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他事情多,别跟他计较,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天晚上,许医生又来约他吃饭。
严以珩本来不想去——他还有点事情,没弄完。
之前要落在北京的那个电影博物馆,他加班加点搞了一个初版的策划方案,还在做最后的润色,打算尽快发给客户。
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个项目明明已经签了框架协议,可他心里老觉得不踏实,恨不得现在就把东西都交出去,赶紧落定。
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许医生,我今天——”
许医生说:“去吃那家烧鹅饭,我们医院门口的,之前跟你提过,还有印象吗?”
他极力推荐:“味道真的很不错,烤的小鸽子也很好吃。”
严以珩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几年前苏筱阑尾炎住院,他去医院看望,刚好碰到磕伤脑袋的滕安。那一天,他又碰到了许医生。
在电梯口,许医生说,这附近有一家烧鹅饭,味道还不错。
现在想想,他在那一天里,实在遇到了太多人、太多事。
严以珩轻声笑了:“好吧,好吧,许医生,我倒要看看那家烧鹅饭到底有多好吃,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
许医生也笑了:“我说,严总,你这话说的,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真的让人念念不忘的……反正不是烧鹅饭。
严以珩当真没想到这一层,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愣住了。
回过神来时,耳朵已经烧红了一片。
“哎,对了以珩——”
苏筱没敲门,推开严以珩办公室的门就要进来。
这人嘴上无法无天,行动也……
好在严以珩这个办公室本来就有一整面透明的玻璃,看到他进来也不觉得惊讶,只是……
“挂了挂了,一会儿再说。”严以珩紧张兮兮,做贼一样地说了这句话,着急忙慌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