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仇富心理大爆发,“……七中一年的学费是三万,被很多学生和家长骂是想钱想疯了。你一台车就花掉了我一年的学费!甚至还不够!”
鹿溪心虚地移开视线,又连忙转移话题:“哎呀!琴市是不是比阳城暖和一点啊?”
严以珩瞥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番鹿溪今天的穿着。
反正就还是那种好看但不保暖的衣服。
“穿这么薄,你不冷谁冷?”严以珩数落他。
“嘿,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鹿溪得意地笑着,他颠颠背在背上的双肩包,说,“我今天穿了一件可厚的外套!”
说着还特意转过去给严以珩摸:“拐进这条巷子才脱了,换了现在这件。”
严以珩看不到的地方,就穿一些丑丑的但保暖的衣服;严以珩能看到的地方,就换上好看些的衣服——至于保暖不保暖,不重要。
鹿溪一向不吝啬于展示这些小心思,偏偏严以珩也很能从中体会到甜味。
心里的果味气泡水又沸腾了。严以珩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别别扭扭地伸手碰了碰鹿溪的手背。
“冷吗?”嘴上还不忘了再数落鹿溪一句,“臭美。”
鹿溪反手握住他。
那手心的温度,竟比严以珩更温暖。
上楼回家后,严以珩一开门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惊悚地看着他。
“……”严以珩尴尬道,“妈,什么表情?”
陶乃姗连连摆手:“没没没,只是刚刚看到你们鬼鬼祟祟地藏摩托车……”
严以珩:“……他那车太贵了,我怕被人偷。”
陶乃姗拼命忍笑:“没事,别太担心,我帮你留意着。”
说罢,又打量起儿子身后的人。
严以珩介绍道:“……鹿溪,我、我朋友。”
还特意解释了一下姓氏:“动物那个鹿,梅花鹿的鹿。”
鹿溪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伯母您好!来得突然,打扰您啦!”
鹿溪的出身和家世,就注定了他必须是个能说话、会说话的人,两分钟下来,就把陶乃姗哄得开开心心。
甚至连放在包里带来的礼物都还没拿出来讨好一下,就已经让陶乃姗开心得不行了。
他确实来得突然,陶乃姗想临时订个馆子,打了几家电话都没订到
鹿溪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是来给你们添麻烦的。中午我帮您做饭吧,我做饭可好吃了!”
陶乃姗只当是玩笑话。她笑弯了眼睛,说:“那中午我们就将就在家吃,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