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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天花板

 

当前一秒还据理力争拒绝对方无理要求的兄弟因电击而跪倒在地的时候,我才切实意识到这群疯子说的在场的六个人必须拍色情片原来不是玩笑。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大脑停止运转,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

最先反应过来冲到那倒地大兄弟身边的是头上染了个红色挑染的兄弟,我暂且称呼他为烧包哥,他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接着把大兄弟搀扶到墙边,让他靠坐着,没一会儿对方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还好吗?”烧包哥问他。

这位被电得眼睛还没法完全聚焦的哥,请允许我暂时称呼他为大高个儿,虚弱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疼死了。”

这几乎是种信号,呆在原地的人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围过去七嘴八舌地问他现在是什么感觉,还能站起来吗等等。

而刚刚还看着快要死了的高个儿不知为何忽然恢复了元气,唰地一下站起来,堪称医学奇迹,把哥几个吓一跳以为回光返照。

高个儿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说道:“只是被电的时候很痛,电击一停身体就恢复了,很奇怪的感觉。”

话音刚落,一声机械音响了起来,我们六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四周,接着365度机械立体环绕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是针对不听话的人类实行的对人体无害的惩戒措施,精确锁定对象,且无法躲避,一旦受击会体验到足以致死的痛楚,但惩戒结束,受损的身体又会完全恢复。”他顿了顿,“那么几位对下午开始拍摄第一场色情片的事还有异议吗?”

众人都低着头,不发一语,房间内死一般的沉默。

“我有学过人类行为学,沉默应该是默认的意思吧?看来适当的惩罚确实有助于维持秩序,好的,现在请大家有序回到自己的房间,保存体力,迎接下午的拍摄。”

于是我们一个个犹如霜打的茄子,蔫儿蔫儿地离开此地,回到他们给我们分配的个人房间里。

关上门后,我忍不住握紧拳头,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后未知链接我他爹的再也不点了!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的一封邮件说起。

过年家里不停有人来串门,而我作为家中“嫡长子”,自然要做出表率,在亲戚们面前展现出热情好客、尊卑有序、懂事听话的样子,不然我母就会觉得面下无光然后一直在我耳边啰嗦,所以尽管疲于应付还是不得不好好招待我这些不是很熟的亲戚们。

推杯换盏几轮再被盘问学习和交友情况最后再被野生动物似的小崽子们缠着玩,差不多也到了这群爹们打道回府的时间,我也终于得空休息,赶紧打开手机启动游戏,点开邮箱看看有没有发钻石好让我凑够十连。

这时,一封奇怪的邮件从邮箱里弹了出来,一般这种游戏内的邮件不是道歉公告就是送我钻石的,但这封邮件明显和平常的不同,它只有一个链接且内容和游戏无关:点击链接后将会为你生成鉴定报告。

什么玩意儿?盗号的?

解释一下最近流行了一种新型盗号手段,点进链接账号就会被盗,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把银行卡游戏币什么乱七八糟的洗劫一空啥的,只会被盗号哥登录账号偷窥游戏练度或被偷看聊天记录,算是窥私狂的一种欲望发泄,只要自己再登录一次改个密码就可以了,从被盗到找回账号前后不会超过10分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有些坏盗号哥会用我号给我朋友发“我是sb”让我被朋友们嘲笑,这让我有点不爽。

虽然道理我都懂但我得坦白我被盗了十几次号,光盗号哥用我号给朋友发“在吗”的次数都多得难以估计。不是说我蠢笨无知觉得“点击即送30抽”的天上掉馅饼式奖励是真的,也不是说我很幸运总被盗号的盯上,主要是我手贱,有时候明知道发来的链接是驴我的,我也会因为好奇点了以后盗号哥会做什么而忍不住点进去,甚至有点巴甫洛夫的狗,指看到链接就想点,因此人送代号:贩剑哥。所以尽管我心里知道它多半又是盗号哥的把戏我又真的很想点,毕竟这次的形式十分创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时不点更待何时。

“叮咚。”

“报告已生成,结果将以其他方式递交给参与者。”

没了?

我到处点了点,但除了这句话之外没有更多内容了,疑惑不解地关掉了页面又重新进,邮箱里连这封邮件都不见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戳开游戏群咨询大佬,又打开各个社交app刷了半天,竟无一人遇到同样的情况。

不过我没有问号很久便很快把这事儿抛诸脑后,打起了游戏。

于是心大的我在点完链接两天后的早上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我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环顾四周,房间还算宽敞但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衣柜。但是房间整体的色调非常显眼,暗紫色的墙面上还有好几个闪烁的霓虹灯,我伸手摸了摸墙壁又光脚踩在地板上,发现二者的材质是一样的,都很光滑,像玻璃。房间给人的感觉像是漫步在赛博朋克的街头,很符合我的喜好,简直就是理想中我的卧室应有的设计,而且霓虹灯的光线虽然花里胡哨但不晃眼,仔细一看形状似乎还是手柄、游戏机之类的,房间主人很有品位。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还穿着睡衣,于是放下了欣赏的心,再次警觉了起来。好端端在家睡着觉,怎么跑这儿来了?我穿上摆在床下的不知道是谁的但很合脚的拖鞋,走到柜门上闪着粉紫色非主流火星文图案的衣柜前。打开后看到柜子里面挂着一排我的衣服,从冬到夏一应俱全,就连我昨晚脱了随手扔到床脚的外套都在衣架上挂着。底层还有一个抽屉,里面摆放着我所有的鞋和袜子,而且都被洗干净了。我惊恐万分,赶紧换了身衣服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这个房子有两层,我所在的位置是二楼,这层有十间房,其中六间房在正对视线的位置有写着名字的电子屏,其余没有名字的应该是空房。但除了写有我本人名字的那间以外都打不开,敲门也无人回应。走廊尽头是浴室,看上去未使用过,非常干净,让人很有进去冲澡的欲望。

一楼是走简约风设计的客厅,空间很大,非常适合轰趴。墙壁内嵌着巨大的液晶电视,看上去价值不菲。一楼的门窗都紧闭着,无法打开,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最奇怪的是它那大得能停下两辆车的玄关右侧面墙突兀地立着一部电梯,和门窗一样打不开,我不禁猜测这个房子最起码七层朝上。如果是家里有钱闲的慌,只有两层也要装一个电梯那当我没说。

大致调查了一番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应该没有交过这种趁我睡觉把我弄到这里的富豪朋友,还一副要我久居的架势。

就在我出神想着谁家缺心眼绑匪潜入我家连人带衣把我绑于此地时,不知从哪个方位传来一个合成音打断了我的思考:“这样的住宿环境还满意吗?”

我往四周扫视一圈没看到有人,正要钻沙发底下看是不是藏这里了,对方解释道:“我并不在你所处的空间,确切来说我和你并不在一个位面,我通过远程通讯查看你的动向并与你通话。”

说白了不就是个躲在屏幕后面不露脸监视我的死变态,还位面,我还烤冷面呢,它自顾自说着:“我介绍下自己,我来自三七星系,负责与各位被拍摄者沟通,传达拍摄要求,帮助大家精进演技,我的名字无法用人类的语言表达,为方便称呼,可以叫我指导。”

它后面又说了一大堆,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是讲它们三七星的外星人前段时间发现了人类文明,对此非常感兴趣,还成立了人类兴趣研究社团——研究经济、文化等领域。而有些则想进一步了解人类的繁衍——也就是性交过程,因为它们不像人类一样用身体做爱,它们对想亲近的对象会用脑交的形式,也就是头碰头让意识在脑海里交汇纠缠,但严格意义上也不算交配,所以它们觉得人类的繁殖形式很神奇,还很有趣,跟刷捏黏土短视频似的,看了十分解压。于是它们整了个什么色情片拍摄计划,有大批人为此付费,想要观看人类做爱,都成产业链了。

在我之前刚结束了一组三男三女的异性间的影片拍摄,销售成绩相当不错,于是它们又开了组同性间的影片拍摄。我这组是男性only,还有女性only,准备多方面展现人类的做爱,再进行艺术加工,满足外星人深入了解人类的需求。

我就假设它讲的这些是真的,顺着它的话往下接,说人类也拍了很多这种影片,直接看不完事了,哪用得着这么费劲?它说人类拍摄技术太差,影片大多数拍摄成本也低,外星人看得不舒服,想要用自己的技术拍摄。我说你们要是科技这么发达直接给地球侵略了得了,到时候随便点十万个人类想拍多久拍多久,它说它们崇尚和平,只需要挑选几个合适的拍就行,况且地球这破地儿资源也都被霍霍差不多了,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是我用自己语言解释的。我接着问了,说什么叫和平,我不都被强迫来拍的吗,他说之前已经确认过意愿了,通过邮件的形式。

这下我傻眼儿了,迟疑道,你说的邮件不会是那个有链接,要给我生成报告的吧?然后得到了它肯定的答案。给我气笑了,说你那玩意儿啥也没说明,我点一下怎么就叫同意拍摄了,这不是坑人吗,我要知道点了就得拍黄片儿打死也不点,它没搭理我。

我说万一大家都不点怎么办,它说发放的邮件根据对象的不同呈现给每个人的样子都不一样。得,居然还懂投其所好,诈骗公司都没你们这么精准。我又说要是我拒不执行怎么办,它说你可以试试,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我几乎是立刻就举起手边的落地灯作势要砸,准备来个破窗而逃,结果啪的一下跪在地上,给窗户行了大礼,无论我怎么想要抬起双腿,腿就像不是我的一样毫无反应。

“念在初犯,不予追究,拍摄期间如出现类似情节严重的反抗行为,将剥夺生存权利。”说着我的双腿恢复了知觉,我站起来又蹦又跳,各项功能一切正常,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腿不能动的时候我很慌,但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认为它说得是真的,主要这事儿离我太遥远,听着跟玩儿似的,连外星人都扯上了,很难让我相信,目前我只能认为对面是个来整蛊人的有钱疯子。不过想到刚才它什么都没做就能让我没法动弹,我打算先佯装接受再找时机逃跑,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它玩嗨的这个节骨眼上忤逆它对我没好处。

“那其他参与者在哪儿?”

“十五分钟后将在三楼进行培训课,所有人都必须参加,为防止各位在课上交流,影响授课,暂时切断了你们之间的联系,理论上你和他们此时在同一个空间,只是你们无法看到彼此,也无法听到声音。”

它说得好像自己拥有扭曲时空的能力一样,我懒得戳穿它的谎话,让他带我去上课的地方,听听它那所谓的培训课。

“三楼已解锁,可搭乘电梯前往。”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清新的香味萦绕着我,电梯里没有楼层显示也没有按钮,它就这样自顾自启动,平稳舒缓地搭着我移动到我要去的楼层。

三楼很快就到了,这层只有一个房间,房门打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样子。

我以为会是阶梯教室那样的,结果竟是高中教室式样的,我一下就蛋疼了起来,一副要我们拼搏百天成为gv高手的架势。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拉开座椅坐了上去,培训课还没开始,我扫视了一圈,留意到有几把椅子像被人坐过一般也被拉开摆在课桌前。我正观察着,身边的椅子就被唰地挪动,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但我看不到任何人。我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但指尖触碰到的只有空气。

只见身边的位子一团看不真切的黑影把课桌里的纸笔拿出来,放在桌上写写画画,当然,我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旁边的黑影像是放弃了一般把笔随手一扔,中性笔啪嗒一声滚在课桌的边缘,将掉未掉。

目睹了这一切的我冷汗都冒出来,乖乖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比恐怖片还恐怖,要不要整这么惊悚。

授课在我的担惊受怕中开始了。

讲课的老师语调和指导一样毫无感情,都是合成音,但相较来说要温柔一些,同时也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难以锁定方位。它应该是在每个房间都置放了音频设备,所以我才能听到它讲话,但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类似的物品,有这么微型的音箱吗?我都想买个同款了,声音环绕在耳边,听得还很清楚,比头戴耳机更适合打游戏。

我本来很好奇有钱疯子准备了什么样的变态课程,但听了发现竟十分正经。先是科普了攻受、10这些男同知识,又仔细讲解了男性做爱注意事项,并解释说这些只是它们外星人所能查到的最基础的理论知识,老师自己并不太能理解,由于这次拍摄的主题不太一样,所以有必要进行这方面内容的讲授,以免参与者受伤。

它后面又讲了别的一大堆东西,大部分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这真不能怪我,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还能听得进去课的人,我敬他是个超人。

在课堂的最后它说现在进入答疑时间,我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只见它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回答了问题,如果真的有人提问的话。

“什么时候还手机?嗯,等各位演员都演过一轮,看大家的表现再决定。”

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机不知所踪,我这个“网瘾患者”居然还有把手机忘掉的一天,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会发生。

“选择被摄者的标准是什么?我们通过给适龄人类发放邮件,在答复邮件的七千五百万人中综合各方面的因素选择了在座的六位,其中最关键的一点,用人类的话来解释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直男,符合我们这次拍摄的要求。”

等一下什么玩意儿?槽点太多我一时不知道该吐槽点了那个链接的怨种有这么多人,还是先吐槽它们居然选了一堆异性恋男的来拍男同黄片。

“你说你不是直男?这点无须担心,这也是制作组的需要。在六位参演人员中特别安排一位真正的同性恋,增添娱乐趣味,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是异性恋,仍然符合这次直男专场的拍摄主题。”

我:“”

“你们现在在哪里?你们的位置在三七星的拍摄基地,为尽可能拍摄出较为真实的人类交配场景,基地仿照人类的建筑风格修建。”

好家伙,我睡了一觉还给我弄外星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出国旅游目的地竟是宇宙。

“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们将会进行为期573天的拍摄,拍摄结束后我们将会选取新的人员来参演新的拍摄主题,本批次的被摄者可返回地球,在此期间也会安排探亲的时间,请大家好好表现。”

573天,差不多一年半有余,居然要在这里拍这么久的色情片,而且还会有新的受害者进来

我举手问它:“那我的家人怎么办?我要是失踪这么久,家里岂不乱套了?”

“害怕消失太久家里担心?三七星与地球时间流速不同,在基地期间,地球的时间是相对暂停的,等到你们回到地球,时间又会正常流动,你们的人类同胞不会发现你们消失。”

这样听起来好像还挺良心的?而且这个世界观也太完备了,我都有点佩服这个有钱疯子,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

“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其他被摄者?课程结束即可看到彼此。”

“这位同学,这个不是提问,只是在抱怨,禁言一小时,下次再扰乱授课,将给予更为严重的惩戒。”

“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它沉默了一会儿,“那么这节课的答疑时间结束,如果还有其他问题可在下次的答疑时间提出。下节课安排在第一轮拍摄结束后,大家做好准备。我们的拍摄基地按照人类的计时标准计算时间,现在是下午六时十五分,本建筑的其他区域已解锁,可乘坐电梯前往。”

随着它一句“下课”的声音响起,周围原本朦胧模糊的阴影,一个个变得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坐在我斜前方,身材高挑,留着秀气微卷披肩中长发,从侧脸就能看出来很有气质,并有着忧郁的眼神和俊俏笔挺的鼻子,让我想到凌波丽女神的美女和四个男的。

想和女生搭话的心迷惑了我的神志,让我没有思考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女的这件事。我刚要开口说嗨,只听我身旁咣当一声,桌子翻到在地,发放的记事本摔在地上,笔也飞出去老远。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注视着这边,包括那位美女,她的正脸更为漂亮但是怎么有喉结?

有人推搡了我一下,我这才注意到声音是我身边这位老哥发出来的。他面色铁青,双唇紧闭,喉咙里发出嗯嗯呜呜的噪音,又一脚把椅子踹翻,差点砸到我的脚。

我捡起掉到我脚边的本子,上面潦草地写着“喂,看得见吗”,我想起来课前旁边那团黑影试图在纸上写些什么,但我看不到,看来这位目眦尽裂开不了口的暴躁哥就是和我传话失败的同桌。

“诶呀,被老师罚禁言的人是你吧?你说了什么?啊,忘了你不能说话了呢。”这谁啊,说话这么招仇恨?还没看到讲话冷嘲热讽的这位兄弟是何许人也,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

“你应该是那个选进来增加娱乐效果的gay吧?”染着红色挑染,笑得如沐春风的哥们从座椅上缓缓起身,他的位置靠前,离我们几个的位置稍远。他也不过来,两手抱臂往桌子上一靠,就这么吊儿郎当地站着,对着嘲笑暴躁哥的兄弟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讲话欠欠的哥,这哥穿了一身黑,上面皮夹克下面黑色紧身破洞裤,脚上一双起码增高五公分擦得锃亮的马丁靴,脖子上又叮叮当当挂了好几个项链。看到他手上染的黑色指甲油,大约明白了为什么说他是gay。虽然我没怎么接触过男同,但大概印象是他们有的讲话和打扮很浮夸,不过我觉得这身行头还挺酷,整体风格很朋克。

“帅哥还挺会看人的,怎么称呼?”

“正好趁这个机会大家介绍下自己吧,互相认识一下。我叫夏俊,24岁,在读经济类的硕士。”他冲着男同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下去。

“我不喜欢我的名字诶,你们叫我阿志就行,比你大两岁,是打工人。”

在他介绍完自己后,一个一直缩在角落的大高个儿慢慢开口:“我叫林雨泽,20岁,还在上大学。”

这时暴躁哥一脸无语地看着大家,表情似乎在说“你们这群蠢货在干什么”,然后踹开门扬长而去,留我们几个在教室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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