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莱奥/吉奥]影子情人
有翼狮子的影子当然也有羽翼,不带光泽的黑色,被那骑跨皇帝腰间的奥贝斯坦抖动起来,牢牢钉在他们彼此之间的缝隙中。
莱因哈特似乎看见了什么幻景,举起双手要抚摸模糊的边缘,可很快就被身上人按了下去,极大的力气,十指勾攀,一度交融到失控脱轨,不单是场教习。
奥贝斯坦渐渐不抬腰了,而是颤着小腹紧起大腿肌肉;他不在寻找性事的趣味,他顺应需求,举止间不见对调情的回应,仅专注于好学者的愿望。“继承人”,他为这个词放松了最隐秘之地,曾经孕育过未成形婴孩的宫口翕动,如同轻柔地怀恋逝去生命的父亲。
莱因哈特……他长叹一声,模糊了含义,仅仅留给旁人难辨的气音。
“……在这里。”奥贝斯坦低下泛起汗珠的额头,尽力克制,没有去蹭乱那一片璀璨的金色,“请陛下,记住,您可以抵进这里……”
他感觉到穴内的凶器猛然胀大了,危险信号断断续续地闪在因疼痛泛白的脑海中,但他会以帝王之师的身份,完成他的解说。
“然后,都射给他……”奥贝斯坦擅自决定了性别,随后又弄乱一切,“您羞于启齿的情人,射满他的,阴道和,子宫,陛下……”
他又叹了一声。那突突直跳的茎身血管在痛觉里勾出麻痹神经的酸意,提醒他的渴望,和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围绕着那招惹分歧的词汇,罗严克拉姆王朝此刻所急需。
继承人,莱因哈特的承继,莱因哈特的孩子——是不是可以属于他呢?
“不是现在,陛下,您别弄错了,”奥贝斯坦知道答案是否定,他只是这充满怒火的游戏的临时参与者,被反反复复剥离又赋予身份,只能靠自己,找回自我,“臣妾不是您的,情人……”
他甩开交缠的手指,撑着椅背弓腰要逃了。
“臣妾是,吉尔菲艾斯,大公妃……”
预感到他的出逃,猛将伸手抓他,但有准备的军务尚书快了一步,令皇帝热切的精水喷在他穴口和外阴,黏着他身前直挺至今没有缓解的男根,好像莱因哈特给的都是他的欲液。异色羽毛纠缠,一双悬在半空的手没有像平时那样钻进衣襟蹂躏他青白的肌肤,而是揪住莫须有的羽翼,宣告这一切都由双手的主人雕琢而成,所以也应由其占据。
或者是要依靠他们俩的手。莱因哈特透明的瞳孔清醒了许多,他扯了扯嘴角,却仍沉浸艳情戏码中追问道:“朕能,自己试试吗?”
“臣建议您,采取必要的防护措施。”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寝宫,奥贝斯坦换了种不太强硬的拒绝方式,只不过稍嫌单薄,让没能远逃的膝盖落在狮子利爪下。
“可这不是为了,继承人吗?”莱因哈特困住他的双腿,边说边扩大范围,又擒住他的后腰,“大公妃是要怠惰职责,不愿倾囊相授?”
他被抬起来,急喘间失去平衡,后仰着直接躺回办公桌上。
“还是朕的情人在这儿,控诉朕,朕与军务尚书大人讨论,”在舌尖上身兼数职的奥贝斯坦听见笑意盈盈的呢喃,青年忽而鼻息深重,趁他恍然直捣穴肉相缠处,“临幸除他以外的人?”
他知道莱因哈特能迅速重振旗鼓,只是不料收复失地的攻势转瞬而至,按照大公妃的指导,冲破阻碍霸道地顶撞宫口,给予太过强烈的刺激。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战场了。奥贝斯坦下腹痛楚还没腾起,便先麻软得像失去了刚刚还在喘息欢悦的性器,只剩分不清甜苦的颤抖。相比体内的巨浪,大脑的反馈会先到达双眼,雪片似的噪点撒在那头金发上,主宰他的人时不时消失在视野里,人类大脑与电子义眼拧着劲头跳过一帧帧的画面,全然不像下身绵延不断的酥麻汹涌,理智跟着精液冲出去,留下寂寥的缺口,雌穴中淫水决堤。
身体总是在高潮时提醒他,上下内外,均有残缺。
奥贝斯坦一时不能承受这种认知,不自觉地合上逃避现实的眼睑。他或许意识到这动作会牵连所有肌肉绞紧,或许根本无意,那交接处吸吮起不断侵入狭境的肉刃,他迟滞到这里的潮峰,牵扯对方共舞了,不愿停歇。
莱因哈特咬着他耳廓一般,切齿而鸣。方才没有完全射出的白浆热液一股股浇灌他指明的地方,多得只会象征孕育。那是大公妃熟知的妙法,而羞于启齿的情人,能否成为继承人的母亲?
他呼唤那陶醉于此的青年了,也许是“陛下”,也许是“莱因哈特”,也许只是一段接连的呻吟,折磨彼此感官中最困顿和最敏锐的地方,将知觉从性事中拔出来,浮游于肉欲之外。
莱因哈特吻了他紧闭的眼睛,左右各一。
然后有二,还有三……计数之于他已成了颠倒的逆序,高贵的情人似乎遵循老师的教训,以亲吻记录射满他的刻度,真切又顽皮。奥贝斯坦舒展了紧皱的眉头,情事中被分割多次的身份名衔一个个相融,重新支起他的人格,足以甩脱皇帝一贯显得稚拙的拥抱,早归正途。
可是他想要那些数得到尽头的吻,没有真正逃离。
“奥贝斯坦……”
“巴尔……”
原本清冽的嗓音给搅得黏稠似蜜,莱因哈特吻开了他逐渐复原的双眼,绯红面颊看上去还是由于义眼故障扭曲而来的,氤氲薄红雾一般抚过颈间,散落在从衣饰里挣脱出的肉身上,是早逝的夕阳百般挑选,将自己镌刻于最俊美的雕像。
“如果,我是说如果,”肌肤更红了,皇帝比自己的雄心壮志先一步羞赧难当,“只要有心,不仅是罗严克拉姆的继承人,奥贝斯坦也不必绝后。”
还是忍不住要驳斥臣的进言吗……因直言不讳受苦的军务尚书大人没有回答,伸手便是那赤红的后颈,顺着向上梳理,莱因哈特鼻间流泻出舒服的哼叫,刚要松懈闲散心情,可立刻发现适得其反,沉静的魔鬼勾引他情欲再起,紧张阵前如临大敌。
“那朕,就当军务尚书大人同意这个计划了。”
只要跨过去,他将不再是“吉尔菲艾斯大公妃”了。
奥贝斯坦站在门槛前,双脚与双翼一样是影,困在狮子的足边。
狮子没有抬脚,而影收敛起躁动,紧束自己。
吉尔菲艾斯,大公妃。
为何给他冠上毫无必要的姓氏?
那时的莱因哈特趴在他身上解释过。
吉尔菲艾斯太孤单了,而他跟你很熟悉,比我还熟悉……我不能让他那么孤单,而你对我有用,很有用处……我又不能把你送给他去,所以就这样处置吧。
这是一种自我矛盾的倾心以对吧。奥贝斯坦揽在那泛着红晕的肩头,不禁再一次被武断的念头填满了思绪。属于霸主的,毫不浪漫的浪漫主义。
如果他的残躯尚能修补这幅作品,他不会吝惜难得温柔缠绵的一笔,遮住破碎的痕迹。
然后是第二笔,第三笔……刀锋如荫。
那时他便不止是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