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生日
他一如既往地嘱托她:“嗯,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钟敏的肚子又开始叫。早知道刚刚等蛋糕的时候就去吃点东西了,没想一等就等了那么久。
到酒店的时候刚好快十点,钟敏刷卡进门,看到钟景穿着浴袍在落地窗前接电话。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看到她手中拎的东西,略一迟疑,然后三两句结束对话挂断了手机。
他走到餐桌旁,看着她把盒子放上去,问:“买的什么?”
钟敏拆开丝带,掀开纸盒的盖子,终于愿意为他揭晓谜题。
“蛋糕啊。”她捡起袋子里的蜡烛cha上去,弯着眼睛祝福他,“哥哥,生日快乐。”
她的表情,灵活鲜动,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快乐神情,仿佛过生日的人是她一样。
钟景看着她关了灯,点燃蜡烛,跳动的橙se火苗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一缕光明。微弱的火光笼罩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镀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很淡很淡的燃烧焦味,这滋味顺着鼻腔爬进人的身t里,裹着心脏,灼烧出烫人的温度。
钟景借着这微光看了她许久,静静的,神se很温和。
“谢谢。”想了想,他又r0u了r0u她的头发,“好乖。”
钟景年年忘记自己的生日,但年年都有妹妹给他过生日。他们像两株缠绕在一起生长的藤蔓,彼此相连,互作支撑,共享养分。若想分开,要伤筋动骨,剥皮流血。
细细的蜡烛烧的很快,烛泪滴落下来,钟敏开始催他许愿。
钟景其实每年都许一样的愿。他的愿望不为自己,只为他的妹妹,可以平安健康,事事顺意,今年也不例外。
随着蜡烛吹灭,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钟景在黑暗里待了会,但灯一直没亮,于是他出声道:“把灯打开吧。”
开关就在钟敏的左手边,她刚关的,开一下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是黑暗依旧笼罩着他。
寂静的深夜里,一切声响都变得清晰,更让人敏感。
钟景听见了钟敏慢慢变沉的呼x1声,忽长忽短,节奏有点乱。餐椅被推动,在大理石砖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钟敏走了两步,棉布拖鞋的声音很轻。
她停留在他面前,大概是仰起头的,因为他感受到喉间扑洒上了温热的气息。
不属于他的手0在他的侧臂,慢慢朝上攀爬,从他的肩头,到脖颈。像是盲人用触觉在感知他一样,指尖游走着,0索着他的脸庞,眉骨,鼻梁,嘴唇,耳朵。
最后她的手压在他颈后,让他低下头,那柔软的温暖的触感再度浮现在他的唇面上。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不过短短数日,接吻这种行为,对钟景而言,就变成了一种每日必须的、稀松常见的惯例之一。他在钟敏亲上来的那一刻,法。她在他口中横冲直撞,未加收敛的牙齿磕得人唇r0u发麻,又x1又咬,混乱的呼x1声响彻整个寂静的空间。
钟景大概算是个尽责的导师。
他回应她,追上她那条四处乱窜的软舌,把她g回来,把她拨回正轨,一点点地教她,给她做示范。sh热的唇舌包裹住她,深深地攫取她的津ye气息,吞咽掉她那些错乱的呼x1。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这无人知晓的黑暗中,无声地放纵着。
男x的手指深深陷入了她脑后的发中,两个人的t温在这个幽秘的深夜里不断灼烧,少nv轻声的呜咽同男人低声的喘息融混在一起,让理智濒临失控。
钟敏感觉又喘不上来气了,心跳的仿佛要爆开一般,扑通扑通,顺着骨骼和肌r0u传导至她的耳中,让她的耳膜鼓震到发麻。
连身t也在这种暧昧的行径之下,滋生出不可控制的异样反应,那反应让她无b的渴望得到些什么——就从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宽敞的浴袍让所有的触0都变得轻而易举。钟敏的手从衣领间滑进去,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健硕的x膛上覆着一层肌r0u,光滑y实,和她的绵软截然相反。
可下一秒,吻就中断了。钟景错开她的脸,他的动作停顿住,呼x1声在夜se里慢慢变得安静。
最后他ch0u出她的手,拢好自己的衣物,在黑暗里,低声宣告结束。
“……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可事实上,他们已经过火到不可想象了。
就如同一截已经被点燃的引线,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那爆炸,迟早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