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摘戳了戳赵持星,见他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打算,便帮他应了一声:“是嘞,是钱姨吗?”
“是我是我!
”钱姨怕他们摔着了,往前面垫了几块板子,远远的又问:“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来了?那边是条小道,不好走的,你们该往右边走的,那边修了水泥路。”
谢摘:“原先没瞅着呢,想着往中间走会快一些,没料到会这么难走。”
钱姨:“这样啊。”
进了屋里面,钱姨给两个人一人倒了杯茶暖暖身子。
谢摘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但赵持星还是在边上默不作声的,也没动桌子上放着的茶水。
虽然一开始就说过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也不在意以前的人了。但是这一路上谢摘看得出,他其实还是很介意的。
到了这里气压变得更低了。
大概程圆曾经和钱姨的关系确实非常要好吧。
“持星都快长成我认不得的样子了。”
钱姨坐在他们的对面,微笑中带着些许苦涩,“好些年没看着你了,在外面过的还好吗?”
她问出了这句话,却想到了赵睿才,感觉自己这话问的有些不太好。试图说点别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着实有些僵硬。
好在谢摘及时的站了出来,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才让氛围没有那么的尴尬。
钱姨挺喜欢眼前这个活泼的少年,问:“小摘看着挺像圆圆的,你是她娘家的侄儿?”
谢摘不想再说什么真假少爷的事,毕竟解释起来也太过于麻烦了些,于是顺着这个话应了下来。
“是呢是呢,我们这次来找您,其实也是想问问圆姨的事儿。”
他这话说的也并不隐晦,毕竟是来打听事儿的,还是直接开门见山些比较好。
钱姨抿了抿嘴,也知道他们想问些什么事了。
“是在我这里。”
她说。
赵持星一直低着的头一瞬间就抬了起来,他盯着钱姨的脸,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钱姨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明白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也明白他为什么从进门之后就没开过口。
说到底还是有些芥蒂的。
那时候家里有大变故,她丈夫在山上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中途程圆帮过她们家不少忙。
正月里还生着病呢,自个儿路都难走,就来她们家帮着操持后事,怕他们娘俩在家没钱生活,明明自己家也艰难,却还是时不时会送些东西过来。
后来因为家里面田地的问题,她们孤儿寡母和逝去丈夫家里面那些亲戚吵得不可开交,也全靠程圆拖着病体出来帮衬着,才让那些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