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变“黑心”后,终于没那么忙碌了,至少小鸟们来向?他咨询如何解决研究问题的时候,他只会给出思路,再也不说:“我跟你们去看?看?!”
他这样的放手,倒带来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比如他预想中的耕地播种机是耧车那样的存在,手推耕地的时候,篮子?顺便撒种,但小鸟们给出方案却让赵飞宇的心情很微妙。
“我们觉得耕地和播种分开会更有效率,像这个犁,后面一只鸟压住,前面两只鸟,最好?是松鸡向?前拉,就能很快耕好?地。”
这个犁赵飞宇还是很认可的,有些像他前世见过的二牛挽犁的那种犁,只是牛力变成了鸟力,体积也要小不少。
但是播种机……
啄木鸟激动地向?赵飞宇展示他的大作——一个可以勾在爪子?上的箩筐,底部有细密的小孔,他介绍说:“我们可以在这个框里?面放上种子?,然后从天上飞过去,摇晃箩筐,种子?就能从下面的孔漏出去,完成播种!”
好?家伙!真无人鸡播种啊!虽然这个装置还有很大缺陷,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是赵飞宇还是得说:“你真是个天才!”
啄木鸟幸福地昏了过去。
这件事?让赵飞宇更加明白,他的本质是人类,羽族的路该怎么走?,这些鸟儿比他更清楚,他们会自己找到向?前的方向?。
当赵飞宇也闲下来,他们家里?唯一忙碌的鸟就剩彩鹦了。
她现在的工作相当于赵飞宇的秘书?,有做不完的统计,背不完的数字,每一个小队的工作进度,她都要了然于心。也幸亏她有个异常聪明的大脑,不然随便换只鸟来,根本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这张树皮的数字记得是什么?剩余的柴?还是煤?我怎么忘记了!”彩鹦坐在火堆边,流着鼻涕,忍不住想要吃土了。
吃特殊的土,是他们一族的神奇解压方式。
她还没想起来这张树皮上记录的是什么,她的领导又?来找她了。
赵飞宇坐着雪橇悠闲地来到她身边说:“最近要开新的表彰会,你看?哪些鸟这次适合做先进代?表?做播种机那只啄木鸟肯定算一个,还有打铁的斑啄,还有……”
彩鹦补充说:“还有烧陶的白眉地鸫,和那个在篝火广场上……”
赵飞宇:“做鸟架子?的那个?”
彩鹦:“对?,不过我忘记她叫什么了,你等我找找。”
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树皮里?,彩鹦找到了一张白杨树皮,说:“名字还是不知道,但至少知道是只朱顶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