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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不记得他

 

阳谷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西门庆有颜值,有拳脚,没了良心之后,地位蹭蹭上涨,现如今在县里,也是人人尊称一句西门大官人。

可他却始终找不到那一日送给他炊饼吃的矮子。

如果不是还留着那块汗巾,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做梦了。

“大官人,炊饼买来了。”

仆从小心巴结地伺候他。

西门庆挨个尝了一口,不耐烦道:“不对不对,不是那个味,还有别家卖炊饼的吗?”

“有,不过是新搬来的一家,现如今住在紫石街。”仆从有几分伶俐,有的没的消息,都知道打探一遍。

紫石街?

“叫什么,长什么样,家里有几口人?”西门庆追问道。

“叫武大郎,是个矮子,外号三寸丁谷树皮,有个漂亮娘子,还有个弟弟,他弟弟就是武松,大官人知道的。”仆从回话道。

“是武松的亲哥哥?”西门庆有些不可置信。

武松可是能打虎,那个头比他还高,亲哥哥的外号居然是三寸丁谷树皮?

仆从显然也知道他的疑惑,肯定道:“是,亲兄弟!”

西门庆眉头一皱。

他对武松是未见其人,已知其名,打虎的大英雄,还入了知县的眼,这几日帮知县押送财物去了。

哼。

押送财物入京而已,他西门庆不能做吗?非要找武松?

“大官人,可要奴才去他那买炊饼来尝尝?”仆从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不用不用,明个我亲自去看看。”

他做了决定。

翌日。

西门庆绕到紫石街,却打听到武大郎已经出门卖炊饼了,正准备去追人时,冷不丁叫叉竿砸了一下。

他回头看去。

“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美妇妖妖娆娆勾魂眼,袅袅娜娜风骚态,瞧着便知不是安分守己的。

西门庆正要去确认武大郎是不是他要找的矮子,懒得与这妇人计较,便说道:“不妨事,娘子请尊便。”

“兀谁教大官人打这屋檐边过,打得正好!”一个婆子冲过来看笑话。

换作往常。

西门庆倒有兴趣“责怪”这妇人一番,再拉着手,仔细听对方“道歉”,但他今日实在有事,揽了罪责,早早离开了。

一路打探卖炊饼的矮子。

总算叫他找到了。

“炊饼,炊饼。”

矮子站在街边卖炊饼,逢人都笑脸相迎,人家骂他三寸丁谷树皮,他也不恼,始终笑呵呵的。

瞧那可怜劲的。

“喂,三寸丁谷树皮,听说你娘子屁股上有颗痣,是不是真的啊?”泼皮无赖专逮着这样的老实人看笑话。

西门庆上前。

“啪!”的一声。

是他抬手给了那破皮无赖一个嘴巴子。

“哎,你怎么打人啊你……哎呦,西门大官人。”破皮无赖认出他的身份,舔着脸说道:“大官人打得好,都是小的有眼不识……”

“滚滚滚!”

西门庆将他赶走,忍着激动的心情,站在武大郎面前,希望他能认出自己。

然后。

武大郎看也不敢看他,只见他打人的劲,便知这人不是好惹的,担起炊饼,飞也似的逃跑了,换个地方继续叫卖炊饼。

回家后。

武大郎跟潘金莲说起今日奇事,他叫一个破皮无赖欺辱,结果那个破皮无赖反倒叫一个穿绸子衣裳的大官人打了一巴掌,可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哦,你去厨房揉面吧。”潘金莲坐在床边,敷衍道。

见她态度冷淡。

武大郎有点担心,往常潘金莲听他说话,总要骂他两句的,今天怎么没骂?

于是走近,伸手想探探潘金莲的额头。

“啪!”的一声。

潘金莲恶狠狠将他手掌打下,吊起眼睛,问道:“你想干什么?”

“娘子,我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武大郎老老实实回答。

潘金莲“蹭”地站起,比武大郎高了两个头不止,拧着他的耳朵,如同训儿子一样,骂道:“滚你的蛋,你死了,老娘都不会生病,趁着天还早,不去揉面准备炊饼,明天赚不来银子,打算喝西北风吗?”

武大郎挨了顿拳脚,心里美滋滋的。

反握住潘金莲的手,说道:“娘子莫动气,别伤了身,为夫这就去做炊饼,这就去。”

说完。

他转身去了厨房。

潘金莲连忙反锁上门,然后急匆匆蹲下身,检查床底下。

羞涩道:“大官人,你趁着现在,快点走吧。”

她自认问心无愧,与西门大官人清清白白,只是怕武大郎心眼小,所以才叫这个外客躲进了床底下。

如今趁着这个空子,叫他快点离开就是了。

西门庆怀里还揣着那块汗巾,心里直发凉,原来他在武大郎眼里,就是一个用来磨恶人的工具,竟是半点没记起自己!

记不起来自己也就算了。

竟还把一个淫妇当做宝!

淫妇目前还是美妇,但并不坚定,他原本是可下手,可不下手的,但为着这点怨恨,他决定报复武大郎一下。

最好能让武大郎亲眼看清,潘金莲是个什么样的人,比不比得过他西门庆?

西门庆爬出床底,并不着急走,反倒理了理头发衣服,眼睛往四处看了看。

潘金莲心里有点着急,却不好催促,催急眼了,人家人高马大,她和外面那个三寸丁谷树皮加起来,不够人家打两拳的。

于是只陪着笑。

她原本就是风骚妖娆的体段,一笑起来,更是跟路边接客招人的一样。

西门庆忽然捂着心口,往床上一倒,“哎呦哎呦”叫着。

潘金莲吓了一跳,上前去扶,反倒被西门庆拉住手,一把拉倒了床上。

两人倒在一块。

西门庆人高马大,当即一个翻身,将潘金莲压在了身下,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通乱摸乱亲,大手伸进潘金莲的衣襟里,挑开她的肚兜,对着奶子揉捏起来。

“大官人,你这是做什么?”

潘金莲被他捏住乳头,下体顿时湿成一片,摇摇摆摆的,半挣扎不挣扎,面色羞红道:“我家那三寸丁谷树皮还在外面呢。”

“那我改日再来?”

西门庆解开潘金莲的肚兜,揣进怀里,低头如小孩吸奶一样,含住潘金莲的乳房,不停吮吸挑逗。

潘金莲怕激起他的性欲,到时候更不好收拾了,一边去推西门庆的脑袋,一边慌乱点头,道:“明日中午,奴家在后院等候大官人。”

第二日。

西门庆叫生意耽误半天,直至日落黄昏时,才到了与潘金莲约定好的地方,结果前脚刚踏进门,后脚便听到武大郎在门口喊“娘子”的声音。

他与潘金莲俱是一惊。

潘金莲忙让开身子,急声道:“官人快去屋子里躲躲。”

西门庆快步推门进去,第一眼望向床底,本想再如昨日一般进去躲躲,又嫌床底狭小憋闷,心里思量着,想来让潘金莲打发了武大郎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还不如去床上躺躺。

念头一转,他便躺在了床上,枕巾褥子什么的早就破旧,比不得他屋子里,全是丝绸锦缎,可是躺下去之后,竟是毫无异味,甚至还有淡淡的皂角香,可知家中有勤劳人,常常清洗,潘金莲力气小,怕是做不来这繁重家务事,莫非是武大郎?

西门庆思及此处,侧过头去,更加仔细的嗅闻床上的味道。

“今日卖炊饼累了,俺得好好休息休息。”

武大郎疲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西门庆一惊,想不到潘金莲竟没把武大郎拦住,这时再翻身去床下已经来不及了,他呼吸一屏,不动声色地扯过旁边的被子覆在自己身上。

他本就是苗条单薄的体格,被子又大又松,盖在他身上后,仗着屋子里还没点灯,光线昏暗,看不出什么。

潘金莲却知道屋子里藏着人,眼珠一转,正巧与床上的西门庆对视上,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还没等反应,却瞧见武大郎已往床上躺去,这时再让武大郎起来,怕是来不及了。

“我也躺躺。”

她已然顾不得武大郎会否生疑,扶着脑袋,“哎呦哎呦”喊着躺上了床,忍着心惊,说道:“你上一边让让吧,我睡里边。”

武大郎只当她被午头日光晒着了,如她所愿,睡到一边,只占据床边很小一块地方,还关怀道:“娘子,是不是头疼?”

潘金莲本想打发他去楼下倒水,还未开口,却感觉手掌被西门庆一捏,她心思玲珑,略微领悟了西门庆的意思,便压下未吐出口的话,转而不耐烦道:“头疼什么?听你说话便头疼,快闭嘴吧!”

武大郎支吾不敢言语。

他没甚心思,今个又确实疲累,倒头睡下,很快便呼吸绵长,可见睡熟了。

潘金莲忙转身看向西门庆,小声道:“大官人。”

“嘘。”

西门庆冲她摇了摇头,随后动作敏捷,竟是越过潘金莲,睡在了武大郎身边,又对潘金莲道:“你今晚先去楼下歇歇。”

潘金莲不解其意,担忧道:“若是叫他发现了?”

“我叫他打死又怎么样?你快去吧!”西门庆不耐道。

潘金莲轻手轻脚下了床离开。

西门庆躺在武大郎旁边,回想刚才说的话,又略觉心酸,他若是叫武大发现了,恐怕武大真有想打死他的心。

当年送炊饼的情分,武大当真半点没记得。

他正感伤。

武大郎却翻身一抱,正巧把西门庆抱进怀里,他虽与潘金莲成亲已久,却从未亲近过,只知潘金莲肤白身软,比他高大许多,恰巧西门庆也是如此,常年养尊处优,赞一句肤如凝脂也不为过。

“金莲。”

武大郎自以为抱住潘金莲,且潘金莲一动不动,他喜上眉梢,清醒过来,大着胆子亲去,也不敢真的冒犯,而是隔着衣服,吻在了西门庆的肩头。

西门庆穿着丝绸衣服,本就顺滑,武大郎却傻乎乎夸道:“奇也怪哉,娘子穿上的衣服,都跟胰子似的滑溜。”

这是丝绸。

西门庆心里想到,却并没有言语,任由武大郎在他身上试探着亲来亲去,始终不触及皮肤,只是隔着衣料,喷洒出温热的呼吸,勾的他也浑身燥热。

他呼吸也渐渐急促。

武大郎便以为潘金莲愿意了,急匆匆压在西门庆身上,心里还有些苦涩,没想到娘子躺下来,比站起来更高。

趴在娘子的身上后,他都瞧不见娘子的脸了。

武大郎怕潘金莲又反悔不愿,所以顾不上看其他的,只着急脱西门庆的裤子,拉扯到膝盖处时,他便迫不及待地掰开西门庆的双腿,然后撸了撸炙热坚硬的阴茎,往前挺身。

西门庆本来等着武大郎自个发现怎么回事。

结果直到武大郎将整根肉棒侵入他的后庭,并开始抽插挺送时,武大郎竟然都没发现他是个男的!

莫非武大郎从前与潘金莲并未好过?

他心中一颤,不知为何却生出些欢喜来,若是武大郎还是个处子,那现在两人岂不是头一回?

西门庆从前也玩小厮,但总是他在上,小厮在下。

这一回,也算武大郎帮他开苞。

他将今夜当成洞房花烛,武大郎亦是如此,两人诡异的同频,都将这一次看得异常重要,西门庆主动挺腰配合,武大郎更是受到鼓励一般,更加快速地狂干起来。

“娘子。”

武大郎个头矮小,趴在西门庆身上,正好够到西门庆的乳头,他狂喊着娘子,一边在西门庆身上狂干,一边低头吮吸西门庆的乳头。

西门庆听了心中心酸。

两个人一个欢喜,一个酸涩,肉体不断地碰撞,武大郎个子矮小,身下那物却尺寸惊人,西门庆的后庭还是头回被入,紧涩收缩,又被强行撑开塞满,惨遭反复顶撞抽插,肉冠刮蹭着里面的褶皱,龟头撞击到深处,不知撞到哪里,西门庆浑身一缩,竟是不可控制地痉挛起来。

他从前只在上面,第一回在下面,竟是爽得不能自已,忙捂住嘴,只中指缝里溢出些呻吟,幸好这是在床上,武大郎没听出分别,还想着娘子在床上竟然如此羞涩,怪不得之前一直不愿。

“娘子,你是不是难受?我轻一些。”武大郎体贴地对西门庆说道。

西门庆苦不能回答,后庭已被武大郎开发得当,他正焦躁难忍,欲望深深,偏偏武大郎刻意放缓了节奏,简直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每回进进出出都勾起里面的情欲,又得不到满足。

他恼怒武大郎喊他娘子,更恼怒武大郎喊他娘子后又不满足他。

激愤之下,西门庆仗着屋里没有点灯,竟然翻身将武大郎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下半身还连着,他扯过旁边一块枕巾,盖在武大郎的眼睛上。

武大郎自然不敢反抗。

西门庆便顺利地骑乘?在武大郎身上,往下一坐,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结合,他控制着节奏,上上下下,左右碾磨。

初被开苞的后庭受不住一般,微微的痛感传来,反倒更激起西门庆的兽欲,他看着身下的武大郎,用枕巾在武大郎的眼睛上绑住之后,又拉扯武大郎坐起来。

武大郎身材矮小,与他一同坐起来,头顶也只到他怀里,却自顾自地吮起西门庆的乳头来,同时腰部摆动,用力向上抽插,阴茎在西门庆的后庭里横冲直撞,他的乳头还被武大郎叼在嘴里含着。

他配合着武大郎的动作,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坐在武大郎怀里,又上上下下进出一会儿之后。

西门庆干脆跪在床上,武大郎从后面掰开他的臀瓣,龟头顶在他的后庭口处,熟练地差了进去,随后便如矮子骑马一样,快速地撞击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清脆响亮,两个人的肉体不断合二为一。

武大郎干得越来越用力,阴茎直入西门庆的后庭,他不知男子后庭亦有妙处,还以为是在与娘子交好,感受到西门庆的颤抖后,干脆俯在西门庆身上,奋力冲刺起来。

两人一起高潮,西门庆的后庭裹吸着武大郎的肉棒,快感涌上来,他差点失声喊出,只得咬紧身下枕头,一动不动地等着武大郎在他体内发泄干净。

待那东西抽出去。

西门庆觉得后庭火辣辣的,却顾不得处理,提了裤子后,忙不迭地下床穿鞋离开。

武大郎不解其意,却也不敢拆“娘子”绕在他眼睛上的枕巾,呆呆坐在床上,等着娘子回来,却受不住困,倒头睡去。

另一边。

西门庆走路姿势难堪,在厨房里寻着潘金莲后,未等言语,潘金莲便已经注意到他的异常,还以为他与武大郎打起来,又疑心自己为何没听听到动静?

况且真若打起来,官人又怎么会受伤?

潘金莲满肚子疑惑,一面要去搀扶西门庆,一面说道:“官人,可是被武大发现了?”

“他将我当成了你。”西门庆解释道。

潘金莲瞪大眼,又觉得武大郎愚钝可笑,又暗暗有些心惊,她并非不知人事的黄毛丫头,也见过路边站着的男倡,若是武大郎真把西门官人当成了她,西门官人现在又这幅姿态。

该不会?

“娘子!”

两人各有满肚杂思,却听见门口传来武大郎的一声喊,且已经推门进来了。

潘金莲差点惊叫出声,硬生生止住,因为武大郎竟是蒙着眼睛进来的,那枕巾裹得严严实实,白天也透不进半点光,况且现在天黑夜浓,武大郎跟瞎子无异。

她定下神来,才发现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声音也有些哑,强自定神道:“怎么不睡觉,找到这来了?”

武大郎听她声音哑,还以为是刚才那场激战的缘故,笑道:“娘子,你一个人在厨房干什么?这地糟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潘金莲实在精疲神倦,还未等想好怎么回答,便见武大郎伸着手摸过来,她本能地感到嫌恶,正要喝止。

武大郎却摸到了西门庆身上!

“你!”

潘金莲脱口而出,只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该对谁说,更不知道,为何西门官人半点不反抗?

武大郎不知他的娘子还站在一旁,只是摸到怀里温香软玉,便笑道:“娘子出了一身汗,我给娘子擦擦。”

他说是擦汗,手却伸到了西门庆衣襟里面,西门庆也不反抗,任由武大郎扯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光洁雪白的皮肤,还有上面缀着的两颗被吮吸过的红豆。

武大郎也不客气,竟然将西门庆推到了灶台边,从后面扒掉了西门庆的裤子后,扶着肉棒,戳开西门庆的臀瓣,直直挺了进去,随后奋力在里面操干。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起。

西门庆注意到旁边目瞪口呆,仿佛石化了一样的潘金莲,他自己亦觉得面红耳臊,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配合起武大郎,主动挺起屁股,让武大郎操得更省力。

武大郎嘴里喊着“娘子”,却不知他的娘子正在一边看着。

他一夜开荤,食髓知味。

西门庆也是头回知道走自己后门的妙处,隐忍着没有吐出声音,感受到武大郎一边操他,一边在他身上到处乱摸,甚至揉捏他的乳头后,身体带来本能的快感,可是注意到潘金莲还在旁边看着,看着他被这个三寸丁谷树皮后入操干,好似他又回到了当初任人践踏的时候,旁人向他投来的都是鄙夷的目光。

他真不敢去想,若是他与武大郎的事东窗事发,他还是在下面被压的那个,旁人会怎么看他?

武大郎在西门庆的身上肆意挺动,肉棒不断地进出捣干,贯穿西门庆的后庭,在里面全根没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娘子”,说着甜言蜜语。

西门庆的身体承受着武大郎的撞击,直至武大郎的动作越来越用力,他察觉后庭紧缩,直到武大郎又撞到深处,他双腿痉挛颤抖,后庭夹得更紧。

武大郎喊着“娘子”,快速抽插几下,又泄进了西门庆的体内。

完事后。

西门庆觉得腰酸腿疼,又不知该怎么面对潘金莲,趁着武大郎还在旁边休息,潘金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收拾好衣服,匆匆离去。

走了半夜。

西门庆却像遇见鬼打墙一般,怎么都走不出去,直至精疲力尽,他也顾不得干净脏污,往墙边一坐,身子瘫了下来。

晨光微熹,他捂着脸,侧过身去,借着宽袖遮眼睡了过去。

县里有个乔老爹,早年丧妻,一个人拉扯儿子,他身体不大好,等儿子郓哥大了些,能养活他这个老爹后,他便彻底歇了下来,时不时清早出门溜达。

远远地瞧见一个醉汉躺在地上,等走近了一闻,却并没有酒味。

乔老爹不爱出门,也不识得西门庆,只是担心这人路边野睡,恐怕着凉,便走近了吆喝道:“哎,你是哪家的?”

他将西门庆翻了过来,瞧这人相貌堂堂,身上衣着虽然脏乱,但仍能看得出料子不凡,心中暗暗揣测到,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少爷遭了难了?

虽说儿子时不时也能挣个十文,养活他这个老爹,但父子俩相依为命,小门小户,到底家寒底薄。

若是能救个富家少爷,人家随便打发点怕是也够他们父子俩一年的嚼用。

乔老爹把西门庆搀扶起来,道:“我家就在附近,你且去歇歇脚。”

西门庆又困又乏,也觉地上寒凉,心想既然这老翁主动相邀,若是他家真的离得不远,过去歇歇脚,有床被子盖也好。

到了乔老爹家。

西门庆往床上一躺,合上被子,便呼呼大睡起来。

乔老爹心想家里只剩稀粥,等他醒来以后,没什么可招待的,这不是待客之道,他不如去附近钓尾肥鱼,等这位公子醒来之后,哄得他高兴了才好。

他拿着鱼竿出了门。

过了会儿。

郓哥从外面回来,本打算采些野果去卖,结果野果没熟不说,他还在山上跌了一跤,身上寒凉,顾不得脱衣服,就钻进了被窝。

此时西门庆背对着他。

“爹,你怎么还睡?”

郓哥好奇,往常这时候,他爹早醒来出门溜达去了,不知道今天怎么还躺床上,盖得这么严实,莫不是发热了?

他伸手去摸西门庆的额头,不热。

放心之后,又起了顽劣,伸手在他“爹”身上乱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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