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声音还哑,他凑到柳连鹊耳边,小声用气音道歉:“下回一定早。”
“下回?”
柳连鹊的眼眶骤然红了,看到问荇安然无恙对他笑,这几日理智冷静的面具分崩离析。
“没有下回,没有下回了!”
看他快要晕过去,吓得问荇赶紧保证:“我安心在家养病,夫郎去哪我跟哪。”
柳连鹊不吭声,小心避开他身上的伤口,用力地抱住他。
问荇任由他抱着,感觉到肩膀处有热意,他抬起能动的手,回抱住柳连鹊。
“我好着,不会有事的。”
柳连鹊是又哭了,但不乐意让他看见,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等到过了会,他附在柳连鹊耳边,犹犹豫豫地嘀咕:“夫郎,我生辰过了没?”
“没有,还差三日。”柳连鹊答得飞快,显然是每天都在掐指头算。
“那我要过生辰。”他沙哑的嗓音听着可怜又委屈,还混了鼻音,“我要和夫郎一起过。”
“伤都没好,还惦记生辰。”柳连鹊眼角还有些红,模样比方才平静了许多。
“养病要紧……”
他没说完,就瞧见问荇耷拉着脑袋,又是要咳起来,到嘴边的话不自然地改了口。
他拿起茶杯,小心给问荇喂了两口水。
“你想如何过?”
问荇露出个神秘兮兮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等问荇好了肯定要被柳少爷教训。
小问:过生辰!
鹊鹊:……你想怎么过?
我心归处
“问荇身体不好,二弟的失心疯也没痊愈,我担心他们起冲撞,所以定然不留在家中。”
被问荇盯着睡足六个时辰,柳连鹊的精神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他心情瞧着颇好,但说的话却不留半点余地。
相公相公,又是相公!
想到那扭捏作态的穷赘婿,柳培聪就巴不得把他给毒哑了,免得一天到晚和柳连鹊吹枕头风。
稍微客套两句,摆脱掉面如菜色的亲戚,拐去膳房,在厨子们见鬼般的注视下,亲自端着粥给问荇送去。
“我不想喝粥。”问荇盯着连着几顿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粥,不满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