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单独存在时,只是符号,可与每个事物融合在一起时,就蕴含着宇宙的力量。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无名氏几乎是本能用手穿过铁栏的缝隙,五根指头直接剜入那怪人的脑袋。
随后砰的一声巨响。
血肉和脑浆炸得到处都是,爆成一片雨花,喷洒在牢狱四壁,以及无名氏的脸上。
骤然。
那种诅咒又蔓延了上来,无名氏爆掉怪人的那只手蔓延起极冻的寒霜,令他仿佛身置冰天雪地的凛冬。
“你没事吧……”
塞勒涅有些震惊,尽管她知道结果,但也从来没有一次这么严重过。
即使是无名氏也发出痛苦嘶哑的低吟,至极的寒冷扩散到了全身,周围的温度都快速下降,每呼出一口气都带着极冻的寒气。
这冰冷促使着他发狂,促使着他不计一切的掠夺来找到自己最初的记忆。
来解决这无边噩梦。
人死之后,实际上并未达到真实之死,他所辐射出的精神依然在深界中游荡,而这些蕴含着怨念或不甘的精神,是无法被磨灭的,在永恒的痛苦中煎熬。
塞勒涅扶住陷入恍忽与幻觉中的无名氏,不至于让他一头栽倒,不忍心看到他在这样的轮回中永恒受苦,自己应该再多给他一些准备时间。
他已在这地狱中承受了太多折磨。
同时,其它牢房内所拘押的,祸乱的引路人,原初混沌的寄主,这些面目各不相同,却同样都剃了头发面目阴森可怖的怪人。
“长官,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些。
麻木,恐怖,绝望。
无休止的重复。
危险
当无名氏回过神时。
已然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上,对面坐着一个面目凶恶无比的狂人,正在与他掰手腕角力。
在见识到那种无法被预言的单位后。
无名氏就陷入了极度的恍忽之中,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他骤然发现自己背负着什么极度沉重的事件,不知道是复仇,还是救赎。
亦或是。
圆回一个极度残忍的谎言。
意识不清醒的他才认识到已经是几天以后,身子稍稍暖和起来,周围全是围观群众和转播的仪器。
骤然已经身处人声鼎沸满是尸体和鲜血的“体育馆”,来到了角力大赛,淘汰赛的最后一轮,只要再干掉眼前这个人,就能晋入决赛圈。
之所以还留在法蓝城。
是因为塞勒涅动用着职务之便,来抹除他在这里留下的所有痕迹,不被裁决所另一派系的人察觉。
趁这段空闲时间,无名氏需要赚一些路费,来完成这次找回自我本质的旅途。
在塞勒涅给予的信息中,自己已经找到根除祸乱结束万物归环的方法,已经被自己刻在永恒之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