姐,眼神停留在那红润的唇瓣,俊美的脸紧绷着,薄唇紧抿成冷硬的直线。
“你竟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眸底翻涌的情绪有着愤怒和嫉妒。
修普诺斯走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把阿尔忒弥斯递给太阳神。
“别再让她伤心了。”
睡神敛下眼中的情绪,转身离去。
阿波罗像是在对待易碎品那般,将姐姐抱在怀里。
在他手上捧着的,是他的珍宝,是他的世界。
在阿尔忒弥斯被修普诺斯交到手上的那一瞬间,他眼眶酸涩,视线模糊,几乎要落下眼泪。
终於……终於又触碰到你了……我的姐姐。
阿波罗抱着孪生姐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随後他把阿尔忒弥斯抱去不远处的她的宫殿。
进到宫殿後,阿波罗挥手让侍奉阿尔忒弥斯的宁芙离开,宁芙们虽然有点疑惑却还是遵从命令退下──因为女神赋予了孪生弟弟指使权。
光明神轻轻地将姐姐放到床上。
那双轮廓与阿尔忒弥斯相似的蓝眸眷恋的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我很快就会回来,阿尔忒弥斯。”
他要去为日辇注入神力,以便其向西行。
与心爱的姐姐相比,职务也只能放一边了。
阿尔忒弥斯醒来时,天色逐渐地暗下。
当她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孪生弟弟阿波罗正在凝视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情意。
她与他对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阿尔忒弥斯首先移开了视线,看到远方的暮色已全被黑暗吞噬,她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要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阿波罗惊慌失措地扑到姐姐的膝上,他着急的叫她别走,并且告诉她今日是满月。
有满月的夜晚是女神塞勒涅负责的日子。
他的姐姐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半掩着那双浅蓝的眼睛,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温柔。
但阿波罗知道那不是温柔,她只是在思考如何离去,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感到越发疼痛。
“别离我而去……阿尔忒弥斯……”他的手紧紧抓住姐姐的裙摆,泪水自眼角滑落,深蓝的眼眸伤心欲绝地望着他的挚爱,他的半身。
“……对不起……我不该用计……让你……让你杀了俄里翁。”阿波罗哽咽着向姐姐道歉,他察觉到说出俄里翁名字的那一瞬间,阿尔忒弥斯的呼吸变得紊乱了起来。
阿波罗将额头抵在姐姐的膝盖上,不敢抬头与她对视,生怕一抬头就会看到阿尔忒弥斯冷漠厌恶的眼光。
“不论姐姐是恨我也好,讨厌我也好,可不可以不要远离我,好不好……姐姐……”
阿波罗的眼泪往下落,在她的裙摆上滴下斑驳的痕迹。
在听到阿波罗叫她姐姐时,阿尔忒弥斯感到有些恍然,因为不知从何时起,阿波罗对她的称呼已经不是姐姐,而是唤她的名字。
阿尔忒弥斯低头看着垂首哭泣的弟弟,近乎叹息地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阿波罗……”
她伸手摸着那头滑顺的金发,手上微微施力,想让他抬起头。
伏在膝上的神只顿了顿,抬头望着她,眉眼间尽是浓郁的忧色。
他滚烫的眼泪一滴滴滚落,落到她的手上。
那泪水,烫得她心里发疼。
他是她发誓要守护的半身,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弟弟。
阿尔忒弥斯抚着他的脸,指腹在弟弟泛红的眼角轻轻摩挲。
她低下头轻柔地亲吻他的脸颊,吻去那滑落的泪。
“……别再哭了……阿波罗……”
“……好,我──唔啊!”阿波罗话还没说完便被体内奇妙的感觉打断。
仿佛有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足以燃烧理智的火焰来得迅猛而热烈,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每一寸肌肤都在强烈地叫嚣着渴望,他的前端不由自主地挺立肿胀,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正在快速地蠕动开阖并分泌出不知名的液体,瘙痒空虚的感觉令他想被什麽东西填满、捣弄。
……为什麽……会突然……
俊美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他难耐地喘息着。
阿尔忒弥斯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时为了阿波罗而去找阿弗洛狄忒的情景。
“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五个要求。”
阿弗洛狄忒拿起手边的药水,微微晃动瓶中粉色的液体。
“这瓶药水能让最忠贞的神变成情慾的奴隶,不论男女。”
闻言,阿尔忒弥斯立刻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像是惊慌的小动物。
金发碧眼的爱与美之女神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有着万种的风情。
“但需要最爱之人的吻才能生效。”
她勾起嘴角,双眼笑意盈盈地看着阿尔忒弥斯,阿弗洛狄忒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玫瑰色的指尖轻抚月神白皙的脸颊,语气轻柔而爱怜,她说:“我只是吓吓你而已,我怎麽可能舍得让你被玷污呢?”
“至於要求……等想到再告诉你,我可爱的阿尔忒弥斯……”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中浮现,阿尔忒弥斯开口询问弟弟,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阿弗洛狄忒是不是给过你什麽药水。”
“有……她说是唔……能让……嗯……你我和好的药水……”阿波罗努力地压抑着呻吟,却还是不小心泄露出几声,双腿稍稍往内夹紧。
阿波罗紧紧抓着姐姐的手,他用水润的蓝眸看向姐姐,不知所措地向阿尔忒弥斯求助。
“唔嗯……好难受……姐姐……好痒啊……”
孪生姐姐拉着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她说:“躺上来让我看看你难受的地方。”
“不、不行!”阿波罗惊慌地摇头,他不想让姐姐看到那不堪、污秽的地方。
“阿波罗。”
阿尔忒弥斯把他按在床上,不容许拒绝地示意他脱掉衣服。
阿波罗的手紧紧攥住了衣角,用力的指节发白。
犹豫了良久,终於鼓起勇气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物,赤裸的身体展露在阿尔忒弥斯的面前,白皙的肌肤因情慾和羞涩而泛着红晕,他往後躺下,把双腿张开,手颤抖着将臀掰开,让后穴完全暴露出来。
阿尔忒弥斯伸手触碰那色泽粉嫩的地方,手指碰到穴口时,里面顿时收缩地吐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来,也让她的指尖沾上晶莹的水光。
阿波罗紧张地看着她,他怕姐姐会觉得恶心。
彷佛看出了他的担心,她俯身亲吻阿波罗。
“别怕……”说完後,她将手指插入弟弟的後穴。
神只并不会像人类一样有生理需求,吃进去的食物会转化成能量,所以神只的身体向来是乾净的。
才刚探进去一些,湿热紧致的穴肉就贪婪地吸吮她的指尖。
阿尔忒弥斯问弟弟感觉如何。
“……再进去一点……嗯……”
“是这里吗?”再进入一根手指继续往深处摸索。
“……不是……”阿波罗皱着眉头,姐姐指腹上的茧摩擦在穴里的嫩肉,插入穴中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两根,却还是满足不了空虚,无法忍受的瘙痒感越发的强烈,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他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呜……姐姐……里面还是好痒啊……帮帮我……”
阿尔忒弥斯看着难受的弟弟叹了口气,变出了一样东西,那东西的形状像是……男子的性器。
她将手指抽出来,用那物件代替。
“嗯啊──!”冰冷的感觉让阿波罗惊叫起来,他惊慌地看向阿尔忒弥斯,月神安抚地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亲吻。
之後就……
“……姐姐……姐姐……”弟弟的声音和腰间的束缚感唤回了阿尔忒弥斯的思绪。
金发的神只已经把双腿放下,他紧紧地缠绕住孪生姐姐纤细的腰肢,深邃的蓝眸带着委屈和些许不满。
“你在想什麽事情?”
为什麽想得那麽出神,都不理我。
“没事……我继续动了……”她拿着手中的东西抽插了起来。
“……嗯……嗯啊啊……啊……”刚才还不太开心的阿波罗伴随着她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发出了甜腻的低吟,因快感而被刺激出的泪水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滑落。
“啊……等等……不、停……啊啊啊──!”体内的硬物重重地辗过了某个地方,刹那间,线条分明的小腹紧缩了起来,软肉死死绞着穴内的硬物,阿波罗尖叫着高高挺起腰腹,白色的稠液自股间的性器射出,落在了阿波罗的小腹、胸膛及脸颊上,将太阳神染上了淫乱之色。
“……舒服吗?”阿尔忒弥斯询问她的弟弟,擦拭着他的脸,手指沾满了阿波罗的体液。
阿波罗好半会儿才从快感的余韵中回过神,伸手抱住他的挚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得到回答的阿尔忒弥斯挣脱开弟弟的手,想去弄水清理两人的身体,但刚推开阿波罗时就被他急忙地抓住手臂,她又回到了弟弟的怀里。
“你要去哪里?!”神只的声音带了些惊慌,阿尔忒弥斯对上他的眼,阿波罗的眼神中满是慌张和不安。
“我去弄水,等等就回来。”
“……我也要去……呃嗯──”阿波罗紧紧抓着掌中的手,怕姐姐会离去,他赶紧坐了起来,却忘了后穴还夹着硬物,一时前列腺被直直顶住,让他弓起身体又喷出了一些精液,阿波罗软了身子又躺了回去。
阿尔忒弥斯看着失神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去了,就待在这里。”她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再离开我了,姐姐……”
阿波罗将身体往下挪,把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颈窝里,手臂环着阿尔忒弥斯的腰紧紧抱住,让两人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好。”
姐姐待在身边的安心感让阿波罗渐渐产生了困意。
“睡吧。”
她看出了他的睡意,手爬梳他的长发,十指穿过发丝,轻轻按揉他的头皮,贴在他身边躺下。
阿尔忒弥斯看着两人周身的狼藉,心下一动,全部都变得一乾二净。
都忘了可以──对了!
她伸手探入弟弟微微张开的双腿,用手指将还埋在他体内的物件缓缓抽出,这动作让睡梦中的弟弟皱着眉头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眼睫轻颤,似要睁眼。
“唔……”
她轻轻地吻了吻那紧皱的眉间。
温柔的吻让阿波罗舒展了眉心沉沉睡去。
她也闭上了眼睛,与半身相拥而眠。
过了许久,俄里翁……不,应该说是修普诺斯终於开口,声音有些乾涩:“……你怎麽发现的?”
“和俄里翁相处的每一天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你问出那句话时,我就知道眼前的俄里翁是假的。”
“那你为什麽……?”被拆穿的神只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红。
阿尔忒弥斯的手指还在他体内,这个认知让他不自觉地收缩身後某处,一时他的身体越发的僵硬。
“我无法拒绝俄里翁。”她温柔而缱绻的注视着他的面容,细碎的光揉进了眼眸里。
阿尔忒弥斯伸出空着的手抚摸<俄里翁>的脸,嘴角勾起的瞬间,眼泪骤然落下。
“哪怕他是假的。”
阿尔忒弥斯非常清楚,她的美梦早已破碎。
“对不起……”睡神垂眸看向她,眸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化。
她躺在草地上,被水弄湿的衣裙恢复如初。
“阿尔忒弥斯……”耳边传来挚友的声音。
修普诺斯则躺在她身边,不知名的花香飘散在两人周围,阿尔忒弥斯察觉到不对,她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她质问修普诺斯:“你做了什麽?!”
“给我一个孩子,阿尔忒弥斯。”睡神撑在阿尔忒弥斯耳边,他先吻上她的唇,再往下吻她的锁骨,在她雪白的颈部上留下殷红的吻痕,他的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探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掀了下去,阿尔忒弥斯反过来压在上面,目光如尖刀般直直刺向修普诺斯,语气难掩怒意:“你想强迫我?”
“不,是我。”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阿尔忒弥斯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下体多出了什麽,她震惊地看向身下的神只。
飘散在鼻尖的花香越发的浓烈,这让她感到头晕目眩,热意全往下腹部涌去,两腿之间那个不应该拥有的部位把她的裙摆撑起色情的弧度。
不知何时全身赤裸的修普诺斯伸出手揽住她的脖子,双腿缠住她的腰,他说:“孩子的诞生不只一个形式。”
“是吗?等等别求饶。”阿尔忒弥斯突然将他翻了过去,让他跪趴在草地上,语气冰冷的对修普诺斯说:“把腰沉下去,腿张开。”
修普诺斯的身体僵了一下,却乖顺地把双腿分开,腰部往下沉,形成一个将臀部高高翘起的淫荡姿势。
她伸手将睡神的腰胯拉到自己跟前,手指插进因紧张而开合着的入口,毫不留情地扩张紧窒柔软的甬道,阿尔忒弥斯随意抽插几下便将手指抽了出来,她掀起裙子,然後把他的臀瓣掰开狠狠地将挺立灼热的硬物撞进还未准备好的脆弱之处。
“呃──!”
她毫不怜惜地顶撞着修普诺斯,粗暴凶狠的动作中带着惩罚的意味,入口处的褶皱已被撑到了极限,而身下的修普诺斯颤抖着身体,除了刚刚被进入时的叫声外,他都没再发出任何声响。
一时两人之间只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偶尔出现的细微喘息声,由於修普诺斯背朝上的姿势,阿尔忒弥斯只能看到他因紧紧抓着草皮而用力到泛白的指节,她低下眼睫,歛去眼中的情绪,沉默地继续撞击着修普诺斯。
当她顶到某个点时,修普诺斯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後阿尔忒弥斯将他的身子又翻了回来,敏感点就这麽直直碾了一圈,这让身下的睡神发出了近似於哭泣的呻吟声。
她看着他,看着他被自己咬出血的下唇以及向外溢出泪水的金眸。
突然被翻过来的修普诺斯愣了下,随即把双手抬起来挡着脸,一只手的手背塞进嘴里咬住,却又因为身下的顶弄忍不住泄漏出隐忍的呜咽。
他望着阿尔忒弥斯,眼眸中带着不自知的难过。
怎麽说呢?
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像是受到委屈的幼崽会有的。
既可怜又可爱。
“如愿以偿了吧?希伯斯。”
阿尔忒弥斯停下了动作,看向身下的修普诺斯,她伸手拉出他被自己咬着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抚上那被咬得伤痕累累的唇。
“你、你在说什麽?!”
他因为听到她的话而惊讶地微微睁大那双湿漉漉的金眸,声音中带着茫然,却又隐隐夹杂着彷佛被拆穿般的慌张。
“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你,如今还在装什麽。”
唇上的指尖趁机探入,两指逗弄着他的舌头,在阿尔忒弥斯的搅动下,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滑落,修普诺斯想要辩解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她将手指抽出,沾上唾液的指腹捻住他悄然挺立的乳首,睡神只觉得被揉捏的乳尖传来了阵阵的酥麻感,他浑身微微颤抖着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声。
胸口的手指往下细细勾勒腹部漂亮的肌理,接着再下移到因为先前的疼痛而萎顿的性器温柔地抚弄,没过多久,手中的阴茎在她的套弄下很快地勃起了,顶端所溢出的体侵湿了阿尔忒弥斯的手指。
在体内的性器毫无预警地抽插了起来,每次的顶弄都撞击着穴内凸起的敏感点,酥酥麻麻的快感如电流般迅速地从尾椎处蹿起,欢愉的呻吟声自修普诺斯的喉中滚出。
“你想要被我像这样对待,对吧?”
贯穿他的月神在耳边私语,耳廓被温热的吐息染上了薄红,轻柔而带着些许缠绵的语气说出让修普诺斯无法反驳的话。
“唔……别、别再……说……嗯啊……”最後修普诺斯也只能软绵绵地反抗她。
“啊……我快要……”他的双手攀上她的背,揪紧阿尔忒弥斯背後的衣物,弓起了脊背,蜷起脚趾,无助地承受着酥麻快感,後穴收缩起来绞紧体内的硬物,不断流出液体的性器就快要爆发。
阿尔忒弥斯伸手抱他,听他的呻吟,搂着他绷紧的脊背,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并发出了细细的低吟,她加快了抽送的力道和节奏,修普诺斯紧紧地回抱住她的身躯,不久之後,浓稠的浊液沾上两人的身体,阿尔忒弥斯也在穴肉的紧紧包裹下将大量的体液射入他的体内。
……好多……啊啊……好舒服……但是……不够……还想要啊……
修普诺斯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充实感,他只要想到体内的东西是阿尔忒弥斯给予的,就不可抑制的想要得到更多。
“……呼……这样就可以了吧……修普诺斯……”
阿尔忒弥斯艰难地撑起身想退出来,身下的神只却腿上施力,把滑出一半的物体又吞了回去。
“不要走,我还想要多一点,请再继续填满我吧,挚友。”
“──上我。”
她看到他露出羞涩却又带着几分色气的笑容,後穴蠕动地缠住她的性器,双腿紧紧夹着她的腰,让双方的下半身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
阿尔忒弥斯看着一向矜持温和的友人说出了坦率到近乎放荡的话语,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但来不及多想,她就又被拉回了情慾的泥沼中。
“嗯啊……再快一点……啊啊……等、等一下……慢点啊……”
他用那向来倦懒的嗓音对恋慕的神只说出了矛盾的渴求。
“……你到底想要怎样?”
阿尔忒弥斯有点不耐烦地用手拍打了下睡神的臀肉,而那柔嫩又弹性十足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揉捏了起来。
双颊泛红的金发睡神望着她,哑着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嗯……还是……哈……快一点好了……”
她伸手将修普诺斯的双腿抬高,快速而用力地抽插了起来。
被肏得艳红的皱褶紧紧地吞吐着硬物,穴口周围因为性器的进出而泛起了一圈泡沫,甬道里分泌的淫液在抽插间被挤压地往外流淌,将两人的下体弄得泥泞不堪,粘腻的水声中混杂着肉体撞击的声响,淫靡得令人面红耳赤。
那双迷蒙的眼中有着她,口中因她而发出甜腻的呻吟。
平时冷静沉着的睡眠之神正躺在她身下不知羞耻地、热烈地摇晃着腰渴求她的怜爱。
──他现在的这副模样皆是因为她。
阿尔忒弥斯看着修普诺斯,心中腾起的是近乎病态的满足感,埋在湿润柔软中的慾望又胀大了几分,顶弄的速度也变快了起来。
“哈啊……好大……太快了……啊……我……嗯唔──!”
她俯下身去吻修普诺斯,将他的呻吟一并吞入。
轻轻地舔拭着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入逗弄他的舌尖,当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时,再引入自己口中吮吸,修普诺斯沉浸在突如其来的亲吻中,伸手环上阿尔忒弥斯的肩颈,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欣喜落下。
她能看到那双美丽的金眸中毫不掩饰的缠绵爱意,往常的修普诺斯可不会如此,他只会把身为友人不该有的情感掩盖起来,最後展现在她面前的是温柔慵懒又可靠的友人模样。
然而睡神却不知道,阿尔忒弥斯多想要打碎他脸上的平静,所以她常会不经意的亲近他,藉以捕捉修普诺斯瞬间流露的情感。
阿尔忒弥斯有个连最亲密的孪生弟弟都不知道的癖好,大概也只有已故的爱人看穿并引导──她想把那面上的平静亲自碾碎,然後顺着露出的破绽入侵进而掌控,她也喜欢看到坚韧自持的男性被弄得不能自己、失态甚至是痛苦的样子,这样的反差令她着迷──自从能满足她要求的俄里翁过世後,她便一直压抑着自己。
唇间分离时牵出了一条晶莹的银丝,伸手拉扯揉捏他挺立的乳尖。
她凝神地注视着身下神只的模样。
修普诺斯的神情带着沉迷,白皙的双颊染上艳丽色彩,自动挺起胸膛让她玩弄,抬起腰迎合着她的顶撞,绞紧的穴肉咬着硬物不放,完全是一副耽於慾望的模样。
──真是可爱啊……
──再露出更多、更多的……为了我失控,然後为我掌控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把自己的精液射入了睡神的身体深处,温热的媚肉紧紧地吸吮着体内的硬物,修普诺斯哑叫着挺起腰腹,迎来了不知道是法的抽插却再也没磨蹭到让他较不那麽痛苦的地方。
宙斯难耐地摆动腰臀,紧咬着兽爪的嘴巴松开,伸出手把那移到自己的胸膛放着,然後带点商量意味的与阿尔忒弥斯说话:“亲爱的……你的阴茎能不能……再往旁边些……”
“——您?!”她不敢想信自己听到了什麽,错愕地望向父亲,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愤怒的。
她明明是在侵犯父神吧?她惊疑不定地想。
受到惊吓的阿尔忒弥斯下意识照他的要求做,力道也不小心变大了起来,结果她的父亲、尊贵的神王竟然发出了一声淫荡不已的呻吟,这令她停下了动作。
“嗯……你怎麽停下来了……”金发的年长者看见女儿眼里的情绪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吾等可是忠於慾望的神,不是吗?”
漂亮的野兽发出了恼怒的咕噜咕噜声,又开始在湿热的穴内挺动,每次的抽插都带出血丝与不知是谁分泌的透明体液。
“……嗯啊……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哈啊……”宙斯双腿盘上野兽毛茸茸的体体,让自己勃起的性器可以磨蹭到毛发增加刺激,“嗯哼……太棒了……”
兽爪愤怒地拍了拍神王白皙完美的胸膛,宙斯不甚在意地环上阿尔忒弥斯的脖颈,他喘息低吟着让女儿再用力点。
父女俩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双绿眼睛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们。
阿尔忒弥斯从父神湿软的体内拔出幻化的性器,她变回原貌後站了起来,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姿态与草地上浑身淫靡液体的神王形成了反差。
女神表情冷淡并且没有一丝报复成功的愉悦,还是有点生气的她没再看父亲一眼就离开了。
宙斯并不在意女儿无情的举动,他以往也不是没做过相同的事。把凌乱的发丝往後梳了梳,闭上眼睛平复呼吸,他就这麽躺在草地上不急着清理身体,神王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心里想着会不会有下次。
“赫尔墨斯。”他突然出声。
“父神……”神使带着惊慌而不安的情绪出现在神王身旁,脸色苍白的扶住父亲伸过来的手,他低垂着眼眸不敢与其对视。宙斯似笑非笑地望了他颇为信任的儿子一眼,笃定地说:“你看见了。”
赫尔墨斯被吓得不敢说话,宙斯对其他的子女并没有像对阿尔忒弥斯那般宽容,因此他不知道自己会迎来怎样的处罚。众神之王将手掌搭在儿子的脖颈上缓缓地收紧,一改在狩猎女神面前的慈父姿态,语气暗含一丝威胁,“忘了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知道吗?”
“……是。”神使艰难地回答,他的绿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泪水从泛红的眼眶溢出。
宙斯松开了手,他把身上的液体清理乾净,只剩下纵慾的痕迹还留着,变出衣物穿上後他便离开了此地。而还留在原地的赫尔墨斯抚着脖子难受地咳了咳,他心想要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
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呢。
赫尔墨斯趴在床上,又在回想刚刚所看到的画面,目击那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後,他根本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近乎荒唐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里浮现,他真的没想过会看见那样的情景。
“早知道就不要追过去了。”他叹了一口气,依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来看,一无所知总比知情还要来得好,因为赫尔墨斯知道他往後无法坦然面对父亲与姐姐,一看见他们站在一起就必定会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觉得父亲早就已经看穿自已的小心思,会威胁他也只是想看他不自在而已,要知道神王以往与情妇幽会时都是让赫尔墨斯守着——如果神後出现就要赶紧通风报信。虽然这次的情况极为特殊,但宙斯不会因此就杀了他,并且主神的逝世必定会使安逸已久的众神感到不安,那可不利於王位的稳定。
他的思绪飘来飘去,最终在刻意遗忘的地方落下,那淫靡的景象又在眼前重现。
赫尔墨斯闭了闭眼,想把姐姐与父亲在一起的画面从脑中赶走。
糟糕。
他有点绝望。
根本忘不掉。
赫尔墨斯的视线缓缓地往自己身下移动,脸颊渐渐泛起了红晕,他转身趴在床上想了又想,决定放弃思考顺从慾望——说不定发泄完就能把那段记忆抛在脑後,他是这麽想的。
“唔嗯……”将衣物全都褪下丢在一旁,他一边抚摸自己的性器一边回想看到的画面,被贯穿的父亲近乎淫荡地发出了愉悦的呻吟,明明被野兽的粗大的性器进入,但表情却看不出一丝痛苦。
使用那种地方真的能得到快感吗?
晚来一步没看到前半段的神使感到了疑惑。
话说,阿尔忒弥斯姐姐会选择那样的方式为喜爱的侍女报复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在赫尔墨斯看来,贞洁的弯月女神是不会和“性”有连结的,只是稍微想像一下就仿佛亵渎了她——虽说他也不是没幻想过,但清醒过後总是会有罪恶感就是了。
其实赫尔墨斯当下的心情是震惊中混杂着一丝窃喜,他看的同时也在想:既然父神可以,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呢?
“哈……当时姐姐好像是唔……”另一只手往後顺着股沟滑下,用指尖试探地伸入闭合的甬道,肉壁紧缩的阻碍感使他先退了出来,沾了阴茎分泌出来的体液後回到穴口,他揉了揉缩成皱褶的一圈软肉再慢慢地探入。这次比较容易进入了,他越深入便越感到异物感,那其实没有很舒服,所以父神到底为什麽会叫得那麽欢快呢?赫尔墨斯再一次冒出了疑问。
是长度不够吗?浅绿的眼睛不禁地移向放在一旁的短杖,看了一会後赫尔墨斯决定使用它来解决好奇心,他抽出手指去拿,放在下体的另一只手把沾上的体液都擦在魔杖上,接着将变得湿润的柱体慢慢地捅进后穴里,等被入侵的不适感减缓後他开始了抽插,同时也套弄前方有些疲软的性器。
过了一会,他突然“啊”了一声,因那从未有过的感觉停下了动作。
是这样的感觉吗?
赫尔墨斯思索着,试探地握住短杖往刚刚戳到的地方又捅了一下,由尾椎窜上来的酥麻感令他止不住地颤了颤,接着他换了姿势跪趴,抚慰的手放开勃发的硬物转而去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则是用魔杖撞击体内的敏感点。
“哈……嗯啊……好奇妙啊……”没有体验过这种方式的神使发出了惊奇的呻吟声,他不禁地加快速度地顶弄,本来放松的手渐渐抓紧散落一旁的衣物,轻颤着的白皙身躯因快感而泛红,腰部下塌使溢出晶莹液体的性器能磨蹭到床以此缓解慾望,他的声音逐渐变得跟之前听到的父亲的声音一样淫乱放荡。
“嗯啊——”
再一次的撞击後他弓起身子痉挛似的颤抖着,后穴收紧咬住异物不放,前方的性器射出了浊白的体液。
这种感觉也太……
过了一会後赫尔墨斯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松懈下来,他翻身躺在被弄得一团糟的床上,眼神迷离的看着上方,嘴唇微张不住地喘着气,他终於知道父亲为什麽会那麽失态了。
要是真的能被阿尔忒弥斯姐姐……就好了。
赫尔墨斯抱着这样的想法闭上眼睛。
自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本以为不会被知晓的事情终究还是曝光了,众神都知道了卡利斯托与神王的事,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宙斯又一段的风流情史罢了,但神後却不会这麽想。
“请不要针对她!”
阿尔忒弥斯挡在卡利斯托的前面,站在她眼前的赫拉极度不悦地看着她,接着婚姻的女神向前用力地推开令她不喜的宙斯的私生女,“让开!”
跌落在地的狩猎女神伸手拉住神後的裙摆,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的她仰头向赫拉求情——年长者所拥有的力量是年轻神只无法抵抗的,正面对上也只会更加难堪而已。
赫拉停了下来,高高在上地俯视年轻的神只,并没有因为那楚楚可怜的姿态就因此心软,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强烈地燃烧了起来。当初阿尔忒弥斯的母亲也是这般哀求她,求她放过腹中的孩子——你如果能找到地方生产,我就饶过你们。赫拉当时这麽说,但之後的行为都显示了她没有那麽好心。
“你这副模样可真是难看。”神後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伸手抽回裙摆後便不再理阿尔忒弥斯,她那冰冷的眼神直直刺到卡利斯托的脸上,失去了保护的少女脸色苍白,因神後的威压而颤抖着的身躯害怕地往後退。
她的反应让赫拉露出轻蔑的冷笑,语气不屑中又带着难以察觉的恼怒:“宙斯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低了。”气势、容貌、力量样样都比不过她,唯一可取的也只有年轻这点了。
“勾引我丈夫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身为婚姻女神的神後却偏偏掌握不了自己丈夫的心,因此赫拉憎嫉着每一个跟丈夫有关系的女性。
支撑不住跪在地上的卡利斯托听到这句话立即出声反驳,“是因为神王化成阿尔忒弥斯女神的样貌我才……我才会……”
她说到最後已泣不成声,卡利斯托又想起了当时的经历。
一丝复杂的情绪在赫拉眼中浮现又迅速消失,她的神情依旧冷酷,“你以为这麽说我就会放过你?别想得太简单了!”
阿尔忒弥斯就这麽看着她喜爱的侍女被神後变成一只棕熊,她不敢说出卡利已经怀孕了,如果以此当做藉口求情,说不定卡利斯托会因此丧命。
等赫拉走了之後她起身跑向卡利斯托,伸出手摸着棕色的毛发,泪水忍不住地自眼眶溢出滑落,声音轻颤,“……我会保护你和孩子……对不起……”
棕熊发出了安抚似的叫声,那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狩猎女神却是越发难过了起来,她伏在她身上低声哭泣。
“——姐姐。”
这时,一道悦耳的熟悉声音出现。
一双手臂从背後环住阿尔忒弥斯的身躯,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女神转过身抬头,一看见弟弟的脸就更加悲伤,“他跟那时候一样……没出现……”
他知道她所说的是当初母亲被赫拉压迫时没出面阻止的神王宙斯,阿波罗拭去姐姐的泪珠将她拥入怀,轻轻地模着胞姊的银白发丝,语气非常温柔:“姐姐别哭了,看到你的眼泪我会心痛的。”
被他抱住的阿尔忒弥斯点头,她很少在弟弟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这次是因为回想起当时母亲所受的灾难才会如此。卡利斯托待在一旁没出声,她温柔地凝望着伤心落泪的女神,即使那不是完全为了自己,她也心满意足了。
说不定这副模样能让女神更喜欢她,毕竟那位可是野兽的守护神啊。骤然冒出这种想法的卡利斯托不经意间对上了新日神的蓝眸,那里面带着少许敌意——仿佛看穿了她心的心思,又有可能纯粹是对姐姐身边的存在感到不喜。
明明只是仗着孪生弟弟的身份。她发出无意义的叫声,弯月女神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少女外表的神只怜爱地摸了摸棕熊的头,放松地靠在敬爱的女神怀里,眼角余光瞥见阿波罗猛然沉下的表情。
竟、竟然以动物的姿态接近姐姐……
极为俊美的男神露出了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真卑鄙。
被在意着的阿尔忒弥斯则是思索着到底是谁告密的。
阿尔忒弥斯很在意告密者是谁,当时的事只有她自己和父亲知道,那座森林的位置又很偏僻很少有神会接近,除了……她转头看向弟弟,阿波罗哪里都好,就是有个坏习惯让她很不喜欢。
“姊姊不是不喜欢我透过阳光看你,我已经不会随便那麽做了。”他赶紧辩解,非常了解孪生姐姐想法的阿波罗知道她在怀疑自己了,但这次他真的没有全程参与,他只看到後半段而已,并且还是因为那时赫尔墨斯问他姐姐的行踪才好奇弟弟想做什麽才会看到的,因此阿波罗也知道了姐姐离开後的发展。
她眉头紧皱,“那到底会是谁……”
“我记起来了!那天赫尔墨斯有问我你在哪里,”阿波罗并没说谎,但他故意隐瞒了那之後父亲的行为,“会不会就是他?”
他对於阿尔忒弥斯身边的追求者一向的态度都是能赶走的就赶走,赶不走的就让宠爱着自己的姐姐自动疏远,只要稍微挑拨几句姐姐就会偏向他,这样的手段他已经用了很多次。
其实,阿尔忒弥斯也是知道阿波罗作为的,但她选择纵容。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宠着也是应该的。对阿波罗近乎溺爱的姐姐这麽想,更何况阿波罗不会害我。
所以她对弟弟所说的话已经信了几分,再加上这阵子赫尔墨斯在面对她时态度总是很不自然,因此阿尔忒弥斯认定了赫尔墨斯就是告密者,女神眼中重新燃起了被压下的怒火,“我去找他!”
阿波罗看着姐姐离去的身影,他感知了即将会发生在阿尔忒弥斯身上的事,一闪而过些许的片段让预言之神突然有些後悔告诉姐姐他有看到赫尔墨斯在现场了。
失策,不小心给情敌增加机会了。
他懊恼地想。
在到达神使的宫殿时,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使弯月女神停下前进的脚步。
这是怎麽了?
她不适地皱起眉头,眼前的景象都在旋转,最後阿尔忒弥斯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女神晃了晃就要跌落在地,但就在这时,原本失去意识的她却骤然抬起手按住旁边的柱子撑起自己,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不可能出现在阿尔忒弥斯身上的肆意又张狂的笑容,眼神带着兴奋与恶意,“——那麽现在该要怎麽玩呢?”
她缓缓走进赫尔墨斯的宫殿,一进到里面就看见金发的神只赤裸着身躯躺在床上,他一手拿着双蛇短杖进出後方一手上下套弄前方的性器,支离破碎的呻吟中混杂阿尔忒弥斯的名字,耽於情慾的神只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真是个淫荡的小家伙。她冷眼注视着,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笑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她决定接下来要玩弄赫尔墨斯。
那麽喜欢双蛇杖吗……那就选蛇吧!
她变成了一条巨蛇,拥有白色蛇鳞、鲜红眼瞳的蛇慢慢地逼近依旧毫无察觉的神只。
沉迷於快感之中的赫尔墨斯突然觉得有冰凉的物体触碰他的脚踝,闭着的双眼一张开便看到了一只体型大上许多的白蛇,猩红的蛇瞳注视着他,这令他忍不住发出惊慌的叫声,挪动脚惶恐地想要将它踢开,但那只蛇却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小腿并一直攀爬而上,在爬到胸口时他意外地听到了阿尔忒弥斯的声音,碧绿的眼眸惊讶地盯着眼前的蛇瞳。
“是你告诉神後卡利斯托的事,对不对?”
“我——”
神使本来想否定的,但之前所见到的香艳画面又浮现在脑中,他依旧好奇着父亲当时为什麽会那麽的失态,於是他选择沉默来达到目的,他知道报复心强烈的阿尔忒弥斯一定会对他进行处罚。
“你会後悔自己的行为。”她的声音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冷酷。
我不会。赫尔墨斯在心里这麽说,他有些兴奋,脸上却还是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请原谅我。”
“你以为乖乖认错就能得到我的原谅吗?”她说。
冷静,冷静。
告诫自己不能太兴奋後他小心翼翼地问她:“那我该要怎麽做?我不想被阿尔忒弥斯姐姐讨厌。”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分岔的细长舌头轻轻地舔了下他的脖子,眸中的暗示意味浓厚。
赫尔墨斯像是被吓到一样愣住了。
要来了吗?
心中被期待的情绪充盈,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呜塞不进去的……不行……”剧烈的疼痛使浅绿的眼眸泛着泪光,赫尔墨斯对缠着他身体的蛇求饶,他没想到蛇的生殖器官有两个,并且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倒刺,只进入前端就让他冷汗直流。
为、为什麽跟想像中的不一样,父神究竟是怎麽……
她无视他的话语,更深入的挺进,却又突然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弟弟是你。”
这让他感到了受宠若惊,“那阿波罗哥哥……”
“之前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和他有了隔阂,所以……”
她没再说下去了,但赫尔墨斯知道她要说的是什麽,双子的亲密无间已经有了裂痕,谁都可以趁虚而入,比如……他。
要把握机会了。他想。
“你一定做得到,对吧?”看到神使迟疑地点了点头後她又说:“来,你自己弄进去。”
他撑起身体,伸手摸到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便把那狰狞的器官纳入自己的甬道,赫尔墨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溢出了泛红的眼眶顺着脸颊流下。
抱住巨蛇冰凉的身躯低声抽泣着,赫尔墨斯恨不得回到过去阻止自己承认根本没做过的事。
阿尔忒弥斯警惕而疑惑地看着四周,但不管怎麽打量都只看的到无尽的黑暗,她记得自己是在去找赫尔墨斯时突然感到不适,後来她就失去了意识。
就在她在思索时,腰间不知是被谁搂住,後背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她顿时感到惊慌,伸出手想要把那双圈得紧紧的手拉开但她怎麽用力都没办法使腰上的手松开,“是谁?!”
“你的这副模样真是可爱啊……”
似曾相识的女声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吐息令她颤抖了一下,阿尔忒弥斯要攻击後方的手肘也被轻松挡住,彷佛预测了她下一步要做什麽,“你到底是谁?!放开我!”
同时,本来一片黑暗的空间猛然亮了起来,荒芜的情境瞬间转换成绿意盎然、繁花盛开的山林,眼前是清澈的湖水,阿尔忒弥斯很熟悉这景色,她经常在相似的山林间狩猎。
“我?”身後的她轻笑了一声,手松开,然後让怀里的女神转过身面对自己,“我就是你。”
阿尔忒弥斯愣住了,她眼前的神只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可以辨别不同的只有红色眼眸与更高挑的身形。
“吓到了吗……我可爱的胆小鬼。”另一个自己露出戏谑的笑。
“我哪里胆小——不,不对,你为什麽会出现?”阿尔忒弥斯眉头紧皱,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会存在是宙斯害的,要怪就怪他吧。”她说起神王时语气特别冰冷,表情也很冷漠,但当她看向阿尔忒弥斯的时候却又变得温柔了起来,“宙斯给你的神格是很多没错,但有些神格的性质却是互相矛盾的。”
“新生和死亡,守护和猎杀,疫病和康复。”她一一举例,“虽然我说我是你,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我是你的阴暗面。”
“……那这里又是什麽地方?我本来要去找赫尔墨斯。”因为也没有其他的原因能解释她的存在了,所以阿尔忒弥斯只能暂时相信她所说的,心中还是保留着怀疑与警戒。
“这个地方大概是我们的意识空间,我之前一直待在这里。”接着她露出了讽刺又轻蔑的笑,“至於赫尔墨斯?”
“——他正玩得开心呢,和阿尔忒弥斯。”
“什麽意思?”依旧不解地追问。
她牵着阿尔忒弥斯靠近湖畔,抬起手一挥,一圈圈涟漪在水里荡开,然後她们便看到了神使赫尔墨斯。
“他怎麽……?”女神感到了非常惊讶。
只见青年模样的神只赤裸着身躯,痛苦的表情中又有一丝欢愉,与蛇贴合的股间鲜血直流,他即使被白色巨蛇缠绕着,侵犯着,也紧紧地抱住蛇的躯体不肯放开。
“那条蛇是我操纵你的身体变的,”她的表情有着理所当然的无辜,“你不是怀疑他是告密者吗?”
“那他是吗?”
“他承认了,但我知道他在说谎。”
“那为什麽会……”
“因为,”她凝视着另一个自己,然後伸手贴上女神的脸颊,轻轻一抬让阿尔忒弥斯看向自己,她才满意地继续说下去,“他妄想得到你的疼爱。”
“就像你报复宙斯那样,所以我如他所愿。”
阿尔忒弥斯了然,但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奇怪赫尔墨斯为何想跟父亲一样,不过她也因此知道了阿波罗又在诱导她,孪生弟弟编造一个故事就为了要让她疏远神使——弟弟的占有欲总是让她感到无奈。
“你在想什麽?”另一个自己打断她的思绪,语气又委屈又不满,“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你的注意力也应该全在我身上。”
阿尔忒弥斯说好,然後她又问:“我又是怎麽来到这个空间的?”
“因为我想出去的念头太强烈了,所以不小心占据了你的身体,”那双红眸一直看着她,“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那现在可以让我出去了吗?”她抬起手覆上脸颊上的手,那只手比她的手大上一些,修长且骨节分明,摸起来有点像是男性的手。
“我想跟你相处久一点,”另一个自己这麽说,并且搂住了她,她们的身躯靠得很近,阿尔忒弥斯能感觉的到她轻柔地吻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上方响起的声音彷佛带了几分的落寞,“毕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再这样面对面交谈。”
“再陪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阿尔忒弥斯不禁地对另一个自己产生了怜爱,她也伸手抱住了她,声音又轻又柔地回应:“都听你的,那就再待一会吧。”
过了一段时间後,阿尔忒弥斯的意识回归自己的身躯,而当她看清赫尔墨斯的状况时被吓了一跳,他晕过去了,金发的神只眉头紧皱双眼闭合,金色的睫毛湿漉漉的,合不拢的腿间流着血,一条条红痕落在洁白赤裸的身躯上使他看起来更可怜了。
[哎呀,我都在看阿尔忒弥斯,一不留神就弄过头了。]
她在听到熟悉的女声後,尝试地在心中出声:[——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和对方接触了,所以才可以对话?]
[很有可能。]
阿尔忒弥斯一边与另一个自己交谈,一边修复着异母弟弟受伤的身体。
[不用对他那麽好吧?]另一个她不满地说。
治疗结束时她看了赫尔墨斯一眼,然後伸手扯来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会变成这样是你导致的吧,我只是稍微弥补一下。]
[……哼!]
正往外走的步伐停了下来,[在吗?我?]
等了几秒,没得到回应的阿尔忒弥斯才继续走出神使的住处。
[——什麽事?]沉默了一会,她还是出声了。
[我该要怎麽称呼你呢?]阿尔忒弥斯问。
[……就叫我……辛西……亚吧……]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的,女神疑惑地问:[你怎麽了?]
[能量……不足……]说完後便沉寂了下来。
阿尔忒弥斯试探地唤了辛西亚几声,却还是听不到底她的声音。
能量不足吗?能量的来源又是什麽?
她思考着另一个自己话中的含义。
也许是太在意辛西亚的问题,阿尔忒弥斯竟然没注意到前方有神只飞快地向自己的方向跑过来,所以被撞倒在地上时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清澈的蓝色眼眸弥漫着水雾,捂住被撞得泛红的鼻子,她眼神茫然地看着自己眼前结实的蜜色胸膛,剧烈的喘息声在她头顶响起,随後压在阿尔忒弥斯上方的神起身了。
棕红的发丝有几缕黏在脸颊上,猩红的眼眸直勾勾的,侵略性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阿尔忒弥斯顿时有了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走路看路啊,阿尔忒弥斯……姐姐。”说到最後两个字时声音变得很轻,彷佛很不情愿称呼她为姐姐。
撞到她的是,宙斯与赫拉之子,战神阿瑞斯。
战神阿瑞斯,为神王与神後所生,是奥林匹斯名义上的王子。照理说来,拥有那种尊贵身份的他的所过着生活应该如众星捧月那样,但实际情况却是截然不同的。
他不讨父亲宙斯喜欢,神王屡次不留情面地斥责他,他也与兄弟姐妹不合,例如同为战争之神的雅典娜或神王的长子阿波罗。此外,他那近乎残暴的个性和冲动的行事风格令众神不喜,和阿瑞斯关系较好的大概只有身为母亲赫拉和倾慕於他的情妇们,以及神格性质相近的神只或子女们。
用凶残、鲁莽、嗜杀……等一切负面的词语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但在讨厌他的神只名单中并没有阿尔忒弥斯,因为她和阿瑞斯的很少有接触,对他既没恶感也没好感。
在经过一次事件後,阿瑞斯才给她留下些许的印象,在此之前她可是连战神的名字都没记住。
当阿尔忒弥斯在试用锻造之神送来的弓箭时,突如其来的神王命令打断了她,女神放下手中的弓走出住处,她不悦地看着传令的神使赫尔墨斯,“一定要去集合吗?”
俊秀的金发神只无奈地点头,“因为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主神,所以阿尔忒弥斯姐姐不能缺席。”
“……通知阿波罗了?”
缓缓走下了阶梯,她轻皱起眉头,疑惑地想是哪位主神起了纷争。
“已经通知了——唔,阿波罗哥哥在那里。”赫尔墨斯看向不远处对她说。
“姐姐!一起走吧!”阿波罗快步走过来,面不改色地挤开神使,伸手牵住他的孪生姐姐後瞪了异母弟弟一眼,而赫尔墨斯也只是笑了笑就走到了阿尔忒弥斯的另一边,身为光明神的长兄的脸色阴暗了下来,彷佛带着杀气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刺向弟弟。
“弟弟们,别浪费时间了。”狩猎女神不耐烦地说,拉着两个男神往前走。
阿波罗边走边朝姐姐撒娇,“姐姐只能牵我的手啦——”
等到了目的地,阿尔忒弥斯才清楚事情的经过。
阿瑞斯和某个情妇所生的一个女儿阿尔基佩,被海神波塞冬之子哈利罗提奥斯奸污,於是他暴怒地杀死了哈利罗提奥斯,波塞冬知道了之後就非常生气地将事情闹到宙斯面前。
但神王却不能轻易地判定谁对谁错,因为一边是统领着海界的海皇二哥,另一边则是强势妻子的宝贝儿子,如果站在兄长那边会惹怒妻子,反之亦然,所以两边都不想得罪的他就把这件事丢给众神去评断,於是神王便叫神使儿子去传令,让主神及其他较有影响力的神只都集合,但是除了他以外的神也不太想得罪海皇和神後。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尔忒弥斯心情也逐渐变得差劲了起来,她觉得父亲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明明只要他下定论就能结束这件事。
她漫不经心地听二伯波塞冬和异母弟弟……?
阿尔忒弥斯忘记了战神的名字,并不是没把他看在眼里,而是父亲的子嗣太多了她根本不可能全部都记得,不常与陌生的神交际的她只记住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神职称呼。
战神叫什麽名字来着?阿……?
她觉得如果等等被问话时却连当事者的名字都说不出会很尴尬,於是她努力地回想到底是谁和海皇起了争执,狩猎女神自顾自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把议论纷纷的诸神都抛於脑後,她一时没注意到一直在旁观的神王终於开口说话了。
“再这样下去,结论永远都不会有的。我看,就交给……”宙斯扫视了一圈,神情冷漠的阿尔忒弥斯是最为显眼的,他的目光停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阿尔忒弥斯。”
她冷着脸不参与交谈,他知道阿尔忒弥斯不耐烦了,所以神王决定把问题交给处事果断的女儿去解决。
交谈的声音瞬间都停了下来,众神的目光移向狩猎女神,他们很难得能见到这位神秘的女神,也不是没有攀谈的心思,而是阿波罗一直守着他的姐妹不让别的神接近。
波塞冬心中暗骂了一声,他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了,阿尔忒弥斯的性格他也是很清楚的,她肯定会站在阿瑞斯——不,准确来说是站在被夺走贞洁的受害者那边——即使海皇对弟弟很不满,表面依旧维持着从容不迫的假象
而阿瑞斯的想法就没那麽复杂了,他只是疑惑父亲为什麽要突然叫阿尔忒弥斯的名字,明明她没有和审判相关的神职。他也看向她,战神并不反感那位被母亲厌恶的异母姐姐,阿瑞斯甚至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让他兴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麽描述。
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名字,飞远的思绪一下子飘了回来,突然被叫到的阿尔忒弥斯迎上父亲目光,语气像是渗了冰渣那般冷,“怎麽了吗?”
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麽,神王要把难题踢给她,阿尔忒弥斯看了眼在父亲旁边的赫拉,神後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我明明只是旁观者……
阿尔忒弥斯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身侧的阿波罗握住了她的手,她安抚地捏了捏弟弟的掌心。
“阿尔帮我一个忙,好不好?”高高在上的神王难得用商量的语气,站在他身边的神後利用衣物的遮掩不动声色地掐住丈夫的腰。
宙斯的脸微微僵了一下,然後马上恢复自然,他看宝贝女儿的眼神越发的柔和,声音温柔得近乎甜腻,“只要说出你的看法就好了。”
阿尔忒弥斯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之意,父亲那种彷佛在哄着情妇的语气使她感到了不适。
真可爱。
宙斯不合时宜地想,女儿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微笑,他喜欢的就是阿尔忒弥斯的直率。
“我觉得……”她皱起眉头,一边思考一边组织言语,在快说到战神名字时停顿了下来,幸好阿波罗反应极快地在她手上写下阿瑞斯名字,她才能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阿瑞斯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赫拉打断了。
“阿尔忒弥斯!”神後的表情很不愉快,看过来的眼神中警告意味浓厚。
正仔细听女儿讲话的宙斯被妻子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让妻子冷静一点,“先让阿尔忒弥斯说完。”
“……我觉得阿瑞斯的作法不对。”
正当众神以为阿尔忒弥斯认定战神是错的时,她的下一句话让他们瞬间愣住了。
“他不应该那麽简单的就放过二伯的儿子,”女神语调平淡地这麽说,彷佛只是说了“今天天气很好”,“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处理掉那个谁的作案工具,然後再让我的小可爱们来,伺候,他。”
众所周知,身为大自然女神的阿尔忒弥斯能命令动物,也很宝贝被她驯服的一群野兽,她总会称呼牠们为小可爱。
至於要怎麽伺候哈利罗提奥斯……在场的神只们并不想深入思考。
“阿尔忒弥斯——”波塞冬喊了一声侄女的名字後就没了下文,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侄女用那漂亮的蓝眼睛无辜地看向他,“怎麽了吗?二伯。”
他还能怎麽样,也只能认同可爱的侄女了,“……你说的很好,你继续说吧。”
其实,阿尔忒弥斯那种近乎残忍的手段还是他教导的。
“所以阿瑞斯没做错,只是太冲动了,”阿尔忒弥斯看了眼阿瑞斯,棕发红眼的神只盯着她,女神移开了视线,“这是我的看法,您觉得呢?父神。”
宙斯心想终於结束了,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唔……那就判阿瑞斯无罪吧!”
那件事的发生让阿尔忒弥斯记住了阿瑞斯,她有些欣赏战神的行事风格,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她可不想与赫拉宠爱的儿子有交集,谁知道神後会不会借题发挥。
但她不知道阿瑞斯为什麽总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自己——
“还不快起来。”阿尔忒弥斯怒视跨坐在她身上,闪烁着水光的蓝眸和泛红的鼻尖却使她的眼神看起来没那麽可怕。
她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闻言,体型壮硕的男神不仅没起身,反而挑衅地看着异母姐姐,“这就不行了吗?狩猎女神?”
“你——!”
说时迟那时快,当眼角余光瞥见金色箭矢射过来时阿尔忒弥斯已经来不及阻挡,而早已在战场上培养出敏锐观察力的战神不知为何没接住金箭,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它刺入自己的胸口。
狩猎女神精准地看向金箭发射的地方,她看到了正把蒙眼布条解下的金发小孩,射过来的居然是爱情的金箭。
愤怒地注视着那个乱放箭的小神只,阿尔忒弥斯现在唯一的想法是:我一定要把他的弓箭折断!
小爱神把蒙住眼睛的布条拿下,想看看他的金箭“帮助”了谁,但当他看见时,脸上的期待瞬间转变成惊恐。因为被他射中的是父亲战神阿瑞斯,而父亲眼前的异性居然是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姑姑的眼神超可怕!厄洛斯瑟缩了一下。
其实,他的金箭曾经射中过姑姑,导致贞洁的狩猎女神爱上波塞冬之子俄里翁,在那个半神被阿尔忒弥斯杀死後厄洛斯也受到了迟来的惩罚,不仅心爱的弓箭被折断,还被姑姑狠狠地打了屁股——这件事除了他们二个以外也只有他的母亲阿芙洛狄忒知道,不知情的众神都以为阿尔忒弥斯终於对爱情开窍了。
“糟了!我要完蛋了!”金发的小孩急得快哭出来,“阿尔忒弥斯姑姑又要折断我的弓箭了!”
努力挥动背上的小翅膀往他们那里飞过去,他要阻止父亲做出冲动的事,要不然他不仅会被姑姑修理,就连母亲也会责骂他。
但是他才飞到一半,让他傻眼的一幕出现了,阿瑞斯把异母姐姐扛起来跑走,小爱神根本跟不上那敏捷快速的步伐,只能看着父亲跑远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厄洛斯,你有看见阿瑞斯吗?”
小孩转身一看,是拿着武器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想来她和阿瑞斯又在“切磋”武艺了,他脑中灵光一闪,或许能让女神去阻挡父亲,厄洛斯急切地告诉她:“雅典娜姑姑!父亲把阿尔忒弥斯姑姑抓走了!”
“怎麽可能——你难道又乱放箭了?!”金发灰眸的女神看到他手中的弓箭便知晓发生了什麽事,雅典娜赶紧询问小爱神他们往哪个方向跑去。她可不能放任可爱又纯洁的妹妹被欺负。
众神皆知,小爱神的金箭威力可比拟烈性春药,只要被射中就会疯狂地追求的剧情
bl,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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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的阿尔忒弥斯一睁开眼就看冷白细腻的肌肤离自己很近,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而下身则被纳入湿热的软肉里。
“你终於醒了。”他轻喘了一声,漆黑的眼睛注视着躺在身下的神只,停下起伏的动作,他用命令的语气对年轻的神只说:“吻我。”
阿尔忒弥斯还能怎麽样了呢?
他也不能拒绝,只能按照指示亲吻深渊之神塔尔塔洛斯,他撑起身伸手把他散在耳边的黑发理了理,凑近那毫无血色的薄唇,舌尖探入,唇舌勾缠所产生的水声渐渐响起,这期间双方的眼睛都没闭上,彷佛要看透对方一般直直地盯着,最後是塔尔塔洛斯推了推阿尔忒弥斯的肩膀,他们才分开。
“您真的很喜欢亲吻。”他看着脸颊染上薄红的神只说,黑发雪肤的他眼神有些迷离,被吻的红肿的嘴唇微张着发出喘息声,“也真的很不会接吻。”
“多来几次就会了。”他又靠近了阿尔忒弥斯,伸手紧紧抱住大地上的男神将自己的肌肤都贴上他的,低头埋在他的颈窝处,相对温暖的温度使深渊之神不由得蹭了蹭。
都吻过多少次了。被抱住的男神感到有些无奈,自从他不小心逾矩地吻了塔尔塔洛斯後,那位没被亲过的神只就迷上了接吻,原本单纯的肉体交流带上了几分温情。
至於为什麽没见过面的两个神只会发展成这种关系呢?那就要追溯到阿芙洛狄忒对狩猎之神的恶作剧了。
那一位被他拒绝无数次的女神恼怒地强吻了他,她藉此对他下了爱情的诅咒,那就是让每个遇见阿尔忒弥斯的男神都向他求爱——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因为从那之後他确实一直被同性热烈追求着——爱与美的女神想搅乱他的生活。
阿瑞斯则是追求方式最笨的,也是最讨他欢心的一位,战神直接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并且满足他所有癖好,是非常有承受度的一位追求者,所以那段时间他和阿瑞斯较常往来,但也因此被赫拉盯上了,神後每次见到他就刻薄地刁难,最後厌烦不已的阿尔忒弥斯在路过“塔尔塔洛斯”时就直接挑跳了下去,结果却不小心砸醒沉眠已久的深渊之神。
他想如果当初不要去大伯哈迪斯那里寻求平静,现在就不会被软禁了吧……虽然没受到什麽折磨,但阿尔忒弥斯还是不喜欢待在这无趣的地方,他本来就不是纵慾的神只,日日夜夜的交欢让他有点厌倦了——即使遇见另一个自己让他感到欣喜,也不能消除心中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
狩猎之神的眼神很平静,几乎没因为情慾而有所波动,他一边吻着坐在身上的神只,一边顶弄着那春水泛滥的女穴。
他一开始也很惊讶塔尔塔洛斯的身体构造,但深渊之神却说那是为了他变出的,因为他认为男神喜欢的是女神,所以就改变了一下自己身体构造,以此来取悦阿尔忒弥斯,而狩猎之神虽然感到了惶恐,但还是接受了那贴心的“帮助”,因为这个地方并没有可以充分润滑的物品,他怕不小心会弄痛深渊之神,谁知道他会不会发怒,身为原始神之一的塔尔塔洛斯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力量远不如他的阿尔忒弥斯。
这种日子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能结束啊……
阿尔忒弥斯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的感情流露,但凝视着他的神只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厌倦,他推开了他,“你厌恶我吗。”
虽然说出的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我并没有讨厌您。”
得到回答的神只抿了抿唇,神色明显不太高兴,“不要骗我。”
说完这句话後他的眼眶居然变红了,黑眸里水光潋灩,阿尔忒弥斯有点惊慌,他开启你的财宝之库。”
哈迪斯眨了下碧潭般的眼睛,“难道你也想要吗?”
“……哈,我,众神之王,高高在上的尊贵的统御者,居然会想要——”宙斯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他的海王二哥打断了。
“你分明就是想要那些你没有的宝物。”
“你也看不起我了,二哥,”金发蓝眼的年幼者露出傲娇的表情,“这世上,我要什麽有什麽,怎麽可能会觊觎大哥的宝库。”
波塞冬嗤笑一声,正想说些讽刺的话时看到了他最可爱的侄女离席了,阿尔忒弥斯有些摇晃的步伐被他收进眼中,“哎呀,阿尔喝醉了,真难得啊。”
可爱。他露出溺爱的眼神。
冥王的目光一下子移到他恋慕的女神身上,看着她随风飘起的发与裙摆,直到她背影消失才回过神。
宙斯瞥了二哥一眼,然後举起酒杯,手微微倾泄,一杯好酒全都被波塞冬身上的布料吸收,“那是【我的】女儿,不是海底那些嗯……可以随便勾搭的对象。”
“嫉妒、吃醋、占有慾……”海皇已经不在意身上的一蹋糊涂了,“既然那麽喜爱阿尔忒弥斯,怎麽不让她成为王后?”
“成为弟妹後你就不会下手?”神王的眼神冰冷,“呵,我亲爱的哥哥,你的好色程度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连美少年都逃不出你的魔掌。”
“至少我没跟海怪滚上床。”
“够了,别再吵了,”他们的大哥轻皱眉头,两个弟弟口中谈论的是他的爱慕对象,他为他们轻浮的态度感到不悦,“我要走了,波塞冬你……”
“我跟你走,大哥!”海神眼睛发亮,对即将见到的宝物期待不已。
“等等啊,就留我一个?”
“不然呢?啊,你看看谁来了……呵呵,看起来好戏要上演了。”波塞冬赶紧推着大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加油啊,小弟。”
谁啊?神王转身就看到妻子怒气冲冲的表情,随後一句“宙斯,谁是最美的女神?!”直接让他知道二哥说的好戏是什麽了,不就是他即将被三个女神弄得里外不是神的场面吗。
“那不是阿尔忒弥斯吗?”波塞冬远远就看见自己最喜爱的侄女在跟一个男神拉扯,等到他们走近才看清她旁边的是阿瑞斯。
“我们去看看他们在干什麽?”
“嗯。”冥王的碧眸直直盯着男神环住她的双臂。
“——再次把我踩在你的脚下吧!姐姐!”战神牢牢地用手臂圈住纤细的女神,红艳的双眸就像狗看见骨头那样充满渴望地盯着她。
“小声点,你母亲听见的话会生气的。”本来她的态度要强硬点,但酒精让她只能软乎乎地抵抗,手无力地推拒着饱满柔韧的胸肌,“放开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阿瑞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和狩猎女神相处的机会,“我跟你回去,我要……照顾你。”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在陷入单方热恋的男神身上现在看不到任何一丝驰聘战场的残酷。
“哇喔,现在是什麽情况?”走到他们面前的海皇停下脚步,为传进自己耳中的话语感到震惊,“赫拉儿子竟然喜欢上她情敌的女儿。”
“二伯……大伯,”那双浅蓝的眼瞳看向他们,少女双颊绯红,眸里泛着盈盈水光,“帮帮我。”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击中了两个对她觊觎的长辈的心,冥王用神力凝聚成的小球打了战神的手肘,待他因麻痹而松手时将阿尔忒弥斯拉近怀里护着。
“你已经安全了。”他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那双死潭般的碧绿眸子泛起了涟漪,他温和又轻柔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位主神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在一片静默中,她缓缓地推开了他,幸好他没有抱得很紧,“谢谢大伯的出手相助。”
女神的头脑清醒了些,扭头瞪了一眼异母弟弟,用极低的声音怒吼:“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开!”
她那眼神像被激怒的狮子般凶暴而无情,阿瑞斯却兴奋了,身下的雄性之物毫不掩饰地立了起来,把布料顶出一个下流的弧度,“你什麽时後要再上我?!”
她身旁的兄弟俩同时惊讶地睁大双眼。
喔,万能的吾父,请把您的不知羞耻的儿子带走吧,还是谁都好,把他赶走。
她的祈祷也只有另一个【自己】听见,刚好出现的辛西亚这麽说:[要他走不如你走。]
[嗯?]她有些疑惑。
[大伯和二伯不是在你身边吗,跟他们走吧。]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鼓起勇气看向冷酷无情的大伯,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眸,“我能去冥界看望刻耳柏洛斯吗?”
哈迪斯的手蜷缩了一下,他第一次被她正面直视,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几乎要望进他心中,“……当然可以。”
好像能看见粉红泡泡呢?波塞冬犹疑地看着眼前场景,过了几秒,余光瞥见小爱神在不远处的树上吹着泡泡,圆润稚气的眼睛兴奋地看着他们。
不会吧……厄洛斯想撮合阿尔和大哥?!他看到小孩拿出弓箭时急忙搭着哥哥和侄女的肩膀,“那我们三个就一起去冥界吧!”
他一边推着他们一边刻意用兴奋的语气说:“走吧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哥的宝库长什麽样了!”
“喂!把阿尔忒弥斯还给我!”阿瑞斯一跺脚就把地板弄出一个坑洞。
波塞冬拿出了身为一界之主的气势,他冰冷地瞪向战神,“放尊重点,我们可是你的长辈,还有,‘阿尔忒弥斯不属於谁’。”最後那句他加重语气。
被彻彻底底压制的年幼者只能不甘地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
“所以你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马车上的海皇问坐在他旁边的弯月女神。
“这个啊……”她再三犹豫,最後还是跟他说了为什麽会被阿瑞斯缠上。
他们换了一种语言交流,那是海底某族海怪的语言,因为阿尔忒弥斯不是很想让冰清玉洁的大伯听到那些羞耻之事,不知侄女是为了他好的哈迪斯以为自己被讨厌了,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微察的难过。
“你真行啊!居然让那个阿瑞斯臣服於你!”他听得眼睛发亮,蓝发蓝眼的神只摸了摸她的头,那双眼睛亮了起来时着实是迷人极了,女神看呆了一下後赶紧把眼睛挪开,孰不知长辈就是刻意利用自己最有魅力的地方想引诱她。
“但我并不想和他有关联,他的母亲可是赫拉啊,那位恶毒至极的女神知道後绝不会让我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不会的,”波塞冬轻抚她的面颊,语气轻柔,“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阿尔忒弥斯,在往後你若是遭受了迫害,就往海里跑吧,我会庇护你。”
“那我先谢谢二伯了。”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有些幽暗的空间衬得她熠熠生辉。
“有什麽问题尽管来找我吧!”海皇笑得比她还灿烂,不知道的人看见或许会因为光明神是他。
嗯,这样相处的机会应该会变多吧?波塞冬在心里这麽想。
老狐狸。辛西亚透过阿尔忒弥斯的眼睛看出他有私心。
女性的我可真的是个芳心纵火犯啊。
他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跟她差不多。
“到了。”
一道冷傲的声音响起,有说有笑的两神停止了交谈。
被他们遗忘的冥王快步下了马车,经过他们时衣袍掀起一阵阴风,冷得阿尔忒弥斯露出不安的表情,“我完全没想起来车内还有大伯,他是不是很不高兴?”
“有可能吧?”大哥的心思他也猜不透,波塞冬牵着侄女下马车,“又或许是他只是想赶快回到温暖的宫殿?”
“别害怕,大哥不会对你怎麽样的。”他甚至非常喜欢你呢。
波塞冬不会忘记自家哥哥看阿尔忒弥斯的眼神和对待她的态度,他想他一定也跟他一样对小侄女抱有企图。
“刻耳柏洛斯~”少女扑在毛茸茸的三头犬身上,“好久不见了!”
“我们好想你啊!阿尔忒弥斯!”
“好久没吃到美味的口粮了!”
“喂喂!你只想到口粮吗?!”
三颗头不出意外地又开始了争吵。
“小阿尔好不容易来到冥界!你居然只想到食物?!”
“啊?想到她就想到她带来的食物不行吗?!”
“贪吃的家伙,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脖子粗成什麽样了!”
“呃……”
女神无措地看向两位伯父,哈迪斯抢先一步开口了。
“够了,再吵就把你们调到塔尔塔罗斯看守。”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他们吓到停止吵架,可见他口中所说的地方是多麽的可怕。
“我们只不过是看到小阿尔太兴奋了,请您见谅,陛下。”
“下不为例。”他冷着声说,身上的气势令三头犬瑟瑟发抖。
刻耳柏洛斯不说话,她也少了开口的慾望,於是这个空间陷入沉默。
大哥可真是不会说话,一开口就让气氛冷掉。
海皇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阿尔忒弥斯的手腕,“走吧,我们去看看你大伯的宝库有什麽稀奇的玩意。”
“大哥?”
冥王知道弟弟是在给他台阶下,“进到宫殿後往右转。”
“阿尔忒弥斯,你也可以选几件喜欢的带走。”
“唔,不用,谢谢您的好意,我对这些宝物并没有兴趣。”在哈迪斯一旁看着波塞冬兴致勃勃挑选财宝的女神这麽说。
“小阿尔跟别的女神可不一样,她对饰品珠宝不感兴趣,你应该给她看看弓箭或捕猎用具。”
他思索了片刻,转身走到一道金碧辉煌的门前面,伸手一碰,门便消失了,里面充满了各式精美锋利的武器。
阿尔忒弥斯在见到其中的弓箭後就移不开眼睛了。
“选吧。”那碧翠的眼眸里蕴含一丝期待。
“我亲爱的哥哥呦,你居然还藏了一大堆……”
“想展示什麽宝物是我的自由。”
这麽一句话让波塞冬把即将吐出的抱怨咽了下去。
大哥果然对阿尔忒弥斯……
他快速瞥了他一眼,那副含情脉脉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感到不安。
他的大哥洁身自好,外貌又俊俏得很,虽然心思难以揣测,但也不会做出婚後出轨的行为,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这是波塞冬几百年来的观察结果。
为了拉拢冥王,他之前有推荐自己的那些女儿当冥後,却被哈迪斯一一拒绝了,原本还想说是不是长相性格不合意,没想到他竟然是心有所属了。
孤傲的冥王喜欢的竟是奥林匹斯永恒的少女,难得的女武神,他们的侄女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是秘密啊,决不能说出去,要不然会引发圣战……啊,这说不定是我推翻宙斯成为下任神王的好机会。野心勃勃的海皇陷入了两难。
“既然大伯您那麽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的心神都被那闪闪发光的弓身吸引,上前几步,抬手拿起那弓箭,“您以後若是需要我,我定会马不停蹄地为您奔波。”
不解风情的男神却是冷回一句:“我很强,不需要你的帮助。”
阿尔忒弥斯顿时觉得很尴尬,她没想到会得到那样的回应。
波塞冬噗哧一声,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哥真不会攻略啊,看来冥界永远不会冥後了哈哈哈……
“你在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哈迪斯不悦地皱起眉头。
“咳,不,没什麽……”上扬的嘴角强行回到原地,他一脸认真地说:“我刚刚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而已。”
“我说的是真的,”海皇看到侄女恼怒的眼神後连忙上前安抚,“阿尔忒弥斯,我不是在嘲笑你,我真的是想到好笑的事才笑的,别生气。”
“我才没生气。”她扭头,不是很想看到那张犹带笑意的俊脸。
傲娇的样子也好可爱啊。长者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你没生气……你看,这是什麽?”
他转移了话题,手拿着雕刻美丽纹路的瓶子给她看,“阿芙洛狄忒的魔药,喝下去能让你养颜美容,这瓶可是千金难买啊,我特意去向她求来的。”其实是他从爱与美的女神那里抢来。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不感兴趣。”她漫不经心地接过,打开闻了闻後露出惊讶的表情,“您拿的是爱之魔药啊!”
“爱之魔药?那是什麽?”
哈迪斯替她回答了:“只要一闻到爱之魔药散发的气味就会爱上眼前的异性……波塞冬,离她远点。”
然而他的弟弟反而离阿尔忒弥斯更近了,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他连忙挡在女神前面。
“弟弟,她可不是你能随便的女神,她是我们的侄女。”背後布料被抓住的感觉让他心下一颤,越发觉得自己必须保护柔弱的她。
“那又怎麽样?宙斯都上了他的某个女儿。”三叉戟出现在海皇手中,眉目间尽是寒意,温柔体贴的神色已全然消失,“我不想和你动手,哥哥,把阿尔交出来。”
“不,嗯……”他发出短促的呻吟,因为他的颈侧被吻了,扭头一看,他所爱慕的女神温柔望着他,满眼都是对他的爱意。
“大伯……我,我心悦你。”
那双碧翠的眸子瞬间瞪大,突如其来的告白使他狂喜万分,一向平稳的声线也高昂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
“当然是假的!”波塞冬直接瞬移到她身後,接着用布缠住女神美丽的双眼,“大哥,你可别忘记她是闻到魔药才这样的。”
他抓着三叉戟横在少女身前,“我们应该去找阿芙洛狄忒,看能不能让阿尔恢复正常。”
刚才站在她眼前的明明是我!!
他非常不甘心地想,心中妒火熊熊燃烧着。
[把你们上个几次就能恢复正常了。]辛西亚玩味地看着两位长辈争锋相对。
“二伯,”女神摩挲着海皇的手,低头在他握着武器的手上轻轻一吻,“我也喜欢你。”
与哥哥相同的情愫在他眼中涌动,“你喜欢我?!真的吗?”
“是的,我爱上你们了。”
[哎呀,居然是加强版的魔药,贞洁不保啊,阿尔忒弥斯,不过……]辛西亚思索着,[依体位而言,危险的反倒是两位伯父吧?]
雪白的躯体躺卧在黑袍上任她摆弄,那双平静无波的绿眸此时被她搅得水光潋灩,她的手指被男神的阴道紧紧夹住,肉壁热情地蠕动吸吮,“没想到大伯是双性啊。”
“你……觉得很恶心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媚肉夹得更紧了。
“不,没有喔,”她笑了起来,那是正常时不会有的温柔又甜蜜的笑颜,“我觉得您很可爱,因为啊,您那麽强大,却偷偷藏着这一朵花……真的是太可爱了。”
他双颊更为潮红,心剧烈地跳动着,分泌出更多蜜液。
“阿尔忒弥斯,你爱我吗?”
她亲吻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直到死亡来临。”
生命漫长的神只可不会主动迎来死亡,她的意思就是永远地爱着他。
“我也啊……我也是,”哈迪斯彻底沦陷了,他紧抱住她的脖颈,“我也会永远爱着你的,阿尔。”
坐在旁边的波塞冬轻叹一口气,同情地看着自家大哥。
床上的话哪能信啊,哥哥,况且……
他看向明显很不对劲的阿尔忒弥斯。
阿尔是因为被魔药引响到了,才会爱上眼前的异性,不是真的爱你啊。
波塞冬虽然是这麽想的,但在侄女向他招手他还是顺从地靠了过去,“阿尔,也疼爱一下我吧,别只对大哥——”
她强硬地拉下他的头。
唇上的触感、近在咫尺的蓝眼睛使他感到震惊。
我被阿尔吻了?!!
“大伯先自己扩张吧,等等我就来宠爱你。”
她的强势都让他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直到她又唤了一声“二伯?”才回过神,“啊?喔,好的,我先扩张。”
她轻笑一声,“真可爱啊,你。记得要彻底地扩张喔,我不希望你受伤。”
他红着脸应下。
波塞冬还记得他的侄女说过她如果称赞异性可爱,那就是喜欢他的意思。
“阿尔忒弥斯,你该看着我。”低沉的声音拉回女神的注意力,冥王面色微沉,“现在跟你做爱的是我。”
“哎呀,吃醋了啊……”她亲吻他的唇,“我进去了喔。”
“嗯……唔!”他皱起眉头,身子疼得都颤抖了起来,“阿尔,痛……”
她一边安抚地哄着男神,一边摸着他身上的敏感点,等他眉间皱痕没了才缓缓进出。
“啊啊,嗯……”他发出小小的呻吟,碧眸波光流转,眼尾飞上一抹红晕,“阿尔,我好爱你哈……”
“我也是……哈迪斯,”她深情地说,温柔的目光紧盯着他,“我也爱你。”
他的眼眶泛红,双眸闪烁着泪光。
哈迪斯本以为自己的感情可能就那麽无疾而终,却没想到还能有得到回应的一天。
“……谢谢你,阿尔忒弥斯,”他声音哽咽,“谢谢你爱我。”
女神露出美丽的微笑,伸手抚去他面上的泪痕,“不需要道谢,亲爱的,你值得我爱。”
即使这是意外,我也不会放手了。
他覆上她的手,破涕为笑。
那难得的笑令她觉得十分惊艳,她又吻了吻他的眼尾,“多笑笑吧,你笑起来的模样太好看了。”
“阿尔,”波塞冬打破了那充满温情的氛围,“我扩张好了。”
面对哥哥的瞪视他毫不畏惧,他贴上阿尔忒弥斯的身躯,挺起的阴茎抵在她大腿上磨蹭,低头含住她的耳朵,“阿尔,也疼爱我吧,我准备好了。”
她探入他臀缝中将手指挤进又紧又热的穴里,一会就碰到让他战栗的那一点,他在她耳边喘了起来,“嗯啊,哈……再大力些,用力点磨蹭那边吧。”
那蓝眸湿漉漉的,白皙面颊泛起潮红,连耳朵都红成一片,眼底是沉沉慾望和对她的柔情爱意,“阿尔,我爱你……比大哥、比宙斯还要爱你,我是最爱你的。”
“波塞冬,是我比较爱阿尔!”
“是我好吗!我认识她认识得比较久。”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这种场合下吵架,”她皱起眉头,“再吵下去,我就离开。”
“好好好,我不跟他吵了,”波塞冬柔声安抚,手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下身,“我们继续吧?”
她摸了一下那根流水的肉棒,随後拍了拍他的臀部,“你们叠在一起让我上吧。”
“欸?”他看了眼大哥,对视的那瞬间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好吧?”
“还是说你想让我用藤蔓上你?”
不知何时出现的植物攀上他的身体,他连忙扯开那黏糊糊的东西,“好,我叠在他身上。”
他可不想被植物插自己的屁股。
当他们贴在一起时尴尬的事发生了,那就是两位男神的阴茎互相磨蹭着,他们发出一声呻吟就赶紧闭了嘴,眼睛看了对方一秒就又嫌弃的移开。
她将待在哈迪斯女穴里的性器抽出,然後向上,插进波塞冬紧致的後穴里,她发出舒服的呻吟,“二伯,你这里好紧又好热啊。”
她一进去就顶到了後穴里的敏感点,海皇爽得头皮发麻,脚趾都卷缩了起来,“哦!你操得我好爽!再用力点嗯啊……”
她握住他的腰,抽插个几十下後又进到大伯多汁娇嫩的女穴里,“大伯,你好多水,好会吸,真棒啊……”
哈迪斯低吟着,“你喜欢就好。”
波塞冬扭头,上挑的眼尾勾人极了,他摇了摇饱满的臀肉,“阿尔,也插插我的骚穴吧,我想吃你的大肉棒……啊!”
她用力刺进二伯的穴里,如他所愿的让他吃到了大肉棒,他大声淫叫,“啊啊……好棒,鸡巴肏得我好爽嗯啊,再大力点!”
软肉吸得她都忘记了要雨露均沾,她把很少出声的冥王给冷落了,直接在波塞冬的小穴里忘情驰聘起来,直到她把海皇操射了才想起还有一位主神需要她。
她抽出性器,波塞冬倒在她大哥身边喘息,阿尔忒弥斯有些无措地看着默默流泪的男神,她进入等着她的花穴里,伸手抱住他,吻去他脸上的泪珠,“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因为现在你是我的了,”他主动用穴肉夹了夹她的阴茎,“继续吧。”
她按着他的大腿用力地抽插,胯骨撞击他的臀肉,连绵不断的声响响起,他微张着唇喘息,只有到了极限时才发出呻吟,比起波塞冬的放浪他更内敛更害羞。
女神撞击的速度越发的快,过了一会,她将体液全都射进男神的子宫中,同时他前方的阴茎也射了出来。
在发泄出来後她便倒了下去,兄弟俩连忙察看,发现她只是昏睡过去而已,并无大碍。
关於最美女神的争夺还有後续。
神王宙斯拒绝作出判决,於是三位女神就带着苹果到伊达山上,找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作出裁决。
三个女神都提出给他奖品,赫拉答应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力,雅典娜要给他最聪明的头脑,而阿芙洛狄忒则要给他世上最漂亮的女子海伦作为妻子,最终帕里斯把金苹果交了给阿芙洛狄忒,於是爱与美的女神答应帮帕里斯诱惑斯巴达王后海伦,发现王后被拐走的斯巴达王墨涅拉俄斯很是愤怒,所以他召集了英雄攻打特洛伊。
这本来没有阿尔忒弥斯什麽事,无奈的是弟弟掺合进战争中,加上阿芙洛狄忒的请求以及赫拉在敌方,她最终也参与了战争。
“……阿芙洛狄忒,你要干什麽?”她被女神压倒在床上,那丰盈饱满的胸脯挤压着她。
“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吧!”她的手摸向她的阴部。
阿尔忒弥斯夹紧腿,却还是阻止不了她手指的揉搓,女神轻易地挑起处女神的情慾,布料给予她异样的刺激,“不,不要弄了……”
爱之女神亲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舔吮着,她发出软软的呻吟,“唔,嗯……”
蓝色眼眸渐渐泛起水光,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发出喘息,那娇弱的模样让让女神心生爱怜,她摸了摸她的下颌,然後顺着脖颈往下摸,到了柔软之处停下,轻轻揉捏起来,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裙摆摸上。
阿尔忒弥斯的手抓住她的手,“够了,别再玩弄我了。”
“我想让你舒服,阿尔忒弥斯,”她这麽说,“难道我弄痛你了?”
“不……”
“那就好好享受吧。”
“你为何非得要与我发生关系呢?你情人很多吧,如果是要泄慾的话,请去随便找一个,不要玩弄我。”
“我爱你喔,阿尔忒弥斯,”她温柔地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让她无奈地笑了笑,“就这麽难以相信吗?”
“我一直注视着你,你矜持、冷淡,但极具吸引力,不用卖弄风情也能吸引男神的目光,连我也被你吸引了,”阿芙洛狄忒摸了摸她的脸颊,“所以想和心爱的神性交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这……好吧,”她在那真挚的目光败下阵来,“但先说好了,不准进入。”
“我可舍不得破坏你的贞洁,你会是永远的少女,阿尔。”
“两个女神要怎麽做?”
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能做的可多了。”
“啊……”弯月女神小小的呻吟着,双眼布满水气,身体轻轻颤抖,她抚着另一位女神的发,她被她柔软灵活的舌头抚慰着阴蒂,细密的快感绵延不绝地产生。
她夹着她的头,一股淫液喷了出来,阿芙洛狄忒全然吞了下去,液体中的神力被她给吸收,她觉得自己更加有精神了,并且更兴奋了起来,她忍不住抚摸自己的下体,揉搓花核一会後将手指插进已经湿了的花穴里。
阿尔忒弥斯放松了身体,那不亚於射精的快感让她全身酥软,她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了。
这时,爱与美的女神把她的一条腿抬起,她将阴部贴上她的,然後开始磨蹭,阴蒂抵着阴蒂互相摩擦,花唇与花唇互相挤压,更为剧烈的快感升起。
“舒服吗?阿尔……”
“嗯……”她也微微动起腰肢去迎合。
过了一会,两位女神双双颤抖着到达了高潮,美丽诱人的身躯倒在一块,呼吸交叠在一起,银白发丝和金发交缠。
阿尔忒弥斯的手被拉到一个湿润柔软的地方,“你想要我进入你?”
“幻化出阴茎吧,阿尔忒弥斯,进入我,让我的子宫被你的体液填满。”
她撑起身子,腿间是变出来的男性器官,她一边控制它变硬,一边用手指扩张女神的肉穴。
她发出的撩人呻吟对於她来说是一种鼓励,她用拇指揉按着凸出的阴核,感受软肉热情的收缩,接着她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阴茎,慢慢且小心翼翼地进入。
阿尔忒弥斯温柔地抽插起来,手指与之交扣,低头亲吻她的脖颈,胸乳贴在一起挤压变形。
[哇喔,你居然和阿芙洛狄忒性交了,]辛西亚的声音突然出现,她一顿,然後又若无其事地挺动腰肢,[真是奇景。]
[闭嘴,阿尔忒弥斯,没看到我在忙吗!]
“啊,用力些,阿尔哈……”那柔美的唇瓣微张着,娇媚的呻吟传出,眼神也很勾人。
她更用力地撞击着,饱满的臀瓣被拍打得啪啪作响,丰沛的淫水流出,让两位女神的交合处一片湿漉。
[你们怎麽会聚集在一起?]他没闭嘴。
[现在在打仗,我加入她那方。]
[特洛伊啊……]
[你经历过了?]
[刚打完呢,要我告诉你结局吗?]
[不用,知道结局就没意思了。]
[……要注意赫拉喔,我可是被她打了一巴掌因此退场,超丢人的。]还被父神好好地“安慰”了一番,那个神虽然耐操却很烦人。
她眨了眨眼,[好丢脸的退场,我知道啦,不会重蹈覆辙的。]
“阿尔忒弥斯,”女神在叫她,她定睛一瞧,爱之女神不满地看着她,“你的心神根本不在我这里。”
“对不起,我在想战争的事情。”
“怕会输吗?……嗯啊,不用担心,我们有阿瑞斯。”
“但对方有雅典娜姐姐。”
“我们这里也有你这位女武神啊,”她夹住她的腰,“好了,别谈论那种扫兴的事。”
这时,一个身影从窗户翻进来,“阿芙洛狄忒,你干嘛锁门——阿尔忒弥斯?!”
棕红发的神只瞪圆了那双红眸。
啊,麻烦的神出现了。
阿尔忒弥斯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你就不能敲门吗?”
“原来啊,”他喃喃自语,“你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锁起门来。”
他在说甚麽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她身下的女神紧紧握着她的手,“你可别想抢走她。”
“我要加入你们。”他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两神。
狩猎女神讨厌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皱起眉头怒喝:“跪下!”
他还真就听话地跪在地板上,面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他露出了兴致勃勃的笑容,“要惩罚我吗?姐姐。”
阿芙洛狄忒目瞪口呆,“你怎麽办到的?他居然这麽听话!”
“这个啊,说来话长,总之就是他很服从我,过程就不过多论述了,我不想想起当时的事。”
“真是厉害,呃,赫拉如果知道了……”
“她会找我麻烦的,所以,”她的目光移向他,眼神冷漠,“不准让她知道。”
“好,但是你要给我点甜头。”
“真是麻烦,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完事。”
“只要你能上我,不管要我等多久都行。”
她便不再理他,转而投入与女神的性爱中,下体顶弄着她的花心,婉转妩媚的呻吟逐渐响起,与“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男神听着这声音听得身下肉棒都硬了,他的眼睛紧盯着那根抽插别的神小穴的阴茎,那根东西漂亮又笔直,又粗又长,进到里面肯定会顶到让神快乐的敏感点,他想像躺在她身下的是自己,後穴跟着一缩一缩的。
好想要……
他紧握着拳头压抑。
战神的目光停留在阿芙洛狄忒的身体上,他当然不是迷恋她,而是羡慕她能被阿尔忒弥斯留下爱的痕迹,那红印刺眼极了。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有那种痕迹吧……
他低落了下来,阿瑞斯也想被姐姐喜欢,虽然她的淩辱会令他兴奋,但他也希望被温柔地爱抚。
“阿瑞斯。”姐姐的叫唤让他转移了目光。
“你们慢慢玩,我先去清洗了。”穿上裙子後爱之女神带着满身情慾痕迹走了。
这间房间就只剩下他们,弯月女神向男神招了招手,像叫小狗似的,“上来。”
他起身爬上床,同是待在床上,他却比她高出一大截,她被身量带来的压迫感弄得有些不适,她皱着眉让他脱下衣物。
他脱了,露出结实的躯体。
“躺下,然後,”她命令着,“把腿张开。”
阿瑞斯乖巧地躺下来,他张开双腿,私密处全展露在她眼前。
她移动到他双腿之间,一张一合吐出淫液的小穴让她神情古怪,她出言讽刺:“真是淫荡啊,居然湿了,是不是很期待我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