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直播被当妹带/主播上分b是吧 取关了JPG
第二天,颜宣没能按时起床。
好在s市和h市离得很近,龚闲没有要求他一定要随队回程,于是他休息到傍晚的时候才跟徐行一起上了动车。
决赛打完就正式进入了夏休期,战队成员回基地报个到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颜宣是s市本地人,缀学出来打职业的时候,全家人都极力反对。
虽然近些年体育界对电子竞技的认可度越来越高,颜宣和家里的关系也渐趋缓和,但除了春节假期以外,其余的时间里他还是不太愿意回家。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变成nug基地的留守人员了。
颜宣回到基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正其乐融融地聚在客厅里吃外卖。
龚闲一边分发一次性手套,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来来来,颜神请我们吃夜宵——!”
“……什么玩意儿?”
颜宣满脸懵圈,完全不记得自己今天往基地里点过小龙虾的外卖。
龚闲看见他回来了,飞也似地迎了上来,走到他身边时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塑料袋,又小声解释道:“你的罚款。”
“……哦。”听到他这样说,颜宣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管创伤药膏,想来应该是龚闲特地给他买的。
他神情古怪地张了张唇,很想说倒也不必如此,但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拧起袋子径直回房间休息了。
颜宣作为nug战队的摇钱树,休赛期也有不少事情要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直播。
这个月的赛事繁多,欠下的直播一直积压到现在,他算了一下,每天至少要播四个小时才能把规定的时长混完。
有些职业选手对直播的态度就是敷衍和摆烂,比如以前的徐行,挂着直播吃饭或者打别的游戏都是常有的事,全靠徐剑神的富婆太太团给他把场均流水撑着,才被平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
但颜宣不是这样,虽然也有很多老婆粉愿意看他吃饭和闲聊,但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每场直播都会认真打游戏,甚至经常会打自己的国服大号。
这就导致有很多收了钱的演员蹲在直播间狙击他,专门在他大号散排的时候同一时间进入游戏,排在他对面就窥屏针对他,和他排到一个队就挂机送人头。
于是,夏休期第一天直播,颜宣上来就打了个三连败。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看出来了今天的竞技路况坎坷曲折,纷纷劝他别再送分了。
但颜宣就是不听。
他越打脸色越黑,越输又越是想赢,打到后来他甚至气得点出了牧师的输出天赋,丧心病狂地玩起了孤儿治疗的流派。
直到三连败变成六连败,马上就要掉出国服前100名,他才堪堪收手。
颜宣咬牙切齿地点开游戏里的好友列表,想看看能不能找人组排。
他上上下下划了三遍,在线的职业选手不是在打训练赛,就是在和队友组排练战术。
又一次划到底之后,颜宣深吸一口气,缓慢地、麻木地将鼠标挪向了最上面的那一行id。
ashonle的好友列表是根据亲密度排序的,和某人组队竞技的场次越多,他就会在你的好友列表越上方的位置。
而颜宣亲密度最高的游戏好友,是徐行。
徐行的id下面没有“游戏中”的标识,看起来像是开着游戏界面在挂机。
颜宣不确定他在不在电脑面前,再三犹豫后他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开场白:在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徐行几乎是秒回:什么事?
颜宣抿起唇,内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想补分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双排吗?
徐剑神回复得很快,并且明码标价:一场一万。
颜宣直觉他说的这个一万指的应该不是人民币,但弹幕上已经有浑水摸鱼的黑粉趁机带起了节奏。
[一万块?!狮子大开口?!!]
[什么垃圾主播?这和找演员有什么区别?!]
[我没记错的话,这人还没退役吧,职业选手也能接代打?]
颜宣脸色铁青,只能将这场风波用玩笑的方式遮掩过去:我赢一场比赛拿到vp也才赚一万块,你是不是也得同工同酬啊?
徐行没有讨价还价,爽快地回复道:没问题。
这话一出,弹幕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我老公打游戏!!!]
[奶奶!!你磕的cp复婚啦!!!]
[主播上分婊是吧?取关了jpg]
不到五分钟,颜宣直播间的热度又飙升了两百万,闻讯赶来看她们老公的徐太太和cp粉们在弹幕上乱舞,把之前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论全都刷了过去。
颜宣松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开始排队。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颜宣突然发现上分比喝水还要简单。
徐行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贵有贵的道理”,有他在其余的路人队友简直都变成了挂件,他提着剑带着颜宣,两个人就能把对面杀穿。
颜宣下播的时候,战绩已经打成了6-5,总算是保住了开始时的排名。
五连胜场,徐行拿了五个vp。
关掉直播的瞬间,颜宣的微信就振动了一声。
他摸出手机一看,徐行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给他发了个定位。
——江山枫华。
颜宣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和徐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游戏里对喷之后,徐行给他发来的那句“操我”。
当时的颜宣怒火攻心,直接摔了手机,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
而时隔五天,这个定位就像是自然而然地接上了之前的黄暴话题,怎么看怎么诡异。
江山枫华是徐行在s市郊区买的独栋别墅,早年间的职业联盟就是个草台班子,nug战队的条件也相当艰苦,离家出走的颜宣无处可去,就长期借住在徐行家里。
后来联盟的商业运作日渐成熟,颜宣的薪资也水涨船高,他也买过几套房,但出于谈恋爱的目的,休赛期里他最常住的地方还是江山枫华。
颜宣出神地回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徐行不辞而别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颜宣就自觉地把自己划到了“前男友”的范畴。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于是他很成熟地什么也没有问,强装洒脱地给这件事翻篇了。
谁都没想到,徐行突然又回来了,这让颜宣也感到有点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徐行发完定位之后,没有解释也没有催促,对话框又沉寂了下去。
颜宣默默地坐在训练室里发呆,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机械的声音提醒他外卖已经送到了。
基地里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连做饭阿姨都放假了,一日三餐他都得自己解决。
他走到门口取过外卖,刚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乱糟糟的思绪毛线团似的缠绕在他的心里,扰得他毫无食欲。
两分钟后,颜宣闭上眼睛又睁开,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他点开微信跟龚闲报备了下行程,随后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基地大门。
颜宣出门的时候不顾后果,车开到半路上了又开始觉得自己属实冲动。
他顺着徐行的话往下接只是为了给他解围,徐行确实没有正式退役,颜宣不想让他受到网络喷子无端的攻击,更不想让负面舆论影响到战队。
颜宣站在道德制高点,只要他抵死不认,这件事也就赖过去了。
退一万步说,他还可以选择装傻到底,五万块钱也不过是一天的工资而已,给了就给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但现在深更半夜的,他已经把车开到了荒郊野岭,此时再掉头回去似乎又显得更加傻逼了……
两相权衡之后,颜宣决定还是不做这个傻逼。
颜宣没告诉徐行他要来,顺畅无阻地进了屋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行居然没有把他录入大门的指纹删掉。
他径直走到徐行的卧室,房门是开着的,浴室里隐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徐行?”颜宣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浴室的门。
水声停顿了几秒,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颜宣缓慢地推开门,抬起头就对上了徐行的目光。
徐行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底下,水雾朦胧地笼罩着他,让他的轮廓有些模糊。
但他看过来的时候,浸水的双眸又格外清晰明亮,带着看狗都深情的温柔缱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徐行说。
颜宣呼吸微滞,一时间心如鼓擂,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立刻就起了反应。
但他不想被徐行看出来,于是他手指抠着门把手,身体掩饰性地转过去半圈。
颜宣喉结微动,有些紧张地说道:“那我走了,你慢慢洗吧。”
“你等会。”看到他慌乱的神情,徐行人模狗样的形象也维持不住了,再开口时恶劣的本性暴露无遗,“你真是嘴比鸡巴还硬。”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伸出手把颜宣拽进了淋浴间。
温暖的水流兜头浇了上来,颜宣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湿,没来得及脱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动顿时变了味,他恼羞成怒地反问道:“你清高?你没硬?!”
无缘无故的攀比心不知从何而来,他低头去看徐行的胯间,那根沉睡的性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充血挺立,膨胀成了狰狞丑陋的模样。
……真要命。
颜宣抿紧唇瓣,颇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你看清楚了吗?”徐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站在冷光灯下任由他看,甚至不依不饶地说道:“没看清楚你就凑近点。”
“我不!”徐行一开口,颜宣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一步,徐行就从身后拉住了他,他把顶喷的开关又拧大了一档,数十道水柱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你是来还债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我操你大爷——”
铺天盖地的水流冲得颜宣眼睛都睁不开,他骂骂咧咧地伸出手,使劲把徐行往后推。
但这一下没能把徐行推开,反倒被他扣着手腕带进了怀里。
“别在这说脏话。”徐行拨开他额前湿答答的头发,摸了摸他淌着水的眉梢,“说一次一万块,你还准备欠我多少次?”
听到他提起这一万块,颜宣鬼使神差地心软了一瞬。
他在ashonle的竞技场里摸爬滚打快有十二年了,遇到过数不胜数的dps和车载斗量的剑客。
和大多数追求稳健的职业选手不同,颜宣偏爱孤注一掷的、随时有机会创造奇迹的最不要命的打法,这种打法的容错率低到令人发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有可能葬送掉一整场比赛。
瞬息万变的局势之中,颜宣不可能在短短数秒间就把每个人的技能都报出来,只有徐行能在他庞杂错落的思维逻辑里自动补全所有他来不及说出口的环节。
鲜为人知的是,这对最佳搭档之中,颜宣才更像是那把寒芒出鞘的、一往无前的利剑。
颜宣不止一次地想过,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他的节奏的,如果徐行还愿意继续陪他打比赛的话,别说是一万块了,他心甘情愿付他十倍的工资。
就在颜宣神游天际的时候,徐行已经脱下了他的裤子。
颜宣挺直的脊背上水花四溅,吸饱了水的棉质t恤沉甸甸地往下坠。没有了布料的遮挡,腰臀更是赤裸裸地承受着激流的洗礼。
他反手往后摸去,手指在触碰到淋浴开关的时候,又被徐行抓着手臂扯了回来。
“你是美人鱼吗?”颜宣睁大眼睛怒视着他,倾泻而下的冲击力撞得他腰间发麻,“关掉水你会死吗?”
徐行神色自若地与他对视,微凉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插进他的股缝,拨开了两瓣软腻的臀肉。
“那我直接把花洒拆了,给你灌肠,怎么样?”
他一边打着圈按压皱缩的后穴口,一边将颜宣怼他的话奉还回去:“你会爽死吗?”
“我杀了你!”颜宣气得快要吐血,冷白的皮肤都涨成了浅粉色,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想往这个欠揍的人脸上招呼。
就在这时,徐行故态复萌,低下头在他的颈侧蹭了一下,潮湿的头发在他的下颌处扫过一片水汽。
“颜神。”徐行轻声说道,“鸡巴疼。”
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又隐忍又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于是,上一秒还想拳脚相向的颜宣瞬间就哑火了。
他不是不知道徐行在装可怜,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撒起娇来真的让他毫无抵抗之力。
颜宣僵在原地足足五秒,才抬起手抱住了徐行的脑袋,手指轻缓地插进他湿漉漉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湿冷的头发。
与此同时,颜宣清楚地感觉到,徐行覆在他臀上的五指微微收紧,十分下流地抓着他的屁股,明目张胆地揉了两下。
“你就不能多正经两分钟么?”颜宣忍无可忍,扯着他的头发挪开了他的脑袋。
徐行脸上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羞愧,理直气壮地反问道:“裤子都脱了,你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说着,他将湿软的穴口轻轻拨开,浅浅地送进去半个指节,随后就悬停在那里,任由张合的穴口含着指头往里吸。
颜宣也察觉到了后穴的饥渴,只好将反驳的话又咽了下去。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颜宣在性事上并不是单方面地被徐行拿捏,在他诚实面对自己欲望的时候,也深知徐行最受不了什么样的撩拨。
于是,他张开唇瓣含住了徐行的耳垂,牙齿叼着那块软肉又吸又咬,舌尖在他敏感的耳根处轻柔地舔弄,还故意吮出暧昧不清的水声。
他退开的时候,温热的吐息就尽数喷洒在那块泛红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