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误解
郁尧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脸烫得厉害,他跑了两步,摸出手机来看,不光是脸,嘴也红得像要滴血。
他揉了揉脸,又擦了擦嘴,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口罩戴上。
上了一早上的课,郁尧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绪飘来荡去,惊弓之鸟一样观察老师同学的反应。
裴怀青给他请假的理由是阑尾炎做手术,郁尧心中暗骂,谁家阑尾炎要请一个多月的假,他怕露馅,一到下课就趴在桌上装虚弱。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竟在校门口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裴家上一任家主裴远山的亲孙子,裴昊。
郁尧对这个表哥的印象一直很微妙。
他们两小学一个学校,裴昊不让别人和他说话,自己倒是天天来找他麻烦,以至于裴昊莫名其妙成了他唯一有印象的“小学同学”。
郁尧看了他一眼,默默从一边绕开了。
“喂!”裴昊追上来,一把抓住郁尧的手,“你最近怎么没来上学?”
“放开我!”郁尧不想在学校附近和他扯上关系,烦躁地推了他一把。
“你站住!”裴昊不依不饶,拉扯间郁尧的衣袖被掀上去,露出小臂上的红痕。
那是裴怀青握着郁尧手臂后入时留下的,他皮肤白嫩,因而看起来格外显眼。
郁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拉下衣袖,紧紧抱住手臂,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叔叔打的?”裴昊傻笑起来,“哈哈哈,活该,我看你早晚哪天被他活活打死。”
郁尧松了一口气,冷淡地瞥了裴昊一眼,他就不应该害怕,被谁发现都不可能被裴昊这个大傻子发现。
裴昊察觉到郁尧鄙夷的眼神,急了:“你不信?我叔叔,裴怀青他连自己亲妈都能弄死,更何况你这个婊子生的小杂种。”
这句话实在太过荒谬,表情和眼神完全不能传达郁尧的想法,于是他明明白白地问出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你那外婆是个神经病,你爸病得更厉害!”裴昊口不择言地乱吼一气。
他一上头就忘了分寸,“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杀死你外婆的吗,在那个小黑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他用玩具上的铁片把你外婆的手腕割开了。”
“那可不是刀,我听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你外婆手腕上的肉都没了……”裴昊突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变,慌忙说道:“你爱信不信,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他说完,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郁尧愣在原地,司机老吴按了几下喇叭他都没听到。
之后好几天郁尧都不受控制地一直在想这件事。
他内心中两个想法在不断拉扯,白天的时候他觉得裴怀青虽然有点神经病,但是应该不至于杀害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裴昊在胡言乱语。
晚上的时候他又想起裴怀青威胁他的那些话,裴怀青都能强迫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还没想出个结论,裴怀青就回来了。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郁尧根本不知道房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床上多了个人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裴怀青没听出郁尧声音中的恐惧,把人抱进怀里,亲亲他的鼻子,又亲了亲他的眼皮,“太想你了,就压缩了行程。”
郁尧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知道是因为几天没见,还是因为裴昊那些话,他觉得眼前的裴怀青陌生得可怕。
“醒了就陪陪我吧。”裴怀青笑着说,亲昵地收紧了怀抱。
郁尧浑身发凉,猛地推开裴怀青。
“可以给我定去乐川的机票了吧?”他问。
裴怀青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为了早点回来,这几天都没睡上一个完整的觉,郁尧却一心只想离开他。
他强压着怒气说:“过完年再送你去。”
“就算是过完年,现在也可以买票了。”郁尧不依不饶,他越来越觉得过完年只是借口,裴怀青根本就不准备让他回乐川。
“郁尧!”裴怀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底暴虐的情绪,“明天我叫孙兴给你定。”
听到这话郁尧却没有多开心,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短时间就很难解开。
郁尧甚至在想,说不定他已经落入了裴怀青的陷阱。
他的家人可能都已经被裴怀青控制住了。
裴怀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眼神慢慢变冷,“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见了什么人?”
他的耐心时好时坏,现在正是最没有耐心的时候,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了然道:“裴昊?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派人跟踪我?你怎么不去死!”郁尧弹坐起来,拿着枕头往裴怀青身上砸。
裴怀青的头发被他弄乱,在极微弱的亮光下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去问别人?”他抓着郁尧的手腕,强压着怒火说。
郁尧挣脱不开,愤恨地盯着裴怀青的眼睛,把裴昊那天说的话全部嚷嚷了出来。
裴怀青怒极反笑,“郁尧,是我太纵着你了才让你变得这么蠢吗?”
他看了郁尧一眼,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去。
裴怀青口中说出的“蠢”字,像一把利剑,刺伤了郁尧的自尊。
他愣了几秒,突然跳下床追到了走廊上。
“你怎么敢这么看我?你怎么敢?”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顾不得会不会有人经过,对着裴怀青拳打脚踢。
裴怀青怎么敢用失望的眼神看他。
在这段关系中,他是唯一的受害者,只有他有资格失望。
裴怀青法地磨。
“现在可以插你了吗?”裴怀青故意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问。
郁尧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羞赧地透过镜子瞪了裴怀青一眼。
裴怀青的阴茎立刻又胀大了一圈,恨不得马上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他心里翻江倒海,动作却极尽温柔。
在郁尧的后颈处舔吻了好一会儿,等到郁尧不满地扭了扭腰,才分开他的腿插了进去。
“好满……”郁尧呻吟。
满胀感溢到浑身各处,就连指尖也忍不住雀跃起欢快的音符。
心里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郁尧反手勾住裴怀青的脖子,回头被吻住的瞬间终于感觉到了圆满。
“爸爸……”
“嗯?”
“用力一点……”被宠坏的小孩子一点不体恤大人忍得多辛苦,一会儿不许他插,一会儿煽动他用力,反正怎么都要顺着自己的意。
郁尧扶着裴怀青环在他腰上的小臂,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他身上的毛衣还没脱,和裴怀青今天穿的同款不同色,光从上半身的穿着上来看,还勉强算得上正经。
可是两人紧贴在一起,身体以同样的频率耸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更不用说他还满脸的春色。
突然,裴怀青撞得有些重了,郁尧伏倒在洗漱台上,不经意从镜子里看到了他们两的下身。
他下半身一丝不挂,白玉一样精致漂亮的阴茎翘起来,因为裴怀青的抽插晃来晃去。
两条腿笔直修长,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踮起来,不自觉地屈膝翘臀,迎合裴怀青的操弄。
裴怀青还跟一开始一样,没脱裤子,只把拉链拉开了,粗糙的布料磨得郁尧大腿内侧一片通红。
郁尧被在他身体里进出的硬物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
他脸烫得不行,但是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裴怀青轻笑了一声,干脆停下来,一只手握着郁尧的阴茎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带着他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
“把腿再张开点。”裴怀青不怀好意地诱哄。
郁尧神情恍惚,竟乖乖听话了。
他的私处泥泞不堪,弄得裴怀青的阴茎也又湿又滑。
裴怀青带着他的手指在腿根、阴户揉弄,最后按住了早就被磨肿了的肉豆。
“不要……”郁尧带着哭腔小小地叫了一声,但却没明显的反抗动作。
他倒吸一口冷气,引得小穴剧烈收缩。
裴怀青魂都快被他吸出来了。
他那里本来就又紧又热,这么一吸,简直是要人命。
“尧尧,宝贝儿,再吸一下……”裴怀青抵着郁尧穴心研磨,一边给他揉穴,一边哄他再来一次,“乖,就像刚刚那样。”
“唔……”郁尧生理上禁不起裴怀青磨他穴心,心理上禁不起裴怀青握着他的手揉穴,只好妥协,小心翼翼地吸了一下。
裴怀青闷哼一声,差点射了。
说实话郁尧的技巧并不好,但对于裴怀青来说,只要他是郁尧就够了。
“宝宝真棒,再来好不好,用点力。”裴怀青松开郁尧的手,掐着他的腰轻轻往上顶。
郁尧被顶得腰麻腿软,糊里糊涂就如了裴怀青的意。
懵懵懂懂地扭腰吸了一会儿,裴怀青一直不动,小孩子只想吃糖不想出力,骂道:“做不做?不做就滚出去。”
裴怀青很有自觉的道歉,“对不起,我这就来好好操你。”
话音刚落,他就大力撞进了郁尧的宫腔,为了享受郁尧难得的主动,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郁尧被贯穿,叫都叫不出声来,倒在裴怀青怀里抖个不停。
他还没缓过劲,第二下、第三下就接踵而来,插得他汁水四溅。
“尧尧……”
“尧尧……”
裴怀青一遍又一遍地叫郁尧的名字,所有下流低俗的荤话都在嘴边,但他舍不得说出来。
郁尧那么稚嫩,那么干净。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郁尧拖进泥潭,但那微不足道的悔意很快就被成百上千倍的庆幸盖过。
还好要了他。
还好真真切切地像这样和他亲吻、做爱。
还想要更多。
想把他操得下不了床。
想让他怀上孩子。
想要全世界知道他是他的。
“尧尧……”
裴怀青喟叹一声,扣紧郁尧的腰,射进他的宫腔深处。
这场情事持续太久,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
郁尧扶着浴室门勉强站立,眼尾哭得发红,恶狠狠地看向裴怀青。
“尧尧,讲点道理,你也没让我停下对吧。”裴怀青无奈地说。
郁尧气得肺都疼了,他倒是想让,但是他一开口,裴怀青发了狠地操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滚开,离我远点!”他拍开裴怀青的手,摇摇晃晃地往淋浴下面走。
他嗓子叫哑了,尾音颤巍巍的很勾人。
裴怀青把他拉到怀里,任他拳打脚踢了一会。
“算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先帮你洗澡,然后去给你买消肿的药。”
什么叫算他错了,本来就是他的错!
“每次都拿这种话搪塞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裴怀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松开郁尧,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拉着他的手恳切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郁尧翻了个白眼,被操得合不拢腿的又不是他,他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情不自禁”。
裴怀青笑得局促,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
“起来!”郁尧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面色不虞地把人撸硬了,警告道:“不许碰我。”
说完他就挂到了裴怀青身上。
今天实在是做得太过了,又尽是些让人不舒服的姿势,要不是家里没浴缸,郁尧真想好好的泡个澡。
“尧尧,这是对我的惩罚吗?”裴怀青扶着郁尧的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惩罚个屁!”郁尧没好气地骂,“你要是敢用那根东西碰我的话,以后就别想让我再相信你了。”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给我洗澡吗?”郁尧不满地催促。
热水来回冲刷,总算缓解了些身体上的疲劳。
裴怀青拍拍他被撞得通红的臀尖,柔声哄道:“腿张开点,帮你洗洗里面。”
射了两次,怕他不舒服。
担心郁尧害羞,裴怀青还想慢慢地哄,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反常态,不仅乖乖张开了腿,还在他怀里扭腰蹭了蹭。
裴怀青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小混蛋是故意的。
他不敢怒也不敢言,明明阴茎已经硬得发疼了,却只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把水流调到最小,又用自己的手掌做缓冲,缓缓把水导向郁尧私处。
“疼……”郁尧半真半假地喊疼。
裴怀青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小心翼翼插了一根手指进他穴里。
他实在是太紧致,操了这么久,一点没操开。
裴怀青中指在里面扣弄了一会儿,正准备加一根手指,却被郁尧紧紧咬住,动弹不得。
“尧尧……”裴怀青忍不住闷哼,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穴肉有节律地挤压、吸吮他的手指,偏偏郁尧这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怀青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
郁尧浑身赤裸地趴在他怀里,用身下嫩得掐得出水的小穴吃他的手指,抬头看他,眼神挑衅与娇憨并存。
不但不媚俗,反而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尧尧,饶了我吧。”裴怀青求饶,头上的汗顺着侧脸滴下。
“为什么?爸爸,”郁尧越发得意,“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故意发出甜腻的呻吟,搂着裴怀青的脖子和他咬耳朵,“爸爸?够用力吗?”
“尧尧,你是吃准了我不敢动你吗?”裴怀青眼神变得越来越沉,掐着郁尧下巴和他对视。
郁尧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被他的话一扫而空,把裴怀青的手指抽出来,冷言冷语道:“我敢吗?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在你手里,难道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裴怀青被他这一句呛得心口疼,那么疼他,那么爱他,为他不知道退让了多少,他一点都看不见,只会用钝刀子往他心上割。
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强调,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家人,别的什么都不是。
裴怀青把人拉回怀里,铁青着脸分开他的腿继续给他清洗。
不能说话。
千万不能说话。
这个时候如果开口,压抑的情绪必然会全部宣泄到郁尧身上。
不能碰郁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