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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你是在哪所学校?我过几天来找你。我让陆屿租个房子,我搬过去和你住。”
“不用了,我住宿舍。”
陆以川好像终于被缠得不耐烦了,强硬地伸手将李三援的手推开,然后加快脚步离开。李三援手足无措站在原地,追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希望陆以川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结果等到那背影消失了,都没等到回头。陆以川真的走掉了。
一种奇怪的惶恐和绝望萦绕在他心间,李三援忽然想到在陆以川还认自己这个妈妈时,他们吵过的那一架,陆以川曾经说:“妈妈,你什么时候才会看到我?”
所以,自己在陆以川心里是这样的人吗,从来决绝走在前面,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世界从来因果轮流,报应不爽,现在轮到他来求求儿子看看自己了。
失魂落魄的李三援回到家,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缩回床上试图睡觉,这次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往事旧人就如同流水一样在脑海中一股股流淌。在漫长的黑暗中,他几乎把自己的一生都复述一遍,平平无奇的童年少年,噩运跌宕的高中,与陆黔安的相遇相爱,最幸福的青年时光,意外生下的崭新生命,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一切都在陆黔安生病后骤然改变,疏离、分别、背叛、糜烂,逐渐成为生活的关键词。
“陆黔安……我想你,我很想你……你为什么会死呢?”李三援抱紧自己的肩膀缩进被子里,这次不会有儿子来心疼妈妈,拥抱妈妈,安慰妈妈。李三援失去自己最大的屏障后,现在连最后的倚仗也失去了。
飞机上的陆以川则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妈妈多久会来找自己呢?他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硬该怎么办?不过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他一定会让李三援回到自己身边。
只是陆以川都没料到,还不等他行动,李三援隔了仅仅一天就追过来了。他径直跑到校门口后才给陆以川打电话,惊得陆以川飞快冲向大门,快看到人影了才暂缓脚步。
李三援低头看着手机坐在行李箱上,头发扎成低马尾,还架着一副墨镜,看上去像来旅行的。陆以川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李三援抿着的嘴角瞬间翘起,高兴地跃起来给了陆以川一个拥抱。
“走,我带你去看房子!就在附近!”
“走吧。”陆以川叹口气,任凭李三援抓着他往前,走没多久就到了租房的地方。屋内提前打扫过,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李三援把行李一扔就仰躺到沙发上发出舒服的喟叹。
“你来玩多久?”陆以川问。
“你待多久我待多久。”
“小叔。”陆以川走到沙发边,俯身看着李三援:“你为什么这样?我甚至不记得你是谁,你黏着我讨不到什么好。况且你只是我小叔,又不是我爱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住在一起?”
啊,没错,我不是你小叔,我是你妈妈。李三援在心里回答道。只是既然陆以川不认,那他不做他妈妈了,当然也不想做小叔。李三援伸手勾着陆以川的脖子将他拖近自己:“你失忆了,你忘记了,我确实不是你小叔,我就是你爱人啊,不然为什么在国内我们一直住在一起?”
“陆屿说你是我母亲。”陆以川面色不变,等着李三援下一步举动。
“他骗你的,我就是你爱人,你还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操。”李三援亲吻着陆以川的下巴,又一点点移向他的嘴唇,不过最后还是被躲开了。陆以川直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说自己劝不了李三援,所以随他在a国干什么吧,李三援顺势提出要去把陆以川行李全搬来的要求,也被默认,于是当晚,才分开不到三天的两个人又睡到同一屋檐下。
李三援这次是打着破釜沉舟的念头来的,他只能接受两种结果,要么陆以川和他在一起,陪着他;要么陆以川赶他走,那他会再也不和陆以川见面。李三援固然内心脆弱,但脾气也从未小过,他不信手上那么多钱,他一个人能活得差到哪里去,最差不过死在哪个野男人床上,等着陆屿收尸,当然,能和陆以川和好是最好的,无论以何种身份。
洗漱过后,李三援直接只套了一件吊带睡裙就往陆以川房间跑,他记得陆以川十多岁时就很难抵御这种穿着,看几眼就忍不住硬。人的喜好哪会变那么快?
他门也不敲,推开卧室门,陆以川还在浴室里。李三援想也不想,径直走进浴室,在陆以川惊讶的目光中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淅淅沥沥的水打湿了他的衣裙,薄透的白色布料吸了水后紧紧贴合他周身的曲线,把圆润的奶子和肥臀都展露无疑。
“你真的是我妈妈吧?”陆以川低头,看着压在自己胸腹的那两团乳球,“有女人的胸。”
“只是双性而已,我是你爱人。”李三援踮起脚,又追着陆以川索吻,这一次,陆以川果然没再拒绝,他揽着李三援的腰把胯部贴上去,热烘烘的肉屌抵在李三援身下,他的口舌被陆以川含住,勾缠在一起,溢出的津液在唇瓣间拉出银丝。
这一次,他们将不再是母子,仅仅是被欲望所联系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