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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连连(脐橙内S装睡被指煎到吹)

 

李耳的手刚刚碰到陈自织,就后悔了。

跪立的姿势太难熬,他潮吹还没多久,两条腿止不住的发软打颤,根本无法将身体打开,以达到陈自织的要求。

“……腿、我……我不行……”李耳扶着陈自织的肩膀,神色慌乱地向后看。

过长的睡衣搭了下来,蹭过李耳被含吮湿透的奶尖,遮住底下硬挺的阴茎。陈自织的手搭在他腰后,将后边的衣服稍微撩起一点。

圆润的臀部裸露在外,依稀能看见李耳白嫩的腿根分开,再往下一点可能就会被粗硬的鸡巴直接贯穿,所以他悬着心,根本不敢动。

“我不……不想做了……”李耳说着,推开陈自织,要从他身上下来。

陈自织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误入歧途的兔子,红着眼睛,夹着尾巴发抖。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味道,却在陷阱圈中龇牙咧嘴,蛮横地试图再逃。

陈自织对他的求助和拒绝置若罔闻,他的手圈地更紧,几乎要把李耳融进身体。

“不可以,是你先答应的。”他半哄骗半逼迫,用轻吻安抚李耳,“慢慢来好不好?我们不着急。”

他的鼻尖嗅闻着李耳身上的味道,餍足且迷恋地在青年的颈侧落下亲吻——无论是洗发水,还是沐浴乳,通通都是他的味道,李耳是属于他。

唇瓣带来的痒意激起阵阵颤栗,李耳想要躲开却没有出路,只能悬在半空。

李耳还是摇头,他想就此算了,实在太累太难受,他坚持不了。

但陈自织的手却没完没了,滚烫的掌心从臀尖一路摩挲到腿根,带给李耳挠心的痒意,当他因为快感不自禁地轻晃腰臀时,陈自织的轻抚就会变成巴掌落下,专挑敏感可怜的地方下掌。

光是腿根和雌穴,李耳就被抽了不下五次,他只能按照陈自织的要求,再次挺直脊背,打直腿,颤颤巍巍地试着往下坐。

被扇肿磨肿的雌穴刚接触到龟头,就没出息地泄了水。

疼痛混杂着痒意,李耳的脑袋埋在陈自织的颈间,只露出绯红的耳尖,他呜咽着,缓缓沉腰。

“呃嗯……好烫……”

热烫紧窄的肉壁被撑开,龟头慢慢顶入,李耳感觉肚子酸酸麻麻的,像是喝了酒,醉醺醺的,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理智。

被破开的恐惧感再一次降临脑中,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捅到肚子里,搅得天翻地覆。雌穴只是刚吃进去一点,李耳就慌忙地撤了出来,龟头离开肉穴,发出遗憾的一声“啵”。

陈自织轻轻的啧了一声。

“……太亮了,你、你关关灯。”

李耳还是埋着脑袋,声音嗡嗡的。陈自织只好拿过手机,远程关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投进柔白的月光,李耳慢慢抬起头,在黑暗中与陈自织对视。

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清些轮廓,陈自织问:“这样好了吗?”

李耳怕再不做就跪不住了,他的腿已经开始发抖了,于是扶着陈自织,再一次缓慢沉腰。

这一次倒是来得利索,李耳像是被行刑的人,秉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狠狠心,将鸡巴吃到底。

他觉得是到底了,其实只到一半。

陈自织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好棒,小耳。”

李耳的耳尖抖了一下,神色不自然的摆动身子。

“唔……吃、吃完了吗……我好涨、肚子好涨……肚子不舒服……”

他感觉肚子快撑炸了,像捅进了一根火棍,酥酥麻的涨热感牵连着他的四肢,迷离他的大脑,他一直谨记着,不能进得太深,顶得太狠,这样会伤了孩子,还会伤自己的身体。

李耳还没来得及出口提醒他,下一秒,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明朗,包括陈自织的脸。

陈自织打开了灯。

“不、不要……”

李耳下意识想去遮自己的脸,被迫去吃一个男人的鸡巴已经让他羞耻万分了。

陈自织见他又想逃,双掌及时叩住李耳的腰,狠狠往下一按,柔顺的肉壁被粗暴地撑开,将后半截鸡巴也吃到底。

“呜……!”

小巧的鸡巴喷出薄精,挂在两人相贴的肌肤。李耳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眼眶里蓄了泪,连睫毛都是湿润的。他脸上一切柔媚贪餍的神情,都被陈自织揽进眼里,藏也藏不住。

叫喊化作呜咽,李耳再一次躺回床上,大张着腿被干到深处。

“啊、啊呃……轻,轻一点……先生、先生……”

嘴里无意识的称呼将陈自织带回那个晚上,仿佛他还是嫖客,底下呜咽不止的人即使哭得再凶,也会一次次张开腿迎接他。

李耳双眼无神,他被陈自织拉着手,一下一下撞得又狠又急,几乎破碎。

太舒服了……快意决堤的恐惧化作实感,落在李耳脆弱的肚子上。

不要,呜,不可以这样……

罗曦的话历历在目,李耳听见大脑发出警报,他看着平坦的小腹被顶出凸痕,感到肚子似乎隐隐作痛起来。

“放开、啊……求、嗯太深了……好疼……”李耳无助地哭喊着,几近崩溃。

陈自织脑门上也挂了薄汗,比起上次被紧窄的处穴绞到生疼,这次的李耳依顺了些,尽管反抗还在,底下却不受控制地吮缠,像是被调教好了。

男人撩开他的衣服,像是在摸剥壳的鸡蛋,手法熟稔,和底下杀仇人一般的撞顶完全不同,而是轻柔地将胸肉拢进手里,慢慢地捻搓奶尖。

李耳一边洪水哗啦一边小雨滴答,脑子都分成了两个。他看见陈自织俯下身,咬着他的耳朵,声音低低的问:“小耳的胸怎么这么小?”

李耳脑子里骂他,说自己是男的,胸小难道不正常吗?

“身上也没肉,明明吃得这么多。”陈自织继续说,“没关系,等到后面,小耳就会慢慢变胖,这里也会变大,说不定还能出奶……”

李耳猛地睁开眼睛,满眼惊恐的看着陈自织。

陈自织笑出声,揽起他的脖子,让李耳直起身。李耳全身都没力气,软趴趴的,只能兜着陈自织的脖子稳住身形,借着重力往下坐,夯实了两具身体,将汩汩的汁液都堵回雌穴。

李耳全身都颤抖着,小腹剧烈地收缩,喷出大股大股的热流。

他嘴里还喃喃着不要,却早已被干得脑袋发懵,没了思考和反抗的能力。他贴着陈自织的身体,被粗长的棍子反复贯穿,颠得七上八下,像坐拖拉机一样。

连喉间求饶的话都随着陈自织顶弄的频率变成了细碎的呜吟。

破破烂烂的,可怜又色情。

“好疼……呜呜,我好疼……”李耳胡乱哭着,底下却欢腾地一下一下紧绞出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流血了,滑胎了。

“……哪里疼?”陈自织关切的问,带着点喘气儿,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鸡巴一回到这口蜜一般的穴里,他就忘了李耳还怀着孕的这个设定了,只顾着埋头打桩,欺负可怜的雌穴,将滚烫的精液灌进子宫。

李耳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能断遍,捂着肚子控诉陈自织的恶劣行径。

他满身潮红,像被丢进热水里的虾,蜷缩着身子,腿都合不拢,男人的精液从窄嫩的肿肉缝里溢出,被陈自织掰着腿看。

最后做了几次,他完全没了印象,只记得彻底昏死前,陈自织还在边干他边接电话,甚至在床上抽烟。

细细的烟灰掉在他背上,明明没有温度,却还是将他烫得一抖,鸡巴蹭着床单,射出稀薄的精液。他好似全身都湿透了,狼狈得像刚被打捞出水的短毛动物。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陈自织的手搭在上面,轻柔地抚摸,在他耳边叨喃些听不懂的话。

“好漂亮,宝宝……就像真的怀孕了一样。”

这种诡异的柔情吓得他连做好几个噩梦,在梦里也被翻来覆去地肏,最后他发现自己不是怀孕了,而是被陈自织射满当了。

早上七点,李耳准时睁开眼睛。

他的四肢还酸痛着,浑身没劲,像是骨折了一样,底下湿润的感觉还在,李耳试着动了动,发现陈自织的东西还没有抽出去。

他本人就睡在旁边,和李耳面对面,呼吸平稳,面色光润有气色,相比起被折磨了一晚还接二连三做噩梦的李耳,幸福得像睡眠充足的婴儿。

湿湿黏黏的感觉很不好受,但稍微一动,那根棍子就跟着在肚子里动,几番下来,李耳连陈自织的手都没推开,却累得满头大汗,瞬间气不打一处,伸手拽了拽陈自织的头发。

正当李耳疑惑自己这么大动静对方怎么还不醒时,陈自织的睫毛动了动,李耳以为他是被自己揪醒的,害怕会和他对上眼,赶忙闭眼装睡。

李耳面如死水,但心里却打着鼓,他感知到陈自织的呼吸凑近,微热的鼻息打在他脸上,差些就要破功。

“……还没醒吗?”

陈自织早在李耳揪他头发前就醒了,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还想再温存一下,所以一直闭着眼假寐不动。

不料对方挣动不开,气上心头直接上手揪他头发,弄得他哭笑不得,只好睁眼,却看见李耳皱着眉装睡的样子。

他的嘴角无意识向下,眉头也皱着,因为装睡,睫毛轻轻颤动着,底下的黑眼圈有点明显。陈自织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坏心思起,摸到两人结合处,捏住疲软的鸡巴轻轻揉弄着。

李耳的腿根抖了抖,憋着没睁眼,下一秒,那只手直接伸去腿间,指腹揉摁上阴蒂,打着圈玩弄肿豆子。

李耳面上没什么反应,夹着鸡巴的雌穴却止不住夹紧泌水。清晨刚醒,憋了一晚上的晨尿涨得肚子酸,李耳再忍不住,伸手去抓陈自织的手臂,“……我、我醒了呜……我醒了!”

“醒了?”陈自织的手没停,只是放缓了动作,从揉碾阴蒂变成了轻轻拨弄,“还装睡吗?”

“我没……没有、啊!”陈自织听到他撒谎,手上的动作加重,拧着可怜的阴蒂向上提,逼得李耳抬臀顶胯,哭咽着摇头,“……不装了,呜……不装了……”

他笑着亲了亲李耳的耳朵,撤出泡了一晚上的鸡巴,让李耳平躺,指尖摸到微微张开的肉缝间,缓慢地上下搓揉。

李耳平躺着,平坦的小腹一阵酸软抽搐,他咬着下唇,将哼吟都藏进被子里。陈自织搓揉肥厚的阴唇,将穴里的精液都抠挖出来,再抹到滑润的阴蒂上。

小腹炸开一股酥麻,李耳的腿开始打颤,臀部几乎离开了床面,他将整张脸露出被子,张大着嘴喘气儿。

没有半分钟,就抖着腿根,被陈自织指奸到了高潮。

李耳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淋下冲刷。

他依稀记起小时候,某个夏天。

他去村里水库洗衣服,差些因为脚滑被湍急的水流卷走。好在当时岸边路过一位同样来洗衣服的大娘,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领子,也好在他当时又瘦又小,大娘使使劲儿,一把将他搂了上来。

当时他小小一团,瘦的像猫崽子,坐在岸边呆呆傻傻愣了好久,直到现在还记得扑腾在冰凉的河水里,脚心滑过卵石的感觉。

那种被裹挟着、挣脱不开的恐惧感,致使李耳每每经过河畔,都习惯性绕远路。

和陈自织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尤为明显,特别是当和陈自织做爱时,他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而是一个被牵了线的木偶。

陈自织动哪里,他就哪里动。

陈自织带来的快感像洪流一般裹着他,将他往深处拖,李耳挣扎不及,每每快要上岸,就被更大更激烈的浪拍回,奇怪的是,他不讨厌。

装睡被识破后,陈自织借口说李耳的晨勃解决了,自己还硬着,压着李耳又做了一次。

身上挂着汗液体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玩意儿,弄得他全身都潮乎乎的,裹在被子里,透不过气儿。

昨晚就没这么睡好,早上天刚蒙蒙亮,又被翻来覆去地折磨,李耳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变残废了。

况且,他很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每一次因为太舒服而伸手回抱住陈自织时,他的内心都会滋生一种内疚感。

李耳摸了摸肚子,掌心轻轻贴着肚皮,试图感受里面存在的心跳。

他在这方面欠缺太多,罗曦临走前给他留了一张卡片,告诉李耳有事就打电话,可李耳根本没有手机。

本来想从陈自织那里借一下电话,醒来时床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身旁的体温已经散了,外面大亮,衬着鸟鸣,天空蓝蓝的,远处飘着几朵云,显然是个好天气。

李耳洗完澡,路过一面全身镜,他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皮肤很白,却斑驳着各种痕迹,这次连显眼的地方都印上了,李耳看了一圈,愁得不行。

他从衣柜里找了件灰色的长袖和短裤,依旧大了不少,领子松松垮垮的,袖子需要挽上去,裤脚很短,但也被垂下来的衣服遮住了。

李耳顶着湿发,慢吞吞下楼。

他印象里,陈自织应该在一楼的客厅。

午间的烈日灼灼,阳光照进来,将客厅盆栽里的绿叶照得鲜活油亮。

昨天这个时候李耳还在工地干活,脸上站着灰,一吸一口尘,这会儿却能在开了空调的屋子里闲逛,他觉得有些恍惚。

“陈自织。”

没有回应,客厅空无一人。

李耳走到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发现这个装修,他连冰箱在哪儿都找不到。

有钱人真奇怪。

李耳不敢未经允许就乱动东西,于是又往楼上走。他记得二楼有个很大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办公室,陈自织也许在那儿。

李耳上楼,停在漆黑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依旧没人回应,李耳心中疑惑,握着门把手推开门。

比起办公室,这里更像一个图书馆,面朝书桌,有一整面墙都镶嵌了书柜,里面几乎堆满了书。

李耳慢慢走近,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书名,抚摸过排列整齐的书脊,心中一阵艳羡。

他从小到大,看过的课外图书寥寥几本,还都是从同学家借的。长大后,倒是可以自己买书看了,但为了补上大学,他大多数时间看的都是教材书和工具书,接触爱情、科幻故事的时间少之又少。

这些书陈自织都看过吗?如果陈自织愿意借书给他看……

李耳突然发觉自己的想法很荒谬。

他和陈自织半毛钱关系没有,自己也只是暂住在这里,不知道多久就会离开。

他掐灭这些想法的火苗,就像掐灭每次情动时,想要和陈自织更亲近一点的想法一样。

李耳心中没来由一股丧气,他沉默着,甚至没注意到眼前站着一个人。

“你好。”

李耳听见声音吓一跳,抬头正好对上一双眼睛,一双和陈自织极其相似的眼睛。

“我看门是开的,就擅自进来了,”男人笑着开口,眉眼间的神态几乎和陈自织如出一辙,“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李耳回过神,眼前的男人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容,都像是另一个版本的陈自织,只是他们的发型不同,陈自织的头发是放下来的,显得柔顺好亲近,而他的头发则是精心打理过,往上梳的,透露着一股有钱的精英男感觉。

而且他的眼睛,虽然是笑着的,但李耳总感觉他实际上没在笑,怪怪的。

如果说陈自织是狐狸,灰狼,有着自大狂妄和显摆风骚的实力,那这个人就是蛇,吐信子的毒蛇。他将他的危险藏得很好,在他亮出齿尖前,几乎感受不到冰凉的靠近。

“没有……”

他的视线从李耳的脸上转到裸露的脖颈、锁骨间,定格在那些暧昧的印记上。

李耳被他看得下意识躲避视线,那个人看了李耳一会儿,突然注意到李耳手的位置,他的眼睛一亮,手自然地覆盖上李耳的,说:“你也喜欢加缪?”

李耳抬起头,发现他好像误会了,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有看过……”

“真可惜……”他说,“那个疯子明明也读不懂,却买了这么多。”

李耳好像隐约知道他嘴里的疯子是谁,却没有附和,他试着抽出手来,男人却直接牵过他的手,笑意更深:“你愿意听我给你讲吗?我讲的一定比他好。”

李耳连手也忘了抽,怔怔道:“真的吗?”

“当然,我……”

“陈自绡。”

陈自织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李耳的视线越过男人,落在站在门口的陈自织身上,他好像是刚回来,鞋子还没换,表情淡漠。

也不知为何,李耳心里一阵打鼓,他试图抽出被男人握着的手,后者却紧紧牵着不放,甚至牵着他走向门口站着的陈自织。

“哥,”李耳被他拉着向前走,男人站定在陈自织面前,“你回来了。”

哥?

李耳的视线快速扫过眼前两张几乎一样的脸,心里小震惊。

陈自织竟然有弟弟,还和他这么像……简直比他和李朵朵还像。

“哥……?”李耳看着陈自织。

陈自织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冷的:“你不用叫。”随即他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眯了眯眼,又补了一句:“把手松开,不嫌热吗?”

“不嫌。”陈自绡笑着说,李耳抢先挣脱开手,远离他俩。

他夹在俩人中间,就像两座大山间的一颗小草,连唯一一点阳光都被遮挡严实,密不透风的。

陈自织把视线重新放回陈自绡身上,毫无耐心:“你来干什么?”

陈自绡挑眉:“爸爸叫我来的,他说三工地出了点小事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管的,哥已经帮我收拾了烂摊子,我至少也得来做个样子呀。”

“听说受伤的工头进了医院,而挑事儿的那个,消失了?”说着,他偏头看向一旁的李耳,眼神意味不明。

李耳心里一紧,眼神飘向陈自织。

“所以?”陈自织皱眉。

“所以我今天是来带我的人回去的,毕竟他是归我管,我得负责啊。”

他故意咬重“我的人”和“负责”几个字,有意无意刺向李耳。

李耳的呼吸都停了,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跳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

“行,”陈自织点点头,“那你把我带走。”

“我要你干什么?”陈自绡皱眉,似乎是兄弟也不能正常对接上陈自织的脑电波。

“你不是在找肇事者吗?”他看向李耳,又转过头,对上陈自绡的眼睛,“曾勇是我打的。”

李耳的指尖动了动,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定定看向陈自织。

我怎么不知道?

沉默的对峙。

“……”陈自绡的嘴角不自然的牵扯了一下,李耳甚至能远远地感受到他的无力感,“你……为什么打他?”

“看他不爽就打了,还需要什么其它的理由吗?”

可以,这很陈自织。

李耳松了一口气,手心微微出汗,看着陈自织,心尖冒出些诡异的情绪。

陈自绡深吸一口气,依旧保持着风度:“……不需要。”

“不需要了就滚,要不就带我回去见老头,你自己选?”陈自织厌烦地说道。

陈自绡站在原地,李耳从后面看见他的肩膀轻轻颤抖着,以为他要发火了,结果他突然转过身,脸上还是那副温和尔雅的做派,不见一丝恼怒和不爽。

陈自织一个跨步上前,却没拦住:“你又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走近李耳,“那我们下次见,嫂子。”

说完,他牵起李耳的手,轻轻放在唇边,李耳震惊在原地,几乎石化。

李耳坐在冰凉的餐桌前,看上面灰色的纹路。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乐意在石头上吃饭,家里也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连路上都铺了小石子。

返璞归真?细粮吃多了嘴馋粗糠?那应该把陈自织带回村里,村里到处都是石头,灰色的褐色的青色的石头,从河边到山下,每一处都塞满石头,他应该会很喜欢。

李耳的手指沿着桌面上冰凉的纹路滑过,转头去看陈自织。他正在做饭,但技术一般,隔着厨房不远,却连香味都没有。

记起昨晚那碗面,吃到最后确实是有点食之无味了,但从小吃不饱饭的经历逼迫他养出不挑食不剩饭的习惯。

那么大一盆满当当的面条下肚,今天又没做什么体力活,以至于现在肚子里还有存货,但看着陈自织的背影,他又不好开口,别人给他做饭,他却说吃不下,这样不礼貌。

而且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照顾人,法地与之纠缠。他的接吻经验几乎为零,亲了这么多回,还是只会迎合,陈自织逗他不动,他就只能学着陈自织的动作,粗笨稚嫩地勾引陈自织的舌尖,吞咽不属于自己的津液。

这样乖顺的举动使得陈自织的心情好上加好,他仔细听李耳喉中细碎的呜咽,每当手速加快,李耳就会忘了接吻,丝毫不掩饰呻吟声。

明明怀里还抱着书,十几分钟前还在皱着眉头解读,现下眉头依然没舒展开,也是抱着书,却是被按在秋千椅上、被手指奸得话都抖不清。

李耳还守着最后一丝颜面,觉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不让陈自织垮他的裤子,结果被一阵阵激烈的潮吹“尿”湿透了裤子,软软地仰靠在秋千上喘气儿。

陈自织意犹未尽,他把李耳宝贝的书丢去花丛一边,不顾李耳反对的呼声,抱着人上楼去了。

李耳伤心地靠在床头,说自己的书还没讲完,陈自织敷衍安慰了两句,拉着李耳的脚踝将他拽回床中央,随即李耳就被拖进情欲漩涡,再没了下文。

“啊……唔重、好重……呜……”

李耳一手捂着肚子,另外空出的手无力攥紧头顶的床单,被突来的顶弄撞得颠簸。他不确定陈自织进得多深,只觉得下面又烫又麻,水流个不停,像是要淹死了。

敲门都没这么重的,礼貌点还知道一敲两叩,陈自织不仅进得又重又快,还次次都往子宫深处撞,他都担心肚子里那位会不会被陈自织的鸡巴顶散。

属于还没见面,父子俩就结下了梁子。

李耳只能蹬着腿往后逃,想暂且躲开这磨人的火热粗棍在肚子里捅来捅去。

陈自织察觉到他想逃的心思,也没管,任李耳徐徐到了床头,又掐着他的腰把他拽回原位,鸡巴再一次凿开柔嫩宫口,死死钉在子宫里,龟头肏到深处,餍足地射精。

李耳被干到翻白眼,抖着腿根潮吹,淫水和尿液湿透一床。

做完之后,已经是黄昏了。窗外有归巢的鸦鸣声,天上荡着橘黄色的云,被晚风吹着向前跑,追赶落日的余晖。

陈自织没再在床上抽烟,而是跑去外面阳台,他还准备打个电话,李耳还在睡,就干脆在外头抽完了回去。

他拨通号码,对面嘟嘟两声,响起小赵的声音。

“李耳的东西都拿了吗?”

“嗯,除了一条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有一个旅行袋,里面有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

陈自织嗯了一声,往后看了一眼,“他还有袋苹果,别忘拿了。”

小赵明显迟疑了一下,“这个……也要?”

“拿着。”陈自织吐出口烟,烟圈逐渐融于暮色中,“身份信息都销毁了吗?”

“嗯,没有留下任何就职信息,不过……”他停顿了一下。

陈自织看着远处的落雁,问:“不过什么?”

“不过那些和他交好的民工怎么办?他们一直在打听。”

“找理由打发掉,离职工资多给一倍,就说工地人数过溢,目前不需要那么多人。”

小赵在电话那头记下。

“最后一件事,”他说,“副总他给董事长打了电话,想要回这个项目的代理权。”

陈自织的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蔑意,“随他闹吧,老头不会松口的。”

“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还给他。”

挂断电话后,陈自织掐灭烟,火星熄灭在花盆湿润的土壤中。远处的残阳不再火红,它处于褪色,正在一点点被夜晚的云雾蚕食殆尽。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听筒后传来一声谨慎的询问,稚嫩的声线,却故作成熟地压低嗓子,涌动着对陌生来电的不安。

“李朵朵。”李耳握着电话的手下意识攥紧,多日未给家里报平安,此刻能听见李朵朵的声音,他实在太欣喜了。

对面明显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哥——!”

李耳皱着眉将听筒移远,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陈自织,“是、是我,你的声音,小一点……”

“哥!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电话,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每天都来朱姨姨这里守着,就是为了等电话铃响,可是每次不是办卡送牛奶就是办卡送鸡蛋,我没有钱,也没有电话,我根本办不了卡,哥……”

李朵朵滔滔不绝地将话题扯到天边,李耳沉默的听着,嘴角却一直向上,眉眼弯弯的,脸上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养眼。

陈自织起初还是盯着打电话的李耳看,随后五分钟过去了,听筒里的声音就没断过,他有点不满李耳只专注打电话了,于是牵起他的手,百无聊赖地描摹李耳手心的掌纹线。

李耳因为痒意蜷缩了一下指尖,并没有撤开手。

对面那个叽里呱啦讲个不停的小孩就是李耳的妹妹?话怎么这么多?怪不得李耳话少,都让他妹妹说完了。

“哥,你到底去哪里了?我给之前的号码拨电话,那个阿姨说你好久没来了,你……”李朵朵的声音卡住,把心里那句询问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道,“你没在工地上了吗?”

李耳的笑意减弱了一些,他垂着眼睫,低低地嗯了一声。

“哥哥……很没用吧……”

连最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还作什么带你去更远地方的保证,简直是白日做梦。

陈自织听见他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李耳本以为李朵朵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失望,女孩的声音却在短暂的沉默后高扬了几分,她欢呼着,“那就是说,哥哥要回来了!哥哥,你要回来啦,我明天就打扫卫生,然后和朱姨姨去买菜!她一定也很高兴,哥哥,你多久回来,我可以去接你吗!”

她喋喋不休,李耳甚至找不出插话的缺口,他没法告诉李朵朵,他还不能走,他……

李耳抬起头,注视着陈自织。

后者感受到视线,牵着李耳的手,轻轻抬头笑了一下,“……怎么了,哥哥?”

李耳:“……”

李朵朵又催促了一遍,李耳只能说:“朵朵,我最近还,还不能回来。”

我还欠着债,还惹了很多事情,覆水难收,插翅难逃。

陈自织接收到关键词,挑挑眉,捏了捏李耳的掌心。

李耳只能说:“我有新、新的工作了,就在城里……”

陈自织满意他的乖巧表现,牵着李耳手亲了亲指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耳的耳尖红了,他的声音轻轻的,看着手心里歪歪扭扭的笔迹,“老板……人很好,留我在他家、家里住。”

违心的台词。要不是陈自织逼着他在床上想应付李朵朵的台词,还硬要给他写在手心,说不定这段拙劣的表演能够真实一点。

但李朵朵偏是个只盼哥哥好的,没心眼的小孩,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松了话卡。

本来还想再缠着说两句,李耳身边的人却等不及了,陈自织双手并用缠抱上李耳,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闷闷地出声。

“多少也理理我吧,哥哥。”

李耳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脑袋,陈自织一动不动,他只好匆匆和李朵朵交代几句,便挂了电话。

“你、你别……叫我哥哥。”

“那我该叫你什么?”陈自织抬头,眼神含有笑意地看向李耳,“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李耳摇摇头,他不清楚陈自织的年龄,不清楚他的家世,他的职业。哥哥这种象征亲昵和紧密关系的称呼,他不敢从陈自织嘴里听到。

他怕听久了,日后想要摆脱这层关系,就会变得困难,这样的困难,会让他难过的。

“那你叫我哥哥。”陈自织想起了李耳的资料信息,他比自己还小点,却总是一副年长者的模样。他并不在乎年龄,但感觉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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