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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讨好

 

白秋觉得好笑,她这徒弟向来话少,也就道谢和请罚说的最为顺畅,其他话总是要许久才能憋出一句,不过却总是能戳到她满意的点上,这倒也是他特有的优点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故意把棍尖贴在他的脸边,冰凉的杀戮之气顺着皮肤渗透,吓的顾清嘴都开始哆嗦了,身子却还牢记着白秋的命令,雕像似的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妖族的恢复能力都远超人类,昨天才打的伤今天就已经消下去了一半,痛感也从针扎大脑的尖锐变成了绵绵的暗痛,这种程度对于顾清来说已经是可以忍受的了,但他的反应还这样大,显然是对于这棍子的畏惧已经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

而这也正好验证了白秋之前的理论“怕了,就不敢了。”

白秋很满意昨天的教导成果,用棍子轻轻拍了拍他脸,说:“好了,休息吧。”

过度使用的肌肉仿佛有千斤重,在放松下来后还在不自主的发着抖。

顾清无视了疲惫躯体的诉求,半跪在地上问道:“谢谢师父,师父今天想吃什么?阿清给您做。”

记吃不记打的狼妖又开始了笨拙的讨好,润泽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有星河流动,泛着点点的欣喜和孺慕。

白秋也乐得给他点甜头,揉了揉他精心搭理的头发,说:“做你喜欢的就好。”

接近四年的生活让顾清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他熟练的找到了小溪,捉了两条肥鱼考了,剃刺,撒料,一小盘香美的鱼肉就这样做好了。

顾清半跪在地上把鱼肉盛给白秋,动作间显然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好东西给自己最亲密的人分享:“师父上次说太腥了,阿清特意加了些调料。”

白秋挑眉看了他一眼,看的顾清心里没底,悄悄低了头,双膝跪地,语气间也有些低落:“阿清知道错了,师父尝尝吧。”

白秋也没多为难他,毕竟小狼的手艺练了几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自己那个只能让食物变熟的技术好,于是她接过来尝了尝。

鱼刺都是细细挑出来的了,佐料的用量也十分合适,显然顾清是用了心的。她吃了几口,发现顾清还安静的跪在原地,心中也有了计较:“去吃饭吧。”

算算时间这个世界的主线也快到最重要的阶段了,顾清现在也在她的掌控之下了,应该可以带着他回到正常的轨迹上了。

白秋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问道:“阿清想出去看看吗?”

顾清像是被捏住了后颈的小兽一样,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师父不要我了吗?”

白秋也没想到他最先考虑的是这个问题,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和你一起,你该出去见见市面了。”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把东西收拾一下,换一身衣服。”

顾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答道:“是。”

别说,顾清本来身材就好,之前为了训练受罚方便一直穿的很少,现在打扮一下居然颇有几分英姿勃发的样子,更出挑了,也更像最后灭世的那个人了。

白秋一时间有些恍惚,直直的盯着顾清,看的顾清愈发的手足无措:“师父,要不阿清去换一件?”

“就这样吧。”她应该相信自己教徒弟的手段。

白秋带着顾清回到了金堂镇。

这里曾经是顾家,也就是顾清本家的所在地,也是他们师徒二人相遇的地方。

白秋早就在这里置办好了房产,等的就是有一天她能带着被成功驯化的顾清回到这里,安安稳稳的走完这个世界的主线,然后继续去享受她悠闲的假期。

是的,作为一名老道的位面维护者,已经很少有需要白秋亲自出手的时候了,这次总部派她来处理这个位面,也是因为在她之前已经折损了三名优秀的言情部维护者。

若非如此,总部也不会把她这个走大女主路线的“老人”派来带孩子。

顾家的惨剧早已淹没在了漫长的时间中,金堂镇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熙熙攘攘的行人,杂乱却又充满活力的叫卖声充盈在这不算宽的街道中。

顾清安静的跟着白秋,神情有些恍惚。

和师父在山里学习的这几年就像是场极为真实的幻梦,短暂的将他和复仇的责任分离开来。

他不必去回忆那些狰狞的面容,同族的遗体,满地的鲜血,只需要听从师父的命令,按部就班的磨练自己的肉体和精神,顺从自己心底不敢承认的情感,小心翼翼地讨好师父。

狼族的字典里没有逃避二字,现在他回来了,那么就必将正视自己身负的责任,只是这里却始终泛着微微的苦涩。

忽然,一股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手上也被塞了一个纸袋子。

是糖!师父给的!“谢谢师父”

买糖确实是白秋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没想到一颗糖能把小狼感动成这样,微微泛红的眼眶,润的不行的眸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人给欺负哭了呢。

“阿清好久没吃过这些了吧,今天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说完白秋就拉着他紧紧抱着糖包的手,让始终落后半步的人和自己并排。

驯狼,棍棒和甜枣缺一不可。

刚回金堂镇的这几天可以说是顾清三年来最快乐的时间,要是没有那个人的话,这样的日子怕是可以再持续几天。

白秋抱了个人回来,或者说,狐妖。

那狐妖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全身上下只有一片薄纱勉强遮住了下体,白皙的皮肤上尽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乳尖和肚脐还被穿上了带着银铃的环,他每动一下就会发出叮咚的糜糜之音。

这样的妖这么配的上师父。顾清的心里酸涩难耐,一时间居然生出了超越平常的勇气,脑子一热把白秋堵在了门外。

“师父,他太脏了。”

顾清的叛逆激起了白秋的火气,现在她带个人回来都敢拦了,那以后她想阻止他杀人不就成了“天方夜谭”。

白秋小心的扶着狐妖靠在墙边站着,召出了已经有几天没有用过的棍子,唰的一下架在了顾清的脖子旁边。

这是两人默认的对战信号,前几天安逸的弊端就体现出来了,往常顾清还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白秋的棍子,这次却被吓的直直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连说话都开始发颤了。

白秋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缓缓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竟是直接压的顾清跪在了地上。

“宠了你几天就敢给我摆脸色了吗?”

顾清的行为放在情侣间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吃醋”,但放在师徒关系中确实称得上一句“摆脸色”了。

抵触的态度,冒犯似的语言,毫无礼貌的行为,每一分每一毫都戳在了白秋的怒点上,泄火似的棍责劈头盖脸的打在了顾清身上,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就这样又变的青青紫紫的了。

几十记棍子下去,白秋的气终于顺了一点,也更加刁钻的为顾清定好了惩罚——掌嘴。

这样的罚对顾清来说比平时的责打更为难过,在大门口,当着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他看不上的狐妖,亲手将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在一下又一下的自罚中被迫接受着一个事实——他在师父心中甚至比不上一个刚被带回来的妓子。

前几日的存温就像是个笑话,踹在怀里的糖果这时也硌的他胸口发痛。

多么可笑啊,养了四年的徒弟比不上一个刚捡回来的狐妖。

苏瑾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也见了不少,但这师徒二人的相处模式,呵,只能说是傻子和瞎子。

那人眼中的情意,也就这位“好心”的女客人看不出来了。

苏瑾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听着一声又一声实在的耳光声,嘴角勾起了一抹又柔又媚的笑,微垂的眼底却充斥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凭什么他只能做个万人骑的婊子,这傻乎乎的狼妖却能安心的呆在他喜欢的人身边!

心里的嫉妒逐渐蚕食着苏瑾的理智,他笑的越来越美,甚至眼角泛起了醉人的微红,蓬松的白尾在身后浪荡的摇着。

他无视了响个不停的银铃,故作虚弱的靠在了白秋怀里,“主人,奴家难受”,一边说着还一边用他的尾巴去蹭白秋的手腕,“女客人”之前就偷偷的看过他的尾巴,想来是喜欢的吧。

“弟媳”失忆了!虽然苏瑾的尾巴感觉真的很好,但白秋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若非如此她那恨不得长在弟弟身上的弟媳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举动。

怪不得她尝试联系弟弟也一直没有结果,她之前还以为小两口吵架了,但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白秋皱着眉扶着苏瑾进了院子,在路过顾清时倒也还记得让他停了掌嘴去她的房间反省,现在显然有比教训徒弟更重要的事。

一直到她带着苏瑾进了客房,苏瑾对她的态度都像是在讨好一个陌生的女客人,这样的情况她束手无策,只能先将人安置下来,留了伤药和换洗的衣服,又难得温柔的安抚了一番,才勉强让人放下了戒心,安心的留在这里修养。

而她也可以趁此时间,继续管教她的徒弟。

倒也不能说是管教,罚,在刚刚也罚的差不多了,按照她的计划,最多再“指点”他几句,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毕竟比起教训徒弟,她现在更担心苏瑾的情况,虽然她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散

可她没想到,顾清非但没有反省,反而暗搓搓的想着怎么“勾引”她。

“师父,您要摸摸我的尾巴吗?”顾清不敢背对着白秋,只能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靠双手的力量撑在白秋的身前,尽量把腰压低,翘起充满力量的臀部,让她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尾巴。

狼的尾巴一般紧贴在两腿之间的,但顾清这时却学着小狗的样子,向上勾着尾巴,甚至在说话时还讨好的摇了摇。

灰黑色的毛发蓬松而柔软,在明灭的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白秋这种绒毛控,自然是吸引到了。

白秋准备好的训话就这样“胎死腹中”了,她悄悄摩擦了一下手指,像是在想象那尾巴揉上去的触感,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抬膝把顾清抵的远了些,期待着小狼为了勾引她,还会做出什么。

顾清从来没有撒娇的经验,白秋向来只会用疼痛让他记住教训,在受罚时,颤抖和叫喊都是不被允许的,长期的教育让他养成了沉默隐忍的性格,主动求摸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更何况他刚刚才受了一顿罚,脸上身上都是没消的伤痕,在白秋冷漠的目光下,疼痛又加剧了几分,他情不自禁的一抖,心中隐隐有了退缩的念头。

但他又想到那不要脸的狐妖故意用尾巴去勾师父的手腕,像是没骨头似的往师父怀里靠,还一边挑衅的看着他,一边嗲嗲的叫着“主人”。

他不是羡慕那狐妖能被师父温柔相待,只是,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一样,酸酸胀胀的,难受的不行

顾清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咬了咬牙,赴死般的将身体往前送,见白秋没再推开他了,才颤巍巍的将尾巴尖放在白秋手心,试探性的蹭了蹭。

而后又学着那狐妖的语气,压着嗓子黏乎乎的叫了声“师父”,这才叫完,就逃避似的盯着地面,颈侧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一看就是害羞的不行了。

所幸白秋也没多晾着他,微凉的指尖抚过他布满乌青的皮肤,在划过喉结处时骤的收紧,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拉的更近了些。

师父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扫着他的颈侧,像是羽毛般搅的他心绪不宁,顾清的心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胸膛冲破。

察觉到手下人的紧张,白秋的眼中划过一丝愉悦,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脆弱的脖颈被人钳在手上,顾清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的姿态,之前还在撒娇求欢的尾巴被激的炸毛,漆黑的瞳孔也瞬间变成了狼族独有的琥珀色,在烛光的照耀下迸发着野性的光芒。

白秋将他的变化收入眼中,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渐渐将那脆弱的皮肤掐出了紫青。

果然,除了一开始的紧张,顾清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还微微抬头,让白秋掐的更顺手些。

战无不胜的野兽自愿交出了弱点,像无法反抗的羔羊,在“捕食者”的身下颤栗,这样的反差足以激起白秋心中的暴虐,顾清越乖,她就越想欺负他。

于是她放纵了内心的想法,用毫不温柔的力度掐住了他的尾巴根,顺着心意或轻或重的揉搓。

平时被棍子打的浑身是伤也能一声不吭的人,这时却像是被逼到了极限,唇间挤出小声的呜咽,无机制的兽瞳泛着难耐的水光,像是再挤一挤就能流出水来。

过分敏感的部位被人毫不客气的玩弄,顾清再也忍不住了,小声的叫了一声“师父”,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求饶了,毕竟“放过”“不要”这样的字眼,从来不被允许出现在他们的关系中。

白秋轻笑一声,放开了那块被反复折磨的软肉,语气中带着调侃却又不容拒绝:“不是你说要给我玩尾巴的吗?”说着又恶意的将他的尾巴从头撸到尾。

过于猛烈的感觉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顾清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一旁摇曳的床幔,也不回话。

白秋的脸色越来越冷,终于在耐心快要耗尽时将他甩在了地上:“受不了就滚”

顾清一下就被吓清醒了,慌张的调整好姿势跪在地上,紧紧的攥着白秋的衣角,带着颤音的语句中是掩饰不住的惶恐:“受的了的,您随便玩,求您不要生气。”

白秋眼中的严厉几乎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忽然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就像是地上的一块垃圾,不管怎么软语哀求,低声下气都无法沾染上师父半分。

这样的想法让顾清瞬间失了冷静,更是将所谓的尊严踩在了脚下,“师父,求您玩玩阿清吧,求您尾巴,耳朵,您想怎么玩都可以求您,阿清一定听话”

未经人事的狼妖说不出什么助兴的话,只能翻来覆去的哀求,语气中染上了凄凄惨惨的泣声,那双毛绒绒的耳朵也随着主人的心情耷拉了下来,看起来没精神极了。

白秋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心情也变得享受了起来,她不太温柔的揉了揉顾清的耳朵,又顺手拍了拍他还泛着指印的脸,吩咐道:“转过去,跪趴。”

得了“赦令”的小狼不敢耽搁,快速的把自己摆成了一个“任人享用”的姿势,饱满的臀部翘的高高的,放在了一个白秋能轻易摸到的位置。

他以为白秋会想刚才一样玩他的尾巴,却不想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打了一巴掌,完全算不上惩戒的力度让他羞耻到了极点,微微发颤的臀肉上仿佛还残留着师父的体温。

这算是什么?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的顾清显然无法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罚也不算,赏,也不算。

又是这样的十几掌下来,藏在短裤下的臀肉已经微微泛起了粉红,顾清不敢打扰白秋,只能暗自咬住了唇内的软肉,翘着屁股迎接这羞耻的“惩罚”。

这下白秋的心情是彻底平静下来了,“阿清,转过来。”

发着颤的后颈被人轻轻抚着,顾清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师父,阿清知道错了。”

白秋向来不会吝啬惩罚后的存温,一张一弛的道理被她用的高明极了,她用了些力让顾清靠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手指点上了他被扇的发红的脸颊,“下次还敢吗?”

顾清不敢靠实,只是虚虚的贴着白秋,被狠狠罚过的身心像是一块软乎乎的雪糕,轻轻一碰就化出了甜腻的糖水。条件反射似的请罚之语脱口而出,“不敢了”,剩下的话却说的断断续续的:“阿清不敢给您摆脸色了”

少年的春心在白秋毫不留情的践踏下碎了一地,却又轻而易举的被她施舍般的存温黏了起来,不自觉的藏在了更卑贱的角落。

白秋自觉自己的这番恩威并施已经达到了效果,拍了拍他的脸让他回房休息,却不想被跪在地上的人小心的攥住了衣角

“师父,阿清能不能和您睡?”顾清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白秋的脸色,“阿清睡地上就可以,不会打扰到您的”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白秋在心中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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