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扬州白捡一奴(原创角s)
“一起……等我,宝贝儿……”贾琏喘着。胯下大屌抽送愈发激烈,卵蛋凶猛拍打着肉嘟嘟的翘臀。噗呲噗呲舂出来的淫水在洞口打出白沫,湿透了臀缝。
“宝贝儿,我是谁……谁在干你?”
“唔……夫君……夫君,我……要尿了——”李元真放声叫着,前头淫根淅淅沥沥,像小便一样泄了出来。
听他叫的骚气,贾琏狠命顶弄了十几下,精关一松,也射在了他的蜜穴里。
贾琏趴在李元真身上,两人都安静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不一会儿,还没撤出的阳具,又被那紧致多汁的桃源洞吸绞得硬起。
……
“够了……”
“还没呢,要好好驱驱邪祟。”
……
“都给你,夹紧了。”
“唔…肚子都大了……”
“呵,看来娘子是怀上了……”
红帐里不时切切低言,淫声浪语,正是春宵苦短。双喜红烛高照,炽泪滚滚流了一夜。
第二日,身侧早就没人了。李元真翻了个身蹭了蹭,枕侧半点余温也无。心头有几分失落。昨晚不是一场梦吧。他倏地坐起,牵扯到后头不适,还有津液缓缓流出。昨夜满满一肚子的精水还没流干净,那人说是要充元阳除阴气,想到那情形又有点面红耳赤。这下也彻底清醒了。
只是不知道他哪里去了,请安也得我带着他啊。李元真杂七杂八的想着,动作小心的挪下床。躺了那么久昨夜又一通折腾,感觉骨头都散了架了。
他正要叫人,一个丫头端着粥水进了房来。“咳,喜儿,你小少奶奶…姑爷……他呢?”李元真怎么称呼都觉得别扭,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姓。
“少爷?少爷你醒了啊!可终于醒过来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丫头喜儿开心得又是拍手又是念佛。她欢喜了一会,又回过神来。也来不及想少爷怎么知道娶亲了,期期艾艾道:“谁?少爷你说谁,少奶奶?她,她……”
“有什么吞吞吐吐的,先叫人进来伺候吧。对了,我要沐浴。”李元真吩咐道。这一片狼藉连着自个儿,都得拾掇好才能见人呐。
“什么?你说他昨天晚上就逃了?!”李元真惊呼。又喃喃道,“可是昨晚我们明明就洞房了,他要是不愿,为什么又……”
现下李家主人们都齐聚一堂,围着关切李家的宝贝小少爷。
“什么洞房?我的儿,那毛丫头,本来是看她八字旺,身世还算清白,就是买来为你冲喜的。幸好如今你醒了,她这么不识抬举,逃了只派人去捉拿就是了。”李家太太拉着小儿子的手,满眼爱怜。
看他一脸茫然,又有点委屈可怜。李老爷道:“真儿,养好身子便是了。回头再给你重新聘个大家闺秀作正妻。”
“女子?不是男的么?说是要阳气来冲喜。”李元真还犹疑未定,无法相信。
“真儿,什么男的女的?你是梦着了什么,还没清醒么。”只当他说胡话,李太太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什么……母亲,我饿了。”李元真算是明白过来了,遇上了个大骗子采花贼。强按着心头无名火,他对着母亲笑了笑撒娇。
操蛋的!和个不知来历的男人洞了房。亏他初次成婚早上还有点欢喜,想着有个丈夫……有个男妻也不错。他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没什么失不失身的说法。但是被人骗得团团转,这个欺人太甚,实在不能忍。
等众人都散了,李元真又想起来,苦思该怎么抓住那采花贼。一一问过仆从,也没得到什么消息。这时又有个丫头来回,早上在书案上发现张字条。李元真大喜,忙叫拿来。
展开一看,上头就一句话:小少爷,冲喜既已功成,我也该走了,勿念。落款是一个琏字。
一夜夫妻,连个名儿都不留也太绝情,贾琏想,遂又落了笔。至于会不会找到他,也无所谓。
看到这个留言,李元真又火冒三丈,恨不得气吐血。呸!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说得冲喜成功好像是他的功劳。一时乘机诓骗了他,立马就溜了还想继续骗。
琏……李元真打定注意,翻个底朝天也要抓住那人,免得再作乱害人!至于捉住了怎么着,小少爷一时没想到。
贾琏靠在船边,看着渐渐远去的聊城,忽然又想起那小少。知道了原委,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不过风一吹念头就散了。
他又来撩拨小白。“怎么,昨儿个这么乖,不想逃走?”小白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好的,到扬州。”
贾琏哈哈大笑,一把揽过他肩头,哥俩儿好似的。嘴上却说,“宝贝儿,你可真让人稀罕。爷都要舍不得你走了。”
小白任他搂着,也不挣扎。昨天确实是个好时机,都像是这公子哥故意放他走了。偏他鬼使神差的,乖乖等在原地,跟着又上了贼船。
他也正是要去扬州,没必要再生波折。不过是一身皮肉……也什么都做过了。
“对了,派人去看过林姑娘不曾。”看着几人搬着什么东西,贾琏又想起了他表妹。小小年纪也是坎坷,敏思心细,偏身子骨又弱。不免多关照些。
有人回,“赵华家的正打算过去呢。昨儿靠岸补上了物资,清点妥当了,正好给那边也添置上些。”
”嗯。把那些新鲜果子安神香也给姑娘送去,让妹妹多保重自己,毋担忧太过。路途劳顿风露重,若是再病倒了,姑父见了岂不痛心。传我的话,下人们都好生伺候着。敢偷奸耍滑,都下水喂鱼。”众人皆是应喏。
小白看他细细叮嘱,没想到这等任性妄为的纨绔,也是个温情贴心的兄长。
还没感叹完,就见贾琏捏了捏他的脸颊,又一脸兴起对他道:“爷给你带了几个有意思的小东西,晚上陪你玩一玩呵。”
这贾琏在李府连吃带拿,睡了人家新郎官不说,把给新婚小夫妻备着的私房玩意儿,也薅了几个走。
什么陪他玩,小白看他表情就知道没好事,也清楚这是要玩他呢。
船上天黑得早,灯火摇曳,偶尔哔波作响。
“嗯……”室内溢出一声低沉的喘息。
“可怜的小东西,昨儿受冷落了。”贾琏爱怜着说道,拨弄了一下那乳珠上夹着的小玩意儿。小巧玲珑的双鱼样式,尾部串了细细珠链,连接了另一奶头上咬着的。
从那日见过,这对大奶子每天贾琏都要把玩一番。直到奶头高高肿起,才肯罢休。
小白看了胸前一眼,这幅形容实在不堪,忍不住胸膛起伏了一下,又偏过头去。
“多漂亮呀,怎么还害羞。”贾琏笑道。手指又勾了勾那细链儿。
“这叫相思链,‘红豆最相思’。你这对大奶子戴着这玩意儿,可不叫人夜里想着,白日念着么。”
双鱼吐红樱,珠链锁白璧。本就漂亮的身段,稍加装饰更显出胴体之美,直叫人目光流连,忍不住上手抚弄把玩。
贾琏错开手指去抓揉他的胸,推压挤弄。“嗯…嗯…嗯……”男人双唇紧闭,鼻子里轻哼。链珠儿在瓷白的胸膛上晃荡,带起若有似无的阵阵痒意。
贾琏咂咂嘴,这夹着好看,只是禁不起多大力道扯弄。又琢磨着哪天给他穿个环,那时才美妙呢!
又取出一串勉铃来,龙眼大小两三个。贾琏拍拍他的后腰,男人转过身去跪趴在床上,把屁股冲着外。把铃儿送到那密处,手上一使劲就按进去一个。
那空心小球儿进了火热的谷道,肠肉一裹弄,它就颤动起来。
“啊,什么东西,怎么会动!”男人绷紧了身子,也吃了一惊。
“这可是好宝贝,尝到了甜头,怕你是要天天带着不离身。”贾琏拍了拍那翘臀,从还挂着小球的洞口,又挤了两指进去寻摸。
碰到那嗡嗡震颤的铃儿,震得手指都微微发麻。他想,真是个妙物!
“有趣得很,喜不喜欢,嗯?”
感受到越发火热潮湿的小穴,又把球儿往前顶了顶。这下恰巧抵住了那淫窍骚心,刺激不停歇。
“呃……哼嗯……啊,不行……拿出去……”男人呻吟着,脸也憋红了。
“哦?哪里不行了,你下头可咬得紧,手都抽不出来。”说着又把剩下两个铃儿也塞了进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盘弄那胯下垂坠着的两丸卵蛋。
“哈…嗯啊……”男人肩背立马塌了下去,头抵在床上,难耐的晃着屁股,忍不住用手去安抚自己胀痛的阳具。
看他这样,贾琏也欲火高涨,给自己怒昂的紫红大屌撸了撸,套上了羊眼圈。扯出那埋在洞里的勉铃扔到一旁,握着他的窄腰就长驱直入。
那肉穴被铃儿一番闹腾,正是水沛潮涌,高热活络。真真是滑嫩得紧。“哈……真紧……骚穴好会吸……”贾琏舒爽得喘着粗气,忍不住抽送起来。
“啊呀……”小白只觉得那大屌像长了刺,捅得他内腔颤栗,痛麻难当,浑身过电一般。一下子也跪不住了,身子一挣就往前扑倒。
贾琏把他翻过身来,两腿挂在腰间。硬邦邦的大屌在那密谷嫩穴进出,不停抽插顶弄着。凿得水淋淋春潮浪溢,带出红艳艳肠肉吞吐。
“啊…啊……我……不…不……嗯啊……”男人被这狼牙棒一舂捣,抖着身子似要挣扎,盘在腰间的两条长腿却立马绞紧。穴内是刺痒发麻,再爽痛不过了。呻吟不断,嘴里也不知叫些什么,已是五内酥爽,神魂颠倒。
贾琏也被快感激荡得心里憋慌,口中恨恨道:“好浪货……真他娘的要死在你身上!”动作愈发激烈,又捅了百十下,两人一前一后双双泄了。
贾琏趴在他身上,戴着羊眼圈的肉棒还留在热乎乎的小穴里,手上又去拉拽那胸前躺着的链子。拽了两三下,又猛的用力一提。
“啊——”男人叫出声来,正是上面乳头发疼,下面穴里扎痒。
贾琏把那脱落的相思链塞到男人手里,玩笑道:“收好了,给你的……定礼。”说着就咬住了那充血红肿的奶头,啧啧吸吮起来。
这声音不管听几回,都让他双耳发热。男人忍着羞耻道:“啊…这边……这边也吸一吸……”胀痛发热的奶头被口舌一安抚,着实舒服。
贾琏一边吸着这个,一边轻揉着那个。两厢交替,好不忙活。沉睡的阳物又硬挺起来,他吐出口中的豆子,拍了拍男人的屁股,“来,你坐上面。”
小白被穴里刮着的物什搞得一哆嗦,“把那东西摘了,我受不住,动不了……”
“越发娇气了……”贾琏嘴上笑骂着,也顺着他撸掉了羊眼圈。仰躺着,等他骑到屌上。
小白扶着肉棒抵住自己后门,抖着腿腰臀往下沉。慢慢上下动作起来,轻声喘息着。“快点儿……不要偷懒!”贾琏享受了一会儿男人的服侍,又啪啪拍着他的屁股,催促着。
小白闻言深吸一口气,反手撑在床上,发力套弄。贾琏也跟着向上顶。“嗯哼……哼哼嗯……嗯…嗯……”肉团儿撞在胯骨上,拍打出激烈的臀浪淫声。
隔壁房里的小厮们听了大半日春宫船戏,个个都欲火焚身。有人暗骂,“妈的,白日看着又冷又木,晚上骚得没边了。”有人忍不住借着淫声儿抚慰自己,也有人偷偷干起来了。
情欲如烈火轰雷,烧得那两人是天昏地暗。黑夜掩盖了面容神情,也放任了自我心绪,情愫暗中发酵着,也无人在意。
船行多日,终于到了扬州。靠岸后众人忙着收拾行李打点车马,也没人管小白。看着那骑在马上的背影,正侧身隔着车窗与人交谈着。他踟蹰了一下,还是不告而别自去了。
至于贾琏怎么拜见林父,怎么安顿不消提。在林府住了几天,原本病体难支的林如海,反倒还日渐精神起来了。
这一日九月初九,扬州历来有重阳登高的风俗。家家户户蒸重阳糕沽菊花酒,寻岭登塔宴游辞青,很是热闹。
按说养病不宜出行折腾,不过林如海倒是兴致勃勃。众人见他精神不错,行动如常人,倒也没再劝阻。扬州多平地少丘陵,林如海父女并贾琏一起去了城郊的栖灵寺。
几人换小轿上了山,在栖灵寺不远处的亭中赏景歇息,这里能看到山脚的那一大片艳艳枫林。仆从们散远了些,只留一个丫头在旁侍候。
林黛玉摘下帷帽,亲自给林父倒茶。发现竟然是酒,不赞同道:“父亲身子还未大安,可不能饮酒。”又叫丫头换茶来。
林如海身子精瘦,头发花白了。只那一双眼是明烛似的亮,却又是一派宽和从容。他笑道,“我的病已经好了。这菊花酒清新绵柔,浅饮一杯不妨事。”
贾琏也笑道:“重阳酒是驱邪避灾,今日难得共度佳节,也祝姑父病愈安康,我敬姑父一杯。”
话是这么说,看林如海这情形却不大寻常。虽表面精神矍铄,喝了酒,面色还红润了些。风来枝头秋叶也摇曳,只怕难过冬。
黛玉也只得随他们了,三人吃过点心茶酒,又说了会儿话。
“这里风大,不宜久待,姑父与妹妹不如回寺里歇歇。”贾琏道。先前早已派人去寺中捐了香油,洒扫好下脚处。他们预备在这歇一晚,毕竟一个病一个弱的,不至于太匆忙车马劳顿。
“琏哥哥说的是。父亲,我们去别处走走吧。”黛玉也有此意。看林如海兴致还高,又伴随在身侧絮絮说着,“父亲来过这里吗,我记得有一年重阳,我们去了天宁寺……”
“天宁寺呀,人多可真热闹。当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儿呢……”
贾琏慢悠悠跟在后头,看着一向多愁善感的女孩儿都活泼了许多。现下也没事,而且人家难得父女天伦,他在的话,小姑娘撒娇可能还不好意思。
一行人进了寺门,贾琏嘱咐了小厮昭儿看顾好,就找个借口溜了。
殿中菩萨佛像不过寻常造物,没什么稀奇。这寺里都是些光头和尚,也没什么意思的。
贾琏百无聊赖往前头走,刚走过一处拐角,就正与人撞上。
“哎呦——”书生被他一撞,也不知踩中了个什么囫囵东西,直直坐了个屁股蹲。
“没事吧,兄台。”贾琏看他一脸懵的摊着两腿,有点想笑,又向地上的人伸出手。
那人抬头见着一个俊朗公子长身玉立。含笑看来,有如笼罩着秋日暖阳,让人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他呆了一瞬,也搭上手借力站起。
一时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莫名有些慌乱,竟不敢直视那双晕着笑意的桃花眼。却又忍不住,眼神总往那人身上跑。
口中忙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拍了两下衣服,又想起介绍。他弯腰作揖,朗声道:“在下苏誉,泰兴府学生员,今年二十有一,家住扬州城中西南宜泉坊。”
呵,这秀才也太呆了吧,啰啰嗦嗦一大串。贾琏好笑,也一拱手还礼。“贾琏。苏兄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看这苏誉,一席半旧的月蓝色长袍,洗得干净稍稍泛白。腰间一抹素带描出清瘦腰身,还别了枝白瓣绿边的秋菊。面容清秀,却如同山涧清泉间的兰草,自有一股灵秀不俗的气韵。
“没,没什么,正要家去呢。”怎么还磕巴上了。他定定神,才如常向贾琏搭话,“重九佳节,贾兄是来寺中祈福吗?”
“陪家里人登高,暂在此处一歇。”贾琏笑笑,话又一转说道,“你这朵花品相不俗。想来,苏兄也是知花之人?”
“哪里。在下谈不上懂花,只是看着亲近。家母生前独爱花,种了不少珍花奇草。说来春有兰夏有荷,秋菊冬梅。所以不拘时节,看到了花花草草,我就忍不住拾取一二。”
说完苏誉又暗暗后悔,他会不会觉得我牛嚼牡丹不懂风雅……
“苏兄是一片赤子之心。”贾琏听他涛涛不绝,还是给他点了赞。
得了简单一句夸,他也是兴起。“菊为延寿客,在下别无他物,这枚重阳菊赠与贾兄,唯愿兄多福运常康健。”苏誉眼神黑白分明,纯挚望着他。
贾琏接过,这枝菊不知经了如何炮制,现下还是新鲜娇妍,似才折下枝头一般。
一抬手,把它簪在了苏誉发髻间。
又退开两步打量着他,笑道:“苏兄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绿朝云‘清雅别致,又秀色独姝。还是正与苏兄相配。”
苏誉被他这亲昵的举动一惊,又不知为何心头泛出点点欢喜。在那赞赏的灼灼目光中,想说什么都忘了。有些不自在抬手,只摸了摸鬓角又放下,讷讷笑道:“啊,是吗,哈哈过誉了。与你也很配。”
什么配你配我,你我相配的。苏誉心里本就躁动,意识到这话有歧义,羞得耳根也红了。
贾琏也忍不住笑,“嗯,都配。”知道他本意,出言安抚了一下不敢看他的人。
苏誉忙岔开话题说,“这里我来过几次,也算熟悉。后头崖壁上有个流云亭,景色更绝。贾兄可有兴趣一观?”
贾琏自无不可,和他一同往后山走,路上打发了个小沙弥去找人送茶水来。
天高云淡,令人神清气爽。亭中俯瞰,可一览整个扬州城。
“贾兄,我们手谈一局,如何?”苏誉饶有兴味的邀请。寺里方丈好对弈,这亭中常备着一副瓷棋。
“看来苏兄是胜券在握,贾某自当奉陪呀。”贾琏挑眉玩笑,也应战。
“没有,没有。只是心喜,不敢说精于此道,贾兄不要笑我。”苏誉忙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贾琏只当他过谦。看右手边的白子,本是玩乐也不用猜子了,“如此,我请先了。”
“好,贾兄请。”苏誉严阵以待,倒像是先前已焚香更衣的架势。
“不如立个彩头,谁输了就为赢家做一件事,怎样?”贾琏拿起一颗棋子又提议道。紧跟着补充,“当然不会是过分为难之举。”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苏誉也痛快笑答。
二人各执黑白,你来我往。
苏誉眼神清亮坚定,手指白皙修长,拿棋子思考时的样子颇有大师风范,不看棋面倒也唬人。
贾琏只能算棋艺平平,大家子弟这方面也不会太差的。下了几十手后,就看出这人是个臭棋篓子。只对行白围堵追截,不舍一子,直来直去,盘中黑子不成气候。
说什么不精于此,还真是够不精的。贾琏摇头。对面那人抬眼,看他斗志昂扬,还一脸认真。
一时寂静,只听得盘中落子微响。阳光正好,风中偶尔传来几声婉转鸟鸣,闲适安逸。
“承让了。”
“哪里,哪里。”苏誉露出个腼腆的笑,还意犹未尽,想再来一局。贾琏可没兴趣再下,也不提彩头,只招呼他吃些茶点。
两人或品评花草虫鱼,或闲谈野记趣闻,在这栖灵寺逛了小半日,也算相谈甚欢。
“苏兄,时辰也不早了。恐下山不便,我还有事就不送了,后会有期。”
“啊,那贾兄……再会。”苏誉不舍也只得告辞,走了几步,又回望他远去的身影。
没落下过的嘴角终于放平,摸着脸都有点僵了,反倒失落起来。明天他应该不在此处了吧,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苏施主,不是家去了么,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一相识的小和尚见他独自在这徘徊,好奇问道。
“啊,没,正要家去呢。这个时辰,今日不用讲经听经吗?”苏誉回过神,含笑答道。
“今日香客多,大师傅们在大堂做吉祥法事,我们就不用去了。”
苏誉本是随口一问,也不在意。他转身下山,暗忖,我这是怎么了,先前心跳得厉害,如今想来都恍惚。
又想到,他生得再俊也是个男人,自己也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的少年啊。
这一想,好像那翩翩公子又站在面前对自己笑。之前他说是客居,忘了问他是哪家的爷,他会在扬州待多久呢。他……
就这么一路琢磨,一路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