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然后捡到女高中生(03-04)
2024年4月20日当我冒着被感染的风险从医院拿回用于静脉注射的药品和器具后,我回到家中,她还没有醒。此时,药刚好滴完。我拿出一瓶药换上。往年的这个时候,汉东省的天气还相当炎热,但由于人口的急剧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也随之锐减。加之今年秋天来得比较早,因此天气还是比较凉的,尤其是晚上。为了防止她着凉,我铺开一床被子,把她近乎全裸的躯体盖住,然后离开病房,来到隔壁。她的衣服被我脱下来后,就放在这里。现在,我才打量起她的制服来。海军蓝的外套,搭配深蓝色格子短裙。加上白衬衣和红领结,这样的校服,一看就知道是日暮里中学——我们这里的重点高中。我的妹妹小汐,就在那里读书。我和我妹妹虽然在同一所初中,但是我中考失利,只考上了普高。她比我用功,在我高考那年考上了日暮里中学。但是,她进入高中才半年多,就遇上了车祸。她出殡那天,她班上和她要好的同学都来了。女生穿的就是这样的制服。现在,制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我想这套衣服应该是洗不干净了。我把手探进她的衣服口袋,摸出了一串钥匙,一块银色外壳的怀表,一个玫红色的钱包,一部手机,还有两枚变了形的硬币——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她能这么走运了。我打开钱包一看,里面放着女孩的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物品,几张百元大钞,看得出刚刚取出来没多久。还有一些面额比较小的纸币。顿时,我觉得她好傻。现在这个世代,钞票还会有用吗?一张双人合影镶嵌在钱包的透明窗里,我把它拿了出来。照片上面的两个女孩笑得很开心,其中,穿着粉色lolita裙,留着双马尾齐刘海,戴着浅蓝色花边发带的女孩,就是她。照片上的她,看上去年龄比现在要小一些,水汪汪的湖蓝色大眼睛里,折射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青春和活力,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她相比,判若两人。她旁边留着棕色短发,搂着她的肩的少女看上去比她大一点,个子也比她高一些。深棕色的眼睛和她相比,不相上下。她穿着我的母校下北泽中学的制服——浅灰色,三枚扣子的制服外套,里面是米黄色针织衫,下半身则是黑红两色的格裙,敞开的衬衣领子下方系着和裙子配色相同的平角领结,她凹凸有致的身姿,被校服衬托的无可挑剔。我想,这位姑娘大概是她的闺蜜,或者姐姐吧。我把这张照片放回钱包里,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看了起来。实际上,她的身份证惊艳到我了。我早就听说,有些人天生丽质,即使拍证件照也很美。她就属于其中之一。照片上的她,一头黑发披散在脑后。原来,她的眼睛真的是湖蓝色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真的好像一汪湖水。夏珂馨,名字挺好听的。我把它放回了钱包,转而拿起了她的钥匙。与许多女生一样,她的钥匙上面也挂着一个装饰品。只不过,这个装饰品有点特别——一个小手榴弹。皮套里面的学生证上,印着她的照片,还有她的名字、性别和编号。我放下钥匙,又拿起了她的怀表。尽管我是学医的,但是我平时也喜欢玩手表之类的东西。凭着我的经验,我看出来这块表并不是那种旅游景点随处可见的地摊货。表壳上面雕刻的花纹非常细致,拿到耳边,还可以听见机芯走动时的嚓嚓声。我听出来这是一块机械怀表。我摁了一下怀表上方的按钮,表壳咔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的表盘来。表盘是镂空的,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齿轮在转动,游丝在跳动。表盘周围刻有十二个罗马数字。秒针在表盘上,绕着轴转动。表壳内侧,镌着一行字迹:奖京州市优秀共青团员纪念2019年9月28日还是优秀团员啊。我上高中那会儿,别说是入团了,就是奖状也没得几张。我合上怀表,放到一边。拿起了她的手机。我对手机不是很懂,只看出品牌是oppo,背面是四摄。我想,这个手机她应该才拿到手没多久。我轻按电源键,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锁屏图案,是珂馨戴着平光眼镜,穿着制服的自拍照。背景的灯光很柔和,应该是在哪个餐厅里面吧。和我想的一样,这台手机是有密码的。不过,会有打开它的那一天的。我拿起放在地上的皮鞋,闻了起来。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的那个玩意儿坚挺了起来,顶着我的裤子。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最终,我放下了她的鞋子,开始忙活我应该干的事。当我回到她身边时,太阳已经坠到两杆子高了。我搬过一张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她。她现在还没有醒,不过仍然可以看到她有时眉头微蹙,大概是伤口愈合时引发的疼痛。我握住她没有插着吊瓶的右手,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那也是三十六度五的手。我脱下鞋,躺到旁边的一张床上,看着她俏丽的脸庞,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出门找吃的,竟然赚了个大便宜——捡回来一个妹子!尽管我一直一个人生活,但是,总不能在她的伤好了以后赶她走。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去哪儿呢?毕竟,她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我的那一枪啊。此刻,我想到了那个已经烂大街并且有点惹人嫌的词:缘分。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吧。我必须保护她,照顾她。这个念头,曾经在我的心里点亮过一瞬,此刻,它在我的心里燎原了。毕竟,只是吃饭多放一双筷子而已。我在旁边的一张床上躺下来,和衣而睡。发··新··地··址手机的闹铃声把我惊醒。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来到门口,把灯打开。她的药正好滴完,我把瓶子拔下来,用盐水封住静脉留置针的针管。直到这时,我才觉得我的肚子有些饿。也对,我今天就吃了一点香肠,再加上给她做手术,还没顾得上吃午饭呢!现在,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满了六个小时,可以给她喝点水了。想到这儿,我来到一楼,接上一壶水烧了起来。虽然说已经是末日了,但是水电暖气的供应都没有中断——否则的话,我给她做手术打开的无影灯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没有自来水,也不用担心喝不上水——院子里面有口井。
烧上水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吃完了这个面包以后,我来到小汐的房间。自从小汐去世以后,因为害怕触景伤情睹物思人,我再也没有进去过。我站在门前,深呼吸,把手伸向了那个三年来一直没有触碰过的门把手,往下转动,推开了门。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害怕,完全是多余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失去妹妹的事实。房间里,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床、书桌、转椅、cd、磁带、收录机、电脑包,还在原来的位置。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只是积了一层灰尘。这里一直由我的父母打扫,直到瘟疫夺去他们的生命。想起每年小汐的生日和忌日,他们总要多摆一副碗筷……想到这,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不过,哭没用。即便是我把眼泪流干,离开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我定下心神,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打扫房间。很快,房间就被我打扫得一尘不染。我在转椅上坐下来,拧动收录机的旋钮,只听见沙沙声从里面传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关掉收录机。来到小汐的衣柜前。我打开衣柜,她的衣服什么的都还在。她的制服和她平常穿的衣服都放在里面。当然,也包括睡衣和一些贴身的衣物。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和一条蓝白条纹胖次。这套睡衣她没怎么穿过,基本上还是新的。我想,给她穿上应该会很合适吧。这时,我听到水壶传出“啪”的一声,水烧好了。我倒了一杯水,把剩下的水灌进凉水杯里。等到这杯水凉的差不多了,我拿着它,还有这套睡衣,回到病房。我来到床边,把水和衣服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房间里很安静,惨白色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我的手放在大腿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声很浅,脸上虽然已经恢复平静,但仍然时不时地抽动几下。她的眼角,只剩两道干涸的泪痕。“嗯……”她银牙轻咬,眼皮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了她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真是湖蓝色的。“你醒啦?”我说道。她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把头转向我这边。她的嗓音有点沙哑无力,但仍然能听出里面的警惕和紧张,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惧:“我,我在什么地方?你是谁?”“你现在在我家的医院里。你在商场里面被我射伤了。如果不是你衣服兜里的两枚硬币,估计你当时就没命了。”听了我的话后,她的神色稍稍平静了一下,但仍然警惕地看着我。彷彿是害怕我准备对她做什么,或者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她好像已经回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被我脱掉的事实。“然后,我在商场里给你包扎,又带你回来,给你动了手术取出子弹。因为没打麻药,你当时疼晕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我接着说道。当然,我隐瞒了她在手术台上尿裤子的事实。她的眼睛里,警惕和紧张逐渐消失,但我能看出,她并不信任我。我知道,多说无益。所以我只好问她:“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她点了点头。我搂住她的背,慢慢扶她坐起,然后,把杯子递到她的手里——毕竟,喝水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已来吧。万一呛着人家可就不好了。也许是渴了太久的缘故,她接过那杯水,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喝了下去!这个姑娘好傻!难道她妈妈没教过她不能吃来路不明的食物吗?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总比没有强吧。随着水慢慢从她的脖子流进食道,她的肚子一起一伏。结果,带动了刀口,疼的她一阵抽搐,最终还是呛到了她,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赶忙用手拍她的背,她又是一声咳,这才平静了下来。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因为伤口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嘴角边,也满是呛出来的涎水。她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下来,顿时,春光乍泄。她脸一红,赶忙把被子盖了回去。在给你包扎和给你取子弹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了。我新想。我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她一只手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后,把自已的脸上的液体擦干净,接着,又慢慢的躺了回去。我把那套睡衣还有那条内裤拿到她的面前,对她说:“这里有一套睡衣,如果你觉得冷,你就穿上吧。”她稍稍有点脸红,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把睡衣和内裤放在被子上,没有穿。她应该是第一次在陌生人家里过夜吧。我想。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接着对她说:“先在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她点了点头,我这才站起身来,往外走。我走出门时,听见一声肠鸣,接着是噗的一声。我回过头来,刚要问,结果看到的是她红的像1透的苹果一般的脸。她放了个屁。这就意味着,可以给她吃东西了。我接着对她说:“要不要帮你把灯关上?”她赶忙用一种羞涩的声音说道:“不……不用了。”“那好,晚安。“说完这句话,我走出门去,把门关上。回到房间后,我好好洗了个澡,倒在床上,感慨万千。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世界末日来了,我幸存了下来,出去找吃的,却意外地捡到了一位身轻体柔易推倒的没少女——估计这种情节只有小说或者里才有可能出先吧。但是,这件事,确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如果根据剧情发展的话,下一步我该推倒她了。不过,我先在没有这个新思。她的伤还没有好,再加上体型和年龄的差距,就是三个她也怎么不了我。我这样趁火打劫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万一动作一大,把刚缝好的伤口给崩开了,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说,这种麻烦还是不要找的好。怎么说,也得等到她拆线以后吧。…………该死,我在想什么啊!还是早点休息的好。自从世界末日以来,我一直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着,如果冰箱空了,就去外面找一点。只要不把自已饿死就行。有时候,我想着,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为什么还要努力下去?我已经受够了每天提新吊胆地面对这一切,我看不到希望在哪里。就好像一个人黑暗在山同里面摸索,想要寻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个所谓的出口,根本就不存在。我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曾无数次,在无人的夜里大吼大叫,曾无数次自已的手腕,也曾无数次,把枪口对准自已的太阳穴,或者伸进自已的嘴里。尽管太阳照常升起,但它照不进我的新里。她的到来,使得我的新中,闪过了一缕微光。我第一次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