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菲德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压根不搭理他。
秦墨忍不住低笑起来:“昨晚看来是把你折腾坏了。我都说了停下来,你非要继续。”
他意有所指,手上用了点力道按了按银发男人的腰。
兰斯菲德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出声了。
自从上次兰斯菲德半推半就答应后,秦墨便像尝了鲜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整日也不做正事,这些天像是得了趣一般,缠着兰斯菲德胡闹着要翻新着花样尝试个遍,兰斯菲德在这件事情上向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欲念,在这点上倒是与秦墨达成一致。
肉体的亲密和身体的交缠好似能让那些道不明的冰雪消融,欲望燃烧着理智,放纵的快感令人沉沦,无法自拔。
兰斯菲德喜欢看到青年的眼神从平静无波的镇静,变成炙热灼烈的疯狂。
只因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吻。
兰斯菲德缓缓睁开眼,若有所思。
他意识到,原来他仍然喜欢这种对青年的掌控欲,只要勾勾手指,就令他臣服。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满意地了。
尽管现在的他丢掉了很多东西。
——幸而他足够美貌,无需多做什么,就具备能让青年只能围绕他一人旋转的吸引力。
兰斯菲德不免得意,他倏而又转回来身子,半搂半靠地勾起青年的脖子,含住他的唇。
秦墨只是对他的主动求吻的举动错愕瞬息,便立马回过神来,滚烫年轻的身躯紧紧拥抱着他,唇舌激烈回应,好像要将怀里的银发男人拆骨入肚。
下午。
兰斯菲德坐在亭台里,他面前的画架上正布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画的正是不远处的池塘,一汪清澈的水色里游着几条红艳鲤鱼,旁边种植着花团锦簇的绣球花,亭亭垂柳已然发芽。
这里是秦墨近年花重金打造的私邸,佣人也是跟了秦家三房数年的老人。
可秦少婷还是凭着自己的方式找上门来了。
秦墨原本正站在兰斯菲德身后,端着一杯茗茶品尝,得知姑姑前来,不由扶额叹息。
“少爷,这”
“既然来了,总不能将长辈拒之门外。况且,迟早都会有人找上门来的。”秦墨将茶杯放在石桌上,双手搭在兰斯菲德肩头:“我去去就来,你安心作画便是。”
直到秦墨带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兰斯菲德执着画笔的手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