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当sub真的很合格
“主人……”
“为什么不喊安全词。”
方才还温馨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荡然无存。
莫栀张了张嘴,因着aaare那句为了他而心跳如雷的震动还在提醒着他。
眼前的人,为了他,亲自过来。
“我怕……”勉强挤出这两个字,莫栀的泪水决堤,啪嗒啪嗒的砸在aaare手背,“我怕拒绝了你,你就不要我了……怕你像三年前一样,又走了。”
喊安全词=拒绝=离开。
这个等式成立以后,aaare吻在了莫栀眼角,咽下泪水。
不拒绝是因为害怕。
害怕被丢弃。
是我的错。
“我不会不要你。”aaare不厌其烦的重复,“我不会不要你。”
因为他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导致莫栀如今没有安全感,选择性的忽视掉他的承诺,aaare愿意换一种方式,把安全感建立。
怀里的人因为这一句话终于放声大哭。
他第一次因为aaare的归来。
这一次因为aaare的承诺。
“aaare……”
莫栀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aaare…………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莫栀问几次,aaare就回了几次。
一遍一遍,每次都有回应。
许是aaare太温柔。
许是泪水糊住了眼睛,掩耳盗铃一般,莫栀的手指紧紧攥住毯子,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主人……我算什么……”
“你认为万俟漆说的,我要追你,是在戏弄你?”
aaare说,“万俟漆的身份是真的,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抵住莫栀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我。”
视线相对,定格,aaare凑上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莫栀脸上,距离近的都看清aaare的眼睫毛。
“既然当年都那么用力的祈求我的帮助了,那么这次为什么不鼓起勇气,贪心一点呢”
莫栀心头一颤。
“主人。”
“叫万俟漆,我是万俟漆。”
“万俟漆,求您同意我爱您。”
“我的一切都允你取走,包括爱。”万俟漆吻上莫栀的额头,“不用求,我一直爱你。”
“我答应你,只要你问出口,我都会告诉你。”
“你只需要踏出第一步,剩下的交给我。”
莫栀的瞳孔放大,视线聚焦在万俟漆的喉结处。
踏出第一步。
他仿佛受了蛊惑一样,无师自通的在万俟漆喉结处咬了一口。
“嘶……”
万俟漆的手指抚在莫栀的后颈处,轻哼出声。
小奴隶仿佛咬住一块点心一样,在他的喉结处仔细研磨。
喉结滚动,莫栀松口,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凑上去又吻了吻。
白皙的肤色染了红,似雪地里落下的红梅,耀眼而夺目。
后颈处的手猛地用力,莫栀下意识的松开嘴,顺着万俟漆的力道向后。
万俟漆摸着喉结处的牙印,笑的有些无奈,“小奴隶,虽然我不介意你继续,但你打算等下如何让我给你奶奶解释?”
莫栀动作一滞,颇为无辜的仰头。
“主人——”
万俟漆喂了他一颗花生,“叫我什么?”
“万——俟——漆——”莫栀学着万俟漆习惯的说话方式,一字一字的念出口。
“本就是不属于你们的念法才喊名字的时候习惯咬字,但没想到让你学了去。”万俟漆也没责怪他,捏了一把他的脸。
莫栀天生对这样话的下一句有着预感。
主人这事,要告诉他,他的故事了吗?
“我并不喜欢我的全名,我的身份,是l国所有贵族眼中的污点,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出生的最尊贵的私生子,下一任l国继承人。”
主人果然不是普通的东西方混血。
尽管早有猜测万俟漆的身份可能会很高,但确实没猜到是一个国家的继承人。
所以那次的会议,主人被唤作,“殿下”。
万俟漆的金色眼睛,是属于l国那一方的血脉。
混血,继承人,私生子。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都足够产生无数的狗血。
随便想一想都是扑朔迷离。
看起来分分钟要掉脑袋。
“事实上我并没有英文名字,我的出生意味着我的母亲与父亲生下了一个不被皇室欢迎的孩子。”万俟漆语调平稳,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我的父母拥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但母亲的出身受到皇室的排挤,他们不承认我父母的婚姻关系,尽管我的父亲极力争取,但是他没有改变我在出生时的私生子身份。”
“在我十岁时父亲宣布我是他唯一继承人,在那之前,我的名字叫做万俟漆,十岁之后,父亲对我说我可以选择一个我喜欢的名字。”
莫栀趴在万俟漆的腿上,很乖巧的听着。
万俟漆轻笑,捏了捏他的后颈,继续道:“或许是因为赌气,或者是我不服,我并没有如父亲所愿选择一个英文名字,而是继续以万俟漆这个名字生活下去,对那些贵族而言,混血出生的私生子,用中文的名字当上了下一任继承人,才是最大的耻辱,我很喜欢他们不想看到我,又不得不尊敬我的样子。”
“嗯?”莫栀疑惑的抬头,“但主人出现在博社的时候,确实被唤做aaare殿下。”
万俟漆反问:“圈内我取出来的名字不也是aaare?”
“主人喜欢海蓝宝石……唔……”
万俟漆的手指抵在莫栀的唇边,莫栀张嘴含住舔弄。
“我并不喜欢海蓝宝石,当时去博社是表面上的巡查事实意义上的玩,aaare这个名字是从圈内传出去的,被你们以讹传讹变成了我的英文名……舔。”又是一根手指伸出,莫栀不由自主的变成了跪立,吻了吻指节。
万俟漆拍了拍他的腰,“不用跪。”
莫栀听话的放松了腰身,张开嘴,二指探进口中,捏住了舌尖,莫栀哼哼两声,主人的手指……
晶莹的口水一串串落在地上。
“嗯——”指尖抵住喉咙,莫栀一阵反胃,喉咙收紧,身体下意识的要往后退,万俟漆并没有动作,小奴隶仿佛反应过来一样,动作到一半又强行制止,温顺的含住了手指。
“很棒。”万俟漆收回手指,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莫栀的脑袋表示夸奖。
莫栀的眼中满是泪花,听到夸奖还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万俟漆伸手,莫栀动作很快,取出纸巾给主人擦拭手指。
手被擦净以后,在万俟漆收回手以前,莫栀动作飞快的在他手上亲了亲。
万俟漆挑眉,“胆子越来越大了。”
语气虽然危险,但显然,aaare殿下对自家小奴隶的亲近并不反对。
万俟漆把小奴隶抱起来放在腿上,莫栀视线猛地拔高,又落下“主人,您的头发……”莫栀双腿岔开微微起身,确定不会压到主人的头发。
“既然胆子大了。”万俟漆抚上小奴隶的脸颊。
莫栀眨眼,有些无措的看着万俟漆。
万俟漆点了点嘴角,“吻我。”
“主人……”
莫栀敢吻主人的手,是因为上次他吻的时候,主人并不讨厌,还很温柔的摸了摸他。
但是……
“你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过以后才敢做,既然上次愿意吻上我的指尖,这次我都下令了,为什么不敢吻我?”
“主人……”
“这是命令。”
莫栀闭上眼,视死如归的凑上去,在万俟漆的唇上吻了一下。
“吻我就这么不情愿?”
“不,不是!”莫栀睁眼,企图补救什么。
他又一次凑上去,还没亲上去就被万俟漆挡住。
对上万俟漆的视线,才发现主人并没有生气。
他松了口气的模样并没有逃过万俟漆的视线。
“小奴隶,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万俟漆清楚的知道自家小奴隶,与其说他是个小闷葫芦,不如说他警惕性高的不得了,游走在所有人之外,不和任何人亲近,尽管他确实插手了莫栀的人生,但莫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旧不愿意和人做朋友。
但内心又是柔软而干净,习惯了接受一切。
三年前已经被养的像小蛋糕,甜甜的,不用伸手就会跑到嘴边。
三年后的他,变成了个缩头乌龟。
认为自己不先出来,外面就能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
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潭死水。
吝啬的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对于和aaare住在一起没有任何意见,温顺的像只没有脾气的小猫。
三年后相见的这一个月,莫栀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aaare骨子里的掌控欲不许莫栀的逃离,
他们的游戏只有莫栀在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床上不自觉的靠近,略微有些出格的亲吻他的指尖,面对aaare给他喂饭的时候的惊讶,还有,在aaare突然出现的时候空白的眼神。
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引导着莫栀用最真实的样子面对他。
“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一向雷厉风行的aaare愿意慢下来配合一个人。
这种事传出去,魅怕不是要炸了锅。
分分钟给莫栀安一个祸水的名声。
不过还好,这里这有莫栀一个人听到了。
也只说给莫栀听。
万俟漆摩挲着喉结处的牙印,没关系。
他的小奴隶已经在进步了。
“三年前。”
莫栀那刚才被万俟漆的过去扰的纷乱的心因为这句话猛的停住。
心跳仿佛停住了一样。
那双很漂亮的眼睛,水洗一样,被平静的海面掩盖住的情绪终于撕出一个小口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万俟漆不自然的露出一点属于aaare的锋利,“把你带进bds圈,一点一点养成三年前的样子,我一直在等你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没有想过放手。”
“那为什么……会是在我生日当天,你就不见了?”
“我做好了常驻这里的准备,但l国不会允许一个失控的继承人。”
接下来不用万俟漆多言。
莫栀哪怕是一个单纯如白纸的人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
“我想过这三年回来找你,介于我的特殊身份,非法入境是个很麻烦的事,我不太想引起某些,外交事故,我只能尽全力的,保护你。”
莫栀很安稳的过了三年。
他的生活,习惯,上学,在aaare离开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和恐吓。
他的家人没有一点危险。
他安稳的上了大学。
l国继承人的……爱人,在aaare殿下已经离开的情况下,他所有贵族的手中全身而退。
他离开了。
又好像没有离开。
知道这三年他的安稳还有aaare在保护着他,为他撑起一块安稳的地方。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万俟漆抱紧怀里的人,珍重的印下一吻。
用万俟漆的身份见你,用aaare的身份宣布你是我的奴隶,莫栀,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给过你退路。
也许三年前的万俟漆还愿意给莫栀离开的机会。
但三年后,绝对不行。
无论莫栀接不接受他。
他都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如果莫栀打算一辈子缩在乌龟壳里,万俟漆也有别的办法,养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奴隶。
注意,是奴隶。
不是爱人
雪琼趴在先生腿上听完了故事,还没等他发问,雪琼抬头的时候就噤声了。
无他,先生已经睡了过去。
雪琼给先生盖好了毯子,握住了先生的手。
先生的手比雪琼的手大很多,有些凉,雪琼嗅着先生身上的味道,珍重的吻了一下。
“好了,乖。”万俟漆微微松开莫栀,“再不出去,你奶奶该着急了。”
“主人。”
“嗯?”
小奴隶很轻柔的在他的喉结处亲了亲。
万俟漆由着他亲,手臂处青筋凸起,用力在莫栀后颈处印下红痕。
“我的事解释清楚了,该好好谈谈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件事,嗯?善自离开主人的小奴隶。”万俟漆露出了很aaare的微笑。
但语气依旧温柔不已。
莫栀的后颈酸疼不已,他不自然的抬头缓解。
“主人……罚我。”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来。”
aaare起身,勾下鼻梁上的眼镜把玩。
“换好衣服,让人久等可不是好习惯。”
莫栀直愣愣的看着眼镜。
是那副送给他的平光镜。
被aaare一次一次的戴在他的脸上。
这次,不会给他了吗?
注意到莫栀的视线,aaare挑眉,甩了甩眼镜链,一层一层缠在指尖。
金色的链条顺着手指蜿蜒而上,像被禁锢的蝶。
“愣着做什么?”aaare凑近,“穿好衣服在戴眼镜,这么简单的事还要主人教?”
链条从指尖垂落,晃荡间砸在莫栀的脸上。
“胡思乱想,今天晚上惩罚翻倍。”
莫栀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