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一般的乌鸦还不少,大家都自以为隐蔽,实则很?显眼地?偷吃起麦糠。
于是当赵飞宇过?来验收时?,就?发现这防潮层的厚度出了问题,比他预计得要薄不少。他掀开最上层的草席一看,下面的糠少了得有三分之一。
跟着他过?来的围观粮食进仓的几只小鸟顿时?嚷嚷起来:“肯定是这群该死的乌鸦偷吃了,太?过?分了!我运糠过?来的时?候都只偷吃了一点?点?,他们竟然偷吃了那么多!”
等等,好像暴露了什么!几只小鸟迅速闭嘴,由衷希望神?女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
可惜一字一句赵飞宇听得一清二楚,还听得心里一颤。乌鸦们偷吃糠,还能说?是现在年景不好,糠咽菜比起观音土来说?,确实属于不错的救济粮了。但他领地?的小鸟怎么也在吃偷吃糠啊???这只能说?明,北大陆是真穷,大家都没享受过?什么好日子。
他本?来还准备做一个水力磨坊接在水车上,方便领地?的小鸟给谷物脱皮。现在想来,做好之后,恐怕只有他一只鸟会去使用……毕竟只有他“娇生惯养”,只能接受麦麸,不能接受麦糠。
“不管了,先把粮食倒进去。”赵飞宇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沉默之中。原计划的防潮层在他们这样的气候条件下,可以保存粮食五年之久,现在防潮变薄,保存年限也不过?是减少至三年,依旧绰绰有余。
闻言,乌鸦们一趟趟地?将粮食倒进粮仓,再?铺上防潮层,最后泥土封顶。粮仓就?这样建好了,围观的小鸟们欢呼雀跃,干活的乌鸦们如释重负,唯有赵飞宇不是那么的开心。
跟着赵飞宇身后的楚鹰对此感到不解,他的漂亮白鸟怎么就?突然心事重重起来?
半夜躺在地?窖的小床上,楚鹰摸摸赵飞宇头顶的呆毛问道:“怎么突然不开心?”
赵飞宇长叹一口气说?:“你?不懂,我只是突然感受了属于有钱人的负罪感。”
楚鹰像在听天书:“有钱人?负罪感?我们这叫有钱吗?”
赵飞宇膝盖中了一箭。确实,他们还算不上有钱,要啥啥没有,他想吃个蛋还要看乌龟的脸色,吃肉也是抓到啥吃啥,没有挑选的权力,哪里的有钱人像他这样?非洲酋长吗?
“不……我们其实还很?穷。”赵飞宇觉得自己在庸人自扰,不过?……
“我们不会一直这样穷!”
赵飞宇心想不说?让所有鸟都能吃上白面,他努力一下让领地?的鸟都能吃上糙面总行吧?
……
粮仓修建好后,乌鸦们就?闲了下来,不过?赵飞宇怎么能让这群吃白饭的闲下来呢?他果断把休了三天假的乌鸦们送去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