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接上一章)
“我也很想你……”拉查克被弄得迷迷糊糊地说,“所以不要离开我,我会……”
一下顶得更深,穴内那处被狠狠碾过,酥麻感传遍全身,拉查克后半句卡在喉咙久久说不出来,他快慰地张着嘴喘息。
不轻不重的喘息声传入瞿思杨耳内。
“怎么不说了?”瞿思杨啄吻他,看着他发红的肩头,掐着他堆满衣料的腰窝,身下动作慢了点,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完。
拉查克喘着气,脸颊绯红,温热的气息吐在瞿思杨脸侧,“我会特别想你,这一个月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真希望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睡觉的时候你紧紧搂着我……”
“我现在想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拉查克吻着他,“你呢。”
他眼里有期待惊喜的情绪在打转,落在瞿思杨眼底,后者捏了捏他的脸颊,回吻一下,“嗯,我也想。”
拉查克注视着他的眼底,嘴动了动,随后重重吻上瞿思杨的唇,本就微薄的呼吸因为激烈的接吻让他更像窒息一样。
等到瞿思杨松开他,他才贪婪地大喘着气,渴望吸进更多的氧气。
瞿思杨把他抱起在他腰下垫了柔软的枕头,让他的腰不至于空着,酸疼。
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瞿思杨感觉自己每抽出一点,那柔软的壁肉就迅速贴着他,紧紧裹缠着柱身,抽出一点都很困难。
看着一圈圈被翻出又肏进去的肠肉,瞿思杨突然放缓速度,想要看清那圈肉从柱身上离开的样子。
他缓慢抽出,才撤出一半,拉查克就难耐地扭了扭腰肢,透明的水液生的更多,把枕头都浸湿。
瞿思杨伸手在穴口外抹了一圈,手指上顿时沾满了他的体液,才离开身体还是温热的。
过了一会儿,等它凉了,瞿思杨才恶趣味地把它涂抹在拉查克身上,他的小腹,胸口,乳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微微发抖,白炽灯下透明的液体反射着微弱的光。
“我的体液吗?”拉查克迷迷糊糊地问。
他能感到瞿思杨还没有射,所以肯定不是瞿思杨的精液。
“嗯。”瞿思杨拉着他的手,把他单手抱起,让他看着二人下身结合处,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流了好多,枕头都湿了。”
拉查克愣愣地看着,而后笑了一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把本就平坦的小腹又按下去一点,笑着说:“它在这啊,好深。”
“什么?”瞿思杨按着他的手,确实摸到一个长长的凸起,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笑着的拉查克,“疼吗?”
拉查克挑眉摇了摇头,“不疼,很舒服。”
他跨坐在瞿思杨胯上,将他的肉棒含得更深,手掌按着他的胸口,让他慢慢倒在床上。
上位的姿势让他将那东西全部纳入,后穴一下子被填的满满,拉查克低着头,艰难地起伏着。
腰酸软无力,只能靠瞿思杨扶着。衣服也已经完全滑下来,盖在二人的交合处,柔软的布料蹭着胯骨那敏感的皮肤,说不上的舒服。
看着拉查克困难的动作,瞿思杨心里又替他心疼又想继续看他这幅被情欲折磨的样子。
终于,拉查克实在受不了了,伏在他身上带着哭腔说:“帮帮我,我好难受,动不了了,我想你来,后入我……好吗…”边说边舔着他的胸口,咬住乳尖,刺激他,给他更多快感。
声音太媚,口活太好,让瞿思杨心里瘙痒难耐,随即将他反身压下,用力掰开他的臀瓣,看着他被撞得通红的臀尖,瞿思杨只觉得还不够,应该撞得更红,红到像有血流出来一样才好。
看着不断留着淫水的小穴,瞿思杨皱了皱眉,正要插进,就听见拉查克一声闷闷的轻咛,和手指磨蹭床单的细微声响。。
真是要了命了。
瞿思杨一下子全部顶进,拉查克只觉得空虚了很久的后穴得到满足,同时让他全身发软的快感又让他忍不住呻吟。
这样抽插了几十下,瞿思杨才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
他俯身,握上拉查克抓着床单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感受到汩汩热热的浓精射进体内,拉查克敏感的身体就禁不住地颤抖。
一直搂着他的瞿思杨很快感受到了,吻从他的后颈落下,直到腰处。
瞿思杨撤出来时,精液顿时从已经缩合不上的穴口流出,和淫靡的绯红形成鲜明对比。
瞿思杨吻了吻他的臀尖,把尚没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的拉查克抱着进了浴室。
浴缸单独用玻璃门隔开,形似泳池,能容下2-3个人。
放好热水,瞿思杨抱着他进去,手指插进后穴,又按着他微微涨起的肚子,帮他排精。
手指的搅动很明显,拉查克赶紧拉着他的手臂阻止:“不做了吗?”
瞿思杨:“休息一会儿。你看起来很累。”
“没有,我……是你太久不射,我才累。”拉查克挑弄着他的下巴,眼神里还有着浓浓的情欲。
“不用排了,”拉查克手伸进水里,握着瞿思杨的阴茎,“等最后结束了再排,况且留在身体里也不会怎么样。”
借着水的浮力,他很轻松地就把瞿思杨压下,笑眯眯地看着他,“让我帮你。”
瞿思杨现在很后悔在水里放了浴盐,被染色的水让他根本无法看清拉查克在对他做什么,只能默默感受。
“拉查克……你,你该不会在帮我……”瞿思杨手扶着浴缸外壁,眉头微皱,但是他怎么感觉还有一根……
“把眼睛闭上。”拉查克吻着他,看着他闭上眼。
拉查克挤了点沐浴露在掌心,又重新握住瞿思杨半软的性器和他的,食指夹在两根中间,指腹蹭着瞿思杨的。
才修剪过的指甲蹭过那道肉缝,瞿思杨下意识拧了拧眉,随后听到拉查克在他耳边边喘边说:“你没有自慰手淫过,我可以帮你,让你感受一下。”
他舔着瞿思杨耳后那处特别敏感的位置,果然,舔过之后,手里的东西又涨大一点,温度也逐渐上升。
拉查克拇指轻轻按着马眼,绕着圈轻轻抚摸了一遍,掌心又贴着筋脉微凸的柱身,裹着,像它插进后穴一样。
“怎么那么滑,”瞿思杨手臂挡着眼睛,问,“你抹了什么?”
拉查克说:“一点沐浴露。”
他手上握着肉刃套弄着,同时又舔吻着瞿思杨的脖子和锁骨,在上面留下红痕。
身下快感愈来愈强,瞿思杨忍不住闷哼一声,拉查克笑得更深,指腹按着的那边也渗出了一些液体。
拉查克咬着瞿思杨的耳垂,扶着他的性器对着穴口,而后坐上去,挤进去一点水,插入时有点涩痛。
瞿思杨把手臂拿开,看着他,和他对视了一秒后,突然猛地将他的头按下和自己湿吻。
身下紧密贴合着,瞿思杨突然又没有要射的感觉了,拉查克感受到了,便开始在他耳边放荡地呻吟,同时身下又不断动作着,腰扭动着,胯抬了一点又快速放下,和他胯骨相抵,撞得有点痛。
他很少这么主动,瞿思杨还以为他在性事上只会说荤话刺激自己,没想到也会这么主动。
但没过多久拉查克就一副累瘫了的样子,趴在他身上:“快射,我们到床上去做。这边硌的我好痛。”
“好啊。”瞿思杨不由分说地把他抱起来,护着他的头,走出了隔间。
“啊啊啊啊……不要…绞得很痛……”拉查克表情有点难受,但脸上的红润又暴露了他内心的苏爽。
瞿思杨把他放在桌上,让他的背压着冰凉的镜子,看着他被冷的缩瑟躲避的可怜样,瞿思杨爱恋地亲了亲他。
“真的很痛吗?”
拉查克大喘着气,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痛…但很……”
话还没说完,瞿思杨就又把他抱起,拉查克慌得立即搂住他的腰,后穴忍不住紧缩,绞得瞿思杨头皮发麻。
他打了一下拉查克的屁股,厉声批评道:“那么坏,想绞死我?松开点。”
打完又温柔地揉了揉,手指按着交合处的边缘,按揉着让他逐渐放松。
另一只手又抚摸着他的大腿,让他放心把腿放在自己的腰上。
这个动作勾起了拉查克一些痛苦的回忆,所以他才会异常不适,直到被放在床上他才说:“我不想再经历你一边抱着我肏,一边走……”
瞿思杨搂着他的腰:“怎么了?”
拉查克看他一眼,咬了咬下唇:“那种感觉会让我想起小时候被性虐的回忆。”
提到这个,拉查克的眼神就有些黯淡无光,但为了不扫兴,他又很快恢复正常,亲昵地吻着瞿思杨:“已经过去了。”
“抱歉。”瞿思杨侧过头吻他,两个人的舌头迅速纠缠在一起,淫靡的水声回荡在两人耳边。
因为刚刚在浴室拉查克才帮他手淫过,所以这一次他很快就射了。
拉查克意识模糊地靠在他身上,他现在脑袋昏昏涨涨,整个人仿佛刚溺过水又被捞起来一样,浑身湿湿的。
“瞿……瞿思杨……”拉查克迷糊地说,“天亮了吗?”
瞿思杨看眼窗外,“快亮了。”
拉查克眨了眨眼,强撑着身体下床,看着他有些打颤的腿,瞿思杨立即下床过去扶着他。
手自然而然地搂上他的腰,问:“要去哪?我扶你过去。”
拉查克半靠着他:“找酒喝。”
话音刚落,他就被瞿思杨抱起放在沙发上,那人贴着他说:“坐这歇歇,我去帮你倒酒。”
瞿思杨转头看他一眼,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拉了一下被蹭的有点松的浴袍带子,一身轻松地去了酒柜那边。
他拿了瓶不太烈的酒,又拿了两个杯子,想到刚刚那瓶红酒还没有喝完,他就有预感这一瓶他们也不会喝太多。
回去时,拉查克正懒懒地靠着沙发,一手撑着脸,一手搭在腿上。
“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一段也没有?几天的也没有?也没有和别人做过?一夜情也不存在?”拉查克接过酒杯。
“没有,全都没有。”瞿思杨笑了下,“奇怪吧。”
拉查克用杯子掩饰着嘴角的笑:“是挺奇怪的。”
“但是你技术不错,看过片子?”拉查克不怀好意地问。
瞿思杨把酒杯放下,手掌伸出,笑着说,“这个也没有,完全没看过。”
“我只上过性教育课,老师说在性事这方面要尽量让另一半感到舒服,不能只顾着自己。”瞿思杨又露出那得体绅士的笑容。
拉查克呆滞了一瞬。
性教育课,他居然还会上这种课。
“哦,是吗。”拉查克起身,边靠近他边慢慢解开衣袍带子,“那你的性教育课上得挺认真的。”
快要解开时,他又反悔了一样,把它拉紧。
他把桌上的酒瓶子拿着,膝盖压在瞿思杨腿间,靠近他质问:“你的性教育课还教了哪些内容,告诉我。”
瞿思杨往后一仰,认真道:“我想想。”
没等他说完,拉查克就挑开他的衣服带子,没有把浴袍都散开,而是手指探进小小的缝里,接着把整个手掌伸进去,抚摸着他的胸口,揉捏着他的乳头。
“……想不起来了。”瞿思杨无奈道。
拉查克挑眉,看着他:“我让你分心了吗?”
“真不好意思。”他笑着仰头喝酒,舌头舔弄着瓶口一圈,又伸进去。瞿思杨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在模仿那个动作,不自觉联想到那次在阳台的口交经历……
瞿思杨眼神一暗,搂着他的腰让他直接紧贴着自己,咬着他的耳垂说,“这一次你主动,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帮你了,如果你晕过去,我会直接把你肏醒。”
拉查克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有些害怕地笑了,看到瞿思杨认真的表情,他就意识到这个人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
天半亮时,拉查克已经累得完全说不了话,连喘息都觉得疲惫,他靠在瞿思杨怀里,身上都是汗,头发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又晕了?”瞿思杨捏了捏他的后腰问。
“没有……”拉查克靠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瞿思杨吻了吻他的额角,餍足地笑着说:“睡吧,不折腾你了。”
拉查克躺了几天,这些天一直是瞿思杨照顾他,他就躺在床上看着他忙忙碌碌,一会儿又坐下来看网课,写作业。
“身上还疼吗?”瞿思杨端着热水过来问,他搂着拉查克的肩,让他完全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水。
“疼,”拉查克伸出手臂,手腕上还有抓痕,他抬头看了眼瞿思杨,“就算不疼,这些印子没个一两周也消不了。”
看着红印,瞿思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但手已经往下伸到了他的腰那边,“帮你揉揉。好得快。”
感受到腰上那只手作怪,拉查克往他身上靠了靠,不自在地抓住他的手腕:“不用,我待会儿起来。”
瞿思杨松手,让他靠着,吻了下他的额头:“我去给你拿衣服。”
拿着衣服回来时,拉查克正盯着前方发呆,等到他走近才转头眼里放光地问了句:“想不想去酒吧?”
酒吧……
瞿思杨思索片刻:“嗯,去。”
拉查克笑着朝他勾勾手指,等到瞿思杨朝他走进,他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凑近他:“以前去过酒吧吗?能喝多少?”
“去过酒吧,但酒量很小。”瞿思杨握着他的手,把衣服放在床上,“快穿衣服。”
拉查克把他的手带到被子里面,看着他笑吟吟地说:“你帮我穿。”
瞿思杨挑了下眉,单手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搂着他的腰让他不得不靠在自己怀里,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侧腰,那处之前做的时候太用力掐已经留下了淤青,现在被他这么一弄,拉查克更是吃痛地闷哼一声。
“你确定要我帮你穿衣服。”瞿思杨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可不是什么绅士。”
拉查克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胆寒地推开他,那晚被他操弄得晕过去又醒过来的画面和感受历历在目,他又缩进被子里,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那你出去吧,”他浅笑,“你有些时候确实不算是个绅士。”
“出去?”瞿思杨后退一些,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他,“现在换。”
拉查克瞥了他一眼,僵坐了一会儿后,决定背对着他换衣。
看着他后背的痕迹和白腻臀肉以及腿心的指痕,瞿思杨不好意思地把脸转过去,不再看他。
拉查克下床的时候,特意走到他面前问:“看硬了?”
“没有,”瞿思杨说,“怎么可能。”
拉查克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他眼珠子转了转,反正也只是随便问问。
从别墅出来时,拉查克感觉自己全身心都得到了净化,他伸了个懒腰,对身后的瞿思杨说:“想去哪玩?”
“不是说去酒吧吗?”瞿思杨问。
“现在去酒吧时间太早了,不好玩,晚点再去。”拉查克问,“你就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瞿思杨站在他旁边,看了眼面前的花圃,阵阵清香传来,“没有。”
拉查克转过身看他,理了理他的衣领,“现在还想纹身吗?”
“我可以带你去。”拉查克看了眼他的脖子。
“不用,我不需要纹身。”瞿思杨握着他的手,看了眼,他的手腕上也纹了,是像蝴蝶一样的图案又像云雾一样缥缈。
“好吧,那我们还是去酒吧。”拉查克抽回手,走在前面。
酒吧从外面看平平无奇,但进去之后,瞿思杨就被黄色,绿色,紫色交错的灯光晃得眼疼。
外面还是白天,怎么酒吧内部这么暗。
瞿思杨看了眼窗帘,是很厚重的材质,把外面的光挡的死死的。
“遮光不错。”瞿思杨说。
拉查克拉着他走到里面较为僻静的地方,点了一桌酒,有红酒有啤酒,各种牌子都有。
“喝这么多?”瞿思杨看了眼被酒瓶子塞的满满的桌子,“少喝点。”
拉查克摆摆手,不屑一顾,“我酒量好,这么些酒不至于喝醉。”
瞿思杨无奈地笑笑:“好,我不拦你。”
一个小时后,拉查克一桌酒已经喝完了,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又清醒地点了几瓶威士忌。
“可以了可以了,”瞿思杨拦着他灌酒,“再喝就醉了。”
拉查克舌头顶了顶脸颊,眼神已经涣散,看起来有些迷离。
“我没喝醉。”
吐字清晰,确实不像喝醉的样子。
他伸手捏了捏瞿思杨的脸,“你喝了多少?”
“没喝。”瞿思杨把他的手拿走,握住,“我喝了谁送你回家。”
拉查克莞尔一笑,把沾了酒精的手指塞进他嘴里,按着他的舌头。
“尝尝……”他含着一口酒,对着他的嘴喂进去。
瞿思杨也不推开他,只能卷着舌头把他嘴里的酒渡进自己的嘴里。
酒流出来了一点,流到他脸颊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用纸巾擦过后还是这样,瞿思杨无奈只好去卫生间洗脸。
拉查克目送他进去,等他没影了,拉查克就拿着酒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吧台那边,把调酒师那的酒偷过来喝。
喝得晕晕地靠在吧台上,捂着脸。
“嘿,累了?”一个留着胡子,看起来成熟有点猥琐的大叔走过来,油腻地搂着拉查克的肩,在他耳边说:“我可以抱你上去,走吧。”
说着就要搂着他的腰把他带走。
拉查克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纹着纹身,戴着银戒指和手链的手,他突然抬头,脸颊红扑扑但真诚地问:“你要肏我?”
那人毫不介意地点头,靠近他,要吻他一样嘴唇不断凑近。
拉查克知道他暂时不会吻自己,所以笑着问:“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超过八英寸的屌。”
“什么?”那个人怔愣了一下,搂着他的手有些僵硬,退也不是,搂着也不是。
“我说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你的屌有多长!”拉查克突然大声地说了一句,随后侧过头笑嘻嘻地看他,“我帮你脱吧。”
没等男人反应,拉查克已经解了他的皮带,脚蹭了一下他的裤子,那松垮的牛仔裤顿时从他腰上,腿上滑下。
拉查克不满意且嫌弃地看了眼他内裤隆起的弧度,声音不大不小:“很小嘛,和他差远了,就这也好意思来泡我。”
“疯子!操!”
那个男人气急败坏地提上裤子要揍他,但拉查克闪躲的动作很快,他落了个空,下一秒,他就被拉查克用手肘抵着背压在吧台上。
“你想打我?”拉查克又喝空了一瓶酒,他把酒瓶子往那个男人头上猛地一砸,掐着他的后颈说,“把身手再练练。”
“你在干嘛?!”
听到熟悉的音色,拉查克立马看过去,正对上瞿思杨震惊的眼神。
他不过去卫生间洗把脸,拉查克怎么就打人了?
“你……你打他干嘛?”瞿思杨走过去问。
“他想肏我。”拉查克脱口而出。
“什么?!”瞿思杨无奈地捂了一下脸,他知道拉查克是肯定不会允许的,所以并没有生气。看了眼被拉查克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他问,“泄气了吗?”
拉查克大笑着松开他,靠在瞿思杨身上,懒懒地说:“没生气,因为他的没有你的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查克提着碎了一半的酒瓶走了,绕过人群,到了另一边吧台,只见他突然按着台子跳了上去,身体灵巧,他站在吧台上,伸手把柜子上的好酒都拿走了。
关键调酒师对此视若无睹。
瞿思杨心里惊讶着,但也猜到了拉查克可能是这里老板的事。
走神的下一刻,他就看到拉查克搂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小男孩的脖子,扣着他的脸要和他接吻。
这个举动吓得瞿思杨赶紧过去,一把拉开二人,对那个小男孩道歉说:“对不起,他喝醉了。”
看着举着酒瓶笑眯眯看着他拉查克,瞿思杨又气又没办法地把他带出这里。
他手里拿的那瓶酒才拆开,没喝过几口,满满当当的,走几步就会撒出来一点,通黄的酒水撒在衣服上看起来有点恶心。
“你要带我去哪——”拉查克不满地冲他大喊,“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游乐园?”瞿思杨看了眼手机导航,这附近确实有个游乐场,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那就带他去吧。
到那时,拉查克表情突然变得怪异,瞿思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要问他哪不舒服,结果拉查克就迅速打开车门,找到路边一个花坛吐了起来。
瞿思杨:“……”
瞿思杨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给他倒了点纯净水漱口,看着他吐的有点面色发白的脸,瞿思杨好心地问:“要不要回去休息?”
“休息?不休息,我精神好着呢。”拉查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后勾搭上他的肩,“我们去做过山车,去坐过山车好不好——”
他嘟囔着嘴,看起来像小孩撒娇。
“去——坐——过——山——车——”
瞿思杨收着笑意:“好好好,去坐过山车。”
他扶着拉查克过去,还没进去,他就想到拉查克才吐过,身体还很不舒服,万一坐到一半又吐了……那该怎么办。
“我们待会儿再玩这个。”瞿思杨拉着他的手腕转身,但谁知他喝醉酒过后力气这么大,轻轻松松就挣脱开他的束缚。
瞿思杨转头看他,他已经绕过那些排队的人,坐上了过山车的和奖杯,以及下面抽屉里一摞一摞的荣誉证书,他本该对这些感到满足,但现在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些虚空的荣誉。
今天周四,明天他就可以向那个医生问清楚一些事,想到这,瞿思杨难得的笑了。
这一晚他果然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八点医院开门,他的车就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等了一会儿,等到九点半,等到他差不多来医院坐在诊室了,瞿思杨才进去。
他驾轻就熟地找到德谟克的诊室,看着门外的工作牌,他一把推开门。
“什么问题。”德谟克看着电脑,头也不抬,但在界面刷新到病人信息的时候,那张照片让他心里震悚。
“德谟克医生,你还真是不好预约。”瞿思杨坐到椅子上,面容舒缓,看起来很放松,不似医生那样有点紧绷。
瞿思杨偷偷观察着他,看到他一副惊讶又严肃紧张的样子,瞿思杨高兴极了。
“很抱歉占用了资源,”瞿思杨点了点桌面,“我来是想问拉查克的事。”
他紧盯着医生,表情也瞬间严肃,“他有哪些病,麻烦你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我。”
听到他这句话,德谟克忽然释怀地笑了,“你来是为了他啊。”
“他生了很多病,骨痛是长期服用催情药导致的,他还有焦虑症和躁郁症,哦,对了,他的身体很敏感虚弱,药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会放大至少三倍,所以他需要吃更多的药来压那些副作用。”
德谟克一口气说完,随后上下看他一眼,“你还想问什么?”
“他为什么会生这些病?”瞿思杨面无表情地问。
德谟克眼底闪过惊讶,莞尔一笑:“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没有。”瞿思杨说。
德谟克点了点头,“也对,他那么爱你,如果把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告诉你,你肯定会崩溃,然后抛弃他,厌恶他。”
瞿思杨神情冰冷,对他说的那些话充耳不闻:“情绪发泄完了吗?”
“发泄完了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他的事了。”
德谟克转着笔,压下心头的怨和怒:“他以前是性奴,被很多人玩弄过。”
“他们怎么对他的?”瞿思杨依旧冷静。
“你觉得性奴该被怎样对待,”德谟克嗤笑,“不过就是下药,让他的意识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然后折磨他,绑着他,往他身体里塞东西,用刀片割他,用鞭子抽他,用铁链和绳子勒他。”
瞿思杨手指曲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汗。
“有纸吗?”瞿思杨语气依旧淡定。
德谟克把纸递给他,又说:“四年前我被他父亲安排给他,照顾他,给他开药,在他每次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时候给他收拾,治疗。”
“那时候他多大。”瞿思杨问时手禁不住颤抖。
“15。”德谟克深吸一口气,“他那时候只有15岁。”
“他的病有办法治好吗?”瞿思杨这时候声音才颤抖。
“他正在养身体,今年是最后几年,骨痛会比较频繁,但等残留在他体内的催情药排干净,他就和正常人没区别了。”
德谟克拔下笔帽,“所以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些?我还以为你出毛病了。”
瞿思杨摇头,眼神无光。
“拉查克是他本名吗?”瞿思杨问。
德谟克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瞿思杨看了眼手,“没什么。”
医生顿了一顿,“我和你说这些,是想你厌恶拉查。”
他看了眼瞿思杨,“现在看来,我失败了,你好像更在乎他了。”
瞿思杨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椅子往后一挪,起身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德谟克用力扯了下嘴角,但怎么也笑不起来,眼里苦涩又失落,看着滚到一旁和笔分离的笔帽,他忽然意外地笑了出来。
“你会得到爱。”
那天从酒吧出来,拉查克就一直疯疯癫癫的,从去到赌场,拿带着毒的针头用力插毒瘾者的手臂,到出赌场,拿着一个小弟的枪对着一棵树连开四枪,最后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个哑枪,还意外地说了句,“真没子弹了。”
到最后,去到别墅后边养狼狗的地方,在这他似乎能闻到克拉德的血肉腥味。
他站在围栏外边,闭着眼呼吸,感受着早就消散的气味。
“你说的对,你怎么说的哪句话都这么正确,”拉查克睁开眼,悠哉地靠着栅栏:“你说我长得漂亮,会有很多人喜欢我,果然,我变成一件精致廉价的商品后,确实有很多人来买我。”
“你还说我命硬,怎么也死不了,拉查克点点头,“确实,我确实命硬,撑过一次又一次折磨,到现在我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没有人能杀死我。”
“你还说过我会是个大人物,”拉查克摇摇头,“存款几亿算不算个大人物呢,在康普顿和墨西哥的毒区,赌区混得风生水起算不算是个大人物呢。”
拉查克继续摇头,兀自说着,“当然不算,不过是个不断胀大的恶性肿瘤罢了。”
“你最后和我说过一句,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爱,直到头发花白,牙掉光,直到死也不会有人爱我,”拉查克长长的“嗯”一声,哈哈大笑,“你又说对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全部都是你赚钱的工具,我和妈妈让你赚的盆满钵满,让你名声大噪,让你在地下城一夜成名,你怎么一点也不感激我们。”
拉查克掏出枪,对着其中一只狼狗,自言自语,“我觉得我杀你不够狠,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枪响传入林子,鸟群振翅的声响传出。
又连续开了几枪,那五只狼狗全部都被他枪杀了。
拉查克拿着桶,打开栅栏把那几只狼狗放进去,又踢了一脚地上克拉德的头骨,头骨顺势滚了两圈,拉查克笑着看眼,然后也把头骨放进桶里。
他去水池边把头骨洗了洗,又把五只狼狗的皮撕下来,铺在一起,把他们肚子剖开,内脏掏出放进桶里,腥臭很快吸引蚊虫过来,不一会儿拉查克就被嗡嗡声烦的不弄了,把那些没弄好的都一把放进桶里,又把头骨扔进去。
最后去仓库拿了汽油倒进去,点火开烧。
拉查克掏出手机和那个着火的大桶拍了张照,照片中他笑得很开心,收了手机,右手郑重地放在心口,默念:“至此,我的父亲,玛萨莎的丈夫克拉德完全死去,只剩灰烬。”
“再见,祝你在地狱幸福。an。”
天碧蓝,晴空万里,宽阔的草地上一只银色到小腿高的铁桶熊熊燃烧。拉查克迎风离开,走向空无一人的别墅,一直没有回头。
卡维尔去医院接瞿庭回家,到别墅的时候特意给瞿思杨打了个电话。
“他没把你辞退吗?”瞿庭问。
卡维尔摇头,下车帮他打开车门,“他并没有辞退我。”
下了车,瞿庭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门进去,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安娜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嘴角噙着笑意:“伤好了?”
瞿庭后退一步,和她隔开距离,他愧对安娜,所以不敢直视她,只能低垂着眼问:“你怎么来这了?”
安娜侧过身,留出点空让他进屋,“我是负责监督你的。”
等他进屋后,安娜将门锁上,将早就准备好的水给他,瞿庭看了眼,毫无防备地喝了。
“里面下药了。”安娜在他喝完的时候说。
瞿庭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她吗,他没有资格怪罪安娜。
“不是毒药,”安娜上楼,“你会睡一觉,至于什么时候醒就看你的能耐了,另外,瞿思杨以后都不会过来了,过几天我会和我的妻子去法国……”
安娜转过头,“别墅里的每个房间和角落都装了监控,别想带奇怪的人回来。”
瞿庭坐在沙发上,靠着抱枕:“你再婚了?”
安娜没有理他,继续说:“我请了保镖公司的人监督你,你的所有行程他们都会向小瞿报备。”
“别再折磨小瞿了。”安娜对他说。
自从接管公司,瞿思杨就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时间,每天不是去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
复习和学习新课程以及论文只能抽空完成。
他戴着耳机,看着腿上的笔记本,专心致志。
司机偶尔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都不敢急刹车,生怕打扰到他。
车停在停车场,瞿思杨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把电脑放进公文包开车门走了。
到公司,卡维尔一直在一楼大厅等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左耳戴着一只黑色的蓝牙耳机。
看到瞿思杨进来,他立马迎上去把这几天公司的安排告诉他。
瞿思杨认真且耐心地听着,卡维尔说了几分钟,最后问了一句:“股份转让需要召开股东大会,是今天召开还是?”
“今天召开。”瞿思杨表情严肃,“我父亲就你一位特助吗?”
他转头看向卡维尔,那个年轻的美国精英。
“是的,”卡维尔浅笑,“您需要再招特助吗?”
“不用,”瞿思杨思索了两秒,“我父亲都让你做些什么事,除了公司还有哪些?”
卡维尔毫不犹豫,微笑着说:“除了公司的事,瞿总的一些衣食住行安排和商务以及旅游活动也是由我负责的。可以说瞿总每天的行程都要经由我安排和过目。”
电梯停在69层,瞿思杨大步走向办公室,卡维尔跟在他身旁一起进去,边走瞿思杨边问:“他给你开多少年薪?”
“7760万美金,不算上奖金。”
瞿思杨不轻不重地“嗯”一声,把包放好后,转身对上卡维尔有些期待的眼神,他问了句:“你有什么要说的?”
卡维尔低头笑了下,把文件夹里的一张照片抽出递给他,“这是之前您参加比赛,一直潜伏在对面那栋楼等待射杀您的狙击手,叫蒙塞·冈萨雷斯,来自委内瑞拉,雇佣他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是来自墨西哥的一个庞大的毒贩家族——伊撒尔家族,目前确定的雇佣者是罗萨·伊撒尔。”
瞿思杨意外地看他,“你怎么会调查这件事。”
“了解您的经历是我应该做的。”卡维尔说,“您的人生经历还真是不凡,不仅获奖无数,还经历过这种事,另外……”
他又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只有一个背影,但瞿思杨一眼认出是拉查克。
“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卡维尔问,“你们正在交往吗?”
瞿思杨盯着他手里的照片看了一秒,“什么时候拍的?”
“那天你们去了酒吧。”卡维尔说,“不要玩火自焚,相信瞿总听说过这句话。”
卡维尔把照片给他,“这个叫拉查克的人是康普顿最大的毒贩,名下拥有多所毒品加工厂,另外,他也是整个美洲身价最高的赌徒,他极其残忍,嗜好杀人和虐人,您知道吗?”
瞿思杨眸光微冷,问:“你想说什么?”
卡维尔握着文件夹的手攥紧又松开,释然一笑:“和谁交往是您的自由,我没有资格过问,您如果后面让我处理有关他的事,我也不会拒绝。但请您不要像您的父亲那样……”
“瞿庭怎么了?”瞿思杨把两张照片放在桌上,背靠着桌角看他,“说来听听,你对瞿庭有哪些意见。”
卡维尔笑容僵了一瞬,摇摇头:“我对瞿总没有意见。”
“有意见就说出来,没关系,对我有意见也可以直接说,”瞿思杨看了眼窗外,“以后可能要已经麻烦你。”
卡维尔侧头看他,瞥见他敞开领口内侧已经变暗变浅的吻痕,“您……成年了吗?”
瞿思杨莫名其妙地看他:“当然成年了。”
卡维尔紧抿着嘴,点点头,“股东大会什么时候召开?”
瞿思杨看向办公桌上的钟,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九,“九点半。”
会议十一点才结束,僵持了很久。
那些股东是不赞成瞿庭把股份转让给年轻,没有任何工作阅历的瞿思杨的。
即使他已经是一个理论天才,但那些保守派笃定他会是一个实践白痴,会带领这个日收入接近一亿美金的公司走向破产。
这一次会议并没有成功,瞿思杨没有得到瞿庭的任何股份。
瞿思杨也不气也不恼,这次会议不成功,那就过段时间再开会,反正那部分股份迟早会到他手里。
“瞿总午餐想好怎么安排了吗?”卡维尔问。
瞿思杨摇头,“没。”
卡维尔将手里的平板给他,“第一家餐厅距离公司15公里,口味值四星,服务值五星。第二家日料店距离公司31公里,口味四星,服务三星。第三家……”
瞿思杨把平板还给他:“去最近的一家。”
“好,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俩人进了电梯,卡维尔按了一层:“我们直接下去。”
瞿思杨刚想说什么,但卡维尔就已经抢先一步说了:“我觉得您不需要再去办公室一趟,您没有带任何文书,如果你需要在吃饭的时候看课,这个平板足够,所以我们可以直接坐车去餐厅。”
“你还挺会安排的。”瞿思杨说,“你也是这么安排我父亲的行程的?”
“您比您父亲的安排简单的多,而且您有自己的规划,我只需要润色即可,但瞿总就不一样了,我需要帮他计划一切,让他同时在六个女人之间游走并且不被发现同时出轨,可真是太难了。”
瞿思杨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抬手挡了挡不太收敛的笑容:“你还要帮他安排这个?”
“嗯,”卡维尔表情正经,“虽然这种事很让我为难,但……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瞿思杨手插口袋,看了眼别处:“那你可以放心,我不滥交。”
“好,我很放心。”卡维尔翻着相册,继续说,“委内瑞拉的那位狙击手已经死了,罗萨,也死了。”
“分别是谁杀的?”瞿思杨皱眉。
他没想到那个幕后指使者也死了。
卡维尔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瞿思杨转头问,“没调查出来?”
“不是,都调查出来了。”卡维尔看了眼资料,“狙击手是被罗萨的手下杀害的,而罗萨……似乎是被拉查克杀死的。”
听到那个名字,瞿思杨心底一惊,心想: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最不爱多管闲事吗。
“我知道了,都确定吗?”瞿思杨重重呼出一口气,平复内心的震惊。
“罗萨的真实死因存疑,但拉查克确实害了他,我雇佣的私家侦探跟踪到拉查克去过罗萨的私人别墅,之后又去了伊撒尔家,待了将近四个小时,并且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我猜测……是他在伊撒尔家分尸罗萨,然后又顺便洗了个澡。”卡维尔抿了抿嘴,“一切都只是我和那个侦探的猜测。”
瞿思杨问:“他和罗萨是什么关系?两个人都是毒贩,多少有点利益联系吧?”
卡维尔看了眼瞿思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您不要生气……”
瞿思杨眼神怪异地看他,“怎么了?”
卡维尔说,“他们算是性伴侣关系,并且维持了两年之久,至于拉查克先生喜不喜欢他,这我就不知道了。”
“拉查克先生……他有一段漫长的滥交史,我觉得你在和他做爱之后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卡维尔认真地说,“并且他曾经是……”
“我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不用你提醒。”瞿思杨语气还算正常,但其实他已经有点生气,说不上是因为听到和罗萨的关系,还是那句让他去医院看看。
滥交史……
瞿思杨咀嚼着这几个词,他早该知道的。从第一次见面看到他和别人接吻,第一次和他上床时他表现出的经验丰富和游刃有余……以及在做爱时他知道如何给对方提供情绪,知道如何迎合对方,或者是在前戏的时候说一些暧昧又真实的调情的话……
拉查克的一切行为都表明他绝对不是一个有着浅薄性经验的人。
但这个词他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和恶心,他从来讨厌滥交的人,厌恶对感情不忠诚的人,但他又偏偏喜欢和痴迷于拉查克,这个行为与自己本身思想背道而驰的人。
纯情很难做到吗,或者它对一部分人来说特别难做到吗。
瞿思杨上了车,但卡维尔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瞿思杨让司机先别急着走,调下车窗问他,“怎么不上车?”
卡维尔惊讶道:“我不和您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