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说着,停在了院落门口。
这是处偏僻的小院,里头隐约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死,问荇,你给我死!!!!”
道人们都后退了半步,心中升起忌惮。
问荇这是把人整得有多惨,才会让柳携鹰失心疯了都惦记他。
“你看吧。”问荇耸了耸肩。
“我惜命,在外边等着就是。”
“你也不怕我们对他做什么。”
“我怕什么?”问荇露出个无辜的笑,轻声细语。
“我夫郎或许会念手足恩情,我可巴不得他死。”
长生打了个寒噤,带着两个师弟鱼贯而入。
一刻钟后。
“这柳携鹰……”
原本衣衫齐整的长生狼狈地离开院子,身后两个师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环顾四周没发现下人,才心有余悸地开口:“这柳携鹰怎么见人就凶,未免也太可怕了。”
“他还有救吗?”虽然并不想问,但问荇还是替柳夫人走个流程。
长生摇摇头:“我之前就说过他想要彻底变正常是不可能了。”
“他身上怨气浸得太久,只能试着把怨气逼出来些,让他做个没危害的傻子。”
“我到时候让连鹊同柳夫人说,她未必乐意有人动柳携鹰。”问荇关上门,把柳携鹰凄厉的叫骂声堵在里头。
“我们去别的地方歇会,连鹊那应当还要些时间。”
又过去一个时辰。
两拨道人在园林里汇合,只是这次柳连鹊并不在其中。
“柳家之中的怨气已经不算重了,只需要留心柳携鹰的卧房和之前存放棺椁的宅子即可。”
两拨人合计了下,长生开始安排道人们干活:“长隐,长越,你们这些天就待在柳家,以防柳携鹰有异动。”
长生点了两个瞧着比较壮硕的师弟,让他们假扮成家仆模样。
“是!”
他看向问荇:“问荇,你还需要人手吗?”
“不用,连鹊这些天募了许多护院,已经够用了。”问荇想了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给江安镇发个信?”
“是给进宝他们传信?”长生心领神会。
“自然可以,但需要等到入夜后。”
正好柳家还有几处残存怨气需要到晚上斩草除根,他们本就要留到晚上。
“夫郎!”正谈着话,问荇看到柳连鹊从远处走来。
不知和柳夫人说了些什么,他神色隐约有些疲惫,但当来到道士们跟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自若模样。
“我娘对驱柳携鹰身上的怨气还有顾虑,就暂且维系原状。”