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与宋清辞认识,梁映章放下了不少戒心,“我叫梁映章,住在相府,侍郎是我兄长。”
“梁姑娘,我送你回相府。”
“多谢。”
蹲在地上吃包子的男人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撩开了遮挡在眼前的乱发,眼底露出一丝精光,接着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谢琉璃没想到,她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当街暗算。
当时夜色漆黑,她们正往平昌坊的方向慢慢骑马而去。中途遇到了一波正往客栈里投宿的外地商客,马车货车拦在了路中间。
谢琉璃不得不绕道而行,走了旁边一条街。
街道虽窄,人没主街上多,灯照也黯淡许多,但是临近夜市,不算偏僻。不知何故,马突然受到惊扰,将她二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谢琉璃一边要控制失控的马匹不伤害行人,一边又要去顾梁映章,一道黑影闪过去,在乱成一团的现场,梁映章已不见了踪迹。
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攘攘,依旧如故。
谢琉璃懊悔莫急,这下糟了!
相府的人没在白鹿书院外头接到梁映章,一打听才得知今日书院里发生的事情,所有学生被提早放学,比往日提早了两个时辰。
找不到人,把相府上下可急坏了。
等到天黑,等来的却是谢琉璃派人传来的坏消息。
相府的厅堂内,气氛沉到了谷底。
宋相神情凝重地坐在紫檀圈椅里,从得知梁映章失踪了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无言的气场,令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宋毓敏的急切全写在脸上:“映章才来虹陵没多久,认识的人就是相府或是书院的人。是谁会劫走她,目的又是什么?”
丞相的威严谁都畏惧,谢琉璃也不例外,她心知自己难辞其咎,只得继续道:“劫走梁姑娘的是一个成年男人,当时夜色很黑,对方身手矫健,故意制造混乱趁机掳走了梁姑娘。我已叫人画了大致的肖像,命京城卫在进行全程搜索。”
“先不必这么做。”
厅堂外头,传来了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
宋清辞从外头匆匆赶到,刚得知消息,当下有了判断:“对方目的不明,若是抓捕的声势太大,惹恼了对方,映章的处境会更危险。”
谢琉璃明白了他的意思:“侍郎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宋清辞道:“父亲刚才说的对,映章在京中来往简洁,劫犯劫走她最大的可能性是冲着相府来的。抑或是,冲着我来的。”
月色的冷辉沾在冷峻的眉眼上,寒到怵人。
宋毓敏恍然大悟:“清辞,难道是你最近在查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