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黄参摆了摆手,“也是小问喊我们来帮忙,让在漓县的道长使了术法。”
“还好赶上了。”
“原来是问公子的计划,多谢问公子。”
长岳无意中扫了眼进宝,原本一脸神气的进宝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心虚地错开他的目光。
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些激长明、劝长岳的话,就当是他自己想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长岳:跟着问荇的小鬼童好厉害,讲话句句在理。
进宝:那,那是!(心虚)
同船共渡
两日后。
落日垂下柳梢,逐渐淹没在琉江之中。
天色已晚,漓县的百姓们半数按部就班地早早归家,但还有许多人好奇地赶到琉江边上,就等着柳家画舫出来游街。
“人呢?”卖糖画的少年焦急伸着脖子挤在大柳树下,他旁边的小竹马也很好奇,但作为哥儿,性子总归是含蓄些。
“你别急。”他劝着身边的少年。
也快到传闻中游船出来的时候了,怎么半点柳家人影都没呢?
江边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有工匠农人和贩夫走卒,甚至还有些书生站在人群末尾。
他们又想看究竟,又不好同后来的猎户一般大大咧咧往前挤,捏着扇子左右为难。
县衙的人也到了许多,平时不太管事的官差罕见地热心起来,眼疾手快拦住个险些落水的孩童。
“当心!”
他言语间,衣着整齐的家仆燃起火来,沿岸悬挂的灯笼错落有致地亮起。
官差忘了接下来的话,猛地抬起头看去。
一盏花灯落入水中,激起细小涟漪,就像投进了看客心里。
颤巍巍的花瓣尖是隐约带带怯的粉。
那双手灵活,指尖轻轻拨弄了下花瓣,在将将要蘸到水的时候,却灵巧地弯曲收回。
烛火映照出问荇的侧脸,半面隐匿在暗中不显得他阴冷,反倒衬托得沐浴在火光下的面容愈发明艳。
他的一身装扮虽然十分低调,但衣服上的绣工极好,腰部收束,显出少年郎优秀的身形。
“赶上了,我们赶上了!”
进宝飘到树杈上,兴奋地指着问荇乘坐的小舟:“我就说我们能赶上!”
昨晚净帮着那群道士在地宫附近善后,道士磨磨唧唧的,害得他们就算用符也险些赶不上游街。
“……真好看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