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偷情(五)
裴怀青做了多久,郁尧就哭了多久。
结束的时候郁尧腿都有点抽筋,他不知道自己潮吹了几次,反正裴怀青毛衣的下摆都湿透了。
“不要哭了,明天眼睛肿了怎么办?”裴怀青爱怜地吮去郁尧眼角的泪水,面对面地把人抱起来,刚射过还没软下去的阴茎插在郁尧穴里,不肯拔出来。
“滚出去……”郁尧蹬了一下腿,反倒引得嫩穴收缩吮吸,咬紧了即使半软也尺寸可怕的庞然大物。
他不是存心逗引,但裴怀青却立刻有了反应。
感觉到体内的硬物又有胀大的迹象,郁尧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哭着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裴怀青心疼,阴茎也硬得发疼,他低头吻了一下郁尧满是泪痕的侧脸,安抚道:“让我插一会儿,我保证不动。”
郁尧的哭声变了意味。
裴怀青确实没动,可是他那根又粗又长,动或不动并没有太大差别。
“不要……”郁尧哭得停不下来,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他越想放松越是紧绷,小穴不受控制的阵阵收缩。
最要命的是裴怀青的龟头正好抵在他的宫口,磨得他快要疯了。
“尧尧,尧尧……”裴怀青的声音喑哑低沉,像要把郁尧拆骨入腹,又或是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献给他。
郁尧不自觉地颤抖,他内里一阵痉挛,穴心裹着龟头狠狠嘬了嘬。
裴怀青头上青筋暴起,顿时丧失所有的理智,抱着郁尧狠操起来。
只操了那么几下。
裴怀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停得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郁尧放到地上,俯身和他额头相抵,“对不起,尧尧。”
“我不是不尊重你,只是……”
只是太着迷了。
拔出来的过程比他想象的困难得多,郁尧咬得太紧,而他的欲望又太强。
“我帮你洗澡,还是你自己来?”
“不是……”
“什么?”裴怀青没听清,郁尧的声音太小,后面几个字都黏在了一起。
“不是不让你插……”郁尧抬头,掀起眼皮看了裴怀青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让我缓一缓……”
裴怀青好不容易才带上的面具,在郁尧看他那一眼时开始破裂,等到听完郁尧说的话,就完全碎成了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裴怀青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缓慢地、强硬地把郁尧推到墙边,低头吻他。
“尧尧……”
“尧尧……”
……
他们接了无数个吻,但从来没有一个像今天这样。
裴怀青插了一条腿在郁尧两腿中间,一边吻他,一边狎昵地往上顶。
我要你。
我想要你。
我要你。
裴怀青毫不掩饰的欲望铺天盖地的向郁尧袭来,烧得郁尧浑身发烫。
“嗯,爸爸……”郁尧勾着裴怀青脖子,神色迷离。
他夹着裴怀青的大腿扭腰,借由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快感缓解心里的干渴。
要不是手机铃声这时响起,郁尧不知道自己会干出多么不知廉耻的事。
他目光茫然地看着半空,过了几秒才回神,推开裴怀青去捡地上的手机。
郁宁打来的。
郁尧深吸了几口气,又用冷水拍了拍脸,然后才敢回拨过去。
郁宁并没有说什么要紧事,问他们吃完饭没有,晚上要不要去小吃街玩,还说她们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
郁尧心不在焉地听,他鼻音太重不敢多说话,嗯嗯啊啊地敷衍应付。
挂断电话,他有些羞赧地背过身,不肯直面裴怀青。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裴怀青一直看他,目光像是具化成了实体,先脱下他身上唯一的白色毛衣,然后一遍遍地爱抚他赤裸的身体。郁尧和郁宁说着话,突然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很稠,应该是裴怀青之前射进去的精液,羞得他满脸通红,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裴怀青贴过来,从后面抱住他,阴茎压在他臀上毫无章法地磨。
“现在可以插你了吗?”裴怀青故意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问。
郁尧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羞赧地透过镜子瞪了裴怀青一眼。
裴怀青的阴茎立刻又胀大了一圈,恨不得马上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他心里翻江倒海,动作却极尽温柔。
在郁尧的后颈处舔吻了好一会儿,等到郁尧不满地扭了扭腰,才分开他的腿插了进去。
“好满……”郁尧呻吟。
满胀感溢到浑身各处,就连指尖也忍不住雀跃起欢快的音符。
心里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郁尧反手勾住裴怀青的脖子,回头被吻住的瞬间终于感觉到了圆满。
“爸爸……”
“嗯?”
“用力一点……”被宠坏的小孩子一点不体恤大人忍得多辛苦,一会儿不许他插,一会儿煽动他用力,反正怎么都要顺着自己的意。
郁尧扶着裴怀青环在他腰上的小臂,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他身上的毛衣还没脱,和裴怀青今天穿的同款不同色,光从上半身的穿着上来看,还勉强算得上正经。
可是两人紧贴在一起,身体以同样的频率耸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更不用说他还满脸的春色。
突然,裴怀青撞得有些重了,郁尧伏倒在洗漱台上,不经意从镜子里看到了他们两的下身。
他下半身一丝不挂,白玉一样精致漂亮的阴茎翘起来,因为裴怀青的抽插晃来晃去。
两条腿笔直修长,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踮起来,不自觉地屈膝翘臀,迎合裴怀青的操弄。
裴怀青还跟一开始一样,没脱裤子,只把拉链拉开了,粗糙的布料磨得郁尧大腿内侧一片通红。
郁尧被在他身体里进出的硬物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
他脸烫得不行,但是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裴怀青轻笑了一声,干脆停下来,一只手握着郁尧的阴茎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带着他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
“把腿再张开点。”裴怀青不怀好意地诱哄。
郁尧神情恍惚,竟乖乖听话了。
他的私处泥泞不堪,弄得裴怀青的阴茎也又湿又滑。
裴怀青带着他的手指在腿根、阴户揉弄,最后按住了早就被磨肿了的肉豆。
“不要……”郁尧带着哭腔小小地叫了一声,但却没明显的反抗动作。
他倒吸一口冷气,引得小穴剧烈收缩。
裴怀青魂都快被他吸出来了。
他那里本来就又紧又热,这么一吸,简直是要人命。
“尧尧,宝贝儿,再吸一下……”裴怀青抵着郁尧穴心研磨,一边给他揉穴,一边哄他再来一次,“乖,就像刚刚那样。”
“唔……”郁尧生理上禁不起裴怀青磨他穴心,心理上禁不起裴怀青握着他的手揉穴,只好妥协,小心翼翼地吸了一下。
裴怀青闷哼一声,差点射了。
说实话郁尧的技巧并不好,但对于裴怀青来说,只要他是郁尧就够了。
“宝宝真棒,再来好不好,用点力。”裴怀青松开郁尧的手,掐着他的腰轻轻往上顶。
郁尧被顶得腰麻腿软,糊里糊涂就如了裴怀青的意。
懵懵懂懂地扭腰吸了一会儿,裴怀青一直不动,小孩子只想吃糖不想出力,骂道:“做不做?不做就滚出去。”
裴怀青很有自觉的道歉,“对不起,我这就来好好操你。”
话音刚落,他就大力撞进了郁尧的宫腔,为了享受郁尧难得的主动,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郁尧被贯穿,叫都叫不出声来,倒在裴怀青怀里抖个不停。
他还没缓过劲,第二下、第三下就接踵而来,插得他汁水四溅。
“尧尧……”
“尧尧……”
裴怀青一遍又一遍地叫郁尧的名字,所有下流低俗的荤话都在嘴边,但他舍不得说出来。
郁尧那么稚嫩,那么干净。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郁尧拖进泥潭,但那微不足道的悔意很快就被成百上千倍的庆幸盖过。
还好要了他。
还好真真切切地像这样和他亲吻、做爱。
还想要更多。
想把他操得下不了床。
想让他怀上孩子。
想要全世界知道他是他的。
“尧尧……”
裴怀青喟叹一声,扣紧郁尧的腰,射进他的宫腔深处。
这场情事持续太久,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
郁尧扶着浴室门勉强站立,眼尾哭得发红,恶狠狠地看向裴怀青。
“尧尧,讲点道理,你也没让我停下对吧。”裴怀青无奈地说。
郁尧气得肺都疼了,他倒是想让,但是他一开口,裴怀青发了狠地操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滚开,离我远点!”他拍开裴怀青的手,摇摇晃晃地往淋浴下面走。
他嗓子叫哑了,尾音颤巍巍的很勾人。
裴怀青把他拉到怀里,任他拳打脚踢了一会。
“算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先帮你洗澡,然后去给你买消肿的药。”
什么叫算他错了,本来就是他的错!
“每次都拿这种话搪塞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裴怀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松开郁尧,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拉着他的手恳切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郁尧翻了个白眼,被操得合不拢腿的又不是他,他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情不自禁”。
裴怀青笑得局促,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
“起来!”郁尧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面色不虞地把人撸硬了,警告道:“不许碰我。”
说完他就挂到了裴怀青身上。
今天实在是做得太过了,又尽是些让人不舒服的姿势,要不是家里没浴缸,郁尧真想好好的泡个澡。
“尧尧,这是对我的惩罚吗?”裴怀青扶着郁尧的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惩罚个屁!”郁尧没好气地骂,“你要是敢用那根东西碰我的话,以后就别想让我再相信你了。”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给我洗澡吗?”郁尧不满地催促。
热水来回冲刷,总算缓解了些身体上的疲劳。
裴怀青拍拍他被撞得通红的臀尖,柔声哄道:“腿张开点,帮你洗洗里面。”
射了两次,怕他不舒服。
担心郁尧害羞,裴怀青还想慢慢地哄,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反常态,不仅乖乖张开了腿,还在他怀里扭腰蹭了蹭。
裴怀青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小混蛋是故意的。
他不敢怒也不敢言,明明阴茎已经硬得发疼了,却只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把水流调到最小,又用自己的手掌做缓冲,缓缓把水导向郁尧私处。
“疼……”郁尧半真半假地喊疼。
裴怀青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小心翼翼插了一根手指进他穴里。
他实在是太紧致,操了这么久,一点没操开。
裴怀青中指在里面扣弄了一会儿,正准备加一根手指,却被郁尧紧紧咬住,动弹不得。
“尧尧……”裴怀青忍不住闷哼,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穴肉有节律地挤压、吸吮他的手指,偏偏郁尧这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怀青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
郁尧浑身赤裸地趴在他怀里,用身下嫩得掐得出水的小穴吃他的手指,抬头看他,眼神挑衅与娇憨并存。
不但不媚俗,反而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尧尧,饶了我吧。”裴怀青求饶,头上的汗顺着侧脸滴下。
“为什么?爸爸,”郁尧越发得意,“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故意发出甜腻的呻吟,搂着裴怀青的脖子和他咬耳朵,“爸爸?够用力吗?”
“尧尧,你是吃准了我不敢动你吗?”裴怀青眼神变得越来越沉,掐着郁尧下巴和他对视。
郁尧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被他的话一扫而空,把裴怀青的手指抽出来,冷言冷语道:“我敢吗?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在你手里,难道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裴怀青被他这一句呛得心口疼,那么疼他,那么爱他,为他不知道退让了多少,他一点都看不见,只会用钝刀子往他心上割。
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强调,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家人,别的什么都不是。
裴怀青把人拉回怀里,铁青着脸分开他的腿继续给他清洗。
不能说话。
千万不能说话。
这个时候如果开口,压抑的情绪必然会全部宣泄到郁尧身上。
不能碰郁尧。
不能碰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
暴虐的情绪在裴怀青心里冲撞,但是他能毁掉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晚上裴怀青是在沙发上睡的,他身长腿长,看起来非常局促。
郁尧有一肚子闷气不知道往哪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