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嵇安洗完出来后,顾言屿已经回到房间里了,他一根烟抽完,人也冷静下来。
他想,这才对,这才是他们一开始就正确的关系。
顾言屿转身看了一眼身上还淌着水渍的嵇安,风轻云淡的说一句:
“跪下。”
嵇安在听到的那一刻瞬间瞳孔打颤,他没想到顾言屿会这么玩弄人, 但他来时就决定了,只要最后得到顾言屿,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嵇安没身份没地位,甚至才刚开始正式工作,他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和顾言屿谈条件。
那他只能把自己卖出去赌一把,赌顾言屿最后离不开自己。
顾言屿就这么看着嵇安低下头,而后缓缓的屈下腿,先跪左脚,再跪右脚,可那腰挺得直,连肩颈都没弯一点。
他不得不承认,嵇安…真的一看就让人很有欲望……
顾言屿走了过去,站到他面前,说:“抬头。”
嵇安听了指示,抬起头。
顾言屿就等着他,而嵇安则看着他。
然而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顾言屿终于看懂了嵇安眼里那不合时宜的眼神。
可真他妈的坚定啊!
顾言屿醒悟过来后,真是又气又笑,反讽着问:“嵇安,你一个男人,你整个青春期都在干些什么,没看过带点颜色的玩意儿?”
嵇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顾言屿的问题,说:“一般都在读书,兼职,还有照顾我妈。”
还有还债……
顾言屿想起来了,他之前听李秘书说过的。
他那颗狠下来的心,趁着主人心神不定,就自顾自的心软了。
顾言屿想起之前自己决定的,要是嵇安肯跟他,那他肯定会是最好的金主,会好好疼他的。
想到这,顾言屿伸出右手,贴着嵇安的左脸上,朝着他微微弯下腰,轻声说:
“到床上去吧。”
似乎,瞬间怦然心动。
关灯了之后,房间里只有靠窗的那侧落进光亮。
嵇安坐在床沿边上,光亮落在他半侧身形的轮廓上,从半边脸,到肩沿至赤着的脚上。
他坐在那一动不动,那些光亮就犹如有位艺术人家在将他一笔一划,仔仔细细的打磨出来一样。
像是一具非常具有艺术性的石膏像。
顾言屿就这么欣赏着。
如果做这种事遇到顾言屿心情大好时,他会很耐心的在这方面上花心思,俗称晴趣。
他对嵇安突然起了想要调教的心思。
这其实更像是一种报复心理,毕竟之前在嵇安那三番五次丢的脸面得讨回来了。
他走了过去,捏起了嵇安的下巴, 说:“我没让你待着的时候,你就只待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