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他只着单薄的里衣赤足从三丈烧红的铁板上踏过。
穿过十里荆棘林,浑身是血的将风陵渡的牌匾从悬崖下背上来。”
冷曦玄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剔透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将所有情绪敛在其中:
“他爬上来的时候,手脚已经烂了,只剩下森森白骨,若无他,修仙界就没有风陵渡。”
风陵渡是上古宗门。
传承至今已经有三千年。
在修仙界,牌匾不仅仅是门面,更是宗门的基石,是荣耀,亦是地位的象征。
旁人不知,风陵渡的弟子知晓。
当初若没有这张牌匾,整个宗门死得只剩下冷曦玄一人的风陵渡将不受修仙界的认可。
它将彻彻底底的成为历史,成为过去。
一时间,风陵渡弟子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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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曦玄和谢歧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人人称颂,赞扬,顶礼膜拜的剑道魁首。
一个是人人恐惧,厌恶,恨之入骨的血衣魔君。
谁都想不到他们是师兄弟。
众人心里五味杂陈。
风陵渡弟子们陷入沉思。
他们抬头望向谢歧,却见他在发呆。
也是。
这是修仙界的秘密,他一个凡人知道什么。
难不成还希望他也震惊一下?
“呵呵。”百里奚冷嘲热讽:
“谢歧是风陵渡的恩人。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跪在他坟头磕三个响头!”
又是一阵沉默。
他们倒是想磕。
可谢歧死无葬身之地,坟头都不知道在哪儿。
冷曦玄忽然拉住谢歧的手腕,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湿气:“你觉得呢?”
谢歧的手腕很细,冷曦玄能轻松拢住。
寒意从手腕传遍全身,谢歧感觉到冷曦玄的身体很冰冷,比平时冷了好几倍,他的情绪似乎很低落。
我觉得没必要。
他们是同门。
风陵渡是他家。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自家的家拆了吧。
“没必要。”谢歧挣开冷曦玄的桎梏,他抱着失而复得的祸殃剑,淡淡道:
“人死如灯灭,死人都不计较了,活人计较什么。”
百里奚阴阳怪气:“你问他做什么,他能代表谢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