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迟渊轻笑,凤眸上挑极尽讥诮,“那算是他半推半就让给我的,人家早有自己的考量。”
“耍我玩呢”
果然还是不甘。迟渊淡下眉目,瞥过琳琅满目摆好的酒瓶,好似在认真挑选。
成晔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解迟渊,话说到这已经是极限,对方再不会透露自己的难堪脆弱一点点,故而他的安慰无效。
叹了口气,他抬眼瞧迟渊:“所以,你今天是和陆淮他们家聚餐去了?”
“嗯。”
不忍看着兄弟消沉,先前一直盘旋在成晔脑中的想法,因为不敢确定而埋在心里,现在觉得说说也未尝不可,反正迟渊不见得当真,若真是真的,迟渊多少能高兴点。
迟渊可能是想到什么,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凤眸睨了成晔一眼道:“陆淮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他出国应该学的是语言艺术,不然怎么能将挑衅和恶心人结合的如此完美呢?”
成晔一惊,觉得有蹊跷,忙问道:“他说什么?”
酒意泛上来,迟渊眸中含着水光,脑中所有东西搅在一起,他懒得细想,于是敷衍说了四字:“他问我是输不起还是讨厌他瞒我。”
“他?他瞒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明显夹杂怒意,说话的人犹然不觉,嘴硬道,“他不过是拐着弯骂我输不起。”
成晔本听到“输不起”时失落得不行,结果听到后半句,反倒是笑道:“瞒啊陆淮那个性,问这句话还是有点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戏弄我么?”迟渊喝酒喝得又凶又急,根本是抱着把自己灌醉的想法来,成晔万般无奈,却也拦不住,他叹气。
“你喝醉了还记得,这还不算在意?”他几不可察地念叨了句,趁着迟渊尚且清醒,隐含深意地问道:“你就没想过陆淮他”
“他什么?”迟渊不耐烦地蹙眉,“话只说一半,你小心点舌头。”
成晔索性破罐破摔:“陆淮是不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啊?”
“!”迟渊酒顿时醒了,他看了眼酒瓶,对比着成晔的头,厉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或许”见人有动手的意思,成晔气势顿减,他摆摆手,“只是猜测。”
“那你刚听到这个假设,会觉得膈应?”
迟渊脑子没转过来,还真的跟着成晔的想了想,反应过来脸色顿沉:“我为什么会想这种假设?成晔你正常么?”
一不做二不休,成晔硬着头皮道:“那陆淮刚为什么费劲巴拉给我发消息?”即使是没点开,他见到今夜迟渊这幅样子,再加上他和陆淮的关系清清楚楚就一个迟渊,成晔觉得自己猜的内容应该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