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打架到/B上镶钻 一次一万
“恭喜nug战队获得夏季赛总冠军!”
h市中心的体育馆里,沸沸扬扬的喝彩声响彻天际,这是网游ashonle中国赛区夏季赛决赛的现场,豪门战队nug势如破竹,以3-1的比分荣膺桂冠。
vp不出意外地给到了颜宣操控的牧师,主持人感慨万千地向新观众科普道:
“这是颜神的第七个国内冠军,除此之外他还获得过五个国际赛冠军,只要今年能拿下世邀赛冠军,他就会成为ashonle开服以来旷古烁今的大满贯选手!”
凭心而论,颜宣16岁就开始为nug四处征战了,8年职业生涯能获得此等成就,可谓是登峰造极。
而更难得的是,颜宣那张脸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电竞圈的门面,因此在他这里,颜粉和技术粉的群体同样庞大。
此时,主持人的话音还没落下,场馆各处都回响起了“颜神”和“老公”的呐喊声。
颜宣推开采访室的大门,一边沿着灯光璀璨的过道往外走,一边回复微信上各种亲朋好友发来的道喜消息。
对于nug战队来说,这个打破质疑延续传说的冠军自然是很有意义的,但对于颜宣本人来说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再过几天,他就要24岁了,即将迈入高龄选手的行列。
像他这样自诩天才出道的职业选手,没有人不想追求那个最高的荣誉,而颜宣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因为他曾经站在世邀赛决赛的舞台上,真实地触碰过那座铭刻着历代冠军id的奖杯。
然后,就在同样的舞台上,nug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颜宣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每次回想起去年世邀赛上将冠军奖杯拱手相让的画面,他还是会感觉到极度的遗憾和不甘心。
但不管怎么说,nug夺冠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下车的时候,战队经理龚闲拍了拍几个队员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老板包了个ktv开庆功宴,让他们收拾好后就可以过去了。
颜宣点了点头,径直按下电梯上了楼。
nug战队的总部在s市,但ashonle的官方比赛场地在h市,每年的赛程又多又密,战队老板为了方便他们打比赛,干脆在h市给他们长期租了层酒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因此,当颜宣刷开房门发现自己的床上坐着个人的时候,脸色直接黑到了极点。
“针对近期nug战队颜宣选手在直播过程中发表具有道德争议性的言论,造成负面影响,ashonle职业联盟赛事纪律管理团队综合考虑后,决定对颜宣选手处以人民币10000元的罚款。”
手机外放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这是联盟对颜宣上次在游戏里骂人的行为所下的处分,由于决赛之前的训练任务太重,一万块钱的罚款他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交。
而罪魁祸首不仅把这份通报拿到他的面前舞,此时还悠哉游哉地坐在他的床上。
颜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沉着脸,“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对于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出来这种惊悚事件,他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一般来说,战队里会留两张房卡,一张给选手本人,一张放在龚闲那里。
但徐行还在nug的时候,三天两头就找龚经理借颜宣的房卡,龚闲被他缠得烦不胜烦,最后在颜宣的默许之下,直接就把房卡给他了。
直到世邀赛结束后,徐行不告而别,这张房卡都没有收回来。
听到这下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坐在床边的人站起身望过来。
他像是没看到颜宣脸上怒气冲冲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又勾起唇角笑着说道:“恭喜,七冠王。”
颜宣没有理会这句道贺,他只要对上徐行那种永远从容自若的眼神,心头的怒意就怎么也压不下去:“滚出去。”
徐行像是早就料到了颜宣的反应,他站在原地没动,自顾自地寒暄道:“吃饭了吗?”
“你说呢?”颜宣冷冷地反问道。
他打比赛的时候从来不吃饭,既是为了保持精力高度集中,也是提防心怀叵测的人借机投毒。
徐行也知道他的习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没吃就好,等会别被我干吐了。”
他这种轻慢的态度彻底把颜宣惹火了。
颜宣倒不是生气徐行调戏他,他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人输了世邀赛之后一走了之,凭空消失接近一年的时间,再次见面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要跟他上床。
虽然电竞圈不乏满口梦想和荣誉、实际上沽名钓誉之辈,但颜宣对冠军的追求从始至终都是赤诚纯粹的,徐行这种做法不仅是在侮辱他,更是在亵渎电竞选手这个职业。
于是,他的神色冷淡了下来,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想上我?操你大爷的罚款还记在龚闲那里,怎么你给我交吗?”
刚走出两步,他就被人拉住了。
职业选手的手腕多少都有点过度劳损留下的暗伤,徐行没敢使太大的力道,只用空闲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转了个身,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
徐行将颜宣挣动的双手扣在他头顶,又抬起膝盖卡在他的腿间,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逼上镶钻,一次一万?”
说完,他又琢磨了两秒钟,像是觉得这桩生意也不是不能做,于是挑眉说道:“也行,你让我射一次,我就给你把这一万块钱的罚款交了。”
“放屁!”颜宣气得要死,甚至忘了反驳自己没逼,抬起脚就往他的肩上踹。
他早就领教过了,徐行这个死变态,要是存心想折磨他,简直能憋到他精尽人亡。
然而,就算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电竞选手要好上那么一点,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每天对着电脑屏幕十几个小时的死宅的事实。
再加上他今天粒米未沾,又刚经历了高强度的比赛,原本就提不起什么力气,这一脚没能踹到徐行身上,反倒在半空中就被他截了下来。
“你他妈的!”颜宣挣扎得更厉害了,恶狠狠地威胁道,“强奸是吧?!我要报警了!”
“我强奸?不是你操粉吗?”
徐行把他不安分的双腿按在床上,又将自己的大腿沉沉地压了上去。
他低下头,手指捏住镜梁,慢吞吞地取下了眼镜,似笑非笑地说道:
“颜神,我是你的粉丝。”
以前两人还是队友的时候,颜宣最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徐行近视的程度很低,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戴眼镜更多地是出于优化自身形象的考虑。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被镜片遮住的时候显得优雅贵气,除去那块玻璃看人时又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而对于颜宣来说,他那副装逼用的眼镜就像是个变身器,让他随时在翩翩贵公子和发情公狗之间切换自如。
每次徐行脸上出现这种要笑不笑的神情,第二天的训练赛颜宣都得被迫请假。
那种刻骨铭心的怵意让他在对上徐行温情脉脉的目光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几秒。
徐行也看出来了他逐渐瓦解的抗争意志,伸出手掌抚上他的腰窝,按在那块凹沟处极缓极慢地摩挲。
他对颜宣的身体实在是了如指掌,仅仅是隔着衣服摸了两下,颜宣就垂下眼皮不动了,像是被顺毛的小动物。
眼看他放弃了暴起伤人的想法,徐行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手指在他的身上四处挑逗,占够了便宜后又划到松散的领口,想要帮他脱衣服。
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颜宣突然顶起膝盖,猛地往徐行的胯间撞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徐行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脱口而出道:“你想守活寡?”
颜宣被他压了半天终于能坐起身,听到这话立刻抬起还没收回来的小腿,结结实实地往他腰侧踹了一脚。
“别他妈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转过身进了浴室。
同性之间没有“结婚”的概念,从颜宣和徐行第一次上床开始算起,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
即使隔了300多天不见,那种刻在身体本能里的默契依然存在,以至于徐行只是欲色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颜宣就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颜宣不是那种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他既然默许了徐行留在这里,自然也不会扭扭捏捏地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于是,他洗完澡后,没穿衣服也没披浴巾,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
颜宣站在床边,抬了抬徐行的下巴,言简意赅地说道:“衣服脱了。”
他说话时语气淡漠,低头看下去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嫖客。
被人当成鸭子的徐行没有表现出不满,他一边动作迅速地解扣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颜宣的脸。
颜宣被他盯久了身上有些发热,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正准备退开时,沉稳有力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按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徐行终于脱光了身上碍事的衣服,他捧着颜宣的脸,变换着角度去咬口中软薄的唇瓣,吮吸时发出的轻微水声回荡在房间里。
他边亲边往下摸,手掌紧紧地贴在颜宣的脊背上游走。
颜宣的皮肤透着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薄薄的一层覆在精致的骨架上,手指就沿着一节一节突出的脊骨按下去,最后停在微凹的腰窝处往返流连。
颜宣一动不动地任他咬了一会儿,感觉肿胀的唇瓣快要磨破皮了,他伸出舌尖去顶徐行的牙齿,徐行就从善如流地含住了他的舌头。
合拢的唇瓣抿着软舌又吮又咬,舌尖勾缠着往嘴里吸,牙齿抵在粗糙的舌面上轻轻地磨。
亲了好几分钟,徐行才松开颜宣的舌头,他缓缓退开,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水光,低声说道:“瘦了。”
“是吗。”颜宣垂眸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回应道。
徐行亲够了就把他抱到床上,手指顺势挤进狭紧的臀缝,摸到了湿软的后穴口。
他停顿了几秒,才开口问道:“自己扩过了?”
“嗯。”颜宣低低地应了一声。
徐行没说什么,手指圈住自己的性器,快速撸了两把就抵磨上穴口。
“等会。”颜宣伸手推开他,倾过身在床头的抽屉里找了找,摸出个避孕套扔到他身上,“戴上这个。”
徐行皱眉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小口袋,郁闷之情溢于言表:“就不能不戴吗?”
没人喜欢戴着套做,颜宣以前也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
但此时他冷冷地说道:“那你就滚。”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万般无奈之下徐行只好拆开避孕套,迫不得已地戴上了。
见他好好地戴了套,颜宣不再说话,抬起腿勾上他的腰。
折腾了半天,徐行终于如愿以偿地干进了那口温热的小穴里。
颜宣的扩张做得很充分,穴道里又软又湿,一顶进去就能感受到被温泉包裹的销魂滋味。
但他确实太久没跟人做过了,刚吃进去半根肉棒就胀得不行,绷紧的腿根都不由得有些战栗。
徐行被避孕套勒着有点不适应,又被紧致的穴道夹得微微发疼,没法长驱直入地捅进去,只好开始缓慢地抽插,一点一点地往里凿。
这个过程对徐行来说有些折磨,但对颜宣来说就是纯粹的享受。
颜宣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训练和比赛,空窗期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难熬,此时热烫的性器填满了穴道,反倒勾起了丝丝缕缕的空虚感。
每寸软肉都对那根粗壮的肉棒无比熟悉,一次一次被挤压着碾开后,又不知餍足地咬上去吮吸。
徐行属于是器大活好的完美型炮友,在床上也很会照顾人。他很清楚颜宣喜欢什么样的速度和力道,就挺着腰不紧不慢地往敏感点上撞。
嫣红的穴口配合着他的频率一张一合,颜宣的喉间也溢出了舒服的哼吟:
“嗯、嗯……啊……”
徐行一边听着颜宣勾人心弦的叫床声,一边耐着性子给他当按摩棒,忍得额角都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彻底拓开紧热的穴道、将性器全部插了进去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颜宣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音吓了一跳,慌乱间后穴猛地一绞,差点夹得徐行精关失守。
徐行沉着脸,重重地往穴心一顶,毫不客气地说道:“挂了。”
“啊……!不、不行……”颜宣被这一下顶得惊呼出声,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后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喂?”嘈杂的音乐声里,龚闲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在哪呢?怎么还没来?”
颜宣正想开口回答,徐行又是一下深顶,顿时撞得他泪水盈眶,破口大骂道:
“啊——!你他妈的……!轻点!”
“……颜宣?”龚闲的语速加快了几分,沉声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和我。”没等颜宣说话,徐行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他。
“……徐行?”龚闲沉默了两秒钟,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回来了?”
“嗯。”徐行简短地应了一声。
从建队的那天起,龚闲就是nug的战队经理,算得上是看着颜宣和徐行长大的半个监护人,对他俩那点前尘往事门儿清。
“行吧。”他简单地嘱咐道,“明天还要回基地,别闹到太晚。”
说完,他径自挂断了电话。
徐行从颜宣的手心里抽出手机,按下关机键后顺手丢到旁边。
“家长同意了,满意了吗?小朋友。”
他故意把“小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语调暧昧又古怪,听起来就像是什么羞耻py的称呼。
“神经病。”颜宣对他变态的情趣已经有些麻木了,骂完后又敷衍塞责地说了句软话,“……求你了,轻点。”
一般情况下,颜宣不会在开始之前就求饶,但他知道徐行刚才陪他慢慢磨的时候是在忍,快忍到头的时候又正好被龚闲的电话打断了,他直觉这个斤斤计较的人八成会在他的身上讨回来。
果不其然,徐行没有理他,只是拿了个高度合适的枕头垫在他的身下。
颜宣张了张嘴,像是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这一晚上,从颜宣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徐行爱听的,他不想再给颜宣开口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掰开他的大腿,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
和颜宣喜欢的那种温水煮青蛙的风格截然相反,徐行不管不顾地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挺跨时死死地压着颜宣条件反射般弹起来的身体往下按。
粗长的性器碾开穴肉一路顶到前列腺,抵在酸软流水的那一处上反复捣弄。层叠的软肉嵌合在柱身上,红肿不堪的穴口抽搐着绞紧又放松。
颜宣攀着徐行的背,发出的声音全是夹着哭腔的尖叫:
“啊、啊——!!呜呃……!”
他觉得肠子都要被那根铁棍似的东西捅穿了,要是他吃了饭,说不好真的会被干得吐出来。
极度的恐惧甚至胜过了酥麻的快感,颜宣被压在枕头上的大腿不住发抖,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哆哆嗦嗦地呜咽道:
“啊……徐、徐行……”
徐行垂眸看着他脸上惊惧又痛苦的表情,心领神会地意识到他想接吻。
胯骨狠狠地撞上颤抖的腿根,徐行俯下身含住他殷红的舌尖,柔软的舌头在空中互相纠缠,口腔里和后穴里同时回响着激荡的水声。
颜宣扯着徐行的头发,张嘴勾着他的舌头,酸爽的呻吟声压都压不住。
过了几分钟,湿滑的穴道越咬越紧,徐行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引信似的点燃了满积的快感,颜宣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哭喘着射了出来。
后穴口骤然缩紧,痉挛的软肉拼命地往外嗦吸精液,徐行爽得发麻,狠重地顶撞了几下后也射在了避孕套里。
事后,颜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喘气,混沌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徐行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默不作声地将避孕套扎好,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他掏出手机点完外卖的时候,颜宣已经缓过神来了,但还是有点站不稳,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往浴室走。
徐行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抿起唇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收回了视线。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起来,徐行靠坐在床头,点开龚闲的微信对话框,没头没尾地给他转了10000块钱。
几分钟后,龚闲的回复传来——一个简洁有力的问号。
徐行打字飞快:颜宣的罚款。
这次龚闲回得也很快:你居然也会良心发现?!
看到这话,徐行指尖轻点,轻飘飘地回复到:嫖资。
第二天,颜宣没能按时起床。
好在s市和h市离得很近,龚闲没有要求他一定要随队回程,于是他休息到傍晚的时候才跟徐行一起上了动车。
决赛打完就正式进入了夏休期,战队成员回基地报个到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颜宣是s市本地人,缀学出来打职业的时候,全家人都极力反对。
虽然近些年体育界对电子竞技的认可度越来越高,颜宣和家里的关系也渐趋缓和,但除了春节假期以外,其余的时间里他还是不太愿意回家。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变成nug基地的留守人员了。
颜宣回到基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正其乐融融地聚在客厅里吃外卖。
龚闲一边分发一次性手套,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来来来,颜神请我们吃夜宵——!”
“……什么玩意儿?”
颜宣满脸懵圈,完全不记得自己今天往基地里点过小龙虾的外卖。
龚闲看见他回来了,飞也似地迎了上来,走到他身边时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塑料袋,又小声解释道:“你的罚款。”
“……哦。”听到他这样说,颜宣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管创伤药膏,想来应该是龚闲特地给他买的。
他神情古怪地张了张唇,很想说倒也不必如此,但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拧起袋子径直回房间休息了。
颜宣作为nug战队的摇钱树,休赛期也有不少事情要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直播。
这个月的赛事繁多,欠下的直播一直积压到现在,他算了一下,每天至少要播四个小时才能把规定的时长混完。
有些职业选手对直播的态度就是敷衍和摆烂,比如以前的徐行,挂着直播吃饭或者打别的游戏都是常有的事,全靠徐剑神的富婆太太团给他把场均流水撑着,才被平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
但颜宣不是这样,虽然也有很多老婆粉愿意看他吃饭和闲聊,但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每场直播都会认真打游戏,甚至经常会打自己的国服大号。
这就导致有很多收了钱的演员蹲在直播间狙击他,专门在他大号散排的时候同一时间进入游戏,排在他对面就窥屏针对他,和他排到一个队就挂机送人头。
于是,夏休期第一天直播,颜宣上来就打了个三连败。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看出来了今天的竞技路况坎坷曲折,纷纷劝他别再送分了。
但颜宣就是不听。
他越打脸色越黑,越输又越是想赢,打到后来他甚至气得点出了牧师的输出天赋,丧心病狂地玩起了孤儿治疗的流派。
直到三连败变成六连败,马上就要掉出国服前100名,他才堪堪收手。
颜宣咬牙切齿地点开游戏里的好友列表,想看看能不能找人组排。
他上上下下划了三遍,在线的职业选手不是在打训练赛,就是在和队友组排练战术。
又一次划到底之后,颜宣深吸一口气,缓慢地、麻木地将鼠标挪向了最上面的那一行id。
ashonle的好友列表是根据亲密度排序的,和某人组队竞技的场次越多,他就会在你的好友列表越上方的位置。
而颜宣亲密度最高的游戏好友,是徐行。
徐行的id下面没有“游戏中”的标识,看起来像是开着游戏界面在挂机。
颜宣不确定他在不在电脑面前,再三犹豫后他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开场白:在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徐行几乎是秒回:什么事?
颜宣抿起唇,内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想补分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双排吗?
徐剑神回复得很快,并且明码标价:一场一万。
颜宣直觉他说的这个一万指的应该不是人民币,但弹幕上已经有浑水摸鱼的黑粉趁机带起了节奏。
[一万块?!狮子大开口?!!]
[什么垃圾主播?这和找演员有什么区别?!]
[我没记错的话,这人还没退役吧,职业选手也能接代打?]
颜宣脸色铁青,只能将这场风波用玩笑的方式遮掩过去:我赢一场比赛拿到vp也才赚一万块,你是不是也得同工同酬啊?
徐行没有讨价还价,爽快地回复道:没问题。
这话一出,弹幕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我老公打游戏!!!]
[奶奶!!你磕的cp复婚啦!!!]
[主播上分婊是吧?取关了jpg]
不到五分钟,颜宣直播间的热度又飙升了两百万,闻讯赶来看她们老公的徐太太和cp粉们在弹幕上乱舞,把之前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论全都刷了过去。
颜宣松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开始排队。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颜宣突然发现上分比喝水还要简单。
徐行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贵有贵的道理”,有他在其余的路人队友简直都变成了挂件,他提着剑带着颜宣,两个人就能把对面杀穿。
颜宣下播的时候,战绩已经打成了6-5,总算是保住了开始时的排名。
五连胜场,徐行拿了五个vp。
关掉直播的瞬间,颜宣的微信就振动了一声。
他摸出手机一看,徐行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给他发了个定位。
——江山枫华。
颜宣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和徐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游戏里对喷之后,徐行给他发来的那句“操我”。
当时的颜宣怒火攻心,直接摔了手机,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