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来之前做了一次语言刺激
瞿思杨不会拒绝他,嘴唇贴着他的额头说:“我去洗澡。”
他帮拉查克盖好被子,静静地看他一眼。
回来时,拉查克已经睡着了,侧躺着,手枕在脸下,呼吸声很轻。
瞿思杨躺在他身侧,手放在他的腰上,搂着他,看着他熟睡安静的样子,又想到他在赌场浑身带刺的样子,喜欢又心疼的不行。
拉查克睡觉的时候不像他清醒时那么傲慢,眉眼柔和很多,但能看到他的眉头轻蹙。
这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瞿思杨自己也睡了。
和证书全都送回了自己家。康达家什么都没有。
瞿思杨继续往下翻看,比赛时长15天,期间选手只允许携带手机,只能住进特定的安排好的酒店。
15天,这个比赛时长已经是比较长的了,瞿思杨掰了掰手指,看着最后的资格认定和报名流程,他就差收集和提交电子证书这两步了。
瞿思杨看了眼一旁的手机,点开社交软件,朋友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新好友。
“谁啊……”瞿思杨点开他的主页看了一眼,没猜出来,又点开他的相册,还是没猜出来。
最后同意的时候,对面给他发了个消息——小白脸,终于同意了。
瞿思杨看着那个称呼,半晌发了个——拉查克?
对面秒回:猜出来了。除了我没人叫过你小白脸?
瞿思杨:没有。
对面没回,隔了七八分钟也没回。
瞿思杨浏览网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翻看手机,看看他有没有回复,但每次都只是空想。
下了车,拉查克就没有在给他发消息了,他披着西装外套进了酒店。
今天是罗萨父亲生日,罗萨今早给他打了通电话让他过来。
他到时,酒宴还没开始,罗萨特意给他留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他一进来就招呼他做到自己身边。
拉查克浅笑着看他,硬着头皮坐下。
“我迟到了吗?”拉查克喝了点冰水。
“没有,酒宴还没开始。”
从他进来罗萨的目光就一直紧紧黏在他身上,一秒都没有转移。
“你脖子上的伤……”罗萨眸光一凝,那些痕迹……拉查克和别人做过了,“你……那个人是谁?”
拉查克看了眼左手上的四五个戒指,“你关心这个干嘛。”
“我当然关心,你和谁做过,告诉我。”罗萨握紧他的手,态度强势。
“一个新欢,”拉查克说,“做几次就会腻,别紧张。”
罗萨神情依旧紧张,本就苍白病态的长相因为这个眼神变得更加惊悚渗人。
“拉查,我们订婚吧,我们结婚吧,我们去瑞典,比利时,或者去康州和福蒙特州。”罗萨越说越急促,苍白的皮肤也因为这样变得有点泛红。
“去那些地方干嘛。”拉查拉了一下他的手,“你想和我结婚?罗萨,你是不是疯了?”
罗萨一脸认真:“我没有疯……我没有疯。”
他底气不足地说:“在我看到你和我哥哥做爱的时候我就对你很痴迷,一开始是你的脸,你的身体,到后来你住进我哥哥家,我连你的性格也特别喜欢,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
“你哥是你杀的?”拉查克问,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左右的人能听见。
罗萨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同时眼神害怕地瞥向他的父亲,幸好他没有听见。
拉查克低笑一下,把他的手拿开,“先吃饭吧,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一局酒宴,罗萨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这让拉查克感到很不自在,很恶心。
罗萨的注视就像粘人的鼻涕虫,又恶心又难甩开。
可悲的是罗萨觉得这样的眼神能展现自己的爱,展现自己的深情。
事实上,他每次这样看拉查克,都会让拉查克想到他和他哥哥做爱时,他在门外偷窥的样子。
令人作呕的记忆瞬间涌上来。
拉查克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在这待的越久他心里就越闷得慌。
“你去哪?”罗萨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想让他走。
“出去散散心,这里太闷了。”拉查克晃了晃手臂,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很快就回来。”
罗萨把脸偏过去蹭着他的掌心,最后松了手,让拉查克出去了。
出去后,脱离了罗萨的视线,拉查克如释重负。
他真是个疯子,居然想和他去瑞典结婚。
拉查克点了支烟,感受到左后方墙角的位置有人一直在盯着他。在酒店偷窥,应该是罗萨安排的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天台的一个水箱后面,遮挡自己,后面跟踪他的人果然走了出来,但是很奇怪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不多时,又有人上了天台。
拉查克没有转过身,罗萨顺势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越拥越紧。
“怎么跟过来了,出来散散心,我又不是跑了。”拉查克说。
他感受到脊骨一阵柔软,知道是罗萨正隔着衣服亲吻他,他有些不自在地掐了烟,转头看了眼罗萨。
转头的瞬间罗萨就吻上他,两手抚摸着他的脸,吻得很轻柔。
拉查克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别过脸,目光冷淡,“有事吗?”
罗萨可怜地抵着他的额头问:“你之前受过伤,现在还好吗。”
拉查克很讨厌罗萨亲昵的触碰,不仅是因为他长着和他哥哥一模一样的脸,还有罗萨变态的占有欲让他觉得恶心。
“好多了。”拉查克皱着眉离他远一点。
“当时我让人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罗萨越说声音越小。
“你让人找过我?”拉查克语调上扬。
阿斯顿调查过那晚袭击他的人,一年前从墨西哥偷渡到美国,半年时间住在赌场周围,但是一直没有调查到拉查克的行踪。
怎么他一去泰国上个坟,那个人就突然刚好埋伏到他了。
知道他那段时间去泰国的,除了阿斯顿,嘉米尔,还有就是罗萨。
“对,”罗萨眼神闪躲,“我确实让人找过你,但是到那之后他们就只看到墙上的血迹。”
“你调查过我后来被谁带走了吗?”拉查克看着他。
“调查了,没查出来。”罗萨说。
没查出来。
瞿思杨一没背景二没人脉,怎么会查不出来。
说没调查出来应该是想撇清一些关系。
“没查出来就算了,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关系。”拉查克笑着看他一眼。
“你知道是谁吗,我想去感谢他。”罗萨问。
拉查克看了眼烟头,“不知道,不用感谢他了,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去找他只会给他增添麻烦。”
“他救的时候或许根本没猜到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打。”
拉查克离开时留下一句:“罗萨,你那张和萨缪一模一样的脸是你靠近我最后的底气。”
罗萨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觉得拉查克喜欢他哥哥,所以和哥哥长得一样确实是他的底气。
“但是我会杀了每一个我曾经服侍过的客人,”拉查克又点了根烟,“这张脸不该是你的底气和筹码,而是你最该厌恶和害怕的东西。”
“今天之后,把你的安插眼线撤出赌场和别墅。别再来烦我。”
宴会还没结束,拉查克就离开了,罗萨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但下半场宴会,罗萨紧握住的冰冷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瞿思杨抽空回家找奖章,还没开门就感觉隐隐不对劲。
二楼的落地窗透着若隐若现的红色人影。
瞿思杨后退一步抬头看了一眼,人影忽然又消失不见,他揉揉眼睛,心想自己看错了。
进去时,一楼空空荡荡。瞿思杨一点也没耽搁,直接去了二楼卧室找奖章。
门是关起来的,瞿思杨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一头金发五官艳丽的女人坐在床边看他。
“呃,你……你好。”瞿思杨磨蹭僵硬地走进去,环视了一圈,靠墙的柜子上放满了奖杯和奖牌,这确实是他的房间。
“你是……谁?”
女人抬头看他,“我知道你,你是我姐姐的孩子。”
“哦,原来是姨母啊。”瞿思杨笑了一下,走到柜子那边找奖章。
“你现在应该叫我妈妈,而不是叫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