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身做局,以我血请神君入世
沈玉春立在大殿里,他身形挺拔如青竹,他笑道:
“我没疯,诸位,高坐明堂的并非我等称赞,颂扬,爱戴的奉瑾帝姬,她是妖魔假扮的。”
“放肆!”奉瑾帝姬怒道:“倘若本宫是妖魔假扮,岂能出现在处处都是妖魔禁止的奉天台,国师岂会放过我!满口胡言,你疯了!来人,把他打入大牢!”
沈玉春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常年带着笑容的脸此刻冰冷异常,温润的眸子里蕴含万年不化的玄冰,冰冷渗人:
“你不是帝姬,真正的帝姬在悔婚后的第三日便已经死了,她就死在我的怀里。”
“胡说!”奉瑾帝姬勃然大怒:“本宫不是帝姬,难道你是?”
笑话。
她是大周唯一的帝姬。
人皇唯一的子嗣。
她生来高贵,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岂能任由沈玉春直流攀咬。
她今天当众宣布即将迎娶魔君明醒,自然不是毫无准备。
奉瑾帝姬眺望天边银白如玉的圆月。
圆月两侧的乌云迅速靠近,白玉般的银月渐渐染上血色。
那是她的底牌。
也是她的底气。
“天下皆知,我的湘湘她有一颗受百姓爱戴,受万民敬仰,博爱众生而生出的一颗七巧玲珑心。”
沈玉春猛地将匕首扎进胸膛,他身体猛地一颤,手下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她死之前用这颗玲珑心为我续命,我以我血证明她是妖魔,我以我血求剑主:斩——除——妖——邪——!”
众人看着沈玉春掌心那颗流光溢彩的七窍玲珑心,倒抽一口冷气。
这世上。
只有帝姬有七窍玲珑心。
众人的目光又望向奉瑾帝姬。
此时,她足下生出一道道冰剑,将其限制在华贵的座椅上。
极致的冰冷钻进帝姬的骨头里,冻得她全身发麻,秀美的脸怒气滔天:
“胡扯!七窍玲珑心分明在我这儿,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方式将自己的心伪造成这般。”
她顿了顿。
犀利的目光落在冷曦玄身上,眼波流转,嘴唇勾起一抹冷笑:
“众所周知,剑主与人皇有嫌隙,百年来,不论人皇如何千求万求请,他都未曾踏入白玉京半步,这一次怎么突然就来了?”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血里来火里去之人,奉瑾帝姬攥紧了手,疾言厉色道:
“本宫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剑主亲自布的局,您杀不了人皇,便要对我动手,是吗?
不论我是否和魔君联姻,你都会杀了我,什么兑现沈玉春的承诺,只不过是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