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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埋头苦G()

 

「嗯……哼……呵……呜呃……呜呜……」

曲流觞的手掌一直黏在脸上,只身躯被动地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晃动。就跟方才被手指进入的感受一样—一开始明明胀得受不了,直想叫对方拔出去,可待到渐渐适应之後,整个下半身就像要化了一般,跟男人的yan物紧紧嵌在一起,难分难舍……分不清此刻暧昧yi的声响,究竟是来自哪一方。

自己的喘息、sheny1n,因为遮着脸,反而像是在t内不断回响那样……当他意识到那样甜腻g人的jiao声竟然是自己发出的,当真是想将自己埋进地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见人了。

rt0u突然被人轻咬了一下,然後,手腕被人扣住,改压在他头顶上。曲流觞眨了眨水气满布的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温柔得醉人的蓝se眼珠……哎,太狡猾了吧……怎能这样看着他……!

「别遮着……朕想看你ga0cha0的表情……」男人低下头,一面吮着他的r蕊,一面抬起眼,直gg地盯着他。

这家伙……是怎麽办到……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些羞si人的话!?不可思议……

曲流觞面红耳赤地别过脸,稍稍展露他的抗议,随即又被男人扳正了下巴,强势又缱绻的唇瓣随之覆上。

「尽欢……」男人在他唇上低喃:「说你不会再离开朕……朕现在就要你的保证……」

男人说这话时,蓝se眼睛里掠过的一抹痛楚扎了曲流觞一下。

真的是……逃不了啊……

不在他身边,还能去哪儿呢?他这副身子,连自保都有问题,根本不可能再上战场,过之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曾经不甘心过,也质疑过上苍的安排,但是……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怨天尤人呀……

他挣开了手腕的束缚,轻抚着男人俊美的脸孔,轻声回应:「我不会再离开你……尚真……我保证……」

男人大喜过望地x1shun着他的唇,热切地说:「再继续唤朕的名字……尽欢……朕喜欢听你唤这名字……」

下身的撞击与男人的吻、男人的语调一起,变得狂野又热烈,整个人由里到外,好像都被这个名为轩辕焕的男人包围、充填……没有办法去思考其他……

曲流觞听见自己又是喘息,又是哭泣,只能紧紧攀着男人的肩,随着男人的节奏焚烧、起舞……一遍又一遍,喊着那将主宰他接下来人生的名字:

「尚真……尚真……尚真……」

自颈子传来的轻微搔痒感让曲流觞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酸涩的眼。

自纱幔透进来微微的晨光,似乎天才蒙蒙亮……可是好累……还困着呢,为何自动醒来了……?

他呆了好半晌,脑袋才运转得顺利了些,发现是因为某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颈子。

「朕吵醒你了?」男人初醒的嗓音喑哑x感,su人骨头,与他平素偏清冷的质地大不相同。

他与曲流觞面对面侧躺着,他的脸孔就偎在曲流觞肩颈处。

他一边这麽问,一边却还是恋恋不舍地磨蹭着曲流觞的颈子,下巴新生的细碎胡渣挠得曲流觞直缩肩。

他睨了男人一眼,心说:这不废话吗?被你这样磨着磨着,不醒才有鬼。还有就是……

曲流觞微微胀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先把……那个…拔出来……」

下半身微微被撑开的感觉让他蓦然惊觉:昨晚折腾了他一夜的巨物,如今依旧沉睡在他t内,即使已经少了昨晚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尺寸依旧不同凡响。

「不要。」男人的拒绝俐落得让曲流觞一愣。更为不妙的是,他感觉t内的异物似乎正在渐次膨胀……

「再来一回吧……」男人在丝被下的手掌滑到了曲流觞的後腰,暧昧地r0u着他的t。曲流觞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不要。」他也学对方一样,斩钉截铁地拒绝。推了推男人的肩。「君上,您上早朝该迟到了!」

他可不想当那杨贵妃,害君王从此不早朝什麽的,没那种野心,谢谢!

轩辕焕的动作顿了一下,曲流觞松了一口气,不料,对方下一句:

「偶尔让大臣们等一下也没什麽。」差点让曲流觞吐血。

「怎能……呜……啊……别…顶……尚、真……别……」他义正词严的纠正蓦然走调,t内沉睡的r0u柱开始ch0u动起来,尺寸、热度、y度……在在唤醒曲流觞昨晚的记忆—关於不断ga0cha0,不断昏厥又被c醒过来的可怕记忆。

感觉整个肚子里都是男人shej1n去的东西,男人的r0u柱ch0u送起来完全畅行无阻,滑溜溜地在huaj1n中驰骋,挤出一gu又一gu的热ye。

曲流觞因为眼下的感受目瞪口呆。到底……昨晚做了多少次,才会满到流出来……??该不会自己睡着後,这禽兽还是继续埋头苦g吧!

他犹做困兽之斗:「不…要了……君上……呃……嗬……」

轩辕焕用力一挺腰,曲流觞立刻发出甜蜜且迷乱的sheny1n,受不住地挺起了x膛,正好迎上轩辕焕俯下的唇。

「好bang……尽欢……里面还是好紧……像是要把朕夹断了……」

曲流觞又羞又气,心说:若真的夹断你,一了百了,也是最好!然而身t不听使唤—长腿紧紧环着轩辕焕的腰身不说,轩辕焕一t1an他x,他便连连ch0u气,身子直贴着他扭动……这种本能的反应真让曲流觞想拿把刀砍si自己。

就这麽yu迎还拒的终於还是让轩辕焕给吃乾抹净,想当然尔,男人又堂而皇之地s在他里面,而他也ga0cha0了两次,再度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娘娘!娘娘!起来啦!用午膳了!您早膳已经没吃,若连午膳也睡过去,身t可受不住啊!娘娘!」

吵杂的喳呼声,亮晃晃的光线……曲流觞再度睁眼时,室内已大亮,看天se已近正午。

秋水正站在床边约莫五步远处唤着他。

曲流觞撑着腰,尝试着坐起身,秋水见状,赶忙上前来搀他。

此刻他不是全身ch11u0,而是穿着一件素白se的单衣,身子的感觉也顶清爽,好像有人替他清理过了。不过……

曲流觞只要一垂眼,就能望见自己延伸至锁骨以下,青紫红各se的吻痕印记。他抬眼,望见秋水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看,脸不自觉地红了红,下意识地拉拢一下衣襟。

「看什麽呢!?没羞没臊的!」他啐了秋水一口。

秋水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娘娘,君上当真疼ai您疼ai得紧呢!方才我要帮您清洗身子,君上刚好下了早朝回来一趟,亲自抱着您去洗了!连衣服都是他亲手帮您换的!哇啊——君上终於知晓娘娘的好了!」

秋水一脸陶醉梦幻的神情,曲流觞屈起手指,敲了她脑门儿一下。

「大白天的能不能少做点梦,我要用膳了!」这话题别扭得紧,他想尽速结束。

秋水吐了吐舌,掺着曲流觞慢慢走到摆着午膳的小桌前。桌上除了餐食碗筷之外,还摆着一块长方形的物事。h澄澄的鎏金se,极为贵气。

秋水说:「方才君上似乎落下这个了,我先将它搁这儿。」

曲流觞拿起那令牌便愣住。

那不是轩辕焕的东西。应该说,那不是属於轩辕焕的。那是后牌,是王后随身配戴的东西。

什麽啊……就这麽强迫中奖来着!自己是说要留在他身边,又没答应做他的王后……哼哼!

曲流觞搁下了那令牌,端起饭碗。唇边的一抹笑意隐没在瓷碗的边缘。

曲流觞自从搬到轩辕焕寝g0ng之後的生活几乎是千篇一律:在里头的小花园晃荡,或是拿着他的弹弓到处试s。可能窝得太久闷坏了,用过了午膳,他突然有了出门的兴致。

「小喜子,你知道尚……君上在哪儿吗?」他问。

小喜子说:「回娘娘,听说用过午膳後,会在御书房和成景将军商讨要事。」

成景?曲流觞一听,来了jg神。

既然现在也算默认了自己的真实身分,去见见成景,应当合适吧!难得人家记挂着自己这麽久,也该去打声招呼。

打定主意後,他向秋水招招手。「有什麽衣服换没有?」

秋水喜得眼神都发直了,忙不迭点头。「有有有,娘娘想出门吗?君上为娘娘做了好多衣服,我为娘娘取来!」

曲流觞挑来拣去,终究还是选了件水蓝se的衫子,秋水要替他紮辫他嫌麻烦,直接紮个高马尾了事。发带轻飘飘地垂下,是与衣裳同se系的水蓝se,行走间倒也风雅。

曲流觞在镜中左右看着自己的装扮,不得不赞叹洛华当真是生得宜男宜nv的好皮相,穿上这种轻飘飘的衣物既秀雅,又不过份nv气,虽然他偏好更雄纠纠气昂昂一点,可现在也没什麽好挑剔了。

小喜子和秋水随侍在他身後,三人慢悠悠地走出寝g0ng,朝御书房走去。沿路上遇到的人可说是两样情—太监g0ngnv莫不热切恭敬地向他问安,妃子们则是冷冷淡淡,顶多落下一句闲凉的招呼。

曲流觞一概半垂着眼,微微笑,点点头,不失礼也不多礼。他本就不属於这里,如果轩辕焕也未要求他融入後g0ng这环境,那他倾向继续当个边缘人。

还未走近御书房就听见人声,曲流觞抬眼一望,发现轩辕焕和成景似乎正事已经谈完,两人正步出书房。成景正指手画脚地跟轩辕焕不知说些什麽,严驹则跟在他们两人身後。

乍见老友,曲流觞一阵激动,出声要唤:

「成……」

轩辕焕和严驹齐齐望向他,然後,两人同时脸se大变,朝他狂奔而来。曲流觞听到一种细小的破空声—非常熟悉、非常亲切……像之前他在战场上每天听着的……

箭矢声。

「尽欢!」这是轩辕焕。

「曲将军!」这是严驹。

曲流觞只觉眼前一黑,瞬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铁钳般的手臂将他箍得紧紧的,彷佛暗示着:即使弄碎他也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那般。

等他再度呼x1到新鲜空气时,映入眼帘的是轩辕焕那张俊美而白皙的脸孔……虽然好像白皙得有点过了头。颤抖的手掌抚上他的脸,触感冷凉……

「没事吧……?」他问。见曲流觞点头之後,紧绷的唇线才微微松开。

「幸好……」他轻喃着。然後眼一闭,倒进了曲流觞怀里。

「君上!!」严驹和成景的大吼震天价响。

曲流觞这时才见着—

cha在轩辕焕背上的那只箭。

再度回到同样的寝g0ng,却人事已非。曲流觞神se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置身在现实或梦境中。

太医局的御医们几乎全员出动,替轩辕焕拔箭的拔箭,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煎药的煎药……他们动作俐落,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来回跑动。窸窣的脚步声、交谈声替静寂的寝g0ng带来一种隐隐的不详感。

许多曲流觞认得出的,认不出的重要大臣都来了,围着龙床,望着昏迷不醒的君王,面se铁青。严驹更是面如si灰,双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轩辕焕,双目白浊的男子正握着他的手,轻声不知安抚他什麽。

其中有一名大臣开口问道:「御医,你们研究了这许久,君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太医局最资深的一名御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那位大臣一揖,道:「回大人,君上所中之箭,箭头上淬有某种不知名的神经毒素。虽说方才立刻拔出,且对伤口进行处理,也施予中和剂,但仍无法确定君上何时会清醒。」

此话一出,在场群臣一阵哗然,嗡嗡讨论声四起。曲流觞听得了几句,不外乎:

「不知何时会醒?那朝政该如何是好?」

「倘若……君上这关过不去呢?还未立后和立太子呀!」

「还是说……找其他王爷预做接班准备呢……?b如轩辕庆王爷……?」

「好主意……」

熟悉的人名让曲流觞皱了皱眉。怎麽这群老臣思前想後,却想到一个歪曲得不得了的方向去!?

轩辕庆在争夺王位之际落败,对於尚真必定恨之入骨。曲流觞自是知晓轩辕庆这人野心有多大的,要是让他找着机会翻身,此刻毫无还手之力的尚真,绝对活不了!

他深x1了一口气。不远处的严驹,抬起了眼,与他对上,当中透露的讯息,曲流觞也不是看不出。

就这麽办吧!毕竟,尚真是为救自己才会受伤的!

他握了握拳,跨前一步,朗声道:「为了防范此种措手不及的情况,君上早授意妾身,随时预备代替他,处理国事。」

群臣先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然後便爆出哄堂大笑,一个一个笑得前俯後仰,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说娘娘呀!您说这话未免太不自量力!後g0ng妃子别在这时候添乱好吗!?」

「就是!就算君上再专宠您,也不可能会做此决定的!」

「您说君上授意您?!有证据没有!?」

就等这问句!

曲流觞微笑起来,自怀中掏出一h澄澄的令牌,垂在指节间晃荡。

「君上将这个给了我,算不算证据?」

令牌上雕着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群臣瞬间鸦雀无声。

严驹首先动作—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朗声道:「御前侍卫严驹,听从王后差遣。」

他一跪,四周的侍卫立刻便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成景也立刻跪下,吼道:「成景与曲家军在此,听从王后号令!」

群臣面面相觑,却也心里有数,眼前大局已定:严驹掌握着g0ng中禁军三千,成景手中的兵马更是惊人,他们二人都宣示效忠了,还有什麽好说?

於是大夥儿纷纷扑通扑通跪下了,整齐划一地喊:「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喜子和秋水互看一眼,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寝g0ng内,只曲流觞一人长身而立。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男人身上,心头一揪,咬咬牙,开始发号施令:

「自今日起,所有奏摺,照样送至御书房,由本g0ng全权处理。另外,严驹,本g0ng命你,彻查刺客身份,三日内押解至本g0ng面前。记住,本g0ng要活的!」

「吼唷……这写的是啥啊……完全看不懂……就水患嘛,能不能写的白话点……」

曲流觞耳上夹着毛笔哀嚎,在他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摺像是要淹没他一样。严驹和成景在一旁帮忙整理批阅完的文件,楚君惜则坐在一旁微微笑,膝上窝着一只毛se纯黑的猫。

「楚公子……能不能再麻烦你……」曲流觞又转向楚君惜哭鼻子。後者点点头,说:「念给我听吧。」

曲流觞把奏摺上的文字念过一遍,楚君惜给他解释一番,他便恍然大悟,提起笔来唰唰唰的批了。

这几日,他让成景和严驹两人将御书房的奏摺都搬来寝g0ng里处理,彷佛也重叠了当时轩辕焕所为—

他想尽量离尚真近一点,万一他醒了,或是有什麽动静,他希望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曲流觞批得累了,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转向躺在床上的男人。轩辕焕依旧昏迷不醒,每天看着御医们y给他喂下营养品和药汁……每看一回,他都心揪一回。

尚真那时候看着他的屍身,也是这种绝望又心痛的感觉吗……?感觉现在他和轩辕焕,好像倒过来了—换他经历对方这五年所过的生活。结果,只过了三天,他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快醒来啊……笨蛋……」他抬手压住了眼,喃喃着。

严驹望着他,神se复杂。楚君惜说:「会的……君上盼了这麽久,终於盼回了曲将军,他不会舍得离开的……」

也许只是没有根据的安慰辞令,但楚君惜这麽说,曲流觞还是觉得心里好过了些。

他放下手臂,轻吁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可到底……为什麽是我呀……这麽多漂亮的男男nvnv让他挑,像洛华、江无波都b我更美、更温柔,他究竟为什麽……?」

这几天,从严驹和楚君惜嘴里,他大致了解了轩辕焕这五年来尝试招魂的所作所为。成景听得目瞪口呆,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这他承认,可这种疯魔执着的行为,绝不是对好朋友的吧……要说轩辕焕ai慕他、迷恋他什麽的,过去他从未察觉到这样的情感啊?!到底是从何时起,变了调……?

曲流觞百思不得其解。

严驹挑起了眉,和楚君惜交换一眼。楚君惜有些疑惑地说:「可……根据君上所言,是因为曲将军您先和君上告白,才让君上蓦然醒悟自己的感情,从此亦无反顾的呀!」

「!???」曲流觞瞪大了眼。

轩辕焕脚步一刻不停留地在g0ng内各处寻找,却一直苦无所获。

他听说曲流觞的父亲战si沙场,而他进g0ng受封护国大将军。尽欢与父亲感情深厚,从听闻这噩耗起他就一直担忧着尽欢不知受不受得住,却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听说今天会在g0ng里过一夜,明日才出发去前线不是?方才去他常暂居的无忧殿也没找着他的身影,这麽晚了,究竟去哪儿了?会不会……想不开……!!

轩辕焕因为这样的可能x,脸都雪白了,长腿交替得更加快速,身影很快地掠过凉亭,然後又折返。

月光洒落,树影斑驳下,似有一团黑影,缩在凉亭的石椅上。

轩辕焕放轻了脚步,走入凉亭,果然在石椅上见着了他要找的人,同时也见到了滚落一地的空酒瓶。

向来那麽磊落、那麽大无畏的一个人,如今却将自己缩成了虾米状,脸颊上还隐隐有着未乾的泪痕,皱着眉,竟似连睡着了也不安稳。

见他这样,轩辕焕的心口像是有什麽涌动着……担忧、心怜……好像还有其他……

他蹲下身,轻轻摇晃了下曲流觞。尽欢……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即使是醉酒,曲流觞的警戒度还是挺不错的,几乎轩辕焕一碰着他,他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尚真……尚真……他一遍一遍嘟嚷着轩辕焕的名字,有些孩子气。

轩辕焕水蓝se的眸子danyan着月光的碎片,朦胧而醉人。他伸手轻抚着曲流觞的脸庞—他一直想做,却从未放胆做的一个举动—低声回应:嗯,是我……我在这……

他的拇指在曲流觞眼下轻轻滑行,拭去其上淡淡的sh意,不料却越抹越多,曲流觞阖上了眼,ch0uch0u噎噎地落泪。

尚真……父亲……没有了……我什麽都…没有了……

指掌间的sh意像是会烫着人一样,轩辕焕心口瞬间猛力一揪,痛得他几乎无法顺利呼x1。

这种心疼yi的感觉,他此生从未经历过,他又是慌乱又想安抚对方,落了个手足无措。曲流觞的眼泪越落越多,他只好笨拙地攒了衣袖替对方拭泪,用他所能最温缓的嗓音说:嘘……不会的……你还有我……我……

颈子被火烫的手掌压下,唇上传来带着咸味的软neng触感……轩辕焕瞪大了眼,话语中断,人彻底懵了。曲流觞拉下了他,一面哭,一面吮着他的唇,断断续续地说:不要离开我……尚真……我只剩你了……不要离开我……

轩辕焕感觉自己心里一直不断堆砌起来的高墙,一瞬间倒了。他反手揪住了曲流觞的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因为酒jg的关系,曲流觞的唇瓣温度很高……舌头探入,里头都是白酒的香气,和泪水咸咸的滋味……轩辕焕更加无法自持。

不知何时,两人成了上下相叠的姿势,轩辕焕热切地吮吻着身下人儿的唇舌,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更多……甚至吐露了自己压抑许久的心声:我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你的……尽欢……好喜欢你……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如今一瞬间被点着,手掌就像有自己意识般抚上身下人儿的身子……属於武将的身躯jg壮结实,不若nv子般娇弱细致,却更令他无法自拔……顾不得还在开放的凉亭,手掌0进了曲流觞的衣襟,唇瓣也滑下了曲流觞的颈项,热切啃咬着……好半晌,却觉有些异样—

他抬起头,愕然地发现曲流觞头一偏,已经沉沉睡去,莫怪不管他怎麽0怎麽亲都没反应。

轩辕焕重重地抹了抹脸,有些哭笑不得,但心情却像飞上了云端那样,轻飘飘的。

是自己太急躁了……都还在外头呢,竟想轻薄尽欢……这可不行。方才尽欢已经说了只有自己,要自己待在他身边,可见得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无误!如此一来,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他择日得去请求父王,是否能将尽欢许给自己……如果父王还有所顾忌,那他乾脆就脱离王室身份,到漠北去,和尽欢在沙场上并肩作战,朝夕相处,不必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

轩辕焕遥想着美好的未来愿景,唇角犹自g着,手掌也在曲流觞脸颊上流连不去。直到—

啧啧……我刚看了什麽了!没看错吧!堂堂的王子和护国大将军,在凉亭里偷情!?嘿嘿……你可真是遗传了你母后的血统啊!轩辕焕!

月亮缓缓被乌云遮掩,轩辕焕沉下了脸,转头望向来人。

尽管月se黯淡,光线昏暗,从那高昂着下巴走路的姿态,他仍是毫不费力地一眼便认出对方—

轩辕庆。

最近正是争夺太子之位白热化的阶段,对方挑衅他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轩辕焕一如以往不想与对方争辩,更何况他还要顾着曲流觞,能避则避。

一思及此,他默默地直起身,将曲流觞从石椅上打横抱起,想要绕过轩辕庆离开凉亭。不料後者往横的一跨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麽?想回你的永善g0ng继续吗?哈!师父g起来怎麽样!?他平时那麽剽悍,原来私底下,却是会对男人摇pgu啊!轩辕庆用字遣词之粗俗y猥,完全不见皇室端方。轩辕焕僵住了身子,先是不可置信,而後便是汹涌而上的愤怒。

注意你的用词!轩辕庆。他沉声喝道。轩辕庆平时怎麽侮辱他,他都已经学会充耳不闻,但是他无法忍受他侮辱尽欢!

轩辕庆仰头大笑,拍了拍轩辕焕的肩,还想0一把曲流觞的脸,轩辕焕冷着一张脸,很快地避过。

轩辕庆笑着说:我有说错吗?你这麽宝贝他,让我更好奇师父的滋味了……嘿嘿……等我当上了太子,继任王位之後,你,和师父,都将被我踩在脚底下。到时候,我会把师父收做我後g0ng的妃子,哈哈……轩辕焕,到时候欢迎你来观赏,师父是怎麽张开腿被我g得yu仙yi的模样啊,嘻嘻嘻……

他冷嘲热讽完,负着手施施然转身离开了,尖锐的笑声却回荡在凉亭中,刺得轩辕焕耳膜生疼,额迸青筋,蓝se的眼眸瞬间结成深深的寒冰。

不可原谅……轩辕庆……!!

楚君惜说完了他从轩辕焕那儿听来的自白,曲流觞的嘴也张成了o型。

严驹点点头,补充道:「君上先前对於王位一直不上心,也没想过和其他兄长竞争。但那晚之後,他为了保护曲将军您,积极上位。当他斗倒了轩辕庆,争得太子之位,可以顺利登基之际,他以为……曲将军您……也会为了他高兴……所以,君上一直不能理解:为何您会突然和他反目成仇,为何他千辛万苦为你争来王位,将后位留给您,您却宁si也不屑一顾……」他说到後来,嗓音添了丝苦涩。曲流觞合上了大张的嘴,神se复杂。

这什麽啊……他完全……不知道啊……!!

那晚醉酒後,隔日他在自己的住所无忧g0ng醒来,完全没有昨晚喝酒後的任何印象,简单漱洗完,便又匆匆回前线去了。和尚真在凉亭里的那段,在他记忆里是一片空白……所以、所以……尚真是以为自己也对他有意,登基大典前才会对他……

唉……真的是……误会大了……也不是真的误会,应该说y错yan差……

曲流觞头疼地直r0u着眉心,光想像那时轩辕焕面对他的反抗,甚至他的寻si,有多错愕、又有多心碎,他就恨不得能回到过去,告诉过去的自己这段醉酒的故事。

幸好……y错yan差又y错yan差……他又回到了尚真身边……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让他与尚真的缘分就这麽无疾而终吧。

他吁了一口气,放下手臂,发现成景正神se古怪地盯着他。他斜睨了过去,没好气地道:「你这样看着我g嘛?」

成景也不迂回,一针见血地道:「将军您没发现,军中兄弟们都藏着掖着不让您碰酒吗?便是因为您喝醉後老缠着人要亲要抱的呀!」

哎,现在说这些哪还有什麽用啊!他对尚真说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话,但就是喝酒误事呀!身为一个醉鬼,醒来後这些都忘得一乾二净,这才是最糟的部分!

曲流觞抱着脑袋惨叫一声,一额头敲在小桌上。

夜深了,闲杂人等都回去歇息,曲流觞批完最後几份奏摺,伸了伸懒腰,站起身,踅回床边。

他趴在床缘,望着床上男子苍白的睡容,五指缠上了对方修长的五指,紧紧握着。喃喃道:

「尚真……是我错了……我一直自称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可你在g0ng里因为我跟人家尔虞我诈的时候,我什麽都没有帮上你,甚至最後还……」他的喉头出现了一丝涩意,被他y是咽下。

他抓着轩辕焕的手掌,熨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那手掌少了一些往常的热度,显得有些冷凉。曲流觞用脸颊蹭着,轻声说:「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找我……我都听楚公子说了……是我太蠢……还一直躲着你……」

明明没有想要落泪的,眼一眨,却有水气滚落。

「尚真……回来我身边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抓着轩辕焕的手,耸着肩,无声地哭泣。就像失去父亲的那晚,他此刻也感觉特别无助……但是,那晚,他有轩辕焕,现在,他却连这最後重要的人,也要失去了……

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不断地落,他又喃喃地跟轩辕焕颠三倒四地说了些心里话,最後哭得累了,趴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睡去。

曲流觞自是睡得很不安稳。上辈子他和轩辕焕最後相处的片段,他自尽的那一幕,不断在梦里重播……他大汗淋漓地醒来,发现天已经蒙蒙亮,而他趴着睡了一晚,全身肌r0u都在吱嘎抗议,眼眶更是酸涩得要命,恐怕肿得都不能见人了。

曲流觞想r0ur0u眼睛,手臂一动才发觉手掌被人牢牢抓着……嗯?

他蓦地瞪大眼。

「尚真……尚真……!!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他的声音狂喜中透着颤抖。

床上男子双眼依旧紧闭,但五指却牢牢抓着他。曲流觞反扣住对方的手,不断呼唤:

「我知道你听得见对不对!睁开眼睛!尚真!你可以的!张开眼睛……我就在这里……我…我ai你……尚真……我ai你……」他又哭又笑的,觉得自己快疯了。要是这回又是一场空,他可能真的要疯掉了。

在激烈而紊乱的喘息和心跳声中,他见到床上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然後缓缓睁开眼……那双他平生仅见,最美丽、最璀璨的蓝se眼睛对上了他……

「尽…欢……」男人破碎沙哑的呼唤於他而言有如仙乐般动听。

曲流觞终於忍不住,哭着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洛华呀……今日的客人,出手便是万金,不是普通的阔绰,你可得好生侍候……不过他们几人的兴趣……好像……有点古怪……头别大红花朵的老鸨x1着水烟,在烟雾弥漫中望着自己的摇钱树,好意提醒。

秋水正在帮洛华梳发,闻言,也露出仓皇的表情。倒是当事人显得气定神闲,平平缓缓地答道:放心吧,嬷嬷,什麽样的人我没应付过,见招拆招得了。

老鸨呵呵笑了起来,望着镜中洛华绝美的脸孔,满意地连连点头。

她有这个宝贝真的是发了呀!只要躺着,张开双腿,立刻就有源源不绝的男人捧着大把大把银子上门!哦呵呵呵!谁叫他的宝贝b任何nv人都还美,男人只要见了,莫不眼神发直啊!

秋水细心地将洛华的长发编成辫,替他换上一袭雪白se点缀着粉se花瓣的长衫。他莲步轻移地进了房,一如以往,他在房里的男人们脸上,看见了赞叹、惊讶,以及,露骨的慾望—果然,没有人能够逃开他的魅力,而他也一直因此感到自豪。

房里有三个男人,或站或坐,身上的衣物质料皆不是普通的上等,配件更是珠光宝气,戒指、项链上镶的宝石都有鸽子蛋大小,看得洛华双眼放光。

看来若是将他们侍候得舒舒爽爽,事後ga0不好还可以从他们身上海捞一笔!他心里盘算。

坐着的其中一名男人脖子上挂着条手指粗细的金项链,笑着先开了口:传言洛华是这洛江上最美的一朵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们三人,既是买家,也是验货的,脱光你的衣服吧。

这男人所说是什麽意思,其实洛华并不十分理解。不过,他沦落红尘多年,早已经深谙男人喜欢不多话、只服从的特质,是以,他十分从善如流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

就在房内男人火热露骨的视线中,雪白的长衫和单衣一件件落地,象牙白se的肌肤暴露了出来……在房内烛光的映照下,流转着羊脂白玉一般的光泽。洛华身形修长,骨架就像nv子一般小巧,虽没有nv人的x脯,但平坦x膛上的两朵小粉红也十足x1睛;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身,然後是雪白晶莹的大腿……美人似迎还拒地,用手掌稍稍遮掩着自己腿间的分身,这种羞人答答的表现反而更撩动男人们的兽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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