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准备
君士坦丁按藤丸立香的需求派出部队和物资,罗马和这个莫名其妙色雷斯结盟合作的详细消息透过各路间谍传了出去。君士坦丁最先收到了玛利亚的来信,开头劝他逃跑,她有不能透露的消息,后面多是些体己话。
有时,书信比亲吻更能撩动人。君士坦丁想表达一些冗余的感情,就用佩佩的笔电打了几百字的草稿,最终还是没提笔。他不确定苏丹是否会恢复先前的外交途径,这封信出去会不会让玛利亚被判里通外国。先祖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演示过杀母亲的经典操作,难保饱读诗书的苏丹一怒之下效仿。他删除原文,到圣像面前祈祷,希望主宽恕自己的一时头昏。
紧接着,君士坦丁又收到了苏丹的官方警告,证明先前忽视玛利亚的举措是正确的:穆罕默德二世要求他缴纳拖延的年贡、参与最新一次半岛首脑会议。
这太好懂了,苏丹在确认自己的权力是否稳定,君士坦丁当然不会去。不过这是他回到1453年特异点之后首次收到来自穆罕默德二世的信息,信还是要回的,他请使者把信递过来,准备验证苏丹笔迹,签署表示收讫的文书。
接过信的瞬间,君士坦丁感到脖颈一阵剧痛,这提醒了他,在泛人类史上是谁取走了他的头颅。但疼痛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反过来想,证明是苏丹亲笔的真货,按这个逻辑,他甚至还验证了几封来自其他奥斯曼篡权王子用以搅混水的假信,但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为自己保留了体面。
君士坦丁对着那封宛如核辐射的信慢慢写下回信,写完之后左眼满眼是血、无法视物,所以这个特性没能瞒住佩佩。之后他得到了精心的照护,在御主的怀里躺得很安稳。
因为摩利亚的自治和首都尚有区别,作为折中策略,君士坦丁让老弟托马斯代劳,作为迦勒底万分无一翻车可能性的缓冲。托马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乐呵呵回来,他给老哥写信,说苏丹喊的人都不太齐,去了的也是些老登,一看就是来替自家主君顶死的,会没有开到位就散了。唯一的看点是苏丹本人:二十多岁的大帅哥,和老苏丹差不多帅。
君士坦丁让老弟注意言行,不许对外恭维敌人。提醒归提醒,他很担心老弟,倒不是因为当颜狗,而是托马斯跟着他得到的胜利并不多,残余的心气也是挂在他身上,再被挫几次,大家离完蛋也不远了。
参会的塞尔维亚君主也偷偷对罗马来了信,告知会上的内容:苏丹要求他们对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那个什么鬼的色雷斯联盟出兵。但没多少有头有脸的君主来参会,让他现在怀疑宗主国的力量。
君士坦丁回信:他怕苏丹,也很怕奥尔加玛丽,还是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为好。
君士坦丁堡的工厂全线拉满,皇宫附近那几个有电灯的甚至7-12-7了,比泛人类史亡国前几个月还惨。当然,这加班皇帝要作陪的。君士坦丁和卫队在城内穿行,检查工厂。城市的外貌产生了些许变化,但和他没什么关系。多数是藤丸立香的要求。
藤丸立香请求他翻新一下几百年前的君士坦丁赛马场,迦勒底有几个rider太闲了。相应地,这钱是藤丸立香出的。他谨慎地问这钱需要和奥尔加玛丽提吗,“高扬斯卡娅很会赚的”,她回答。既然如此,他不多问。赛马场是请魔术师从者帮忙翻的,翻好立了个方尖碑,以纪念迦勒底。
另外,土地和圣杯似乎察觉到了他缺乏想象力,已经放弃了对他的限制。他按藤丸立香的要求在皇宫外搭了个网咖,网咖有一百个座位,通常坐不满一半,迦勒底从者可以凑红色警戒、war3到dota的局域网娱乐局。
迦勒底的从者并没有都随藤丸立香离去,维持生产的还在,但唱歌跳舞握手会的美少女不见了,意大利老乡们打架的由头由美少女变成酒馆里穿高底鞋的男娘。治安也呈现出井然微妙的混乱,这混乱甚至扑到他脸上。
某天君士坦丁和御主巡城,雨按时下,他侧身整理斗篷遮雨、顺便为特拉洛克祈祷,身边的近卫队突然哄堂大笑,坏了他的氛围。
罗马的近卫队很专业,通常不会随便大笑,特别好笑的时候除外。君士坦丁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金色服饰、包着头巾的男人,他不认识,问指挥官是怎么回事,指挥官收起笑容汇报说,这个异教徒问能不能和皇帝单挑,他会马上轰走。
君士坦丁哭笑不得,旁边的佩佩附耳上来,说这是曾经抓花自己妆容的苏莱曼,再次见面有点不快乐,问能不能容他揍一顿出出气。哦,前苏丹啊,那没事了,君士坦丁想了想,觉得不按军职从下往上打、出门直达代理首相有点太便宜苏莱曼。佩佩是想打发一下算了,省时间回去玩点别的。君士坦丁就同意了。
皇帝让近卫队借剑盾给代理首相,近卫队都和代理首相喝过一轮酒了,关系好得很,顺势请求打call。君士坦丁也一时兴起,觉得看看乐子也不错。
佩佩下马,在近卫队的猛汉呐喊中应战,不出一合,将前苏丹击倒。苏莱曼就在罗马近卫队的大笑声中爬起来,拎着菜篮子乖乖走了。上街买东西还想顺手刷个皇帝副本,堡里老六真多。
藤丸立香后来知道,续笔《特异点拜占庭简史》:“苏莱曼王子的下辈子来得贼快,太阁一骑讨,fail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